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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老公,你把我当子宫

2017-09-09 言情说

乔唯欢从片场出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半。

驾驶座上的年轻助理回过头,问:“姐,晚上的局是七点,晚饭你是回家吃还是……”

乔唯欢正在卸妆,闻言,乌黑的眼睛立刻弯成两只小小的月牙,“晚上我和莫西临吃饭,送我去餐厅之后你也找个地方吃一顿,然后等我电话。要是我没通知你,那就是莫西临送我,你就可以暂时休息了。”

助理傅明朗看她笑出一脸的明媚,打趣她说:“哟哟哟,姐夫要和你约会还卸妆,姐你太有自信了。”

乔唯欢被气笑了,“啪”地一声,一巴掌拍在傅明朗脑门上,“还没结婚喊什么姐夫。还有,你姐我化不化妆都是美人好吗?”

傅明朗揉揉脑门,苦哈哈的皱着脸:“是是是,姐你素颜的时候美若天仙,化了妆是天仙都没你美!”

一个马屁拍得乔唯欢心花怒放,然后她按住傅明朗的脑袋一顿揉:“你敢不敢夸得有诚意一点啊?”

傅明朗的马屁有些夸张,然而无论是影视圈的同行还是乔唯欢的粉丝和黑子,都不得不承认,乔唯欢确实长得漂亮。

白皙的皮肤,衬得一双带水的双眸更加的黑,眼尾微微的上挑,挑出一抹惊心动魄的风情。诱人的嘴唇一开一合间,会有一股浅淡的香气飘散开来。

莫西临的目光在乔唯欢精巧的下巴上短暂停留,随后逐渐转移,绕过弧度柔美的脖颈,落在圆润的耳垂下方。

纤细的脖颈上,一直黑色的蝴蝶振翅欲飞,像是下一秒就会离开白玉般的肌肤,翩然落在谁的心房。

正在切牛排的乔唯欢抬起头,看见莫西临的目光所在,抬手摸了摸蝴蝶纹身。

“这里本来是一块胎记,我觉得不好看,就纹成蝴蝶了。”

莫西临:“能洗掉么?”

乔唯欢的美已经足够惊艳,加上蝴蝶,就太让人过目难忘了。

女人的美丽可以帮男人挣面子,但未来的妻子总是被其他男人惦记,想想也不会是多美好的感受。

乔唯欢慢慢放下刀叉,两手托着脸,对着她俊朗的未婚夫眨了两下眼睛:“你想让我洗吗?你想,我就洗掉。”

当初纹这只蝴蝶的时候,是为了庆祝终于脱离开那个魔窟似的家。之后乔唯欢回国,误打误撞的进了娱乐圈,这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就成了她的标志。她刚出道的时候,很多粉丝喜欢用“蝴蝶精灵”来称呼她,后来公众直接用蝴蝶来代替“乔唯欢”三个字,乔唯欢顺水推舟,就没想洗掉纹身。

听说洗纹身比纹的时候更疼,而且要洗很多次才能彻底洗掉。不过,如果是莫西临的意思,乔唯欢会洗的。

谁让她爱他呢。

莫西临慢条斯理的吃下一块牛排:“我随口一说,洗不洗是你的自由,我没有干涉你的意思。”

乔唯欢心口微酸,重新拿起刀叉,笑眯眯的说:“我开个玩笑,你别想太多。”

可惜,莫西临不知道她爱他。

因为莫西临不爱她。

不咸不淡的晚餐过后,贵气迫人的莫西临从椅子上起身,每个动作和表情都透着谦和有礼,既客套,又疏离。

“我送你。”

乔唯欢擦擦嘴唇,用纸巾掩住止不住上翘的嘴角:“好啊。”

乔唯欢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出现在公共场合总要低调点,和莫西临来餐厅吃饭是坐包厢,出来的时候便戴上墨镜,茶色长发从左耳后绕到胸前,用来遮挡标志性的蝴蝶纹身。

两个人到了停车场,乔唯欢先一步上了莫西临的古斯特。在副驾驶上坐好,乔唯欢刚刚拿出手机,想着还是告诉傅明朗一声,结果一抬头,就看见站在车旁的莫西临,正拧着眉头看向一个方向。

乔唯欢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一个东张西望的女孩。

尚算不错的心情渐渐冷凝,乔唯欢再看莫西临,果然,他已经向着女孩走过去了。

女孩也发现了莫西临,焦急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莫西临想到了什么,英俊的眉眼染上一层阴霾,“筱雅出事了?”

苏可萱过来的太急,这会儿猛拍胸口顺气,说话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筱、筱雅情况不太稳定,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你快过去吧!”

莫西临心口一紧,回身大步向着车子走去,想都不想地说:“上车!”

苏可萱连连点头,小跑着跟上莫西临的步伐,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一上车,才发现副驾驶上有人。

苏可萱张了张嘴,一脸理所当然地大声质问:“你是谁?!

莫西临的车上怎么会有女人?!

副驾驶座的乔唯欢纹丝不动,放在手包上的十指不住紧缩。

苏可萱没认出她,她却知道苏可萱——陆筱雅的闺蜜。

乔唯欢偏过头,墨镜后的眼睛平静地看着莫西临的侧脸,“你去看陆筱雅?”

陆筱雅,莫西临的前女友。陆筱雅的爸爸有案底,莫西临的奶奶不肯接纳这样的亲家,拿老命来威胁莫西临,两个人被迫分了手。之后陆筱雅一直没有交男朋友,还得了抑郁症,三天两头的活不下去。莫西临对陆筱雅充满愧疚,就以朋友的身份照顾她。

正在系安全带的莫西临手势一顿,缓慢地看向乔唯欢,面容微带歉意。

“筱雅有情况,需要我过去,我不能送你了。”

乔唯欢静静地看着他,胸腔里一阵阵虚无的荒凉。

后座的苏可萱顿时知道了乔唯欢的身份,插话道:“筱雅的情绪今天不是很稳定,一直在喊莫西临的名字,他再不过去筱雅会受不了的!万一筱雅出了事,你也会过意不去吧?”

这话说的,好像乔唯欢是在存心拖着莫西临,故意让陆筱雅去死一样。

乔唯欢嗤笑一声,她对莫西临忍让,不代表她是个软柿子,随随便便来个人都可以拿捏她。

“苏小姐,有没有人教过你,别人说话的时候随便插嘴很不礼貌。”乔唯欢摘下墨镜,眉眼淡淡,“你和你未婚夫说话,我突然接一句,你会不会觉得我嘴欠?”

苏可萱被刺得脸一白,恨恨地瞪了眼乔唯欢,转头催促莫西临:“我出来的时候筱雅就在哭,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莫西临满心满眼都是陆筱雅,紧皱着好看的剑眉对乔唯欢说:“你在这里等等,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乔唯欢重新戴上墨镜,解开安全带去开车门,“我让明朗来接我。”

关上车门之前,乔唯欢笑着对莫西临招手告别:“开车注意安全。”

莫西临深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如果筱雅情况能好一点,晚上我就去接你。”

如果情况不好,就不来接了?

乔唯欢把拢在一侧的茶色长发在肩颈散开,黑色的蝴蝶重见光明,振翅欲飞。

傅明朗从后车镜看见她没表情的脸,犹豫着开口:“姐,和姐夫吵架了?”

“我们有什么可吵的,还不就是陆筱雅。本来莫西临说送我,结果陆筱雅有事,他就走了。”乔唯欢不错目的盯着空白的手机屏幕,三分自嘲、七分掩饰的笑了笑,“好歹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他这么下我面子,我会很爽?”

“啊??”傅明朗不敢相信的说,“不是吧,放着仙女似的未婚妻不管,管个天天闹自杀的小白花?姐夫这柳下惠也太好心了吧?”

乔唯欢难抒的郁结被傅明朗的仙女和柳下惠拍散了,不由得笑出声。

到了约好的地点,乔唯欢从包里拿出唇膏涂好,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一下才下车。

穿过曲折婉转的回廊,找到约定好的包厢,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乔唯欢却直觉不对。然而推开一半的门被人从内拉开,很快的,站在门边的人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咔哒”一声,门应声而合。

价值不菲的壁纸与地板,昂贵的波斯地毯,流光四溢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一室的富丽堂皇。

奢华宽阔的空间里,一张赌桌占据半壁江山。

赌桌四周的几个人,无论年纪,各个纸牌在手,气势不凡。

乔唯欢进门的声响惊动了赌桌上的人,他们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乔唯欢要去的局是新电影的聚会,导演和几个主要演员都会到场,女一号乔唯欢必然也要出现,而且不能太随意。她今天特意穿了芬迪的早春新款,一件能做私服也能参加宴会的连身裙,柔和的杏色把她白皙的肌肤衬得更加细腻。

也衬得乔唯欢更干净,更引人摧毁的通透。

有那么一瞬间,乔唯欢在大部分人眼里,清晰的看见了残暴的藐视和嗜血的欲念。

在娱乐圈打拼多年,乔唯欢自认见过的人不少,见过的阶层也不少。她一眼看出来,这群人的不一样。

不管是因为太高层,还是太危险,这些人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甚至不是她能靠近的、直视的存在。

乔唯欢迅速垂下眼睛,大脑微微的发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好意思,我走错包厢了。”

乔唯欢转过身,身后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却伸出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没有关系嘛,既然来了,就是缘分。”

乔唯欢转动僵硬的身体,缓慢回身。

包厢里的人却一时没有再看她,各自的目光重新回到牌桌上。

刚刚说话的人大概五十来岁,长得肥头大耳、慈眉善目,可一双眼睛里全无感情。他翻起桌面上扣着的纸牌一角,叹了口不知所谓的气:“这牌不太好啊。”

“孟老说了这话一晚上。”接话的男人面容严肃,一条凶险的长疤从右侧额头延展到下巴,“结果现在,你的筹码最多。”

“看来今天晚上的气儿都在孟老那。”孟老旁边的男人,把灰白色的眼珠转向正在发牌的荷官,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荷官没镇住场子,还得练。”

敬业的荷官全身一颤,脸色唰地变成煞白一片,勉强挤出一抹谄媚的笑:“您说的是,我会更——”

还没说完的话被一只大手掐断,站在荷官身后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一身肃杀,毫无预兆地抓住他的脖子,扣着喉结的粗壮五指,不留情地按了下去。

年轻的荷官全身一软,脸色红白交错,眼睛逐渐翻白。

“姜总,看你把小孩子吓的,这可就不对了。”身边的女人娇小柔美,还是小有名气的模特,孟老松开放在她腰上的胳膊,轻飘飘的把女人推向旁边,笑呵呵地开口,“我今天的运气都是她给的,不信的话,你试试。”

小嫩模明显一愣,随后她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靠向另一个男人。男人的手臂揽住她的腰,绕到身前的手掌直接向上,在她的胸口上毫不留情的一握。

小嫩模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勉强弯起咬着的嘴唇:“姜总,您轻点嘛……”

姜总灰白色的眼珠里透出一点血色,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掐着荷官喉咙的人立刻松了手。九死一生的荷官像条濒死的鱼一样,趴在地上猛力做了几次深呼吸,而后颤巍巍地跪坐起身,头也不抬的膝行过牌桌,对着几个人连连磕头:“谢谢孟老,谢谢姜总,谢谢……”

“接着发你的牌。”面带长疤的男人冷冷出声,荷官立刻噤声,重新膝行到牌桌后,强自镇定的站起来重新发牌。

长疤男把手里的牌扔到牌桌中间,随后转过头,在低垂着眼睛的乔唯欢身上打量了半秒:“你,过来。”

乔唯欢:“……”

傻子才会想过去!

亲眼目睹了一场跌宕起伏的生死大戏,乔唯欢现在只想跑!谁知道这群人会不会一个不开心,她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乔唯欢脚步没动,她抬起眼睛,甜甜地笑了起来:“我就算了。我朋友还在等我,要是留下来,他们可能会找过来,到时候扰了谢三爷和几位玩牌的兴致就不好了。”

谢三爷总算正眼看向乔唯欢,随后眼睛一眯:“你见过我?”

混黑的谢三爷,全国没有几个人不卖他面子,无论黑道还是白道,据说他的地下赌庄开满整个东南亚地区。乔唯欢没见过全身都是黑色传奇的谢三爷,却听说过他脸上的疤。

幸好,她猜对了。

不幸的是,她居然猜对了!

能和谢三爷同桌赌牌的人,想来身份都不会比他低。

看来今天,想要全身而退,很困难。

乔唯欢深吸口气,细腰挺直,强自镇定地开口:“我和未婚夫莫西临出席酒会的时候,有幸见过您一次,可惜的是,那次没有和您打上招呼。”

如果是一般人,听见B市数一数二的莫氏集团,可能会放过进错包厢的女人一马。

可惜,包厢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莫西临?”谢三爷没什么笑意的笑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向乔唯欢,“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乔唯欢的心倏地沉了下去,苍白的脸色像是被刷了一层釉似的不真实。

谢三爷不可能不知道莫氏董事长的名字,那他这么说,只会有一个原因——没把莫氏看在眼里。

和谢三爷相比,风光无限的莫氏确实不算什么玩意儿。

荷官已经重新发牌,谢三爷看了看刚到手的新牌,兴致缺缺地扔到桌子中央,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脸我有点印象,你是演员?”

乔唯欢稳了稳心神,脚尖不着痕迹的向房门靠拢,强行让嘴里跳出回答:“演过几部电影。”

门口的打手不声不响地攥住手腕,疼得钻心的纤细手腕和打手黝黑粗壮的五指形成鲜明对比,看得乔唯欢眼皮猛跳。

“小丫头还挺鬼的。”孟老在面前的筹码里拿出几个,放在手里一掂一掂,清脆的“咔哒”声混着他带笑的苍老的嗓音,直直钻进乔唯欢的耳朵里,“等一会还有个朋友过来,你留下来和他说说话。”

“五百万,给你拿着玩去吧。”孟老把手里的筹码放在牌桌边缘,笑呵呵的说,“丫头,明白什么意思吧。”

明目张胆的交易摆在眼前,让乔唯欢的身子狠狠一颤,大脑短暂的陷入麻痹,只有三个字在脑海里翻来覆去。

走不了。

哪怕提到莫氏集团,说出自己是莫西临的未婚妻,这群人也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拿着手包的指头紧了又紧,乔唯欢无意识的屏住呼吸。

怎么办?

他们不可能会让自己打电话叫人,最有可能的发生的,是在她的手探进包里的时候,旁边的打手就会拿走她的包。

而且,莫西临现在不可能会接她的电话……

无数的可能性在眼前闪过,乔唯欢发现,她现在没有其他的路。最明智的选择,是留下来和这群人虚以委蛇,不管这些人是不是想……事后,这些人都不会把无关紧要的她放在心上。那不管今天晚上发生什么,眼一闭牙一咬,也就这么过去了,没有人会知道。

可是乔唯欢不想,哪怕早在八年前,她就不再是小雏菊,她也不想违心的做这种交易。

做好最坏的准备,乔唯欢反而冷静下来。她笑盈盈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一一划过,轻轻拍了拍打手的手背,“这位先生,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是很难讨女人欢心的。”

姜总灰白色的眼珠,倏地转向门口的方向。

孟老半张着眼皮,和和气气的夸了一句:“小丫头,有点意思。”

谢三爷的食指在牌桌上轻轻一点,半晌,抬手比了个手势。

打手的钳制悄无声息地撤了,乔唯欢紧绷的神经却没有松懈。

因为,门再一次开了。

包厢里的气氛,徒然凝滞。

牌桌边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缓慢的把视线放在了她的身后。

乔唯欢感觉到,一股寒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渐渐覆盖上她整个脊背。

一道低沉的男音,从身后飘然而至。

“来晚了,别见怪。”

“咔哒”,大门应声而合。

不同寻常的氛围让乔唯欢微微偏过头,看向进门的男人。

只一眼,就让乔唯欢强自镇定的心神猛然一晃。

男人年轻,高大,穿一身熨帖的西装,立领衬衫的扣子被扣到最顶端,纯白柔软的手套在外套领口一扫而过,扫落肉眼难见的灰尘,与外界夹风带雪的喧嚣。他英俊的眉目上明明带了三分笑意,由内而外散发的禁欲与淡漠却在周身缭绕不散,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凉薄。

……贺正骁?

他怎么会来这里?!

瞳孔无意识的紧缩,乔唯欢正想移开视线,贺正骁的目光突然对上了她的。

无波无澜的眼眸,是夜一般浓稠的颜色。

四目相对了半秒,乔唯欢便低垂下眉眼。

贺正骁的目光滑过女人的脸,在那只黑色的蝴蝶上短暂的停留,随即很快收了回来。脚步未停的从女人身旁走过,贺正骁笔直地走向其他人留出的空位:“已经开始了?”

“玩了有一阵了。”谢三爷的微表情出了一点变动,整个人气息一变,就连脸上的疤也没那么凶悍了。打了个响指,荷官很有眼色的把众人桌面上的牌收好,为即将开始的新牌局来洗牌。

贺正骁脱下外套,递给角落里站得笔直的侍者,旋即在椅子上坐下。

牌桌上立刻开始了交谈,一时之间,乔唯欢再次成了包厢里的闲人,好像所有人都把她的存在忘记了。然而乔唯欢知道,她还是不能走出这间包厢。

西装笔挺的打手,还像个门神似地站在她旁边。

乔唯欢一门心思的想跑,在看见贺正骁之后,这个想法更加强烈。她咬着嘴唇,在原地踟蹰半晌,孟老突然把目光落到她身上。

“丫头,在那站着干什么?”孟老肥大的手掌对着贺正骁的位置一比划,和蔼地说:“去,过去坐吧。”

完全无视了之前乔唯欢做出的明显的抗拒举动,压根没有给过她第二选择。

乔唯欢的身子一个激灵,当机的大脑在电光火石间想出来一个办法。

贺正骁正在和谢三爷说话,听见孟老的话,用余光看了看门口的女人。

她的皮肤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衬得整个人都轻盈起来。她还很瘦,细细的腰有种不盈一握的脆弱感。

然而这么一个纤细脆弱的女人,不急不躁地走到牌桌旁,笑眯眯地说:“各位兴致正高,不小心进错包厢打扰到你们,是我不对,我哪儿还好意思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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