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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珍《云鹤感怀》之三、四

2017-03-16 张丽珍 追忆青涩


张丽珍,女,出生于1961年8月,太原市政协机关干部。

曾经在基层医院从事管理工作20年,过去曾在各类报刊发表过医院管理方面的文章及各类诗歌、散文。

业余时间喜欢读书、写作,希望能借助这个微信平台和大家一块交流学习,获得各位老师和同仁的指点,不断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在此向各位老师和朋友致谢了!






我的老师


去年时候,曾和同学一起去看望过我中学的班主任康爱凤老师。


四十年的光阴如水,洗净了儿时的幼稚,洗去了不实的幻想,洗皱了光洁的皮肤,也洗白了老师的乌发,但与老师四目相对时,眼里浸着的是激动得泪花,心里激荡着的是感恩的深情。


阳光下,老师那微笑的目光依旧慈爱、牙有脱落但口齿依旧利落,讲话时的神态依旧灿然……


我的母校是太原十中,康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总是充满了笑意,老师讲一口标准的太原话,说话、讲课口齿流畅、神态怡然。


课余时间康老师经常到学生家进行家访,她不会骑自行车,是步行走遍学生家的。谁家的家长做什么工作,家境如何,有没有时间管孩子,她都知道;每个孩子的学习情况如何,性格如何,优缺点,近期表现,她经常和家长交流。


那时候大多数家庭孩子多,孩子上学从来没有家长接送一说,但家长都认识康老师,对于康老师的负责和敬业家长们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我初中和高中的班主任一直就是康老师带的班上下来的,我是班长,和老师的接触比别的同学更多一些。



五年多的时间里,师生之间的情感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当时有的同学生病了,没有电话通知家长,康老师就带同学去校医室看病,轻的请同学护送回家,难受厉害的康老师亲自送回;教室门窗坏了,老师从家里带来钳子、钉子和同学们一块维修;学校开运动会,老师亲自选拔各个项目的选手,在操场上大声的为班里的学生呐喊加油;班里的学生成绩进步了,她及时表扬,喜在心上,谁的学习退步了,她下来鼓励,随时家访。

康老师的好和负责精神同学们都是交口称赞的。



在班里,康老师是带生物课的,讲课生动、形象。

康老师的办公室在生物实验室,那里陈列着狼、鹰、秃鹫、兔子、龟等实物模型,是将动物去掉内脏风干后,在腹内塞上干草制作而成,个个奕奕如生;有蛇、水中生物装在防腐剂玻璃瓶里的实体模型;有风扇、电炉子、天平、培养皿、酒精灯、镊子、显微镜和其它叫不上名来的仪器和试剂,有生物图片、图书等等。康老师课余时间经常在办公室给班干部开会,我们在老师的办公室看这看那,好奇心和想探索的念头不断的在心里滋长着。


康老师后来好几次她把办公室的钥匙交给了我,使我们有机会近距离观察那些动物和生物。


我们几位同学乐的像吃了蜜,一连好些天,下课后就到生物实验室去看各类模型和标本,研究它们是怎样制作的,鹰的眼睛为什么死了还那么亮?

狼张着的嘴巴里,牙怎么那么尖?

泡在瓶子里的蛇花纹为什么一直不退色?

秃鹫凶巴巴的,有点害怕啊;天平也挺好玩的,显微镜下手纹怎么那么清晰啊?


那时,毛主席逝世,安排我们几个班干部在那里做白花,还有几次是班里排文艺节目时占用老师的办公室。


大家一边做花、一边观察、一边玩耍、一边还要做家庭作业,每天天黑时分才怏怏的、依依不舍的离开老师的实验室,当然我们走时一定要物品归位、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能让老师不高兴不让我们再来。


几十年过去了,那时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也是最深刻、最快乐的学校印象了。


前些年,我们曾组织高中班的同学聚会,几个人买了水果和一大捧玫瑰,去康老师家接她参加我们的聚会。

那时老师除了步履迟缓一些,一切都很康健,大家围着老师,回味着小时候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人人都带着泪花与老师交流,一个个抢着和老师合影,一顿饭吃了六七个小时,因为天黑了怕老师累着,才不得不送老师回去。


现在班里同学有了微信群,同学们时时在微信上晒出上学时的老照片,康老师和同学们的毕业纪念照也晒了出来,老师送几位同学参军的照片也晒出来了,还有同学们那个年代三三两两合影也晒出来了,我一张张都仔仔细细观察和回味,回忆中学时代的校园,回忆中学时代的故事,觉得老师亲切,同学可爱,无限的感慨。


而今老师已过古稀之年,我们也已五十有余,青春年少的事已成为遥远的故事,但对老师的感恩与思念,是终身不敢忘的,对同学那份真挚的情感也是时刻铭刻于心的。







公交车上的思绪


一夜的雨,还没有下够,直到现在还在凄凄沥沥的下着。

早晨上班没有开车,撑着伞出家门,走向车站,静静地等着公交车的到来。


每当这样的天气,每当这样的情景,耐心等待是必须的。

看着车流滚滚,总是会回勾起一些往事……


记得孩童时,家住在解放路,那时好像我知道的仅有一路和四路电车,那时年龄小,小学也不算太远,出门总是步行,好像那些车只我们眼里的风景,与我们的生活没有什么关系。


学校组织到双塔烈士陵园扫墓,早晨7点多到校集合,直至下午4点多才步行回来,回到家中,脚底早已磨起了晶亮的水泡,疼痛不已,也没有在路上有公交的地方去坐车。


初中时,去交城刘胡兰烈士陵园扫墓,同学家长开来了大卡车,大家兴奋一个个爬上车去,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老师不停地叮嘱,千万别站起来,都坐下,不然会掉下去的。


大家穿着绿色的衣服,在嗖嗖的冷风中一路上唱着革命歌曲,声音洪亮,仿佛自己就是解放军似的,骄傲、光荣、自豪的情绪溢于言表,现在想起来觉得有点傻傻的。


再大些学会了骑自行车,觉得很方便。

因为坐公交要花钱不说,而且很多街道是没有公交车的。

那时也有一些大的厂矿建在郊外,因为路远设了班车,大家认为能坐班车上班是很值得羡慕的事。


大姐那时在山纺上班,就是坐班车去的。

当时自行车也并非家家都有,后来生活好一些了,自行车走入了大家的生活,在后来的好些年里,自行车一直是太原这座城市主要的交通工具。



几十年的缓慢发展,城市逐渐拓展,公交线路不断增加,人们出行选择公交的概率也越来越高。


儿子小的时候,周日回母亲那里,就牵着孩子的小手去坐公交车,他坐在座位上,明亮的眼睛不停的望着车外,很是高兴。

下车后经常会问:

“妈妈,我们回来时再坐公交车好不好?”

当我笑着答应时,他的脸上会笑的灿烂如花,坐公交变成了孩子的享受,因为平时带孩子出去多数还是骑自行车的。


再往后的一些年里,公交真正走入了城市人的生活,但公交车上已变得十分拥挤了,除了始发站上车很少有座位的。


夏季来临时乘车,除了拥挤之外,气味难闻,与不相识的人挤在一起随着车的起停一起涌动,让人变得难以忍受,有时甚至好几辆车都挤不上去的情况也很多,尤其是赶着上班的人经常变得焦躁不安。


来上一趟车,大家一起往上涌,好像公交车就没有乘客人数限制似得,《交通法》在此刻失去了法力约束,而“警察叔叔”是从来也不会管公交超载这些事的,所以只要步行或骑自行车可以到达目的地的,绝不乘坐公交车,再远一些实在挤不上车的话,只好花钱打的。


近几年来随着城市的发展,道路建设得到了较大的改善,公交线路也增加了不少,并在大街小巷设置了公交自行车,人们绿色出行的理念不断加强,下公交车后到目的地“最后一公里”的问题得到了较好的解决,为上班族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很受大家欢迎。


但是私家车却早已遍地开花了,即便政府拼命的修路,也赶不上车辆的增速,开车慢的像老牛推磨,道路拥堵成了绝对数,所以这条道不许左转,那条路不许掉头,车辆马路上并排练体操,经常就擦车了,汽车横在路上,双方的司机理论谁的责任,一堵就是一条街。


好在地铁开修了,但距离建成运营还得等上数年,大家慢慢熬吧,我在此亦是翘首期盼,但愿地铁修好后能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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