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被摘掉5个内脏,但他声称还要再搞20年,绝不认输
这两天,一张户型图刷爆了朋友圈:
别笑,要是你知道这卖6万一平,是不是想哭?
面对这个户型,段子手耐不住了:
男:嫁给我吧?
女:你有房嘛?多大?
男:有,从次卧走到主卧五分钟
女:别说了,我不是肤浅的人,我嫁给你。
如果真有哪个建筑师能把这套房进行“梦想大改造”,那简直就是魔术师啊!
别人行不行波叔不知道,可如果能把这位请来——
安藤忠雄
安藤最擅长在螺蛳壳里做道场了。
无论客观条件有多少限制,他都能满足客户要求,还能做得超出客户的想象。
不信?有图有真相!
👇这是他出生的老房子改造,做这个设计时,他才13岁:
估计很多去过北海道的小菠菜,对这张最有感觉了👇
你们家苏慧伦就是在这里举办的婚礼。
波叔,学建筑设计是不是很难,很苦啊?
不知道,叔又不是学这行的。隔行如隔山,但你们家的安藤大叔却是半路出家的,关键是他连大学都没上过。
小时候家里穷,安藤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家对面的木工厂。一有空就往那里钻,跟着木匠画蓝图、削木块、做小船。
但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对未来哪有个谱儿。
为了帮补生计,17岁时他开始和双胞胎弟弟一起打拳击。不到一个月,就拿到了拳击的专业执照。
他成绩不赖,打了23场比赛,13胜3败7平。每一场比赛,都战到最后一秒。
一个字:狠。
被人打趴下,还是要坚持,就算明知道赢不了,也要再挺1分钟。
一来他好胜心强;
二来只要能多坚持1分钟,就能得到5万日元,赢了还可以拿到3倍奖金。
他需要钱。
这段经历看似普通,却一直鞭策着安藤:
我年轻的时候当过职业拳击手,那时候我就有一个非常深刻的体会,在赛场上停止就是输了。
同样在职场中,我的工作没有了,我的项目没有了,我就输了。
高中毕业时,安藤知道拳击不是自己以后要走的道路。自己爱干嘛,想干嘛,能干嘛呢?
建筑
从拳击手一下子跳到风马牛不相及的建筑行业,这跨越有点大啊。
那是因为,当时的我一无所有。如果那个时候我拥有某种其他手艺的话,也许就很难接触新的事物了,我只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已有的技能上。
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往往面临着能够变大变强的最好机会。只是很少有人能有效地利用这个契机罢了。
接下来,他开始用自己的方法,一步一步靠近建筑之梦——
到处接小工程维持生计,酒吧室内设计、设计家里的小花园……都做过。
天赋这种东西,真的是老天赏饭。安藤绝对是一个“自学天才”。
没上过大学?那就去大学蹭课,还得省吃俭用,买外国建筑书籍,边啃面包边做笔记。
想旅行没钱怎么办?继续打拳赢钱。
然后环游欧洲,从莫斯科到芬兰、法国、瑞士、意大利、希腊,再到西班牙,最后从法国的马赛搭船绕过非洲的开普敦,再到马达加斯加、印度、菲律宾,最后回到日本。
整整7个月。
所有读过的书、见过的人、看过的建筑、从小接受的日本文化,已经内化成他对世界的理解。即使到现在,他依然感谢当初这段旅行:
恒河里有很多人在沐浴,旁边却有死者在火葬。异常的恶臭,强烈的阳光,漫无边际的大地。这一混沌的景象将人的生存意义全部显露了出来。
我独自一人坐在岸边,不停地问自己:人到底为什么活着?
而他的履历表也总是开门见山地写着:“公元1941年生于大阪,以自学的方式学建筑,1969年设立安藤忠雄建筑研究所……”
面对别人好奇的疑问,他总是说:
因为没上大学,又没有直接可以拜师的对象,所以写“自学”。应该学什么、怎么学,其实我现在也还在学。
不欣赏他的人,会说“一个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建筑师”。
是啊,房子是要住人的,没学过随心瞎搞,能行吗?
欣赏他的人,会说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没文化的鬼才”。
是鬼才,还是没文化,看作品就知道。
1974年,他完成自己出道的第一部作品“住吉长屋”。
这是被两间传统木制住宅左右包夹的一栋水泥屋。
用来住人却没有窗户,没有隔热材料。
空间狭小,却还做了一个占去三分之一面积的中庭,下雨时从卧室去上厕所还得打伞。
连安藤自己也承认:
这间房子绝对无法从一般的角度来诠释……
但他却坚持己见。因为他和那个时代的其他艺术家一样,有个呼声在心中长久激荡:
不要模仿别人!创造新事物!跳脱出一切事物的框框,自由万岁!
不要以为安藤是任性地牺牲了住户的方便性。
他做这个设计的理念是“让生活融合在自然中”,他相信中庭的留白可以为住户创造出无限的小宇宙。
他的苦心没有被辜负。直到30年后,那一家人仍然住在那里面。
这个被批评为“建筑家的自我偏执”的设计,在1979年获得日本建筑学会奖。
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安藤有缘。当他接受委托之前,会事先声明:
居住有时是很严肃的事。既然委托我设计,我希望你也要有坚持住下去的信心。
事实证明,信任安藤是很值得的。光之教堂就是一个好例子。
这座教堂,获得了由罗马教皇颁发的20世纪最佳教堂奖。
但修建这座教堂的过程,让人哭笑不得。
当时,教会决定要修建一座新的教堂,挑来挑去,选了安藤。
新教堂建两层,差不多有330平方米的面积。第一层大约占总面积的一半,供做礼拜用;第二层是教会的学校。
安藤算了算,最起码得花8000万日元。这已经很保守了。
可教会没什么钱,告诉安藤,我们只能出2500万元,即使去借,最多也只是3000万。
安藤当场就黑人问号了:
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还有这样的事?
他试着劝教会的工作人员,可以到外面筹资,争取再借5000万。
但教会也无能为力。说来说去,最终预算还是只有3000万日元。
对安藤来说,这次设计不单单要实现功能性,更重要的,它是寄托人类信仰的精神空间。
得,不赚钱也接。
预算不够,耶稣的雕像就没法造了,精美的壁画也没法画了,就连信徒们坐的凳子,也不能买贵的。
经过一年抓破头的设计,安藤决定要在宽高均为6米、进深为18米的混凝土箱子中,斜着插入一片墙壁,用来遮挡住出入口的光线;
然后再在正面的墙壁上,刻画出一个大型十字架,让光线投射进来。
教堂里没有空调,没有雕像,没有壁画,也没有蜡烛,四面都是用清水混凝土建成的墙壁,里面只摆放祭坛和长椅。
就连椅子,都是用工地现场施工脚手架的杉木板做成的。
台阶一级一级往下走,牧师站起来,跟坐着的观众一样高。
设计这座教堂的时候,安藤已经在建筑业单打独斗了20多年。他经常在思考,到底建筑要“为何而做,为谁而做”。
他知道,教堂不是一般的建筑,而是让人们聚在一起,一起祈祷的场所。最重要的,是心灵的沟通。
之所以要采取这种简洁的设计,就是为了让信徒们一走进来,就能产生“别无他处”的虔诚感,感受到众生平等。
这也是光之教堂的精华——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
我很在意人人平等,在梵蒂冈,教堂是高高在上的,牧师站得比观众高,而我希望光之教堂中牧师与观众人人平等,在光之教堂中,台阶是往下走的,这样牧师站得与坐着的观众一样高,这样就消除了不平等的心理。这才是光之教堂的精华。
安藤用这种方式让人们去感受宗教的力量。
他还有一个作品,同样非常有意思,就是被埋起来的“头大佛”。
大佛是放在一座墓园里,被一个底座直径27米、顶直径13.7米的圆锥外壳埋了起来,四周种满薰衣草。
人们可以通过头大佛顶部的洞,看到四季不同的光景。
要想进去参观佛像,要走过长长的甬道,意味着朝拜之路需要虔诚和艰辛;
种上薰衣草,意味着人、佛、自然共生,万物都平等。
一个人真正的幸福并不是待在光明之中。从远处凝望光明,朝它奋力奔去,就在那拼命忘我的时间里,才有真正的充实。
虽然设计了很多寺庙、教堂,但是安藤本人并没有任何宗教信仰。
这些设计,完全出于他对自然的思考、对人类精神领域的关注,以及对中西文化的理解。
1995年,54岁的他获得有“建筑界诺贝尔奖”之称的普利兹克奖。
中国也邀请他来设计了几座很杰出的建筑。
这几个地方你去过吗?
良渚文化艺术中心
现在他依然像平时一样,去拉面馆吃拉面,坐地铁和电车到工作室上班,不断设计新的作品。
2009年,安藤的胆囊、胆管和十二指肠,都长了肿瘤,只能全部摘除;
5年之后,癌症复发,他又摘除了肾脏和脾脏。
主治医生劝他,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也不能到处飞,不要太活跃。
但是安藤一点闲不下来,依然飞到各个国家,去做演讲,去做设计:
接下来我要去芝加哥、去巴黎、去威尼斯。我很活跃,活得很好。我觉得我还活着这件事本身,对日本来说就是个宝。
这位已经76岁的老人,即使被切掉了5个器官,一样放话,要再做设计20年,一直到老。
要在我的人生经历中找到些什么,只有正面影响严酷的现实,决不放弃,以及要坚强活下去的韧性。
就在上个月,东京国立新美术馆开馆10周年,76岁的安藤举办了自己的作品展。
海报上有两个字格外耀眼——
挑战
一无所有,从职业拳击手,当上建筑师;
被切掉了5个内脏,依然活跃在一线;
做了50多年建筑师,还想再做20年。
大师背后,安藤还是当初那个屡败屡战的热血青年。他的自传有一句话:
哪怕只有一人也好,读了这本记录我磕磕绊绊、跌倒却总要爬起来的自传,而获得更多生存勇气,那才是鄙人之大幸。
无论是失败的打击,还是病魔的折磨,或是自然的衰老,都没能成为阻碍他前进的借口。
对建筑、对设计、对人生,他的态度都只有一种:挑战、挑战、再挑战。
他依然像当年那个打拳击的少年一样,绝不认输,绝不在人生的赛场中停下来。
而这,才是真正的热血。
今日心情 挑战挑战再挑战
失败没问题,关键是面对失败要拿出应对办法。
——安藤忠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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