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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东《追忆——二百三十二、舆论灌输、无处不在》

2017-05-24 高建东 追忆青涩

追忆那流逝的青涩年华

第五编

插队三年——穿行于城乡,我的心路历程

第八部、别离


二百三十二、舆论灌输,无处不在

 

千篇一律的单调劳动,千篇一律的收割玉米,一大早照旧又是伴随高音喇叭管弦乐男声女声独唱;又是伴随大队马书记挥舞棍棒的粗鲁敲门窗声叫骂声,我紧咬牙关匆匆起床,全副武装自己——戴上两只袖套,和已经使用得脏兮兮的帆布手套,足蹬李先堂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高筒雨靴,手握镰刀……一天三出工——这就一晃又拼死拼活挨过了四天!

眼下我的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承受力,又到了一个极限!


后来我打听到,三秋大会战这样的高强度体力劳动,要一鼓作气再进行一个多月,这还不算,接下来,还要园田化深翻土地把冬闲变冬忙迎风雪,斗严寒,战天斗地学大寨“‘跑步建成社会主义新农村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革命精神小车不倒只管推活着干,死了算”……我的天……我暗暗叫苦妈妈,这一口气也不让我喘,我会随时精神崩溃、倒地猝死!


许多年以后回想,一个18岁麻杆儿一般、身单力薄的城里孩子,摇身一变成为农民,立刻开始高强度身心磨练,从外在形象看,一下子就变得衣着泥泞褴褛不堪、灰头土脸、颧骨凸出、两腮下陷、目光呆滞……


那一天,又是一个黑洞洞的凌晨,我紧随李先堂刚要出屋门,突然见大队马有福书记手握半截铁锹把,闪在我脸前。


他神色霸道,横眉竖眼,很不耐烦,铁锹把磕一磕门框发出当当当声音,接着,摆摆手,意思是驱赶着、让李先堂先走一步。


然后,马书记冲我,忽然变成一副和蔼表情。


在那时,马书记在我眼里,其实是一副无文无化、愚昧的可怜样儿,嘴角含白沫;于是用他那总是沙哑的嗓音,吩咐我道:

“建东,你这两天不用去上工,天亮后……去公社!”(借图)


我一怔,望望还准备和我同行的、在远处呆立的李先堂。

“你走吧!”马书记不耐烦地又挥舞一下半截铁锹把,驱赶李先堂尽快离开。

于是,李先堂犹犹豫豫,一步一回头,瞬间消失在黑洞洞夜色中,并且还有一两声刺耳的口哨……


接着,马书记又对我说:

“公社要出一期抓‘三秋大会战的壁……壁报,抽调四个人,咱大队……你……正好算一个,吃了早饭就过去——中午饭,公社管——建东,你给人家……一定要好好地画画……”


我一听,差一点儿落下眼泪来。

真是幸运啊!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真是上天眷顾啊!

真是物极必反啊!

……


想着盼着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要悠着点儿,慢着点儿,别让我这么一下子就累死累活的……这不……终于到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临界点——我的机会,终于真正地来了!

我连连应承。


等屋里所有知青、被马书记驱赶出屋门,就剩我一人时——瞬间,靠窗屋角一大堆农具也都不见了影儿——我重新脱衣服、钻了被窝儿,收紧被头,半个脑袋露在被子外面;我马上沉入了甜梦中……至于头顶屋梁上垂下来、总是晃眼睛的长明灯,我那时也已经习惯了。


在天完全大亮后,我独自一人在屋里,也从酣畅无比的“黎明觉”中、从从容容醒来。


就像在家里一样,我起床第一件事,照旧端起用我早先的洗脸盆、盛着前一晚上屋里所有人的满满当当的尿液,去了厕所(而轮到李先堂,或者其他知青,他们都是把尿泼,直接泼到门外、门口的垃圾堆上)。回来后,我打开帆布箱子,取出最新的、在供销社买的洗脸盆(盆底印有一扛铁锹、脖子里系一条白毛巾、春风把齐耳短发吹动的女知青形象),还有刷牙用具,去灶房茶炉打回一盆热水。


随即,那不绝于耳的灶房做饭的鼓风机呜呜声,就一直紧随我。

我肚子里咕噜噜响两声;很快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剩下的时间,我又重新枕双手和身躺到了炕上,等待开饭时间到。


我不由地略微想象了一下,同一时间,父母兄弟姊妹都在忙什么:

——大弟弟一定取代了我的角色,倒尿盆、和煤泥,帮母亲做其它重体力家务活儿;

——大妹妹在山机技校,应该也适应了单身集体生活;

——二妹妹一定正乖乖地让母亲给扎小辫儿……走在上学路上,精神抖擞;

——四岁的小弟弟,虎头虎脑……总是缠着母亲,要么就是星期日让自己的二姐,拉着小手,在公安北城分局门洞口洋槐树荫下玩耍,让母亲腾出身子洗衣服;

——父亲起床后,照旧慢条斯理打开鸽子笼,让鸽子一只一只扑棱着翅膀飞上房顶……

雄鸽子冲雌鸽子,总是一个劲儿抖翅膀求爱,雌鸽子一副蠢样儿,就知道展开翅膀像老鹰一样旋飞下房顶、叼父亲手心所盛的切成黄豆大小丁的玉米面发糕吃;随后,父亲上厕所,回来刷牙洗脸、端碗吃饭,最后飞身跨上自行车,摁响车铃铃铛,叮铃铃驶出大杂院门去上班……

——母亲最忙,继续收拾屋子,伺候瘫痪在床的姥姥洗脸梳头……最后,一个人挽上黑色人造革包去上班;母亲的背影那么孱弱……


“唉”,我不由地叹息一声,接着,肚子咕噜噜声响加大!


我从炕上一跃而起,耳边隐隐地、又回响不绝于耳的灶房做饭的鼓风机呜呜声,重新打开帆布箱子,先取出饭盆铝勺,再塞进洗脸盆、擦脸毛巾、刷牙用具、两三本《革命大批判报头》(先前取出来,还又翻阅了一番)……再锁好箱子,最后直奔灶房。


当屋里所有知青都灰头土脸,一身泥泞,唉声叹气,累得摇摇晃晃……收早工回来时,我已经在灶房排队第一名、打上玉米面煮疙瘩,回到宿舍吃得饱饱的,并且,已经又躺上炕小憩……


待又到了上工时间,高音喇叭声响起,我提前室友们一步,在我裤子口袋、卷起来塞上两三本《革命大批判报头》,步履轻盈出门,迎着和煦微风,上坡、再翻路沟、横穿沥青公路,踏进了公社大门……那可是我自从随父母第一次走进“北格人民公社无产阶级革命委员会”、办理了落户手续之后,第二次来到公社。


随后,我结识了和我一样,从附近大队抽调上来的另外三名知青×××、××、胡若加,他们个个能写会画,气度不凡,应该和我一样,都怀揣着“革命理想”!


许多年以后我了解到,×××成为了山西著名的某地产老板,杨××成为省城知名书法家,胡若加两年后,先在太原电解铝厂参加工作,后去《山西妇女报》任美编,再后来成为主编。


几十年后,当我天天码字回忆我的插队生涯时,胡若加也已经从主编位置上退休,整天用轮椅推着自己白发苍苍的母亲,在当年解放路人民市场的原址、今天的万民药店超市门前晃悠、晒太阳——这是后话。


在那时,我默念着机会总是赐予有准备的人,庆幸我给乔大姐出黑板报、出得及时——不过其实我那时还庆幸得太早,历练还在后面哩!


我们四个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先给1.2米×2.5米的木质版面、“干裱上去几张一开大的素描纸,由一人执笔,大家七嘴八舌、根据一叠体裁各异、题材丰富,从各个生产大队知青中、收上来的向贫下中农表决心向伟大领袖毛主席献红心的稿件篇幅、排好版,然后,有的挥舞透明化学长尺、打线画格,有的拧开广告颜料瓶、往盆盆碗碗里倒颜料,有的就把一杆杆大楷狼毫、小楷紫毫、中楷叶筋、中楷衣纹、大号大白云、小号小白云……都一支支含在嘴里、用唾液化开……


我则对一盒七支、有宽有窄的水粉油画扁笔、爱不释手,小心拆开包装硬塑料壳儿,取出一支中号笔、临空挥舞、试着画了几笔……


一共三个版面上所有通栏大标题,以及一半的文章标题,都是我上手完成的。

错落有致点缀在三个版面上的小插画,也是我完成的。


我的两三本《革命大批判报头》,在那几天,成了几个知青的宝贝,在大家手上传来传去、翻来翻去;


笔法迥异的线描重彩人物插图、对比强烈色彩鲜艳的水粉风景画,风格多样的颜柳欧赵毛笔字;各显神通,终于在三天之内,全部上了壁报。


整整三个中午饭,戴着笔挺单军帽的知青办主任刘海海,带领我们在附近饭店用餐。


他早已经一改在我父亲面前的那种虚骄傲慢神态,一旦面对饭桌,就像打了鸡血,兴奋异常,跟我们四个知青——“秀才”、“前途无量的画家”、“好笔杆子”(都是刘海海语)……——推杯问盏!


我在那时,心里就隐隐感觉到,从下到上,大大小小的马书记、大大下下的刘海海主任,一个个为了自己升官,都在学着明哲保身、指鹿为马、冷酷无情、喜欢摆花架子,不顾自然法则,不管农民死活,一级一级向上作秀,以求得官运平安亨通(几十年后今天,多少大大小小政府官员,应该都是他们的晚辈,其作为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那时,一个农民祖祖辈辈、司空见惯、干腻了的、应时令而动的“秋收秋耕秋种”,到了“走上极端”的政治时代,就变得真真了不得,到处插满红旗;非要附带搞什么“三秋大会战誓师大会”、“知识青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大会战’”等等形式,在今天,应该都成为史家的笑柄(不过亦不尽然,就在笔者码字的当下,还不知有多少人、眼睛里不揉沙子,一派赤诚,歌颂那个时代)!


在饭桌上,我平生第二次、第三次……喝啤酒,那开始感觉强烈马尿味儿的黄色液体,我一杯杯下肚,仅仅百分之几的酒精含量,照样一次次搞得我脸膛红红、昏昏沉沉,步态蹒跚……


那一次,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把出过壁报、剩下的无论是工具还是颜料,都据为了己有。

建东,你都拿去都拿去!”刘海海醉醺醺、非常大度地摆摆手。“你不拿走,最后都要扔掉……下一次再用……可以再买!”(待续)






总目录

第一编、蒙昧碎影

总第一部、幸福时光

 

一、幸福时光

二、深山出俊鸟

三、“横空出世”

四、我的奶妈

五、长子的幸运

六、蹒跚学步

七、涂鸦

八、我爱图书·我很胆小

九、不听话的孩子

十、康乐幼儿园

十一、启蒙

十二、盼回家

十三、父亲的水果刀

十四、教化

十五、“时代特色”

十六、性别确认

十七、垂钓

十八、我的大妹妹·上一辈人的爱情

十九、记忆拼图

二十、  尿炕

二十一、樊笼

二十二、我长大了

二十三、第一次回姥姥家之旅途

二十四、三姨

二十五、我是父亲的跟屁虫

二十六、酸汤·我的姥爷

二十七、我有了一个弟弟
二十八、人生初次历练

二十九、六岁时的壮举

三十、    梨树

 

总第二部、我上学啦

 

三十一、我上学啦!

三十二、发蒙岁月的“我”,与刘老师

三十三、快乐读书

三十四、抢奶头儿·倒尿盆

三十五、快乐上学路

三十六、成长

三十七、长子的担当

三十八、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三十九、小金库

四十、    酷爱小人书

四十一、糖纸

四十二、阿凡提
四十三、我的一位同学

四十四、“海瑞罢官”

四十五、“世外桃源”

四十六、寂寞
四十七、大猫咪

四十八、快乐的一天

四十九、长子的惦念·媛媛

五十、  《大林和小林》

五十一、《毛主席语录》

五十二、喂猪

五十三、馋嘴孩子儿

五十四、村溪两岸

五十五、我的二哥

五十六、母亲的大哥二哥

五十七、上山

五十八、朴野的山风

五十九、萤火虫·场院·小溪边

六十、    桃子

六十一、挖猪菜

六十二、好面

六十三、升华

六十四、城关卖梨

六十五、看戏

六十六、温煦的夜晚

六十七、猪的命运

六十八、兄弟轶事

 

总第三部、马列主义大字报

 

六十九、马列主义大字报

七十、    回家

七十一、姥爷在太原城

七十二、停课闹革命

七十三、五一广场“批斗大会”

七十四、山西“山河一片红”

七十五、语录牌·自行车

七十六、孩提玩伴儿

七十七、三国壮士夏侯敦

七十八、生存之道

七十九、练胆儿

八十、    众生平等

八十一、杀生

八十二、吃荤

八十三、大母兔失踪

八十四、“绿化”

八十五、卖兔子

八十六、我的求知欲

八十七、风筝上天……

八十八、断了线的风筝

八十九、终于“复课闹革命”

九十、    李鸿俊老师

九十一、课外书·兔宝宝

九十二、“逍遥派”

九十三、快乐冬季

九十四、袁叔叔

九十五、捞红线虫

九十六、社会主义大院

九十七、大院素描·玉珍姨姨

九十八、杏核儿

九十九、小偷

一百、    杂记一篇

一百零一、黑龙潭动物园

一百零二、信仰与个人崇拜

一百零三、拾荒

一百零四、大明

一百零五、那些明媚的日子

一百零六、太原十中“七一战斗队”(上)

一百零七、太原十中“七一战斗队”(下)

一百零八、一次成功的“洗劫”

一百零九、见证一次“武斗”

一百一十、最后的……住姥姥家的记忆

 

总第四部、父亲的教诲和我家老五的出生

 

一百一十一、父亲的教诲和我家老五的出生

一百一十二、从校园到菜市场

一百一十三、棍棒底下出孝子

一百一十四、母亲的谎言

一百一十五、粽子和饺子·小弟弟满月

一百一十六、屋子漏雨

一百一十七、我的父亲母亲

一百一十八、我是大哥哥

一百一十九、雨雾雨霁

一百二十、    买粮

一百二十一、红薯啊,红薯!

一百二十二、家史碎片之父亲、爷爷、奶奶

一百二十三、家史碎片之荣与辱

一百二十四、家史碎片……最后提一下《杨三姐告状》

一百二十五、憧憬老家·我的成长

一百二十六、劳动快乐

一百二十七、抢煤

一百二十八、人在江湖

一百二十九、悲催的政治家们

一百三十、    校园·恩师

一百三十一、护院队

一百三十二、独门绝技——黑板报

一百三十三、党的九大之夜
一百三十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

一百三十五、小小读报佬儿

一百三十六、防空洞

一百三十七、“戴帽中学”

一百三十八、积肥

一百三十九、寿阳之行

一百四十、    梦想

一百四十一、“撷章摘句”

 

第二编、青涩高中

 

总第五部、太原九中

 

一百四十二、太原九中之“入学杂忆”

一百四十三、纯真与惊愕

一百四十四、董俊民老师

一百四十五、人生抉择

一百四十六、纠结的一天

一百四十七、窃……窃书

一百四十八、爱书,酷爱读书

一百四十九、卫雅萍的笔记本

一百五十、    坝陵路的小院儿

一百五十一、兔子·鸡雏

一百五十二、花扑棱

一百五十三、思考人生与政治
一百五十四、惬意

一百五十五、同学王珢兰

一百五十六、我的同桌

一百五十七、我的同桌之大人物的孩子

一百五十八、悍将——尹果栓

一百五十九、小院儿变成“小院院”

一百六十、    “尾巴”

一百六十一、一生的“耿耿于怀”

一百六十二、三大不可思议“事件”

一百六十三、美术组·马杰生老师

一百六十四、在外过夜

一百六十五、母亲上班·小弟弟

一百六十六、17-18岁的“理想”

一百六十七、四四

一百六十八、我是体育迷

一百六十九、肘伤

一百七十、    政治旋风

一百七十一、高中毕业

 

第三编、迷茫时刻

 

总第六部、我的“大学预科”

 

一百七十二、我的“大学预科”

一百七十三、黑蛋儿

一百七十四、宝宝哥哥

一百七十五、神圣首都,我来了!

一百七十六、北京——1974

一百七十七、告别北京,告别姑姑

一百七十八、苍茫时分

 

第四编(外一篇)、27篇日记——回放1973-1974

 

总第七部、青涩回放

 

一百七十九、青涩回放——日记第一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    青涩回放——日记第二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一、青涩回放——日记第三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二、青涩回放——日记第四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三、青涩回放——日记第五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四、青涩回放——日记第六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五、青涩回放——日记第七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六、青涩回放——日记第八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七、青涩回放——日记第九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八、青涩回放——日记第十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九、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一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    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二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一、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三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二、青涩回放——日记第十四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三、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五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四、青涩回放——日记第十六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五、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七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六、青涩回放——日记第十八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七、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九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八、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九、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一篇之背景

二百、         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二篇之背景

二百零一、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三篇之背景

二百零二、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四篇之背景

二百零三、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五篇之背景

二百零四、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六篇之背景

二百零五、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七篇之背景

 

第五编、插队三年——穿行于城乡、我的心路历程

 

总第八部、别离

 

二百零七、别离

二百零八、依依不舍

二百零九、出发

二百一十、父亲的叹息

二百一十一、在山呼万岁背后

二百一十二、令人作呕的新环境

二百一十三、广阔天地炼红心第一课

二百一十四、分赃    

二百一十五、苦梦

二百一十六、马中海书记

二百一十七、嗜睡绵绵的政客

二百一十八、扛大包

二百一十九、西红柿 

二百二十、    煮小饼

二百二十一、室友们

二百二十二、尿盆·出工

二百二十三、镰刀·玉米·监工

二百二十四、患难伙伴

二百二十五、坍塌的床铺·口哨

二百二十六、农村的“星期天”

二百二十七、崭新的“龙床卧榻”

二百二十八、恶念

二百二十九、禁欲时代掠影

二百三十、    再议我的晋身独门技艺

二百三十一、饕餮之徒

二百三十二、舆论灌输,无处不在

二百三十三、磨砺筋骨之薅油菜

二百三十四、快乐的见习车把式

二百三十五、我想念家……

二百三十六、无处不在的“阶级敌人”

二百三十七、归心似箭  

二百三十八、强行拦车  

 

总第九部、温馨

 

二百三十九、温馨

二百四十、    我爱唱歌

二百四十一、节日

二百四十二、再忆袁叔叔

二百四十三、“人民的好总理”

二百四十四、重返第二故乡

二百四十五、永不泯灭的情怀

二百四十六、以苦为乐,秉持“正能量”

二百四十七、初识北格小学生

 

总第十部、便秘

 

二百四十八、便秘

二百四十九、成长·写信

二百五十、    恸地悲号

二百五十一、真正的筋骨历练

二百五十二、  露天电影

二百五十三、新的“革命任务”

二百五十四、读书无用

二百五十五、关心时政的放羊汉

二百五十六、张大爷

二百五十七、爆米花

二百五十八、成长

二百五十九、“文学”青年

二百六十、    升华

二百六十一、做有心计的人

二百六十二、惦记室友,二次回家

二百六十三、农民画家

二百六十四、画棺 

二百六十五、菜刀事件

二百六十六、读书,一闪念而已

二百六十七、葡萄园行动

二百六十八、生存法则之再论心计第一

二百六十九、害群之马

二百七十、    采取果断措施

 

总第十一部、回家的路

 

二百七十一、回家的路

二百七十二、回家当晚的情形

二百七十三、年节的脚步

二百七十四、年节的太原大街

二百七十五、理发

二百七十六、采购年货

二百七十七、春节轶事

二百七十八、我的1975年春节

二百七十九、那时,年三十这样过

二百八十、    大年初一,重游母校

二百八十一、正月里的远足

二百八十二、挚友见面

二百八十三、正月剪影

二百八十四、正月看望姥爷

二百八十五、解决书源(上)

二百八十六、解决书源(下)

二百八十七、回到北格

二百八十八、菜地·老翟

二百八十九、抒情

 

总第十二部、白领工作、白领境界

 

二百九十、    白领工作、白领境界 

二百九十一、给学生上第一节课

二百九十二、美丽的北格校园

二百九十三、老师·哥哥·弟弟妹妹

二百九十四、玉米

二百九十五、新室友

二百九十六、王小燕的弟弟

二百九十七、臭水塘 

二百九十八、偷开汽车

二百九十九、捉青蛙

三百、        高雅与鄙俗之偷窃小炒肉

三百零一、拾麦穗散记

 

总第十三部、热血青年

 

三百零二、热血青年

三百零三、“舌战群儒”

三百零四、虐情

三百零五、爱的呼唤

三百零六、“屌丝”的思考

三百零七、现实与梦想

三百零八、纷乱

三百零九、骚动

三百一十、诗抄·哭总理

三百一十一、游园

三百一十二、生芽麦子·地震

三百一十三、感慨

三百一十四、毛主席驾崩……

三百一十五、迷乱瞬间

三百一十六、离开学校

 

总第十四部、世事依旧

 

三百一十七、世事依旧

三百一十八、在省汽修

三百一十九、好高骛远的临时工(一)

三百二十、    好高骛远的临时工(二)

三百二十一、好高骛远的临时工(三)

三百二十二、丹凤眼

三百二十三、杂拌肉

三百二十四、1977那一年……

三百二十五、高考

三百二十六、返城的脚步

三百二十七、曹东海主任
三百二十八、“铁饭碗”到手
三百二十九、归来

三百三十、    挽歌

三百三十一、报到上班






编辑絮语:不知不觉,现炒现卖,定稿了以上这么多!

算来从母亲罹患脑梗抢救成功,出院回家疗养,我开始从早到晚守在母亲身边,一边伺候母亲的起居,一边开始写我的《追忆》,直写了一年,到母亲驾鹤西去……再继续写,“守孝三年”又一晃而过,眼下,这就是第五个年头!

文以载道,本来是不可避免的,但我这属于随性码字,其实是原生态的罗列。事实上由于才疏学浅,这一大篇也担当不起传道教化的文责。

已经贴到“二百三十二”,还有98篇,还望读者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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