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东《追忆——二百四十六、以苦为乐,秉持“正能量”》
追忆那流逝的青涩年华
第五编
插队三年——穿行于城乡,我的心路历程
第九部、温馨
二百四十六、以苦为乐,秉持“正能量”
许多年以后回想自己插队,初来乍到,与北格一马平川、肥沃的田野亲密接触,无论是在知青中间,还是在贫下中农媳妇婆姨中间,表面干的是同样的农活儿,内心却那样闷骚,豪情似火,心潮激荡,就是再苦再累,也叼空拿起画笔,或者打开日记本……也真是知青中一朵奇葩!
许多年以后今天,我发现中华大地无论版图怎样的聚合,人群怎样的多灾多难,但最终还是赢得了“相对的”疆域的辽阔,人丁的兴旺;所秉持的终极精神法宝就是逆来顺受,活在当下,苦中作乐!
尽管那时18岁的我,实质上就是被“废止”了文化课学习,被“流放”到农村接受了变相“劳动改造”,正如“骨子里”是一滩滩鲜血,但只要按照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就那么稍加点缀,立刻展示出的画面意境,就变成灿烂、艳丽的红花!于是就有了以下和后文不断出现的大量正能量(眼下这个词儿很时髦)文艺习作。先看第一篇散文:
1974年10月10日 星期四 晴
《秋天的早晨》
晨光熹微中,知识青年青灰色的排房,巍然屹立在秋风中。
松动的窗玻璃被风吹得哗啦啦啦响。
村里高音喇叭响起来,又是一个早晨——05:30。
我无比瞌睡。
昨晚剥玉米粒儿23:00收工真得受不住——不,我一跃而起,社员们能顶得住,我也能顶得住!
我已经走上独立生活的人生道路,再也不用爸爸妈妈跟着指指点点啦!我要用劳动报答爸爸妈妈,扛起铁锹,抖起精神,迎着晨风——前进!
下地劳动人潮不断,自行车铃声一串串响。社员、知青说说笑笑。
身后追上来一辆三驾马车大车动静很大,车把式吆喝牲口——驾——呺!
我一看是我们自己二队的马车,立刻招呼李先堂……工具扔进马槽,追几步攀上马车。
从知青宿舍到不定某一块儿大田每一趟步行至少三公里以上,往返七公里,一天往返三趟得走20多公里!
这真锻炼我的腿脚,磨砺革命意志。想一想红军25000里长征,这真不算什么!
每个早晨都那么美妙,站在广阔的北格田野上胸怀天下!
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我要以实际行动正告帝修反,正告企图复辟资本主义的走资派,一代革命新人在成长,宁可撅死牛,绝不后退半步车!
迎接东方渐渐显出的鱼肚白、橘黄色、橘红色……一下子,太阳露出红红的脸庞,映照无边田野!
拖拉机吐白烟,马达声震大地,犁铧划过肥沃黄胶泥土,跟着就抖动镂耧车种小麦。啊,集体力量大如天,劳动场面多壮观,大群社员,还有知青,齐刷刷挥动铁锹平整土地,我戴一双帆布手套,也在这壮丽画面中。
收工回村路,身边有装满谷穗儿的大车摇摇摆摆一辆辆经过。
啊,气死帝修反,气死走资派,我们又是一个丰收年!
许多年后,重温以上文字,当然可乐,但从个人角度细细想来,又感觉深入骨髓的悲哀!
那曾经是我最旖旎美好的青春韶华,那么意气风发,那么勤奋上进,假如充分利用在系统地读书学习上,顺顺溜溜从小学读到大学毕业,甚至再读硕研博研博后……就那么一气读到无书可读、无学可上,我或许会成为一个拥有真才实学的社会栋梁(亦未可知)!但现实却是我整个发蒙学习阶段都捧得是现代中国教育史上最奇葩教材,一直延续到高中毕业!
这还不算,我立刻又成为政治牺牲品(当然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我认为,许多年后今天宏观地分析那“激情燃烧”年代,一方面大多数像我一样的青年表面上叠词累句,自觉不自觉秉持正能量,其实骨子里都是以此为“敲门砖”谋取私利的!它一字字一行行,貌似纯真和以苦为乐,骨子里却包裹伪善、鄙下!
就在我插了队貌似纯真热情,记日记、写心得、摇唇鼓舌的同时,另外一些被剥夺了生存权,却在被迫害被残酷折磨、蹂躏、酷刑、割喉、开膛破肚(比如张志新、严凤英等千千万万不幸的人们),真是恐怖!
眼下我深有感触,一晃半个世纪,亲历那个时代走来的人们,无论已到不惑、天命、花甲、古稀之年、耄耋尊者,依旧秉承“以苦为乐”信念;有的对插队依旧高唱“青春无悔”,这应该也是中华文化其核心那句“难得糊涂”的具体写照吧?
眼下双休日某一天,在公园激情广场,我和大家一样按照一贯的言谈举止、思维行动方式照旧在唱红歌,唱“万岁万岁万万岁”,忽然就有“咬牙切齿”——我的一位歌友——也是码字爱好者——路过,见到我,喊一声“高作家……”,就“如约”(要我把以下‘诗歌’记到《追忆》里)塞给我一首他当年“批判四人帮”所作的六言小诗:
历史摇摆前行,
邪恶吞噬正义。
魑魅把持政坛,
前途云遮日蔽。
人民尽被愚弄,
青春泯灭无迹!
好,以上乱弹,愤青归愤青,继续聊我的过往:
那一天,我抽上午临上工前一丁点儿时间,一气哈成散文《秋天的早晨》,随即就把日记本存入扣箱“砰”地扣上扣箱盖儿并上了锁。
同时,却听到屋子里犹如裂帛刺啦一声响,原来是身子软软高卧在二层龙床卧榻上,长发垢面、颧骨突出、一脸疲惫的李先堂,正好把他那本“海内存知己”,撕下一整大页!
随后,他从枕下摸出粗黑草纸包包,打开来是一种叫做“小兰花”牌子的烟叶。
眨眼,李先堂手上两指间就夹上一根粗壮类似古巴雪茄的烟卷,划着一根平遥火柴点燃。
相伴浓浓的烟草味儿,李先堂忽然又来了一通吓人的咳嗽,几乎咳出五脏六腑,身子晃动,几乎摇塌自己的龙床卧榻!
后来,李先堂一张一张撕那本“海内存知己”的书,精心卷出一根又一根“古巴雪茄”,都藏掖到枕头下,直至一页不剩。
爱写写画画的人爱观察。
我那一阵子后来注意李先堂,他一口口抽烟、阖目嘬嘴,宽宽的前额透着恬静,是那么怡然自得……
我清晰记得那一天,我心绪特别好。
高音喇叭照列又响起来,嗓子沙哑的马永福书记,又开始操北格土话啰哩啰嗦“发表演讲”。我听出来,归纳一下,大致内容是:
——四天之内,整个北格大队一共八个生产队每队必须抽调出20个精壮劳力,欲新开挖一条园田化主灌溉渠(类似今天面子工程,政绩工程)。要求八米宽,近百米长,三天完成。
——特别强调,这是最最光荣的革命任务,各队队长务必充分重视,合理安排生产。
——另外还要特别谨记,切切,各生产队必须打上红旗,不得少于三杆,一定要营造出热火朝天、展开社会主义劳动竞赛、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氛围,展示出伟大得不能再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云云!
……
亢长、乏味、令聆听者发疯的演讲,一个小时后告一段落。
但又一个声音(常年留守大队部的一名会计的声音)传出高音喇叭。
我定神一听,恍然明白,是喊我的名字——
“请插队生‘高建东’,速来大队部取信……请插队生高建东,速来大队部取信……请插队生高建东,速来大队部取信……”
——大意是,在大队部,有好几封给我的来信。
那是我插队北格、第二次来到旧街上。
正是上午“日上三竿”早工收工上午未出工之时,放眼望去旧街南面一派萧条,但望望从村口人工鱼塘向南下坡两车道宽的沙石子路两边,我发现了一个卖烤火烧的,还有那个缝缝补补的缝纫铺也开了门——倒也还有一丝活气(几十年后今天,旧街彻底萧条,而新街——有我们当年知青宿舍、太原-徐沟公路北格这一段——完全拓宽填平路沟的公路两边,则早已店铺林立、一派繁华,不亚于太原柳巷、桥头街)。
我经过供销社,见那售货员中年婆子也正开门迎客,背对着我,拧松螺帽,抽掉螺栓,一块一块卸下陈旧不堪护窗板,一摞数块立在墙根儿,然后开始给门口洒水扫地……
供销社剥蚀殆尽早先绿油漆涂过的两扇弹簧门,让两根绳儿绷着,一头儿拴在锈迹斑斑门把手上,另一头儿拴在完全钉进砖缝隙仅露出的钉帽上,完全大敞开!
我照旧嗅到了顺门口扑散到大街上的浓浓刺鼻山西醋酸味儿。
——来到从门洞里传出突突突机器面粉加工房和油坊榨油马达声的大队部兼会计室院子,我取到手三封信。
那张印有雷锋戴双耳大棉帽木刻头像的彩色宣传画,照旧贴在队部醒目墙壁上。其《雷锋日记》名句“我要牢牢记住这段名言:“对待同志要象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要象夏天一样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象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我又重温一遍。
裹着红布的麦克风,戳在破桌子上,马书记演讲完毕离开,空下那张破烂不堪的座椅。
出大队部兼会计室门,我见磨面房和油坊破窗户下,一只公鸡率领几只母鸡正叽叽咕咕悠闲啄食小石子和其它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窗户根下就是重大节日临时受“禁闭”的“地富反坏右阶级敌人”蹲着晒太阳的地方!
我又来到大街上,定定神(这时满脑子都是稀里糊涂做了杨三宝、王武们“同案犯”的情景),勇敢走进供销社,径直到摆设文具纸张笔记本柜台前,买了一本信纸、10个信封,还有0.04元/枚的邮票20枚。
在食品糕点柜台前,我望着槽子糕、动物饼干垂涎欲滴,但忍了忍,一分钱也没有舍得花。
我回到知青宿舍,将信纸、信封、邮票锁进柜扣箱里。
由于出工时间已到,我决定另外安排时间回信。
于是美妙的歌声,又顺高音喇叭灌入我耳朵,并且响彻全大队!
我感受着歌声,那一天格外受用。(待续)
若您希望完整审读《追忆那流逝的青涩年华》,敬请点开以下链接:
高建东《追忆——二百四十五、永不泯灭的情怀》 高建东《追忆——二百四十四、重返第二故乡》 高建东《追忆——二百四十三、“人民的好总理”》 高建东《追忆——二百四十二、再议袁叔叔》 高建东《追忆——二百四十一、节日》 高建东《追忆——二百四十、我爱唱歌》 高建东《追忆——二百三十九、温馨》 高建东《追忆——二百三十八、强行拦车》 高建东《追忆——二百三十七、归心似箭》 高建东《追忆——二百三十六、无处不在的“阶级敌人”》 高建东《追忆——二百三十五、我想念家……》 高建东《追忆——二百三十四、快乐的车把式》 高建东《追忆——二百三十三、磨砺筋骨之薅油菜》 高建东《追忆——二百三十二、舆论灌输、无处不在》 高建东《追忆——二百三十一、饕餮之徒》 高建东《追忆——二百三十、再议我的晋身独门绝技》 高建东《追忆——二百二十九、“禁欲时代”掠影》 高建东《追忆——二百二十八、恶念》 高建东《追忆——二百二十七、崭新的“龙床卧榻”》 高建东《追忆——二百二十六、农村的“星期天”》 高建东《追忆——二十五、坍塌的床铺 · 口哨》 高建东《追忆——二十四、患难伙伴》 高建东《追忆——二百二十三、镰刀 · 玉米 · 监工》 高建东《追忆——二百二十三、尿盆 · 出工》 高建东《追忆——二百二十一、室友们》 高建东《追忆——二百二十、煮小饼》 高建东《追忆——二百一十九、西红柿》 高建东《追忆——二百一十八、扛大包》 高建东《追忆——二百一十七、嗜睡绵绵的政客》 高建东《追忆——二百一十六、马中海书记》 高建东《追忆——二百一十五、苦梦》 高建东《追忆——二百一十四、分赃》高建东《追忆——二百一十三、广阔天地炼红心第一课》 高建东《追忆——二百一十二、令人作呕的新环境》 高建东《追忆——二百一十一、在山呼万岁背后》 二百一十、父亲的叹息 二百零九、出发 二百零八、依依不舍 二百零七、别离 二百零四、五、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六、七之背景 一百九十八、九、二百、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二十一、二十二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五、六、七、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七、十八、十九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四、青涩回放——日记第十六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三、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五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二、青涩回放——日记第十四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一、日记第十三篇之背景 一百九十、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二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九、日记第十一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八、青涩回放——日记第十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七、青涩回放——日记第九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六、青涩回放——日记第八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五、青涩回放——日记第七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四、青涩回放——日记第六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三、青涩回放——日记第五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二、青涩回放——日记第四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二、青涩回放——日记第三篇之背景 一百八十、青涩回放——日记第二篇之背景(二) 一百八十、青涩回放——日记第二篇(一) 一百七十九、青涩回放——日记第一篇之背景(四) 一百七十九、青涩回放——日记第一篇之背景(三) 一百七十九、青涩回放——日记第一篇之背景(二) 一百七十八、苍茫时分;一百七十九、题记 一百七十七、告别北京,告别姑姑 一百七十六、北京——1974 一百七十五、神圣首都,我来了! 一百七十四、宝宝哥哥 一百七十三、黑蛋儿 一百七十二、我的“大学预科” 一百七十一、高中毕业 一百七十、政治旋风 一百六十九、肘伤 一百六十八、我是体育迷 一百六十七、四四 一百六十六、我17岁的“功利” 一百六十五、母亲上班 · 小弟弟 一百六十四、在外过夜 一百六十三、美术组 · 马杰生老师 一百六十二、三大不可思议“事件” 一百六十一、我一生的“耿耿于怀” 一百六十、“尾巴” 一百五十九、小院儿变成“小院院” 一百五十八、悍将——尹果栓 一百五十七、我的同桌之“大人物”的孩子 一百五十六、我的同桌 一百五十五、同学王珢兰 一百五十四、惬意 一百五十三、思考人生与政治一百五十二、花扑棱 一百五十一、兔子 · 鸡雏 一百五十、小院儿 一百四十九、卫雅萍的笔记本 一百四十八、爱书,酷爱读书 一百四十七、窃……窃书 一百四十六、纠结的一天 一百四十五、人生抉择 一百四十四、董俊民老师 一百四十三、纯真……惊愕 一百四十二、太原九中——杂忆 一百四十一、“撷章摘句” 一百四十、梦想 一百三十九、寿阳之行 一百三十八、积肥 一百三十七、“戴帽中学” 一百三十六、防空洞 一百三十五、小小读报佬儿 一百三十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 一百三十三、党的“九大”之夜 一百三十二、独门绝技——黑板报 一百三十一、护院队 一百三十、校园 · 恩师 一百二十九、悲催 一百二十八、人在江湖 一百二十七、抢煤 一百二十六、劳动快乐 一百二十五、憧憬老家 · 我的成长 一百二十四、家史碎片……最后提一下《杨三姐告状》 一百二十三、家史碎片之荣与辱 一百二十二、家史碎片之父亲、爷爷、奶奶 一百二十、买粮 一百一十九、雨雾雨霁 一百一十八、我是大哥哥 高建东 补《追忆——一百一十七、我的父亲母亲》 一百一十六、房子漏雨 一百一十五、粽子与饺子 · 小弟弟满月 一百一十四、母亲的谎言 一百一十三、棍棒底下 一百一十二、从校园到菜市场 一百一十一、父亲的教诲和我家老五的出生 一百一十、最后的……沁源大山的少年梦 一百零九、见证一次“武斗” 一百零八、一次成功的“洗劫” 一百零七、太原十中“七一战斗队”(下) 一百零六、太原十中“七一战斗队”(上) 一百零五、阳光灿烂的日子 一百零四、大明 一百零三、拾荒 一百零二、“信仰”与“个人崇拜” 一百零一、黑龙潭动物园 一百、“挑战公检法” 九十九、小偷 九十八、杏核儿 九十七、玉珍姨姨 九十六、社会主义大院 九十五、捞红线虫 九十四、袁叔叔 九十三、快乐冬季 九十二、乱世中的超脱 九十一、课外书 · 兔宝宝 九十、李鸿俊老师 八十九、终于“复课闹革命” 八十八、断了线的风筝 八十七、风筝上天 八十六、我的求知欲八十五、卖兔子八十四、“绿化祖国”八十四、“绿化祖国” 八十三、大母兔失踪 八十二、开荤 八十一、杀生 八十、众生平等 七十九、练胆儿 七十八、生存之道 七十七、三国壮士夏侯惇 七十五、孩提玩伴儿——七十六 七十五、语录牌 · 自行车 七十四、山西“山河一片红” 七十三、五一广场“批斗大会” 七十二、停课闹革命 七十一、姥爷在太原城 七十、回家 六十九、马列主义大字报 六十八、兄弟轶事 六十七、猪的命运 六十六、温煦的傍晚 六十五、看戏 六十四、城关卖梨 六十三、升华 六十二、好面 六十一、挖猪菜 六十、甜蜜的桃子 五十九、萤火虫 · 场院 · 小溪边 五十八、朴野的山风 五十七、上山 五十六、母亲的仰慕,还有她的大哥二哥 五十五、我的二哥 五十四、村溪两岸 五十三、馋嘴孩儿 五十二、喂猪 五十一、《毛主席语录》 五十、《大林和小林》 四十九、长子的惦念 · 圆圆 四十八、快乐的一天 四十七、大猫咪 四十六、寂寞 四十五、“世外桃源” 四十四、“海瑞罢官” 四十三、我的一位同学 四十二、阿凡提 四十一、糖纸 四十、酷爱小人书 三十九、小金库 三十八、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三十七、长子的担当 三十六、成长 三十五、快乐上学路 三十四、抢奶头和倒尿盆 三十三、快乐读书 三十二、发蒙岁月的“我”,与刘老师 三十一、我上学啦! 三十、梨树 二十九、六岁时的壮举 二十八、人生初次历练 二十六、酸汤·我的姥爷姥姥 二十五、我是父亲的跟屁虫 二十四、我与三姨 二十三、第一次回姥姥家之旅途 二十二、我长大了 二十一、樊笼 二十、尿床 十九、记忆碎片 十八、大妹妹 · 上一辈人的爱情; 十七、垂钓 十六、性别确认 十五、时代特色 十四、教化 十三、盼回家——父亲的水果刀 十二、盼回家 十一、启蒙 十、康乐幼儿园 九、不听话的孩子 八、我爱图书,我很胆小 七、涂鸦 六、蹒跚学步 五、长子的幸运 四、我的奶妈 三、横空出世 二、深山出俊鸟 一、幸福时光 追忆那流逝的青涩年华
启事——各出版社以及其它纸媒出版机构: 本《追忆》自从2015年六月在“红袖添香”“小说论坛”专栏写作,现写现发到2016年五一劳动节前,陆续收到各出版社有关纸媒出版事宜(总有八家),由于《追忆》还没有杀青,并且还没有进行通篇修改校订,所以均未通联。从2016年六月开始自媒体连载(属重要修改过程),一晃这就到了2017年六月,尽管“追忆青涩”连载还有近100章才到全篇完,但私下已经完成《追忆》全部修改校订。现特刊登启事:若有合作出版意向,可加我13593153292私信联系洽谈!夏安 即颂! 高建东 2017年6月16日
本平台(加微信13593153292)特色——纯真纯情率真率性真善美;求稿——强调文学性——追忆青涩诗文鉴赏唯美絮语艺术探讨图鉴箴言民俗百科;本平台非营利性,属草根自媒体黑板报,大家小家、旧文新文、一概接纳,不过就是编辑者退休以后消食破闷、健脑动手的一项养生爱好,同时所刊诗文美图也希望为读者增添一点儿茶余饭后、闲读养性的情趣;敬请赐稿!敬请分享、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