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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国人永远抹不掉的伤疤,也是人类历史上绝不应忘记的恶行

2017-07-07 波叔 bookface

又是一年7月7日,每一个中国人都不应该忘记的日子。

80年前的今天,卢沟桥事变爆发,日本全面侵略中国。

波叔有朋友遍查日本各大报纸今日社论,在七七事变80周年之日,发表社论的只有东京新闻,文章标题《卢沟桥事变80周年,当向历史之愚蠢学习的时候》,对当时情况的描述是:晚10:30,驻扎宛平城外的日军中止深夜演习之后,从背后打来三枪。

在这段有人试图淡忘的历史中,暴露出一个问题:当一个国家被军国主义控制时,人性会扭曲到什么程度?人离魔鬼还有多远?

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但即便是这样,在恶中比恶,也还是有可比性的。

今天要说的,就是一群恶中之恶,魔鬼中的魔鬼——

731部队

波叔小时候,看过一部国产电影《黑太阳731》,当时正太小波被里面的很多画面吓呆了,拿活人来做实验啊啊啊,心中从此留下深深的阴影。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731部队是奉日本天皇之令建立的细菌战秘密部队,对外称防疫给水部队,打着防治疾病、净化饮用水的幌子,却从事着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最灭绝人性的细菌战研究。

他们使用活体——中国人、朝鲜人、联军战俘——进行人体实验。

每天都有人从各处抓来,送进实验室,成为活体实验的标本。每天都有人感染不知从何而来的细菌,丧失性命……

从这里制造出来的细菌武器,撒向中国20多个省市,造成超过百万人死亡,使中国成为二战惟一的细菌战受害国。

直到今天,当时侥幸没有死去的幸存者还在艰难度日,忍受细菌感染的病痛折磨。

疼痛、腐烂、发臭的肢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永远无法抹去的心理阴影,在无声地哭诉着侵略者当年犯下的滔天罪行。

如果说世界上有魔鬼,那一定是人;如果说世界上有地狱,那一定在人间。

1932年,731部队在哈尔滨设立研究中心。

  • 基地占地大约6平方公里,有150多栋平房,8个部、5个支队、3个野外实验场和1个卫生所;

  • 基地内有4500个培养跳蚤的容器,6个制造各种化学制品的锅炉,1800个专门生产生物战剂的容器;

  • 基地内有3000多名细菌专家和研究人员。

这3000多人,在和平年代本该是对社会做出贡献的科学家,是治病救人的医生。

可是在731部队,他们不仅抛弃了科学家和医生的职业操守,还制造了人类历史上最残忍的医学暴行。

请记住这个名字:石井四郎

他731部队的老大,众魔之首。

石井一直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的下属说,“老头子有一种想当大将的迷”。

从日本京都帝国大学医学部的本科毕业之后,他就开始当军医,拿到博士学位后,晋升为三等军医正(相当于少佐)。

大约在这个阶段,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酝酿:日本资源缺乏,难以支持武器的极大消耗。如果把细菌加工成武器,不仅成本低,而且威力大,必将能把敌人一举消灭。

细菌战是一种非常实用的战争手段,在未来战争中必将成为一种重要的武器。

这个邪恶的想法,只有邪恶的人能接受。

石井得到了日本高层的赞成和支持。天皇甚至表态——

以物质和名望来满足石井四郎的需要。

天皇的弟弟秩父宫、三笠宫亲王等皇室成员视察过沈阳、长春、哈尔滨细菌战实验室。天皇表弟竹田恒德亲王担任关东军首席主计官掌握细菌部队经费并主管审批各支部访问者发通行证。

在这样的支持力度下,3000多名日本“科学家”,向魔鬼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他们开始利用自己的科学知识,分工负责细菌武器的实验和生产。有人负责研究细菌,有人负责把人抓到手术台上进行活体实验。

他们用活人进行细菌实验;

他们繁殖鼠疫用来制作武器;

他们在馒头、饼干、巧克力里注入细菌;

他们的焚尸炉日夜运转……

731部队的分工

在这个魔窟里,有一个石井严令要求所有知情者必须带进坟墓的绝密信息:

活体实验

这是突破人类底线的行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这都是毫无疑问的反人类罪行。

被抓进来的实验对象(其中很多是抗日爱国人士),统一被叫做“圆木”(日文音译做“马鲁太”)。他们一般都是两人一组,一上一下被捆在草席中,一根、两根的被叫着。

这些有人格的人,在731部队眼中,只是一根木头、一块材料。平均每两天,就有三个“圆木”,被带去进行活人实验。

“我们所做的事情,就像是砍树一样”。

被送进731部队的中国人

每个实验室的墙壁上,都会挂着一块大提示板,一名技术人员每天在这块板子上记下数据,然后卫兵按照这些要求,为科研人员提供所需要的“圆木”数量。

圆木3根,某号某号,注射某和某xCC;我们需要肝脏x个……

活人实验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日本作家森村诚一曾经在揭露731部队的纪实作品《恶魔的饱食》中,这么形容道——

那真是残酷的大汇演!

做冷冻实验,大冬天里,把“圆木”的手指反复泡在冰水和热水中,几次来回之后,有人的手指头直接断掉;

放掉实验对象体内的血液,输入马等动物的血;

实验对象被关在干燥室,一直用热风吹,吹到干燥而死……

731部队连女人和小孩都不放过。

没怀孕的女人,进行梅毒试验;

怀孕的,被注入各种病菌,待胎儿成形之后,强行取出,再进行活体解剖,观察胎儿的发育情况。

活体解剖的一个要点,就是:绝对不能麻醉。

不打麻药,任由你痛到死,从脖子一直剖到肚子,内脏全部露出来。

场面越血淋淋,“圆木”身体反应越大,“研究价值”就越大……

为了得到准确的数据,在“圆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实行解剖,最初传入耳鼓的是“圆木”极其凄厉的惨叫,随后声音戛然而止。他们取出了他的内脏,在同健康的器官做了比较之后,这个“圆木”的内脏也被拿去做了标本。

写到这里,波叔已经严重生理不适,放支曲子,和小菠菜们一起缓一缓。

我们继续,历史不能遗忘……

在别处罕见但在731部队最常见的,便是各种传染病的细菌实验

实验的程序,非常严谨:

预防注射1至3次→放入活菌疫苗→发病→进行试制疫苗试验→死亡→解剖→制作标本

步骤一个都不能少。

这些细菌携带的疾病,包括鼠疫、炭疽、赤痢、霍乱等等。

染上鼠疫的人,在患病过程中,会出现淋巴结肿大、发热、全身感染,会迅速大批死亡。

炭疽攻击人类的皮肤系统,感染的地方会迅速发展为黑色的溃疡。美国专家曾经指出,如果把炭疽芽胞杆菌当成生物武器使用,其杀伤力不逊于氢弹,病死率高达80%,将近一半人可在24—48小时内死亡。

让“圆木”感染病菌的方法很多:强迫他们吃下有活菌的食物,注射活菌疫苗,或者把他们包裹好,绑在柱子上,将带有病毒的“石井炸弹”射向他们,带有病菌的碎片就会落到实验对象暴露的身体上……

当时实验用的容器被挖掘出来

一旦开始感染病菌,实验对象的身体就会出现各种不良反应——

有的会皮肤变红、变黑、溃烂;有的会出现剧烈的腹痛和腹泻,排出来的,是恶臭连连的脓血便;有的会在六七小时内,身体胀得像个空气枕头,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切断四肢……

幸运的,没几天就会奄奄一息,然后被送往手术台进行解剖,再被送进焚尸炉,自此摆脱肉体上的痛苦;

不幸的,实验不彻底,想死都死不了,只能继续被注射活菌,继续被实验,继续受折磨,一直到死为止。

在这场“恶魔的饱食”中,死亡的人成了幸运儿,活下来的却只能忍受不幸。

最大的讽刺,莫过于此。

很多受害者的家属,一直过了几十年,才知道自己的亲人,原来是死在731部队那些恶魔的手里。

每次去纪念馆,我的心都要被撕裂一次。一直到1986年,我才有了丈夫的消息。那年,731纪念馆的馆长韩晓来找我,了解牡丹江情报站的历史。从他口中,我才知道,丈夫早就死在了731部队里。同时死在那里的,还有我的叔叔。

——受害者朱之盈的妻子

在中国,恶魔不仅仅只有731部队,它还有很多恶魔姐妹,比如100部队、设在北京的1855部队、设在南京的1644部队、设在广州的8604部队。

这些部队,都是行走的杀人机器,所到之处,惟余残骸……

在部队实验室里,他们通过反复的活体实验,用4个容积1吨的细菌培养罐、14个培养灭菌用的生物压力锅,来培养对细菌武器有利的细菌。

如果第一部和第二部全力制造的话,两个部门每月可以生产300公斤鼠疫,还可以生产500-600公斤炭疽菌,或800-900公斤伤寒、副伤寒、赤痢菌或者1000公斤的霍乱菌。

培养好的细菌,会被用来制造携带病原体的炸弹炮弹,用在战场上;

还会被用来制造瓜果武器巧克力武器等食物,这些石井认为“有效的武器”,专门用来攻击平民。

他们把这些食物空投到老百姓居住的地方,长期挨饿的人们看到天降食物,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高高兴兴地吃下,就这样感染了致命的疾病。

执行完细菌炸弹投掷的飞行员

在所有的细菌武器中,石井最喜欢用的、也是他认为最有效的,就是鼠疫菌。有效传播鼠疫菌的方法之一,就是鼠疫跳蚤

先把鼠疫菌注射到老鼠身上,再让跳蚤们去吸已经感染了鼠疫的老鼠的血,然后再把跳蚤放出去咬人。

一旦被这些带菌的跳蚤叮咬,人便会感染鼠疫,受尽折磨,最终死去。

1945年抗战胜利前夕,石井计划一年内要养300万只老鼠,跳蚤生产量要到200公斤。

一只跳蚤的重量,连1克都不到。200公斤跳蚤,有多少只?这些数不清的跳蚤,又能造成多少人的死亡?

为了完成这个计划,石井可宝贝他那些老鼠了。据731部队中国劳工后来回忆,要是在部队里不小心把老鼠打死了,就得承受一顿毒打。

等我醒来后,我就被踢掉了两颗牙,脸上、耳朵里全都出了血。大家相互打耳光,直到打得每个人都鼻青脸肿才罢休。后来翻译对我们说:以后看到老鼠要捉活的,不能踩死。当时大家不明白:为什么日本人对老鼠这么亲?

天上有飞机喷洒带菌的跳蚤、麦子、面粉,地上有被细菌污染过的蔬果、馒头、饼干、巧克力……

无论是平民,还是战士,谁都不能幸免。

用战机投放细菌和细菌炸弹

前前后后,中国就有20个省市的土地被污染,吉林、哈尔滨、黑龙江、北京、云南、山东、内蒙古、广东……都被细菌战侵害过。

所以,我们还应该记得下面这些日子——

8月18日,浙江江山被霍乱病菌攻击;

10月27日,浙江宁波被鼠疫菌攻击。两天之后,近5000平方米的地区爆发鼠疫,有名字可查的死亡市民,一共有106人;

11月4日,湖南常德被撒播鼠疫。疫情持续了数年之久,东京地方法院认定,至少有7643人在这场细菌战中丧生。

这些地方,都是细菌战的重灾区。

湖南常德鼠疫菌投掷示意图

1943年初夏,山东临清大桥附近以及金阳河等多条河流决堤,日军乘机就把霍乱病菌洒进河里,河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成了疫区。

年过80岁的老人刘锡文回忆道:

当时卫河泛滥,村庄被淹,有的村庄上空还有日军飞机低空徘徊,之后不久村里就发生了霍乱,得病的人浑身抽筋、上吐下泻,许多人来不及救治就很快死去。由于疾病传染很快,许多人得病死后连找抬尸体下葬的人都找不到,一些家庭甚至因染病全家死光。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面对面的战争了,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灭绝。

这场大灭绝中,即使幸存下来,也不得不忍受着长达几十年的肉体折磨。

其中最常见的,就是烂脚病

细菌战幸存的老人

害他们的脚烂得不忍目睹的,主要是炭疽和鼻疽这两种病菌。

人被感染后,伤口处先是结了小小的包,然后迅速发展成一大片的溃烂,从脚踝到小腿,再到大腿,从远远的地方,就能闻到伤口发出的恶臭。

很多幸存者,都想过死。

浙江金华市的幸存者方姣仙,18岁不幸感染病菌,后来完全丧失了劳动能力。她自杀过两次,都被人救了回来。

18岁时(1942年7月)鬼子走了,正是花季少女的我,对未来生活充满幻想的时候,我的右腿起了一个泡,几天功夫开始烂了,一下子烂了好几个洞,烂处黑黑的肉往下掉,但却感觉不到痛,整条脚臭气熏天,苍蝇围着我嗡嗡地叫,爱美的我整天把这只烂脚用布紧紧地缠着,再热的天也不敢把裤腿卷起来,见到人都不敢抬头。

我的生活从此失去了欢乐,痛不欲生,有两次自杀都被好心的人救了下来。

还有浙江江山市的幸存老人毛省甫,一直到前几年志愿者上门调查,他们一家才知道,这些伤口,跟日本人有关。在这之前,妻子一直把永不愈合的伤口,归咎于他不爱干净。

毛省甫

在女儿的回忆中,父亲的床褥和鞋子总是血迹斑斑,伤口在天热时有臭味,多年来父亲都是一个人吃饭。

每到深夜,毛省甫就会疼得睡不着。

“永远感觉疮口上像撒了辣椒,疼得火辣辣的”,“想用一根绳子挂在树上了断”。

灰心了,烂这么厉害,死了算了。

其他很多幸存下来的老人,也在承受这种残酷的肉体折磨。他们甚至没有机会,去诉说这段惨绝人寰的历史,没有机会,拿回属于自己的公道。

731部队的罪恶,延续至今,依然不绝。

当初那群刽子手,直到今天,大部分都不肯承认,自己当年曾经亲手把人间浇筑成了魔窟。

在抗战胜利之后,石井下令一把火把基地所有的东西都烧精光,不能留下任何一点证据,也命令所有人,对这段历史决不能说一个字。

绝不可以向任何人泄露你在731部队的所见所闻,要将这一秘密隐瞒到死,也要隐瞒你是731部队成员的事实。

因此很多人逃脱了军事法庭的制裁,回到日本之后,获得了当初被许诺下的高官厚职,在政府部门、军事部门研究机构、大专院校、医院等地方,仍然担任重要的职务。

连石井也是。

回国之后,他住在东京繁华的闹市区,每天都在修禅,最后因喉癌死在病床上,而不是因犯下的恶,死在绞刑架上。

施暴者悠然度日,受害者强忍折磨,甚至没有得到一句应有的、正式的道歉,更别提谢罪和赔偿。

这不公平。

战争结束了70多年,但追求真相的战争,远远没有结束。

记忆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深刻认识到:人类的恶,远超想象。

反思不彻底,这种恶,终有一天会被重新点燃。

这是中国人永远抹不掉的伤疤,也是人类历史上绝不应忘记的恶行。

历史不应该被掩盖,更不应该被漂白。

只有直面历史,人类才能更好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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