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26《过大年》、127《 红帽子》

2018-01-20 吕大成 追忆青涩

《天天糗事》之126——过大年


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最刻骨铭心的记忆莫过于“吃”了。

《天天糗事》掰扯到现在,其中已有多篇拙文涉及到了“吃”,但仍然觉得意犹未尽,关于“吃”的话题如潮涌动,更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那时候,虽然已经过了最困难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但是“吃”的问题好像仍然没有彻底好转,粮食匮乏、副食品紧缺仍然是个大问题。


民以食为天,做为最普通的百姓,大家每天都在为这“天大”的事情操劳,每家每户都要精打细算,不能有半点儿的疏忽。

比如,当时市粮食局按人头发放给市民的粮本、粮票、油票以及市商业局发放的副食号证什么的,家家户户无不小心翼翼地存放在极为妥当的地方,以防丢失或找不到;再比如,每逢过年过节,政府会额外多供应一点儿粮、油和副食,这时,我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打问,或专门到供销社门口看贴出来的各种告示,回家后告诉父母并用笔在号证后面标记。


由于当时的日子普遍过得艰难,因此,大杂院儿中家家户户的伙食都是大同小异,谁家偶尔吃顿肉,做条鱼,都能引起不小的轰动。

人们见面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吃了吗”?既是打招呼,也是真关心。

可想而知,“吃”在人们心头的份量有多重,以至于竟然成了人们见面问候的“口头禅”。


好在人们并没有对生活失去希望。天天想,月月盼,就盼望着早点儿过大年。当时的人们对过大年的那种盼望是热切的、心急火燎的,也正是有了这种殷殷的盼望,才让人们有了动力,有了熬盼,支撑着每一个人生活下去的勇气。


记得我小时候学过一组关于感叹时间过得快的成语,其中有好几个词儿,我还对其产生过深深的怀疑。

什么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什么时光荏苒、去日无多,而我们却嫌时间过得太慢了,日子也过得太漫长了,一点也没有“似箭”或“如梭”的感觉,每天都在掐着指头算日子。

特别是刚进腊月,这种心情则变得愈发强烈了起来,天天就盼着正月初一快点儿到来。


太原属于北方,过年的习俗与北京、天津等大城市大同小异,其关于过年的顺口溜也基本相同。如下是流传在北方地域的“过年歌谣”:


二十三,糖瓜儿粘;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掸掸土;

二十六,炖锅肉;

二十七,杀只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

三十晚上熬一宿;

大年初一出来扭一扭。


这首“过年歌谣”也许在北方地域已经存在了成百上千年,人们口口相传,代代传袭,千百年来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时间表”了。


除了个别地方有一些各自的地域特征外,其他方面都差不太多,大体上都是依照这个歌谣来进行的。这种民间歌谣不是法律,但胜似法律。

在我很小的时候,并没人专门教过这首歌谣,但在潜移默化中就记住了,而且“过耳不忘”,直至今日。

其实,现在想来,这就是一种所谓的“仪式感”,人们把本地域内过年的普遍现象,用民间歌谣的形式固化下来,简单风趣幽默,朗朗上口,从而形成了人人遵守、家家照办的一种“仪式”、一种“文化”而经久不衰。

这其中不仅有严格的时间安排,而且还穿插着美丽动人的民间传说,真是太有意思了。

比如: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儿”这一天,每家每户都要送“灶王爷”上天,为了糊住“他老人家”的嘴,并且希望他向玉皇大帝甜甜地说尽好话,人们都要吃一种用麦芽糖稀加上面粉制成的糖。

这种糖叫做“糖瓜儿”,有的地方也叫“关东糖”。

我当时真得是有点儿懵懵懂懂,为什么说得是要糊住“灶王爷”的嘴,不让他到天上乱说,但吃糖的却是我们自己?难道我们小屁孩儿们也要像“灶王爷”一样上天吗?虽然心中有疑问,但只要能吃上那种好吃的、略带芝麻香味儿的糖,谁还管到底是真上天还是假上天。


你再看看现在,房子照例是要打扫的,玻璃也照样是要擦的,但是人们已经不再严格按照这个歌谣口诀行事了,早早地花钱请个家政公司的上门服务就完,既没有了“仪式感”,也没有了“参与感”。

特别是那些鸡呀肉呀的,如今也不能按照歌谣口诀上的日子过早地做,做得太早了,往往到吃的时候就都坏了。

看来,这种过年的口诀,也得要“与时俱进”了。


当时,一家人对过年的心情,简单说就是两个字:“熬盼”。这两个字十分恰当,也十分形象。“熬盼”在老太原话中是经常会说的词,其语境指得是“熬”与“盼”两种心情。

“熬”在这里专指大人们对待过年的心情。

当时的大人们为什么将盼过年说成“熬”呢?现在想来,其实就是指平日里的日子普遍过得艰难,“熬”过一天又一天,好不容易“熬”到要过年了,终于看到了希望,“熬”出了头,可以稍稍松口气了,在过年的三天里(当时过年放假三天),可以有限地犒劳一下自己,打赏一下家人,憧憬一下来年的日子。


 “盼”在这里说得是孩子们对待过年的心情。

孩子们对过年就是一个字——“盼”。

平时的日子过得再怎么苦,孩子们并不在意,未来的日子怎么过他们也不管,他们就知道过年能穿新衣,吃好的。

过年了,还意味着自己的年龄又长了一岁,离长大成人、挣钱养家又近了一步,当然美滋滋的。

越到临近年关,这种“盼”就越是急切,有时甚至急得都想对“老天爷”发火骂街。


总之,过年对大人们来讲,更多的是表明一年里那艰难的日子终于要“熬过去”了;而对孩子们来说,更多的是表明过年的好日子终于要“盼来了”。一个是“熬过去”,一个是“盼来了”,一个年两种心情。

由此可见,太原话里的文化底蕴是多么厚重。


春节是中华民族最看重的传统节日,中国人过春节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了。我由衷地佩服古代先人们的大智慧,是他们发明了“春节”。

假如一年当中没有了“春节”,没有了人们回到家里和亲人团聚,没有了表达对未来一年的热切期盼和对新一年生活的美好祝福,每天都是周而复始地辛勤劳作,让人们看不到希望,也停不下脚步,“熬”不到头,那会叫人多么无望;假如没有了“春节”,让孩子们无所盼望,生活没有奔头,前面失去目标,那会叫人多么失望,那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记得我小时候,盼望过年的心情是那么的强烈。

从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儿”开始,我就在厨房里不停地踅摸开了。

平时,狭小的厨房里就是些不值钱的油盐酱醋、坛坛罐罐,但快过年的时候,厨房也成了最诱人的地方。

母亲炖好肉时,我先挑一块儿;做好鸡时,我先掰一块儿;炸好带鱼时,我先叼一块鱼尾巴;甚至炼油时留下的油渣,我也要先尝尝。

年馍蒸好后,母亲会在雪白的馍馍上,用筷子的大头沾上红色的印泥点个红点点,我也要率先尝个鲜。

做土豆沉淀下来的少量淀粉,母亲会用小锅在火上加工后并放一勺白糖,悄悄地给我一个人喝。

因为我是家中老小,哥哥姐姐都让着我,从不和我争抢。

甚至就连早晨起来水缸里的冰,都仿佛带上了肉的香味儿,我常常捞出一块儿那晶莹剔透的冰来,放在嘴里慢慢地抿上半天。


其实,当时过年的这些吃食或者平时难得一见的零食,并不是在年关临近才开始准备的,而是需要提前几个月就得准备。

如果当时没有来得及准备,恐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不像现在,到了年根底儿再准备都来得及。

为什么呢?对了,因为当时的供销社,也是严格按照计划供应过年的东东,如果供应季过去了,你没有买到,就往往再也没有啦。

有些东西易储藏,在上冻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这些东西包括柿饼、黑枣、瓜子、花生、蜜饯、水果糖、奶糖、果丹皮以及青红丝等。青红丝主要是用来做油糕馅儿。


小时候,我对家中的那一小包青红丝情有独钟,常常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吃上一点儿,那种甜甜的味道煞是诱人。

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青红丝是什么高档食品呢,后来才知道,原来,青红丝不过就是用桔子皮切丝后,外加白糖和食用色素加工制成的罢了。这种调味品现在已经消失好多年了。


再比如山西的名优特产核桃、红枣儿,也会有少量供应。

这些东西供销社会提前数月或数周预备好,让市民凭号购买。

因为准备得早,这些东西就需要有个放处。所以,母亲常常会把它们锁起来或藏起来。锁起来的东西自然吃不到,而那些藏在床底下的年货,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减少一些,其实,那都是我与哥哥悄悄地“拾翻”出来后偷吃了。


还有一件老物件儿,如果不是掰扯这篇糗文,我就差点儿忘了。说的是每到大年初一一大早,我母亲都要从她那个老箱子底儿拿出一个果盒儿来。

这个盒子正式的叫法儿应为“脱胎漆八边形九格糖果盒”。

它原本是我奶奶的陪嫁,五十年代中期,我父母结婚时,奶奶把这件器物传给了我的父母。

这个糖果盒儿做工十分考究、精致,至今算来至少有近百年的历史了。打开盖子,里面又有八个独立的小内盒,加上中间的圆型内盒一共九个。

每个内盒放一种零食(如上所述的零食),放满后搁在桌子上,主要用于招待客人,花样又多,又抬面子。

后来在“文革”闹得最凶的那几年里,我也不见大人们往出拿了,他们是怕人说这是“封资修”的东西而被“抄”了去。

一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母亲才又在过年时拿出来用了。

后来由于生活渐渐地好了,各种吃食已经非常丰富,人们不再稀罕这些零食了,过年放在桌上也很少有人动,特别是柿饼、奶糖什么的粘在一起很不好处理,因此,母亲再一次把它收了起来,压在了老箱底儿再没有过。

前几天回去,我还让母亲把它拿出来并拍了照片。


看着这件让人眼熟的老物件儿,多少感慨油然而生,当年过年时的场面再一次真真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当时,我们一大早就出门去,给邻居叔叔大爷们拜年的情形,仿佛就像是昨天一样。穿上刚刚做的新衣服,上上下下的口袋里,都装满了拜年得来的收获,幸福而惬意。别的小伙伴们也是如此,在我家的这个糖果盒儿里挑来捡去,同样是收获满满。


这里,我还想起了一件过年的糗事,就是过年贴“春联儿”。那时候贴“春联儿”用得都是自己家制作的浆糊,根本不用化学浆糊,也不像现在用胶带纸一贴完事。

制作过程是用白面少许,小锅或马勺盛之,用水调成糊状,在火上加热,待稠稀合适时最后加盐。加盐的目的一是为了增加粘性;二是为了防虫。那么,为什么要用白面呢?对了,因为白面的粘性大,粘贴的效果好。而粗粮不粘,是不能用来制作浆糊的。


有一年的大年三十儿,我与父亲将家中“春联儿”贴完后,发现小锅中还剩下少许的白面浆糊,我于是突发奇想,趁大人不备,就用手指刮锅边,把剩下的浆糊全部吃掉了。其实并不难吃,咸咸的,味道还真不错。


《天天糗事》之127——红帽子


1975年的前后,太原街头突然出现了一批戴“红帽子”的年轻人。

这个“红帽子”可不是格林童话“小红帽儿与大灰狼”里的那个“小红帽儿”,而是地地道道戴在当时太原不少年轻人头上的、仿造军帽做成的“红帽子”。

戴“红帽子”的人,都是些半大小子,“混”在太原的大街小巷,成为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这种“红帽子”质地为的确良布,式样就和当时军人所戴的绿军帽高度相似,也是硬里衬、硬帽檐儿,用现在的话讲,就叫“高仿”,只不过布的颜色为深红色而已。


那时候,太原城里的男孩子,都以戴一顶“红帽子”为荣。

放眼望去,凡是戴这种帽子的小年轻人儿,大多都是每条街上“有名”的人物,用太原话说,都是“占地”的、“气粗”的。戴上这种帽子,那仿佛就是在向人们暗示,他们可是“不一般”的人物,就是“烦着呢,别惹我”。

小年轻人儿“追求潮流”本无可厚非,但这种帽子给人感觉非常滑稽,既不好看,也不美观,实在是太“另类”了。

我觉得,是“文革”这个特殊时期产生的怪现象。


这种帽子从审美学的角度上说,没有一点儿可取之处。可不知为什么,仿佛在一夜之间,我大太原的街面上就突然时兴起了这种“红帽子”。


记得当时,太原城里的年轻人都非常羡慕和钦佩解放军,威武霸气的军人在小年轻人儿的心目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特别是头上能拥有一顶的确良绿军帽,那他就在装束上胜了大多数人一筹。

为此,在当时的太原城里,还经常发生“抢军帽”的不良行为。

当时,如果有人戴了一顶绿军帽,来到别人家地盘儿上,一不小心,头上的绿军帽就会被街上那些“占地为王”的主儿抢了去。

你如果不服气,他们就会凭借人多势众,而狠狠地教训你一顿。

这些人抢来军帽,常常会分发给自己的小兄弟们,以此来扩大自己的影响,显示自己的“仗义”。


当时,几条街上的小年轻人儿,经常隔三差五地打群架,原因当然很多,但最主要的原因则是因为“抢军帽”。

当地的派出所,有相当一部分精力都要投入在这类“抢军帽”事件的处理上。

要说“抢军帽”也不属于重大事件,但它影响很大,后果也很严重。这些“不省油”的小年轻人儿,其中有很多人因此还受到过公安部门的训诫或处理。


当时,我也曾梦寐以求地想拥有一顶绿军帽,也想向外人展示一下自己的“与众不同”。因为那时,我内心已经有了一种“叛逆倾向”,用现在的话来说,当时,我正处于一种“心理逆反期”。我还常常羡慕那些“混”得油油皮皮的小年轻人儿。

看着他们戴上这种绿帽子,煞是羡慕和嫉妒。

心想,自己何时能拥有一顶真正的绿军帽呢?最让人纠结的是,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到哪里能找到这种让人威风八面的绿军帽。一是市场上也没有卖的,二是我们家里包括家里的亲戚朋友也没有一个人在部队。

我正在为没有绿军帽而沮丧发愁的当儿,没想到,一夜之间绿军帽突然消失,满大街“飘”起了红帽子。


这种颜色的帽子简直太“糗”了。

没有一点儿美感,戴上它既不像军人,也不像普通百姓,远远看上去不男不女的,给人一种怪里怪气的感觉。

我当时还想,它到底是怎样生产出来的?有需求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它还得有工厂或者小作坊将它们制作出来啊。对!它一定是某个小鞋帽厂或者私人作坊私下里批量制作出来的。


要知道,过年穿的新衣服,当时很多家庭主妇都会做,但帽子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它不仅制作工序复杂,更关键的是制作帽子的辅料特别难搞到。

比如,那个做帽檐儿的硬衬板,就是用一种化工材料制作的,学名叫做“帽檐内板”。它不仅挺括,而且不怕弯折,个人是无法制作的。再有就是军帽的里衬,也是塑料制品,软硬适度,防汗防潮。当时,大多数人戴的帽子,都是用布做成的软里衬。

有人为了“臭美”,还专门用报纸或牛皮纸做个“人工里衬”,将软塌塌的帽子衬起来,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可笑。可军帽就不一样了,都是正规的军队工厂制作出来的,用料考究,制作正规,要求严格,一般人也根本仿制不了。

由此可以断定,它一定是具有一定规模的鞋帽工厂或者个体的鞋帽作坊“炮制”出来的。否则,太原城里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冒出那么多顶“红帽子”来的。


这件事我还要从另一个角度来印证一下。说得是当时,太原市里不少的年轻人儿,冬天里还时兴穿“伞兵靴”。

这种靴子最早就是部队的军人所穿的,真皮半高腰,一对金属搭扣,穿上它既暖和又时尚,是当时太原城里的年轻人最盼望得到的。但问题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与“伞兵”有关系,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搞到一双真正的“伞兵靴”。

一方面,普通百姓难以搞得到,另一方面,人们又有迫切的需求。

那怎么办?于是,就有人在暗地里开始仿制这种靴子。

有些会做鞋帽的私人作坊就开始偷悄悄地制作起来。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的一位朋友就是见证者和亲历者。他不仅知道在哪里做,而且他还亲自参与过私下倒腾这种非常畅销的靴子,也因此而收获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因此,我可以断定,这种“红帽子”也一定是私人小鞋帽厂或者小作坊制作出来的。


当时,太原市里的半大小子们都喜欢标新立异、与众不同,他们对军队的制式鞋帽充满了期待和向往。甚至在当时,这些小年轻人儿,冬天还时兴过戴“驼绒军棉帽”。

我还非常清晰地记得,在这种“驼绒军棉帽”的后面,还斜斜地贴着一片厚厚的护鼻罩。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其实并不知道它是用来护鼻子的,还以为它仅仅是一种装饰呢。它就像是一块儿伤疤似的斜斜地贴在脑后,也没有什么实际用途。


其实不然,那是在极寒冷地区,边防军人专门用来护鼻子的。

后来,我偶然间在电影中看到东北边防军人,在白雪皑皑的兴安岭站岗放哨时,所戴的正是这种保暖棉军帽。这时我才搞明白,放在脑后的那个看似没用的“累赘装饰”,原来是非常重要的“护鼻罩”。


当时的太原,冬天虽然也比较寒冷,但还不至于冷到冻鼻子。

所以,太原人戴这种“驼绒军棉帽”,其“护鼻罩”是用不着的,它只能像装饰一样斜斜的贴在脑后。


再回到这种“红帽子”上来。能搞到“绿军帽”的人毕竟是少数。搞不到怎么办?于是,有人就开始琢磨出了戴“红帽子”。因为“红帽子”卓尔不群、与众不同,而且红颜色醒目,能达到“设计者”们所要的效果。这种搞笑的帽子一出笼,就顿时引起了街上那帮游手好闲的半大小子们的青睐。因为年轻人都有一种从众跟风的心理,所以,当“红帽子”开始迅速流行起来后,“绿军帽”也就突然间失了宠,不再流行了。


这种“红帽子”流行的确切时间现已无从考证,时间跨度应该是在1974至1975年,前后总共也就一两年。

那段时间里,由于绿军帽已经开始失宠,这帮小年轻人儿,又开始抢“红帽子”玩儿了。

不过,其声势和规模已经远逊于抢“绿军帽”了。再加上有地下鞋帽厂或私人小作坊在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此物不再那么稀罕了,所以,大多数的小年轻人儿也都陆续有了一顶“红帽子”。


关于流行时间的问题,我是从四十多年前,我的一张老照片中得到确认的。

这张老照片儿,是我在上初三时,与一位同班同学各戴了一顶“红帽子”,来到了当时的西宫照相馆,两人合照了一张黑白照相。照片洗出来后,我们两个一看,顿时傻了眼。为什么呢?对了。黑白照片是根本显示不出帽子的颜色来的,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们俩戴得都是绿军帽呢。我们两个人当时真得是“怅然若失”,他埋怨我,我埋怨他,好长一段儿时间都没缓过来那股子“邪劲儿”。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多亏没有彩色照相。


当时的所谓彩照,其实都是人工着色上去的。如果那种相片留存到现在,一定会让后生晚辈们笑掉大牙的。

好在这种“红帽子”只是昙花一现,因为它有违大众审美观、带有明显的叛逆标记,所以,退出公众的视野是迟早的事儿。






作者吕大成,也是朗诵者吕大成(在山西大剧院《从这里出发》剧照)吕大成先生,籍贯天津市,1962年出生于太原市。太原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国家级、省级、市级、县级报刊杂志上发表过多篇诗歌、散文、杂文、报告文学等。

曾在电台担任过业余播音主持。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曾在电台播讲过《高山下的花环》、《张铁匠的罗曼史》等中长篇小说。

现任太原市政协民族宗教委员会主任。

1983年担任北郊区小井峪乡副乡长,1993年任市农业学校副校长。

2002年担任市人大农业与农村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主任委员。

2012年,担任市防震减灾局党组书记、局长。曾担任第十一届、十二届市人大代表,十二届市人大常委会委员。兼任,山西省干部合唱团副团长。

担任山西省干部合唱团《长征组歌》男领诵。声音浑厚,穿透力强。

曾参加山西省纪念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八十周年大型声乐套曲《长征组歌一红军不怕远征难》演唱会,并担任领诵。

儿时聪慧伶俐,淘气顽皮。从小喜欢琢磨事儿,满脑子问号。虽然那时生活比较清苦,但也充满天真无邪的童趣。由于年龄小,阅历浅,当时的很多疑问是无法理解的,成为了“糗事”,甚至是“丑事”。把糗事丑事说出来是需要勇气的,是需要对自己有一个正确的审视,其实也是一种勇气和自信。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转眼间,已经到了宠辱不惊年龄……先生非常欣赏的一句话是:想好的事情就赶紧做。没做的事情大多都来不及做了。

另,业余时间作为长征组歌的爱好者与表演者,喜欢研究《长征组歌》以及背后的故事,翻阅了大量有关红军长征史料;目前作品《长征组歌探析》已经初步编辑整理完成,共6万余字;将是《长征组歌》表演者、演唱者、朗诵者的工具书和重要参考学习资料。很荣幸本公众平台在不定期连载全文!

作者吕大成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还是一位二十郎当岁的“文艺青年”,青涩而热烈。创作并发表了当时看不懂、现在更看不懂的所谓“诗歌”。现撷取其中两首。诗中可以发现还有当时创作的一些蛛丝马迹。





点开以下链接,欣赏作者其它《天天糗事》:

57、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25——老豆腐与高跟鞋

56、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24——钻防空洞

55、吕大成《等你一起喝咖啡——给倏忽逝去的2017》

54、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22、123

53、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19——做“好人好事”——120、121

52、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18

51、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17——冬趣

50、知味(大成夫人)《天天糗事》之115、116

49、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13(原十八重写)、114

48、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11、112(原八十八、二十八重写)

47、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08、109、110(原三十七、二十三、三十一重写)

46、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05、106、107(原八十三、四十五、二十重写)

45、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03、104(原《天天糗事》之三十三、八十二重写)

44、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一百零二

43、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一百零一

42、吕大成《天天糗事》之100

41、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九十九

40、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九十八

39、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九十七

38、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九十六

37、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九十五

36、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九十四

35、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九十三

34、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九十二

33、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九十一

32、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九十

31、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八十九

30、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八十七、八十八

29、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八十五、八十六

28、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八十三、八十四

27、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八十、八十一、八十二(补十)

26、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

25、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

24、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

23、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六十八、六十九、七十

22、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

21、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

20、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五十九、六十、六十一

19、吕大成《天天糗事》之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18、大成《天天糗事》之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

17、吕大成《天天糗事》五十、五十一、五十二

16、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

15、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

14、吕大成《天天糗事》之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

13、吕大成 《天天糗事》之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12、吕大成 《天天糗事》之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11、吕大成 《天天糗事》——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10、吕大成 《天天糗事》之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9、吕大成 《天天糗事》之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

8、吕大成 《天天糗事》之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7、吕大成 《天天糗事》之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6、吕大成  《天天糗事》之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十七待补)

5、吕大成 《天天糗事》之十三、十四、十五

4、吕大成(著)《天天糗事》系列十一、十二——缺十

3、吕大成(编著)《忆海拾趣》之《天天糗事》系列七、八、九

2、吕大成(编著)《忆海拾趣》之《天天糗事》系列四、五、六

1、吕大成《笔记文萃》之《天天糗事》系列一、二、三






另,点开以下链接还可赏读作者《长征组歌探析》:

22、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二十一

21、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二十

20、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十九

19、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十八

18、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十七

17、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十六

16、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十五

15、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十四

14、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十三

13、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十二

12、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十一

11、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十

10、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九 

9、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八

8、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七

7、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六

6、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五

5、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四

4、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三

3、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二

2、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一 

1、吕大成《长征组歌探析》之《“长征”一词的由来》、《子弟兵的“故乡”》





编辑高建东本平台特色——纯真、纯情、率真、率性,真善美;求稿——强调文学性——追忆青涩诗文鉴赏唯美絮语艺术探讨图鉴箴言民俗百科;本平台非营利性,属草根自媒体黑板报,大家小家、旧文新文、一概接纳,不过就是编辑者退休以后消食破闷、健脑动手的一项养生爱好,同时所刊诗文美图也希望为读者增添一点儿茶余饭后、闲读养性的情趣;敬请赐稿,敬请分享转发,敬请赞赏!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