疟疾,安哥拉难以回避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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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意为坏的、邪恶的,Ar\Air\Aria,是气体,合成为Malária,意为疟疾,因为最初人们相信是沼泽中的有害气体导致人们疾病。中国古代也将疟疾称为“瘴”,瘴气,汉武帝征伐时,曾因“瘴疠”而兵未血刃却死十已七八。当然,现在人们都知道病毒来自于几种蚊子,尤其是冈比亚蚊。
疟疾流行而凶险,曾导致一些城邦急速衰弱甚至毁灭,比如古罗马帝国。1963年康熙得了疟疾,因为当时中国只有青蒿,还没有“素”,幸得法国传教士洪若翰进献金鸡纳霜,千古一帝才可以后世传唱“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金鸡纳霜最初来自于美洲土著,由一种金鸡纳树的树皮制成,这本属南美秘鲁印第安人土著秘方,不得外传。但是1638年,印第安人侍女卓玛的西班牙主人身患疟疾,卓玛不忍伯爵夫人痛苦不堪,遂偷偷在药中添加了金鸡纳树皮的粉末,于是树皮的秘密就因这位善良的姑娘被西班牙人带到了欧洲,便有了奎宁。
打开地图,发现这些欧洲人在15世纪就迅速殖民了美洲,而对近在咫尺的非洲一直到19世纪才覆盖,1870年,欧洲人才控制了非洲大陆的10%,难道是美洲比非洲更富有吗?当然不是。
这是因为非洲的烈焰之剑:疟疾。初探非洲的外来人口,十之八九因疟疾葬身此地或死于途中,早期不计后果的移民,也多数不计后果的死去,都是因为疟疾。而那些非洲人,因为对热带环境和土地的熟悉,有着天生对知识和疾病的抗拒,儿童时期能被虐及反复四五次得以幸存,就能产生一定程度抵抗力,后期死亡率会大大降低。
所以,这把烈焰之剑,延缓了非洲殖民进程,包括现在,它仍然是一道屏障,疟原虫会钻进脑子、奎宁药物伤肾不可逆、疟原虫的尸体堆积在肝里,单单这些描述,足以阻挡着世界大批涌进非洲。
剑是双刃剑,在疟疾几乎灭绝的今天,撒哈拉非洲仍然在受着疟疾的困扰。2016年,全球仍有91个国家和地区流行疟疾,有2.16亿新发病例,约44.5万人死于疟疾,90%在非洲,至今,非洲每年因疟疾死亡人数在40万。
中国的目标是2020年实现消除疟疾,2017年中期报告显示本地疟疾已经下降90.7%,但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的“输入性”病例在增加。非洲只有少数国家的疟疾状态可以标记为“Eliminated”,为北非的阿尔及利亚和临近莫桑比克的马约特岛,都是富得流油的国家。
安哥拉曾声称疟疾“几乎消失”,这自然是谎话。
发展农业排干湿地,富裕钱财用来搭建房屋,工作地点在室内,空调、蚊帐、杀虫剂,温度15度以下不能发展到传染期,这些条件安哥拉大多民众都不具备。
据安哥拉卫生部统计数据,2018年截至10月29日,共登记2,594,709个疟疾病例,成为安哥拉疾病死亡的主要原因。每24小时里,就有8002个疟疾病例,其中3078例为儿童,每24小时里,就有10人死亡,其中8名为儿童,死亡人群集中在0到4岁。
对此,安哥拉采取了措施, 11月8日安哥拉病媒控制和疟疾预防行动中,卫生当局分发了676个经杀虫剂浸过的蚊帐,分别在马兰热、比耶、北宽扎、南宽展、库内内、卡宾达以及威拉省发放。
安哥拉于2017年8月向全球基金提交了一份报告,报告中赞扬了2017年4月30日瑞士日内瓦捐赠组织理事会认可的对抗艾滋病和疟疾的方案。
2018年7月,全球基金宣布,自2019年起,在未来三年内,将向安哥拉提供近45,100万美元用于资助安哥拉疟疾、艾滋以及地方性疾病预防和治疗方案,并实现2021年在安哥拉消除疟疾。
尽管安哥拉还存在的很多社会问题难尽人愿,但是愿世界能不断为安哥拉以及非洲人民带来福音。
2018年11月8日,石英非洲刊登一篇文章,名为《非洲科学家离疟疾疫苗从来没有如此之近》,文中写到:
“在小玻璃片上,我们粘贴了100多种精心挑选的来自疟原虫的蛋白质,并测量这些蛋白质的抗体。14年前开始这项研究时,我曾用大量的血液和来自肯尼亚某地区的样本,一次测量一种寄生虫蛋白的抗体。团队在三个月内分析了超过10000个样本的抗体,通过对这些数据的统计分析来了解对疟疾有免疫力的人是如何做到的,团队也在研究抗体如何杀死疟疾寄生虫。虽然目前还不清楚抗体如何攻击寄生虫,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抗体。但是我们需要高浓度的抗体来对抗寄生虫蛋白质的组合,而且抗体是以多种方式杀死寄生虫。我相信制造疟疾疫苗就在不远的未来。”
值得一提的是,包括安哥拉在内的部分非洲国家,最致命的杀手正是疟疾,而不是交通事故。
见下图,绿色为交通致死数量,橙色为疟疾致死数量,图表中第一位就是Ango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