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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六十八、六十九、七十

2017-05-04 吕大成 追忆青涩

《天天糗事》之六十八


十年前,我有一在市体协工作朋友,说正在全市学校推广一种叫做“两人三足”的学生游戏型体育运动项目。我听后非常感兴趣。

十年后今日,通过他们不懈努力,据说这项游戏型运动,正逐渐被师生所认同,参予者越来越多。


“两人三足”游戏,说来简单,就是用一根粗绳或一根绑带把两个人最靠近的两条腿从脚踝以上绑起来合为“一足”,总共二人“三足,同向奔跑,快者得胜。

这个游戏参与度高,人员可无限增加,比如可“两人三足”,亦可“三人四足”类推。


玩这个游戏(也可称体育运动)关键要相互配合、步调一致、齐心协力,心无旁骛,如果一人走神或不协调必前功尽弃;可以培养合作意识、团队精神。


由此,我回忆起小时候“碰拐拐”游戏。


记得我上四、五年级时,男生课间活动就爱“碰拐拐”;个个呈金鸡独立状,一条腿盘起,用双手抱起盘着的腿,用坚硬膝盖撞击对方,直至一方倒地……


显然,“碰拐拐”技术含量不高,简单粗暴,并且不讲究合作,只讲一对一,力大者胜出。


“碰拐拐”也不知谁的发明,它诠释的是一种变相侍强凌弱,只有那些身大力不亏的人才有可能获胜。

今天反思,“碰拐拐”还易伤人,本来一条腿落地就已很不稳,再加上互相碰撞,极易受伤,感觉是社会上学生打架斗殴在校内的一种变相再现(个见)。


记得我班上男生就有受过它“伤害”的,一个被撞到眼睛上,一个被撞到下身;撞到眼睛的红肿好几天,撞到下身的好几天走路一瘸一拐。


因此我听到校园“游戏”玩出了质量,玩出了科技,甚至还玩出了合作意识、团队精神,联想到“碰拐拐”,不由得要为市体协朋友点赞。


笔者到了这年纪,再联想到同龄人好多都有上学的孙子外孙,那种危险“碰拐拐”若还存在,就太让人操心了!


的确“碰拐拐”应该被淘汰,它野蛮、原始,无需动脑还潜移默化培养“暴力倾向”,相对比市体协朋友他们的努力就很有意义。


现代社会提倡“合作意识、团队精神”,学校开展“两人三足”的确不错!

对比“碰拐拐”式“单打独斗”“好勇斗狠”,后者是“落伍”观念。


《天天糗事》之六十九


那年我七、八岁,随父回天津老家在北京站中转签字。

签完字发现,赴津火车下午始发,遂与父亲一道至前门大街。走到全聚德烤鸭店门前问:

“爸爸,烤鸭店为何物?”

“烤脚丫子。”父亲这样回答。

“为何烤脚丫子?”

“脚有病了,所以要‘’……”父亲边说边从黑色人造革包里拿出馒头就咸菜吃,干噎,绿军用水壶取水送之。

——就是以上情境叫我牢牢记了近四十年!


十年前,送女儿上北京读书为了心愿,我们一家三口专程赴王府井全聚德烤鸭店——“店家”问:

“几位吃点儿什么?”

“要最正宗烤鸭一只。”我信心满满吩咐道。

不过烤鸭上桌三人共食,我感觉其味儿也不过尔尔。


《天天糗事》之七十


那年代男孩子到十三、四岁年纪,就已经成了家里的“全劳力”,重活儿、累活儿都要承担起来。那是一种主动、自觉的承担,是长大成人的主要标志。

那时如果家有男孩儿,却不帮衬家长料理家务,会被人笑话。


我们大杂院王阿姨家四个儿子,那时已经个个膀大腰圆、虎头虎脑的,我记得在他父亲带领下就学得了一身“本领”,可谓个个能工巧匠。

老大泥瓦匠,老二会木匠,老三电工耍得好,老四机灵鬼知道从哪里找到所需东西。


一日,他父亲决定在大杂院里盖房子。眼看孩子们一个个都长大,原来一间半小平房已经住不下。

他把四个儿子叫到跟前,安排盖房子事宜,并做了分工。自然是老父亲从事设计工作,因为这个活计精细,需从长计议。其余的交给四个儿子去完成。


从这一天起,他们每晚上都要出去一、两趟,不几日砖、瓦、灰、沙、石、木就都备齐了;甚至连椽子、檩子、油毡这些也没花一分钱!

我记得晚上他家门口还空空荡荡,但第二天一大早材料已准备停当。


万事俱备。

开工放炮,上顶子也放炮,由于人手众多,分工合理,齐心协力,不几日一间大大的临建房子拔地而起。又过几日四个兄弟就先后搬了进去。


他家盖房子把大院里邻居都看“傻”了,当时就有人感慨还是儿子多了好。还有人给他父子五人起了外号,叫“万事不求人”。

(那个年代无奈的私搭乱建遗留)


我那时也长成半大小子,虽然没干过诸如盖房子这么重大的“工程”,但也已经开始为家庭做“贡献”,再不是游手好闲吃“白食”的家庭成员。


那时太原居民几乎家家都要打煤糕。这是为冬天准备取暖燃料,平时捅火做饭也用得着。

“打煤糕”就是一项重体力劳动。先由家长把“散煤”备好,再准备一、二车“烧土”。


“散煤”当以阳泉煤最上,但“”,并不是人们首选。

我的印象大多数人家选“西山煤”,如官地煤、杜儿坪煤或西铭矿煤。还有的买王封煤。


当时拉散煤需找汽车。于是那时汽车司机真是“香饽饽”;第一得由司机定时间(大约都在每年的九、十月份完成拉煤任务),还得管午饭,外加一条烟。


今天翻开“旧账本”(父母有记家庭“流水账”习惯)看看,上面清晰写着:


——1976年,拉王封煤一车:十元,孔雀烟一条:一元一角。


“烧土”黄土高原特产;它并没有助燃功能,主要起粘合作用。



当时太原城就有“拉烧土”的行业。


这行当历史悠久;经年累月从“烧土场”将烧土拉到城里,边走边吆喝,卖给需要的人家。从事这一时间久了,甚至还有人创作一首《卖烧土》太原民歌:


家住在直隶保定府

我的名儿叫二马虎

俺爹把俺带到太原

每日里我推上车儿卖烧土……


烧土品质最好的是红烧土,呈胶泥块儿状,掰开有白丝丝;其余大都是黄色“烧土”,也没有白丝丝。一平车烧土价格1元-1元5角-两元,按路程远近和烧土质量收费。



当时打煤糕是“众手浇花”活计,街坊邻居相处得较好的谁见了都要帮忙。不过家里自从有了半大小子,那就是同学们帮忙,大人们就很少再动手了。


当家长们把打煤糕的材料准备好,家里的半大小子就与同学预约帮忙,今天在张家,明天到李家,每家都得打六、七百块方够一冬烧用。


当时同学们也非常愿意帮助人家打煤糕,一来互帮互助;二来都能蹭主家一顿饭(吃细粮)。


将散煤、烧土按一定比例和在一起,然后加水闷半个小时左右(加水是最苦重的活,需要担十几担水)。然后几个人齐心协力,将散煤、烧土、水和均匀,这时就可以放入那个煤糕模子了。


煤糕模子绝大多数是“单模”,也有一少部分人耍“双模”。

当时可不是家家都有煤糕模子,需借用,因此自然把打煤糕时间排开了。


有的人负责用铁锹铲煤泥(太原话“摪jiang煤泥”),有的人负责脱模子。如果遇到手脚利落的人,一个“摪”煤泥的都供不上他。


打煤糕活计现在回忆甚觉有趣,虽累点儿但大多数同学都是乐此不疲。

有的大人还给准备香烟,想抽烟的同学这会儿就大模大样、堂而皇之抽起来,就这么连玩带耍干活儿。



看看半院子黑压压煤糕有序码放在那里,心中都会有自豪感。久而久之也培养了热爱劳动的习惯。






吕大成先生,籍贯天津市,1962年出生于太原市。

太原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国家级、省级、市级、县级报刊杂志上发表过多篇诗歌、散文、杂文、报告文学等。

曾在电台担任过业余播音主持。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曾在电台播讲过《高山下的花环》、《张铁匠的罗曼史》等中长篇小说。

现任太原市政协民族宗教委员会主任。

1983年担任北郊区小井峪乡副乡长,1993年任市农业学校副校长。

2002年担任市人大农业与农村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主任委员。

2012年,担任市防震减灾局党组书记、局长。

曾担任第十一届、十二届市人大代表,十二届市人大常委会委员。

兼任,山西省干部合唱团副团长。

担任山西省干部合唱团《长征组歌》男领诵。声音浑厚,穿透力强。

曾参加山西省纪念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八十周年大型声乐套曲《长征组歌一红军不怕远征难》演唱会,并担任领诵。

儿时聪慧伶俐,淘气顽皮。

从小喜欢琢磨事儿,满脑子的问号。虽然那时生活比较清苦,但也充满天真无邪的童趣。

由于年龄小,阅历浅,当时的很多疑问是无法理解的,成为了“糗事”,甚至是“丑事”。把糗事丑事说出来,是需要勇气的,是需要对自己有一个正确的审视,其实也是一种勇气和自信。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转眼间,都已经到了宠辱不惊的年龄……先生非常欣赏的一句话是:

想好的事情就赶紧做。没做的事情大多都来不及做了。

另,业余时间作为长征组歌的爱好者与表演者,喜欢研究《长征组歌》以及背后的故事,翻阅了大量有关红军长征的史料;目前,作品《长征组歌探析》已经初步编辑整理完成,作品共有6万余字;将是《长征组歌》表演者、演唱者、朗诵者的工具书和重要的参考学习资料。

很荣幸,本公众平台,已经在不定期连载全文,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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