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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级片之王:制导400部电影没亏一毛钱,打死不用李安成龙章子怡 丨毒药头条

2016-05-25 毒药君 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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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辈子导了55部影片,制作了385部影片,其中400部是赚钱的;他用两天一夜的时间,拍出一部风靡影坛五十年的cult经典;他提携过的新人个个大名鼎鼎,如科波拉、斯科塞斯、卡梅隆、尼克尔森......他,就是美国最杰出的独立电影人之一、好莱坞B级片之王罗杰·科曼。


毒药君透过《剥削好莱坞:罗杰·科曼口述自传》(英文原版《我如何在好莱坞拍了一百部电影并从没赔过一个子儿》),窥探到了他的12字独门绝技:加速度,压成本,接地气,找爆点。


在压缩成本方面,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打死不用大导演大明星。这也值得中国B级片导演和制片人思考:把钱都给了李安成龙章子怡,连片子都拍不出来,还别说挣钱了!



他的角色生意人,艺术家,混合体


毕业于的理科生罗杰·科曼,因为喜欢电影,于1948年托关系到电影公司当了一名送信员。后来申请利用每周六到拍摄现场观察学习,并无偿为他们工作。


1954年科曼创作了他的第一个电影剧本《房子和大海》,后来改成《公路法网》。他把剧本卖给了联美公司,在那里他接受了作为制片人的宝贵训练。


他将卖剧本和向朋友借来的钱凑在一起,大约18000美元,用6天时间,在马里布海岸,拍了自己作为独立制片人的第一部电影《来自海底的恶魔》。




这部电影赚了不少钱,让他有机会又制作了几部低成本电影。这时,他感觉时机成熟,开始筹划拍自己的五侠西行记


作为低成本电影制作人在片场啥活都干的经历,加上拍摄前一天一部8分钟短片的拍摄练习,就是他作为导演的全部功底。


因为预算只有60000块,他想尽办法节省。演员工资按最低标准支付,剧情上尽量只让五位主角出场,为了应付剧中印第安人情节,他买了些旧素材,然后让一位主角拿望远镜观察地形,接着剪接上素材画面(500个印第安人骑马奔驰),最后主角大手一挥:“印第安人在这边,我们往那边走!”在自传中,科曼得意地回忆道:“这绝对是穿越印第安人领地最省钱的办法。”

 

与美国发行公司的合作是科曼早期事业的突破口,后来他们的公司改名为美国国际影业公司。他们一起拍摄制作出一部又一部成功的影片,有时一天就能完成一部影片。


表面上看,科曼不过是一位制作剥削电影的生意人。他的标志性招牌包括极短的拍摄周期,极低成本与超高投资回报,依靠古怪剧情(惊悚、恐怖、科幻、嗑药、变态、暴力等)和异类人群(黑帮分子、怪兽、嬉皮士、罪犯、疯狂科学家、摩托党、精神病人吸引观众,其经典理论是“电影在前十分钟就要吸引住观众”。


他似乎在同好莱坞对着干。所以,在他的学徒们享受着奥斯卡的致意时,1974年,他的《血腥妈妈》、《女监风云》、《毒品杰克逊》和《甜蜜脱衣护士》正在小影院里热闹上映,充满了廉价的动作戏、R级裸露和白人美女。



《血腥妈妈》招贴


而事实上,科曼是商人和受众喜欢的电影人的混合体。他眼光独到,投资的电影几乎从未失手;他有自己的拍摄风格,总能发掘出有趣的东西让人看;为了更精确地预判和控制成本,他在每部电影开拍前都要准备大量的分镜头图,因此总是能以低价格拍出高质量的娱乐片。


就像科曼自己说的那样:“如果你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你的作品不会好。如果你只是一个艺术家,你会赔的很惨。你必须是一个懂艺术的生意人,一个会做生意的艺术家。”


他导演并制作了430多部电影,数量级直追电影鼻祖梅里爱。其中,1964年拍摄的《红死魔的面具》,或是许多科曼影迷心目中的最佳影片。




随着制作影片的增多,科曼也逐渐积累了一个可以日后变现的版权库。在HBO进入市场的第一年,科曼就是他们最大的内容提供商,因为其他制片公司不屑于和他们打交道。



他的传奇产出高,挣钱多,B片王


罗杰・科曼被称为美国的“B级片之王”,这个“王”字有多层含义:他拍的片多,他挣的钱多,他创造的奇迹多。


毒药科普:B级片(B-movie),指低预算拍出来的影片,非通常所说的电影分级。因拍摄时间短且制作预算低,普遍布景简陋、道具粗糙、品质较差,也没有大明星参演,但都刻意挑选大众喜欢的类型如牛仔、情欲、黑帮、恐怖、神怪等,偶尔也会抄袭当下流行的剧情模式。常在次文化圈引起广泛讨论,仍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他执导的长片电影有55部,制作的电影达到385部,代表作有1956年的《异形征服世界》和1960年的《恐怖小店》。整体数量级直追电影鼻祖梅里爱——这个全世界第一个电影作者,一生共制作了500余部影片。



《恐怖小店》剧照


他制作和导演的400多部故事片,几乎每一部都能挣钱,回报通常有十倍,如《大战螃蟹魔王》7万成本100万收入;《厄舍古屋》27万成本100万收入;《野天使》36万成本500万收入。



《大战螃蟹魔王》剧照


偶有失手:科曼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是《入侵者》,这部影片拍于1960年,是反映南方校园内种族平等的影片,主题较为严肃。影片赢得了一系列电影节奖,好评如潮,评论界甚至表示这部故事片是整个美国电影业的光荣,而它却是科曼拍摄的第一部赔钱的电影。 


他用两天一夜的时间,拍出一部风靡影坛五十年的cult经典《恐怖小店》。2012年,这部电影被华纳兄弟确定翻拍。主角由凭借《盗梦空间》、《抗癌的我》、《致命急件》在好莱坞迅速窜红的约瑟夫·高登·莱维特饰演。




毒药科普:cult电影(cult film)是指某种在小圈子内被支持者喜爱及推崇的电影,指拍摄手法独特、题材诡秘、风格异常、成本低廉、带有强烈的个人观点、富有争议性,不以市场为主导,却能在特定的年轻族群中大受欢迎的电影作品。它的另一个特点是类型多元化,如暴力、科幻、恐怖、黑色喜剧或者大杂烩。


他也算桃李满天下,如今极富盛名的马丁·斯科塞斯、、詹姆斯·卡梅隆、等电影人都曾在他的旗下工作。



马丁·斯科塞斯


他得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嘉奖,1964年成为在法国电影节上获奖的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电影人,1966年在威尼斯电影节上获得野天使奖,2009年荣获第82届奥斯卡终身成就奖。



他的秘诀加速度,压成本,接地气


科曼的成功秘诀其实很简单,统共也就12个字:加速度,压成本,接地气,找爆点。


先说加速度


"电影只有一种拍法:飞快的拍。”罗杰·科曼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20世纪50年代的低预算电影通常10天完成,也就是两周的工作日,科曼通常也是以这样的速度完成一部影片,但有时时间更短。


他导演的第一部影片是1955年发行的《五侠西行记》,这部电影只在圣费尔南多峡谷的大牧场拍摄了9天;他用5天时间拍摄了《血桶》,用两天一夜的时间拍摄了影片《恐怖小店》。


有人质疑:速度这么快,剧本怎么来? 

 

科曼的方法是看社会新闻头条,然后跟风炮制。 苏联人造卫星一上天,10天后,他就拍出了《卫星大战》,讲外星人警告地球人不要进行太空探索的故事。 

 

又说压成本


B 级片其实是美国经济大萧条的产物,20 世纪30 年代早期因为观众数量日渐下滑,电影院推出双片放映制,同样票价可以看一部正片和一部附片,后者就叫B 级片,时长比正片短(70 分钟左右),成本只有正片的十分之一,5位数的预算是经常的,6位数的就已经是大制作了。


控制成本,科曼有n种方法。


首先,不用大导演大明星。这也值得中国B级片导演和制片人思考:在国内片酬榜上,排名第一的导演李安片酬6000万美元;排名第二的男星成龙片酬5000万RMB;排名第一的女星章子怡片酬1200万RMB——用其中任何一个人就吃掉了你的全部投资,所以,按照科曼的策略:确实太贵,坚决不用。咱也不能白打工啊。




其次,重复使用场景。拍完《乌鸦》,他觉得场景不错,两天时间,在原背景里又拍摄了《恐怖古堡》。 拍过一次火灾场面,然后好几部影片里反复使用这个素材。 他说,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次大火和那部影片的大火一个样。 



《恐怖古堡》招贴

 

不仅场景重复使用,连演员也不能幸免。 在一部影片里,一个演员扮演不同的人死了三次,而且还三次扮演出席自己葬礼的客人。 演员担心会被观众认出来,他说:你站在最后一排,谁会认出你就是死了的那个人? 


这样的故事几乎在他制作的每一部电影里都有:为了压缩拍摄周期,他创下过一天之内做77次机位设置的惊人记录;剧组成员统统可以上阵演配角,包括偶尔来现场的投资人……


堪称经典的一次是:他买回来一堆日本灾难影片素材,据说其中就有《日本沉没》,然后找美国演员拍了十分钟片段,加到片子里重新剪辑配音,做出了一部美国营救世界的科幻片《海啸》,票房大热。 


再说接地气


科曼的作品基本以怪兽片、科幻片、恐怖片为主。比如《哭泣小杀手》、《机关枪凯利》、《史前世界》、《活死人》、《螃蟹怪的进攻》等。 

 

这让很多业内人士感到迷惑:爱情、现实、文艺拍摄起来似乎应该更省钱,为什么他却拍了那么多需要道具和制作的怪兽科幻片呢? 

 

科曼给出了解释:那时正值原子弹爆炸、人造卫星上天、人类登上月球等历史性时刻,民众对未来充满幻想或者恐惧,怪兽科幻片正好可以满足人们的想象——这就是生意经。 


四说找爆点


有评论家戏谑地用3B 来形容科曼的B 级片:血腥(blood)、胸部(breast)和飞车党(biker)


在当时的大环境下——电检制度非常轻视B 级片,触角很少伸到这一领域,B 级片里血腥、裸体、恐怖大行其道,科曼也运用得得心应手。


“如果看完电影女主角都没有脱衫,观众会觉得上当受骗。”这也是科曼的名言。他告诉当时还是新导演的马丁·斯科西斯:“每15 页要有一个裸露镜头,不一定要裸体,露露胳膊大腿也行。”


科曼拍过一个叫《》的电影,这个有X 光透视眼睛的男人,能看到女人衣服底下的风景,充分满足了观众的窥淫癖。


虽是廉价制作,但也必须迎合市场需要,许多B 级电影显示了一种美学的独创性。其中不时有制作认真创意惊人的影片出现,它们甚至充当着时代的先锋,有着严肃的社会批判,但又有与主流表达不同的风格,是美国历史和社会的亚文本。


科曼在这方面做得也很不错。如由其监制的《冷血霹雳火》(1972),主角全是在社会上游荡的年轻人与多余人。片子一出便引起评论人和大范围的关注。





他的后传打官司,蚀财产,再回头


科曼把赚来的大部分钱都投入到了非好莱坞的投资中。比如索罗斯著名的量子基金成立的时候,科曼就是头一批投资人。




2008年,他为四个都在自家电影公司工作的孩子建立了信托基金,总值约1.6亿美元,每个人大概能分到三四千万美元。

 

同年9月,金融危机爆发。他的挚友和孩子们的教父去世了。科曼家庭的大部分财产都储存在这个挚友负责的一个海外的避税公司主体账户里。随着他的去世,公司的资产受益人成为了调查的对象。而四个孩子也因此同父母闹僵,甚至引发了两起官司。


但是,家庭纠纷只是一个更大事件的边角料闹剧:他们争夺的财产大部分都消失了。

 

哈佛毕业生巴蒂·弗莱彻和金融服务龙头公司思高方达建议科曼多元化投资,而使其资产由7300万缩水变成了1300万。很多人认为科曼陷入了“庞氏骗局”。


所以,2012年,86岁的科曼又开始工作。计划重拍其上世纪60年代的8部老电影,包括《厄舍古厦》、《坑与摆锤》、《过早埋葬》等。大都坚持走低预算的老路。



《厄舍古厦》招贴


也不知道他数十年前的那一套还灵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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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邮箱:tougao@duyao00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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