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会专题 | 大师对话 反思与展望
以咖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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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好几期前
小编曾经向大家介绍了LAF
也就是美国的景观设计师基金会峰会
该峰会回应50年前著名的忧虑宣言
(Declaration of Concern)
并试图重新起草这个宣言
重新定义新世纪中景观的角色
今天为大家呈上的是
峰会系列的最后一期(这是个flag)
几位超级著名的大师
坐在大家的面前
聊起他们的人生故事
谈谈拯救世界的理想
请备好板凳,买好瓜子
好戏开播!
话说这几个大师分别是谁呢
他们就是著名的
卷毛老奶奶
圆框老爷爷
和蝴蝶tie老爷爷
想必大家都很熟悉,就不多做介绍啦~
科妮莉亚·奥布兰德(Cornelia Hahn Oberlander)
当代景观学诸多重要潮流的引领者,尤其在生态领域。 她生于1921年,20世纪40年代毕业于哈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她早期与路易斯·康和丹·凯利一起工作,她的设计风格受其影响,并在景观设计传统之上加入了现代,抽象和感性的元素。六十多年来,她对公共景观进行了兼具社会责任和生态敏感的规划。其有影响力的项目作品包括20世纪70年代的罗宾逊广场(Robson Square)的景观以及场地周边的地方法院设计。现在该广场已成为温哥华最著名的公共场所之一。
彼得·沃克(Peter Walker)
国际公认的景观设计大师,曾获美国设计师协会荣誉奖,美国景观设计师协会城市设计与规划奖等。在超过50年的职业生涯中,他对景观建筑设计行业有深远而显著的影响。彼得·沃克毕业于加州伯克利大学及哈佛设计学院。1978-1981年间,他曾担任哈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景观设计系主任。他于1957年与Hideo Sasaki联合创立了Sasaki Walker Associates (SWA) 事务所, 随后在1983年于加州伯克利成立了 Pater Walker and Partners (PWP) 景观事务所。彼得·沃克有着丰富的项目实践经验。其代表作品有纽约9/11纪念广场、哈佛大学唐纳喷泉、德国慕尼黑凯宾斯基宾馆等。由于其作品带有强烈的极简主义色彩,他也被人们认为极简主义园林的代表者。
劳里·欧林(Laurie Olin)
当今最著名的景观建筑师之一,曾被授予无数的荣誉,包括由国家艺术基金会授予,奥巴马总统颁发的国家艺术奖章。该奖项是美国政府给艺术家的最高荣誉。欧林是历史上第四位获此殊荣的景观设计师,前三位分别是伊恩·麦克哈格 (1990)、丹·凯利 (1997)、劳伦斯·哈普林(2002)。欧林于西雅图华盛顿大学获得建筑学学位。他1976年成为宾夕法尼亚大学设计学院教授并任教环境设计课,1986年担任哈佛大学设计研究生院景观建筑系的系主任。此后,欧林返回宾夕法尼亚大学,继续担任景观建筑系的实践教授。作为著名景观事务所OLIN公司的创始人,他的项目遍及世界各地。 最负盛名的作品包括纽约布莱恩公园(Bryant Park)和巴特利公园城(Battery Park City)、盖蒂中心(Getty Center)、华盛顿纪念碑(Washington Monument)等。
彼得·沃克:“景观会像伟大的艺术、伟大的建筑或者伟大的音乐那样占据你的身心。”
在我人生经历中很重要的两年期间,对我影响最大的有三个人,我想从他们说起。
图1:(左)Stanley White (中)Dan Kiley (右)Hideo Sasaki Slides by Peter Walker
当我在伯克利大学读大四的时候,伊利诺伊大学的斯坦利·怀特(Stanley White)教授来伯克利大学做演讲,我记得他待了大概三个星期。斯坦利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人。那时我正在加州兼职为劳伦斯•哈普林(Lawrence Halprin)工作。斯坦让我理解到景观建筑主要是文化的;它提供服务的方式是去设计满足人们需求的事物,但它同时也代表着人类文化,因为它们会保留下来,而且对我们生活的文化环境产生重要的影响。
图2:Novartis Headquaters, Forum, designed by PWP Source: PWP Landscape Architecture
后来当我在伊利诺伊的时候,丹·凯利(Dan Kiley)过来演讲。我记得他当时的演示稿很糟糕,但他的人非常有趣。讲座最后,他问“有人有车吗?” 我当时是景观专业的唯一一个毕业生,所以我说“我有车”。然后他就说“你介意载我去印第安纳吗?” 我那时候都不知道他是谁,但感觉这是件特别好玩的事,于是我答应他:“好的,我会载你过去”。于是我们就这样一路沿着玉米田南下了。路途中他问我有没有去过国玺公园(Parc de Sceaux)或者维朗德里城堡(Château de Villandry),我跟他说:“从来没去过。我之前也没有去过伊利诺伊州,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加州。” 他说:“那你应该到那边快速参观一下这些地方。”
其实我当时并没有真正明白丹·凯利说的话,直到接下来的那一年我第一次去了欧洲。 我去了法国,去了国玺公园,也去看了维朗德里城堡。我忽然间明白了丹·凯利想告诉我的是景观建筑是一门艺术,而且可以成为一门伟大的艺术。我记得第一次走进国玺公园,觉得天啊,这些真是不可思议的艺术作品。并且它们引导着空间。当你去到那的时候——我相信你们大部分人都去过——它们会像伟大的艺术、伟大的建筑或者伟大的音乐那样占据你的身心。丹·凯利当时跟我说:“接下来在你人生的每个阶段,一年四季,你都会不断地去看它们。”他真的说得太对了,此后一生都在心中不断地回访,回访。
图3:(左)Parc de Sceaux (右)Château de Villandry
这是我研究生的第二个学期。那个学期结束的时候,我问斯坦利“我下学期该选些什么课?”他当时是我的导师。他说:“离开这里,去哈佛待着。我已经跟佐佐木英夫(Hideo Sasaki)说了,安排你去那读书” 。我不知道,我不是老师,但我不认为我会让学生离开我的学校去别人的学校……反正当时我有点伤心,因为斯坦利和我关系很好,我觉得他在试图摆脱我,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去了,并遇到了Sasaki。斯坦利称他为天才,我很赞同,因为他用我从未听说过的方式思考问题。他给我们带来了这样的观念:时代在改变并且非常迅速,以至于在战后,学校数量、土地用途、购物行为和交通量都会爆增。对此,他提出的一个解决或补救的方法就是合作。当我在哈佛的时候,我知道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参加合作式的工作坊。你会跟规划师或建筑师合作,学习怎么使用他们的语言,他们也在某种程度上学习怎么用你的语言沟通。这就是他所认为的我们应当如何应对所有这些变化。当然,我没法想象他说的这些改变,但我确实初步懂得如何合作。众所周知,Sasaki后来继续成立了两个非常庞大的合作项目。这两个项目我都有参与。他的想法就是在一个房间当中进行这些合作(图4)。
图4:Working environment of Sasaki Associates Source: Sasaki Associates
Sasaki的这种合作观念带给我的影响要更长一些,实际上持续了我的一生。你们所看到的是我挑出的在之前跟我合作紧密的五位建筑师:查尔斯·贝塞特(Chuck Bassett)、布鲁斯·格雷厄姆(Bruce Graham)、赫尔穆特·扬(Helmut Jahn)、谷口吉生(Yoshi Taniguchi)和矶崎新(Arata Isozaki)。他们都曾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作为我的导师。他们每个人都给我打开了特定的大门,给我指明方向并考验我的能力,我也成为了每个人的朋友。当你跟某个人一遍又一遍的合作,他们会学会去信任你,你也学会去信任他们,然后你就开始有所作为,这就是合作的核心。你可以完成一些无法单干甚至无法想象的事情,正是这种张力让合作变得如此重要。 所以这些人都对我来说都有非凡的意义,不是指他们说的某句话,而是某种意义上我们的友谊和对我实践生涯影响深远的这段时期。我们今天已经讨论了一些设计,但我真切地认为展示人工的艺术很重要。它们能够记录时间;它们往往具备强烈的特征,会变成你记住的东西,会变成你对一个城市的印象,对一个朋友的印象,对一件事情的印象;它们有着深刻而复杂的含义,既有个人的,也有集体的。
以上这些差不多是这些年塑造我的想法的事物,我要衷心感激以上所有的人所给予我的影响和帮助。
劳里·欧林:“城市不是建筑问题,而是一种文化景观。”
感谢LAF与诸位。
我是被大家认为起步较晚的人,我花了更长的时间去寻找我的人生目标。对于我来说,每一个可以称之为里程碑的事件都会帮助我们学到点什么,而这些对我产生了质的转变的事件也许对你们会有所启发。我觉得每一个所谓里程碑是一段时期,而不仅仅是一个瞬间,这也是彼得和科妮莉亚前面所提到的。
1946年的时候我8岁,那年我们全家去了阿拉斯加。那是一个大自然和现代科技交织的世界,有工程建设,也有自然和荒芜。自然没有好与坏之分,但它蕴含着巨大的活力和魅力,这就是自然,一种力量,一种恣意。它教会我们用智慧去生活。我们有美好的夏天,寒冷的冬天,但我们也有美妙的音乐、书本、艺术和故事;有对生活的热爱、来自世界的快乐、鲜活健康的人们。土地上孕育着生灵,上演着童话。对孩子来说,在北极的荒芜间生活是一种很带劲的体验。但同时,我有许多古生物学家、人类学家、物理学家、地质学家、工程师、生物学家、勘探者、印第安人、旷野飞行员陪我一道度过了孩童时光,同时伴随着河流、山川、火山、地震和洪水。对于能够生活在那里,我感到奇妙和幸运。我生活着,探索着,勾勒着,描绘着。
图5:Pristine scenery in Alaska Source: Travelalaska.com
在那里的经历让我收获了一个道理,它改变了我的一生,也或许对你们有用。那就是一切都源于自然,我们是自然的一部分,每时每刻,不分彼此。我们此刻聚集在这个屋子里,也在自然当中。正如彼得刚刚所展示的,所有形式也都是从自然中变化而来。这就是我的观点,无论是随机的还是混沌的,无论是蜕变的、不变的、平衡的或动态的,都源于自然。正如巴克敏斯特·富勒(Bucky Fuller)所说:自然的反面并不存在。
我生命中的第二个分水岭是我爱上了城市。那是1957年,我19岁。你们也许知道,我去了西雅图的华盛顿大学,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当时包豪斯和布杂艺术两种教育概念仍在碰撞,我在那里遇到了许多对我有深远影响的老师:理查德·海格(Richard Haag)、维特·史坦柏(Victor Steinbrueck)、诗人、建筑师、景观建筑师……这是一座受传统建筑流派影响很深的学校;这里有对学科与设计的热情、灵感、持久而高强度的工作;这里囊括着成就显赫的导师和天马行空的艺术家;这座城市也很伟大,有诗歌、爵士乐和所有的这些灯红酒绿,同时也有哲学、美术馆和剧院。你可以想象这些事物在不断地扩充着我的眼界。我就像中了大奖一样,觉得自己获得了另一种自由,去生活,素描,绘画,读书和写作。但后来我还是离开了那里。我想:这里虽然很酷,但是为何不去纽约看看呢?所以我去了纽约——一个更大的城市!那是1964年,我26岁。
六十年代是一个高压杂烩的年代。城市在一天24小时地运作。这就是都市生活,充满着能量和刺激。中央公园就坐落在那里,每天上演着无数抗议集会、示威游行和庆祝活动。往往在欧洲爆发了一件大事,在美国就掀起了疯狂的浪潮,经常发生着这类事情。我在为爱德华·巴恩斯(Edward Barnes)工作,但我交的朋友有像查理斯·劳埃德(Charles Lloyd)这样的爵士乐演奏家,还有像约翰·贝里曼(John Berryman)这样的诗人。我和作家、诗人、编辑、音乐家生活在一起。这里同样是个令人兴奋的地方,但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关于高强度的工作和实践。后来我离开了这里,在长岛的阿默甘西特的一个小隔间里重新开始了生活。
图6:(左)Time Square in 1962, Photographer unknown
(右)A concert in the Central Park bandshell, summer 1969.
这段城市中的经历给我的收获是什么呢?我想引用一句话:“城市不是建筑问题,而是一种文化景观”。从那以后,我同样意识到城市也是景观。它们只是景观作为城市的一种表现形式。它们不是乡村景观,不是荒野景观,也不是郊区景观,是城市景观。这是一种真切的感受:“城市就是景观”。你可以把建筑叠加在景观之上,但是反过来却不行。景观不是一种调味酱,你把它撒在建筑上让它尝起来更美味;而是一种嵌套的秩序,建筑存在于景观的秩序当中,就像家具在房间里面一样。
离开城市后我休息了一阵子,然后开始独自观察这个世界。我在29到32岁期间去了欧洲。原本打算只待三到六个月,可后来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当时我身无分文,每天无休止地工作。但当1972年我终于来到意大利的时候,我已经在古根海姆博物馆赢得了罗马奖。我之前觉得自己很强大,能做很多事情,但在那段时间里我工作和生活的重点是去研究历史上艺术家、设计师和作家的伟大成就,我当时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我因此去了法国、英国,并在那边呆了很久。这是一种浸入式的体验,在世界各地停留,思考并直面这些伟大的成就。和以前一样,我在这里生活,素描,绘画,读书和写作。我和不同年代的雕塑家、建筑师、作曲家、考古学家、古典学家、历史学家和作家住在一起。他们为我打开了艺术、音乐、文学、美食、花园和景观的世界,消亡的与先进的,城市和区域……这就是我的“学校”,是我的“图书馆”,我探索的起点。
图7:Olin's paintings and drawings Slides by Olin
在这段经历中我有了第三个重要的领悟:人文教育的基础来自于历史上的无数观点和思考,其他人长时间的艺术经历。知识说起来其实并没有所谓的源头,艺术会模仿艺术,科学会研究科学,艺术和科学之间也是相互学习的。我偶然发现让-吕克·戈达尔(Jean-Luc Godard)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你从来哪里学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用它来做什么。”这其实没有什么问题。每个人都会“偷取”灵感,但是,将它做好才是真正的关键。我意识到艺术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去面对每天生活中不变的平凡的事物,将它们变得新鲜,变得新奇,去探索新的感知这些事物的方式,并尽其所能地创造愉悦和用心体会。而当我们说“将它变得新奇”的时候,这个产生无限可能性的主语“它”指的是什么?“它”往往指的是很古老的一些东西,是关于自然的旧闻,关于这个世界,关于人类的行为和情感。
后来我来到宾西法尼亚大学教书。我来宾大的时候,麦克哈格(Ian McHarg)、彼得·沙博德(Peter Shepheard) 和鲍勃·哈娜(Bob Hanna) 都在这儿,我们机缘巧合之下开了一家公司。那是一段值得纪念的时期,我怀念那时跟我一起工作的,一起度过很多时光的人,我所遇到的良师益友们以及接连不断的新挑战。当我46岁去哈佛大学教书的时候,我本应当是去教学的,但结果更多的是从彼得和其他人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且持续不断地学习着。所以虽然我大部分的设计作品都是我最擅长的中型场地尺度,但是我的第一本著作却是关于地区性的问题, 关于“我们的城市发展到了哪一步”,而这是人们到现在每天都在谈论的问题。
我想我就说到这里吧,以上便是我觉得有用的,对我的事业之路有所帮助的收获。
科妮莉亚·奥布兰德:“在21世纪,景观建筑设计不仅是一门艺术,更是一门科学。”
我选了一些历史上重要的节点,之前的一些演讲者的内容有所涉及,但是我想重申其中的一点:哈佛前校长查尔斯·埃里奥特(Charles Eliot)在1910 年写道:“景观建筑首先是一门艺术,因此它最主要的功能是创造和保护人居环境和广袤风景的美;但同时它也关注如何提升城市人口的舒适、便捷和健康。城市居民难以触及乡村景色,急需从匆忙的工作生活中振作精神,在美丽安谧的音景中获得平静,这些缺失都能在景观艺术的帮助下被丰富地填补。”
图8(左):Carson testifying before a Senate subcommittee on pesticides in 1963.
(右):Cover of Silent Spring by Rachel Carson
在21世纪,我想说景观建筑设计不仅是一门艺术,更是一门科学。现代设计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我也足够幸运可以为路易斯康和斯托诺洛夫工作,他们都是我事业道路上的关键节点,同时我也曾为丹凯利工作过。上个世纪中,其他重要事件还包括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撰写的《寂静的春天》、 世界地球日,以及《文莱報告》(注:文莱報告(Brundtland Report)是建议建立长期的环境战略,规划适合2000年后的可行的发展成就)。最后这个今天没有人提到。《文莱报告》在1987年发布。它认识到环境问题是全球性的,并敦促联合国大会制定可持续城市发展政策。我已故的丈夫彼得·奥伯兰德曾将这本书按放在我的手上并说:“这将改变你的景观专业”。在接下来过去的很多年里如他所说,这种改变在很多项目中都有所体现。
图9:The famous view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ade up as a balance of the conflicting demands of Economic, Environmental and Social Equity interests (the 3 E’s) raised by Brundtland Report
另一个节点是气候变化的关注和可持续性的提出。我们需要在每一处景观,每一栋建筑中解决这个问题,这非常重要。21世纪的缔约方会议可能是我们在对世界气候造成不可逆的破坏之前的最后机会,去促成化石燃料到再生能源的转变。很多演讲者都提到了这一点。同时,联合国的可持续发展目标也很重要。在当代,关于遏制建筑与自然环境之间冲突的这方面,设计行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发挥更重要的作用。我们所遇到的环境挑战需要跨学科的新队伍,通过协作来解决问题。我们关注更大的人工环境和自然环境的冲突。爱德华·威尔森(Eo Wildon)在生物天性假说(Biophilia hypothesis)中认为人类与其所在环境之间存在一种基于生物本能的联系;简而言之,我们的基因中镶嵌着对自然的渴望。我们无法撤销过去,所以只能向前。 他进一步敦促我们保住城市内部及周围的每一处自然碎片。这些自然景色是我们的美学认知乃至精神满足的关键。
还有一个现象是城市密集化导致的城市缺少对自然的链接,这是亟待我们实践和提供解决方式的问题。
图10:Crowded Cityscape of Hong Kong Source: Shutterstock
你如何看待景观行业的现状、前景和发展方向?
科妮莉亚·奥布兰德:
在未来我们需要与其他专业之间的更多合作,否则很多建筑和场地的问题都难以解决。拿范杜森植物园游客中心(VanDusen Botanical Garden Visitor Center)为例:这个项目完全满足Cascadia living building challenge,这是建筑可持续性评估的最严格的标准。其建筑主体由再生材料建造而成,有一个可以收集和清洁雨水的绿色屋顶,周围被本土植物所环绕。我觉得为了实现和展示我们对环境的真正关注,所有这些都是具体实践的方向。而在这个项目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们团队有彼得·巴斯比(Peter Busby)作为首席建筑师,还有12个其他专业的人士通力合作。未来景观行业的实践或许会更基于城市,而城市是一个多方参与,多元作用的更加复杂的环境,对合作的需求也会更大。
图11:VanDusen Botanical Garden Visitor Center Source: ArchDaily
劳里·欧林:
景观是一个跨越尺度的专业,这往往使我们得以灵活转换看待事物的角度。因此我们需要具有创新精神。今天有好几位演讲者都在很大程度上谈到了发掘一个亟待发生的项目并推动其中的转变。如果你不喜欢一些事物现行的运作方式,那就改变它。我觉得目前已有相当一部分项目都在尝试实现这一点。之前很多演讲者提到了我们必须具备政治性,而除此之外我们也必须意识到在发展过程中经济方面的必然变化。我们得具备政治性,也需要重组我们的经济秩序。基本上我们什么都得做。
彼得·沃克:
我想要说的是,如果你喜欢事情以前的状态多过它的现状,那就把之前的东西拿回来,把它做得更好。我会告诉我事务所的人们,我们并非在同其他事务所竞争,而是在同这个行业的历史竞争。今天我听到查尔斯·伯恩鲍姆(Charles Birnbaum)在谈论历史的价值。如果我能想到针对学校教育的一项批评,那就是没有足够重视这一点。当我还在学院的时候,那时的学校会更加重视历史价值。 我想学校教育应该是综合性的,但我还是觉得他们对历史没有足够的重视。
我记得基利安(Kilian)说过现代主义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意义,这很荒谬,而且这样说只是一个当时的政治策略。现代主义之前的一切都非常有趣并且非常有用。其中有一条关于城市的观点非常吸引我,即城市既不是全新的,也不是全然古老的,它里面什么都有,而我喜欢在这种什么都有的文化背景下进行设计。同时我也喜欢做基于其它文化环境的设计实践。我们一直在西海岸,我们愿意以更低地价格做中西部的项目,因为我觉得那里的文化背景与众不同,这很有意思。我对中国和欧洲的很多不同地区也有同样的感受。这是乐趣的一部分,因为这种多样化的文脉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最后能够做什么。
图12:Harima Science Garden City by PWP Source: PWP Landscape Architecture
我之前提到了谷口(Yoshio Taniguchi)。记得当我第一次去日本工作时,谷口告诉我景观师的文化地位。他说最重要的首先是音乐和诗歌,这之后就到园林景观,然后才到其他的一切,我想这是对的。日本是一个很棒的工作场所,这来源于它的那些价值观,所以你可以在这里做很多在其它任何文化价值主导的环境下都不能做的事。
几张现场照片
专为满足一下颜控们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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