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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录|34岁前妻,把24岁上位小三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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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甘北

首发公众号:甘北

我叫叶青青,今年34岁,离异。
有一句话叫“三人者,人恒三之”,当年拆散我婚姻的年轻小三,大概打死都想不到,短短两年间,我就和她互换了身份。
她成了严防死守的妻,我成了攻城略地的“三”,而我那不忠的前夫,果然又一次没有经受住考验。
真可谓报应不爽!
今天请甘北把我的这段奇葩故事写下来,给那些正在做小三的女人一些警示:狗永远改不了吃屎,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我和胡咏南也算患难夫妻。
十年前,他在农贸市场卖水果,一没房,二没车,还有个身患尿毒症的老母亲,一周做两次透析,挣钱的速度压根追不上花钱的速度。
人人嫌他是个没出息的穷小子。只有我不嫌他,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看他哪哪都好,勤奋、踏实、脑瓜灵,虽然条件差点,但正所谓“莫欺少年穷”嘛!
我跟他谈恋爱,家里人都反对。
在爸妈看来,我虽不算漂亮,好歹是个本地土著,老城区的房子说拆就拆,到时候分个两、三套房,找个什么条件的没有,干嘛非跟他过苦日子?
我的想法刚好相反。既然房子迟早会有,为什么还非找条件好的?
所以说,年轻是一条必撞南墙的路,不撞一次,绝不死心。
只要年轻人的意念足够坚决,父母又哪里能阻拦?爸妈闹着要和我断绝关系,我便索性搬到胡咏南家里住,爸爸气得险些中风,最后拗不过了,丢出一本户口本,让我自己看着办。
2013年,我们结婚了。
直到女儿出生前,我们都住在他爸妈的老房子里,一套六十平米的两居室,四人蜗居毫无隐私,只有一个卫生间,偶尔我从厕所出来,能迎面撞上等在门口的公公,别提多尴尬了。
他妈的尿毒症越来越严重,全身器官开始衰竭,整夜整夜咳嗽,全身浮肿得像发面馒头。他爸帮他一块儿照顾摊位,白天家里的事全是我在打理,洗衣做饭,打针拿药。
那时他们全家倒对我很好。
公婆总在道歉,说条件太差拖累我。婆婆还把存折交到我手里,虽然也没几个钱,好歹心意真诚。家里有点什么好吃的,公婆都第一时间想到我。
因为心在一处,物质上的苦倒也没什么。或许是憋着一口气吧,所有人都不看好我的婚姻,我就偏要让大家看好,费尽心力去经营整个家。
胡咏南很感激我的付出,他总在深夜抱紧我,承诺一定会挣更多钱,让我过上好日子。
我说,不求你赚更多钱,只求你不要辜负我。
回首往事,真真犹如大梦一场啊。

2015年,家里发生了两件大事,婆婆去世、我怀孕。
婆婆是在乡下老家咽气的,弥留的最后阶段,老人死活不愿去医院。她人生的最后一程,充斥着糜烂和腐败的气息,器官从内部坏掉了,一张嘴一呼吸就是腐肉的味道。
屎尿屁嗝痰,一切关键词都跟生命尊严无关。
我一次又一次帮她清理排泄物,帮她转身擦背,赢得了亲戚们的一致赞颂,他的几个舅舅不止一次说:“咏南,就为你妈这事,以后也要对青青好。”
婆婆走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深陷噩梦和恐惧中,经常无缘无故惊醒,又或是梦到一双手一双眼,甚至出现了幻听,听见她穿着生前的拖鞋,在房里走来走去倒水喝。
我在这种糟糕的状态中怀孕了。
小生命的降临,令冷战中的父母彻底低头了。妈妈说,回家来吧,好歹家里有人照顾你。
妈妈收拾出了一层楼,胡咏南也搬了过来。总算,日子过得宽松了点,白天他去出摊,我偶尔也去市场帮忙,午饭和晚饭都是妈妈准备,用保温盒给我们送过来。
女儿豆豆出生后,一直是我和妈妈在照顾,吃饭睡觉、洗衣做饭,遇到感冒发烧更费神,彻夜难得入眠。
我年轻到底扛得住,母亲却在几年里迅速衰老,整个人都累脱了形。
胡咏南很过意不去,生意上就更用心。
也是凑巧,那几年房地产迅速发展,原本冷清的市场周围冒出很多新楼盘,人气一下就旺了,胡咏南用攒下的钱又租下一个摊位卖杂货,收入不断攀升日子越过越好。
2019年,女儿上了幼儿园,家里的经济也好了,眼看苦日子就要熬出头,胡咏南出轨了。
跟一个来店里帮忙的姑娘。
江依,二十出头,是朋友推荐到我们这儿的,说是来本市投奔亲戚,顺便找个活儿打发下时间,按兼职薪资就行。再加之她手脚挺利索,一张嘴又能说会道,我们自然爽快答应。
因为女儿还小,我的生活重心难免偏向家庭,这便为他俩创造了许多机会。
我真迟钝,竟对一切浑然不察。那么狭窄的店铺,转个身都能撞见,两个血气方刚的人,成日里插科打诨,怎么可能不出事?
怪只怪,我太信他。
我像天下所有蠢女人一样,自认为全世界的男人出轨了,自家男人也不会出轨。我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和男人的忠诚度,待发现已为时晚矣,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通通发生了。
江依把B超报告推到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青青姐,是我对不起你,可我没有办法呀,我还这么年轻……再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呀……”
我听得血气翻涌,险些两眼一黑。
怎么,你年轻,就可以拆散我的婚姻么?
你怀孕,就要让我的孩子家庭破碎吗?
你的青春宝贵,我的青春又算什么,那些离经叛道不管不顾为他操持家务照顾老母的青春,又算什么?

男人到底是软弱的。
他们只会逃避,把战场丢给女人。
面对江依的“逼宫”,胡咏南闪烁其词,又或许,闪烁其次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他没有立场明确地选择我,便已宣告我的一败涂地——他心里的天平,终究偏向了她。
江依说,自己身世可怜,爸爸妈妈早离婚了,不然也不会来投奔亲戚。
又说自己身体条件不好,去年刚生过一场大病,流产怕会落下病根,以后终生不孕不育。
说到最后索性耍赖:“哪怕你们不离婚,我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大不了一个人养……”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离吧。
胡咏南到底是有些良心,女儿豆豆归我,家里的现金存款也归我,现有的两个铺面都是租的,水果铺归他,杂货铺归我,租约到期后自行处理。
我们结婚这些年一直没买房,从我家搬出去,他就要跟江依重新住回婚前那间破房子里。
也就是说,我吃过的苦,江依也将再吃一次。
看吧,年轻的姑娘们啊,永远前赴后继,永远不撞南墙心不死。她竟然还很得意,以胜利者的姿势假惺惺跟我道歉。
很好,很好,我倒要睁眼看看,她的下场又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离婚后,我照旧打理杂货铺。因为两家铺面相对,不免低头不见抬头见。
开始只觉尴尬,渐渐地,我发现江依的尴尬里,带着些吃醋的情绪。
偶尔胡咏南往我店里打量几眼,她总要大动干戈摆起脸色。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笑容却越来越少,原先很活泼的姑娘,现在动不动就生气甩脸,一整天皱着眉头。
我心下冷笑,呵,可不,白天跟老公的前妻面对面做生意,晚上挺着大肚子跟公公挤一间破房子,这日子能不糟心么?若不是拆散的就是我的婚姻,我都替她鸣不平!
我相信她愿意裸嫁胡咏南,是奔着爱情去的。
可爱情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尝过了,苦得很。
说来也奇怪。早几年为了爱情要生要死,看胡咏南哪哪都好。
现在离了婚,滤镜渐渐退散,瞧他越来越平庸,就一稀疏平常的中年男子,要钱没钱,要貌没貌,天知道自己当初什么鬼迷了心窍。
我虽不再稀罕他,却又挺喜欢看他跟江依急眼的样子,一个横眉怒视气鼓鼓,一个伏低做小忙赔礼,那样子要多好笑有多好笑。别怪我恶趣味,谁让他们欠我的呢!
我每天清晨从他店门口经过,都要若无其事地跟他们打个招呼。
胡咏南一脸尴尬不好不回,江依则一整个僵在那里,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有时收了摊,他会来我家看女儿。刚开始倒是一切正常,随着江依肚子越来越大,她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胡咏南再来时,就难免流露出一些疲惫和懊悔。
有一天,他接豆豆出去玩,我给他们爷俩准备了矿泉水、防蚊水、手持小风扇和路上吃的零食,整整齐齐塞包里递给他,又一样一样嘱咐他。
胡咏南突然就动情了,满怀愧疚地道:“青青,你是个好女人,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好……”
打住!赶紧打住!
“好女人”三个字,还没令我吃够苦头吗?
我不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早过了会被甜言蜜语打动的年纪。但这句话却令我嗅到了一丝幽怨的气息,我向他打趣道:“怎么,你的新夫人不好?”
胡咏南欲言又止,赶紧拉上豆豆走,我却只觉好笑,男人啊,永远不知好歹,永远不知满足!

有一天早晨,不知道发什么疯,我刚支起铺子,江依就火急火燎地冲进来,一手抱着大肚子,一手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忍你够久了,都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阴魂不散,自己勾引男人还不算,还要教女儿说那些话,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到底谁不要脸!!!
(后来才知道,令她突然发作的原因,是前一天豆豆在他家闹别捏时哭闹:“爸爸你别跟这个坏女人在一起,我不喜欢她,我要你跟妈妈在一起!”)
我给她气笑了,整个菜市场谁不知道她是小三上位?平时大家遮着掩着背地里看笑话就算了,她这么一闹,遮羞布都不要了,好,既然她不要脸,我也无谓给她脸。
“谁不要脸?谁二十几岁就学着爬已婚男人的床?谁未婚先孕挺着大肚子来求我?当初是怎么低声下气一口一句姐姐忘了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里摊位大多都是夫妻店,跟男人们白手起家的原配们,自然都是站我这边,私底下早对她议论纷纷,这会儿纷纷替我撑腰,好几个站出来指责她:“你自己做第三者,还好意思来骂人?”
菜市场都闹得沸沸扬扬了,胡咏南才得迅赶来,慌忙把江依拖走。
看她嘴里不干不净的样子,我心下一狠,好,既然你说我不要脸,我就索性不要脸给你看。
从那以后,我更明晃晃地气她。时不时叫胡咏南帮忙搬点东西,时不时又当着她的面,跟胡咏南说女儿想他了,让他多多带女儿去玩……
看她有气没处撒的样子,我真是痛快极了。
可痛快之余又不免叹息,说到底,我们都是所托非人。
倘或他专情,就不会负我。倘或他再坚定一些,又不至于负她。可偏偏他就是一个意志不坚又两边想讨好的人,先负了我,再负了她。
那年秋天,江依临盆,产下一子。
哺乳期间,店铺便一直是胡咏南照看。偶尔豆豆到店里玩,他也会过来闲聊几句。从他零零碎碎的叙述中窥探到,他们的产后生活简直手忙脚乱。
自从婆婆去世后,公公的状况就一日不如一日,懵懵懂懂连路都走不利索。江依又是外地人,娘家人都帮不上忙,坐月子什么都只能靠自己,一边养身体还要一边带娃,那磨人劲当过妈的都懂,怕是眼泪都流干了吧!
爱情的滋味,她现在总算尝到了,只可惜,我还有退路,还有娘家,她却一无所有。
那几个月,胡咏南每天都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不用说我也能猜到,肯定是前一晚严重缺觉。从前生豆豆什么都是我和我妈料理,他哪里吃过这种苦?
男人么,活该!

家庭生活的不顺,又令这个男人再一次动摇。
起初只是借着看女儿的机会,跟我寒暄几句。渐渐竟有事没事就往我店里跑,说一些悔不当初的话,又把之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说自己多么对不起我。
我听了既肉麻又恶心。
我已经三十几岁了。三十几岁,带着一个女儿,这样的女人心智比石头还坚硬,哪是几句话能哄住的。不过他既然愿意讲,我倒也不妨听着,毕竟,当年的仇,还记着呢。
江依才在家呆三个月就出来了。
每天抱着孩子坐在店里,一边手忙脚乱应付客人,一边忙着哄娃喂奶,一整天披头散发邋里邋遢的,好端端一个年轻姑娘,一年间竟老了七八岁的样子。
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跟胡咏南吵架。
从前还知道遮掩,现在连遮掩也懒得了,站在店子中间就破口大骂:“我真是瞎了眼才嫁了你这个窝囊废!”,别人看笑话也全顾不上,时常当着大家的面又哭又闹。
胡咏南更想逃了。
有一回,他竟以看豆豆为由,在我家足足呆到了深夜十二点!
我说:“你还不赶紧回去,你老婆一个人带着孩子呢!”
他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在逃避什么,不用说,家中此刻一定鸡飞狗跳,哭闹的孩子,怨天尤人的妻子……可这一切,不是他自找的么?
由着他去吧,他爱把我家当避风港,就当避风港吧!更大的风浪还在后头呢!
果不其然,他们夫妻的矛盾越来越深,几乎到了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地步。
去年年底的一天,江依竟突然在店里发起狂,拿起水果刀就要冲胡咏南砍去,一向软弱温和的胡咏南也终于暴怒起来,两人一顿扭打撕扯进了派出所!
那时我便知道,当年的仇,总算报了。
“我还这么年轻……”
看吧,你现在也不年轻了。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呀……”
怎么,还爱得动吗?
那次扭打后不久,他们就签署了离婚协议。
我和他离婚时,好歹还分得了铺面和十几万现金。江依就惨了,哪怕是想给,胡咏南也没有了。这两年疫情生意又不好,能拿什么分给她?
更不巧的是,她生的是个男孩,胡咏南连抚养权都不愿割舍,用几万块钱就把她打发掉了。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青春,就只当了几万块!
若不是当年的事,我简直要同情她,一个身无所长的姑娘,一没有学历,二没有家底,结过婚生过娃,又灰溜溜地孤身一人回娘家,家里人该怎么看她?
她后来来找过我一次。
她说她恨我,是我这个“恶毒前妻”,处心积虑地拆散了她的婚姻,把她害得一无所有。
我只平静地听着,她现在的狼狈样子,令我连“痛打落水狗”的欲望都没有。
随她骂吧,我有豆豆,还有店铺,对了,娘家的房子拆迁公告下来了,马上就要补偿了。她有什么呢?吃她几句骂,也没什么嘛。
只是她实在是傻。
傻到竟以为我拆散她的婚姻,是为了能跟胡咏南复合!
她说:“你的计谋得逞了,我走了,你就光明正大跟他复合吧!”
我这才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这女人居然蠢成这样,直到如今还未看清那男人的真实面目!
我才不会跟胡咏南复合。
年轻人,谁都不免栽跟头。栽一个跟头,是没有经验,栽两个跟头,就叫愚蠢。
南墙我撞过了,心也死过了,余生爱咋咋的,这样用情不专、心智不定,又软弱又无用的男人,谁爱要谁要吧,我才不要呢!
我把店铺转给了自家妹妹,其实早就想转给妹妹了,谁愿意每天被人指指点点嚼舌根呢,只是为了膈应他们,才刻意天天守在摊子上罢了。
拿着手上的钱,跟朋友一块儿投资了一个美甲店,店铺位置很好,光是这几个月收的会员费,就足以让我们母女滋润地活上几年。
至于胡咏南,他还挺会痴心妄想,几次三番透露过想跟我复合的愿望。呵,算了吧,这种男人谁有福消受谁拿去吧!
再说,他那点小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是对我余情未了,不过是带着个孩子,生活很艰苦,需要个保姆罢了。
保姆嘛,我做过一次,但这辈子只做一次就够了。
我永远记得那两年,在那没有电梯的老房子里,一家几口挤在一处的窘迫,老人身上散发的臭味,病人的痰血和粪便,还有马桶冲水时轰隆隆的响声……每每回首,汗毛顿起。
我曾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自然有甘来。
后来才知道,你苦不苦,跟他好不好,没有半点关系。
那还吃个屁苦啊,余生,我就要没心没肺、快快乐乐地活着。
毕竟,我可是一个拆迁分了三套房的小富婆,日子过得太寒碜,对不起党和国家的好政策嘛!
END

作者简介:甘北,100万女性的娘家人,我有一间大房子,活够了就去死。我的公众号写男欢女爱,也写世情冷暖,欢迎你来做客。微博:甘北Lily,个人公众号:甘北(ID:ganbei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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