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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对话 | 世界因你而改变:人工智能的甲子春秋

2016-12-26 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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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AI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精深时,也许就会再一次导致奴隶的出现,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当我们推动人工智能系统发生的同时,我们要当心它会不会带来其他的问题。

——诚杰,上海纽约大学神经科学助理教授


对于我的职业而言,我想在未来的5—10年,人工智能可以帮助我们去做更多的研究,能够帮助我们针对某一特定课题去做更多深入的研究。

——高国征,方达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对于像隐私这样的问题,我觉得它是一个在虚拟国度里面出现的新型法律问题。中国还有很长地一段路要走,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从教育着手,实实在在地做事,让每一个人都做好自己的事情。

——王飞跃,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复杂系统管理与控制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


现在在美国差不多所有的学校都有做AI的课题项目,有很多的企业也都在做。而在中国我们可以看到,即使是顶尖的大学都还没有人工智能的相关课程,这非常荒谬。

——余凯,地平线机器人科技创始人


人工智能事实上有两面,一面是作为工具可以为我们做很多事情,另一方面是它可以帮助我们了解自身。

——张峥,上海纽约大学计算机科学教授


2016年9月10日,以《挑战科学最前沿:生命科学与人工智能》为主题的第20期理解未来讲座的下半场对话名为“世界因你而变”。适逢人工智能发展60年之际,《自然》总编菲利普•坎贝尔博士作为嘉宾主持,与方达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高国征、上海纽约大学神经科学助理教授杰弗里•艾里(中文名诚杰)、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复杂系统管理与控制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王飞跃、地平线机器人科技创始人余凯及上海纽约大学计算机科学教授张峥一同回顾了人工智能的发展,并对人工智能未来的发展做出了种种展望。


以下是现场对话视频。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q0339ry8wsj&width=500&height=375&auto=0


文章来源:未来论坛

下附对话全文:


画外音:下面有请《自然》总编菲利普·坎贝尔博士。

 

菲利普·坎贝尔:我非常高兴受到邀请来主持下面这个对话环节,《自然》大家也知道我们是发表了Alpha  go这样一篇文章,这是我们的荣幸,Alpha  Go是非常重要的里程碑。今天稍微有点晚了,所以我下面简短介绍一下下面的嘉宾,前面的几位就不介绍了,让新的嘉宾自我介绍一下,然后我会每人问一个问题,然后我们就会进行观众问答环节。首先是诚杰博士(Jeffery Erlich),他是神经认知科学家,来自于纽约大学上海分校。还有高国征博士,有请各位嘉宾。刚才有余凯博士、还有王飞跃博士,有请诚杰博士、高国征博士、还有张峥博士。我想先让诚杰博士介绍一下自己,去介绍一下你对人工智能的未来是怎样看待的。

 

诚杰:我是神经认知科学家,我来自上海纽约大学,我今天非常激动,讨论这样一个话题,我觉得现在我们有一个非常利好的环境,我们可以对一切进行模拟。对于神经科学来说,它与人工智能息息相关,那么现在它能帮助我们了解更加复杂的大脑。

 

菲利普·坎贝尔:还有张峥博士能否介绍一下自己,讲讲人工智能能为我们带来什么?

 

张峥:我是两年之前来到上海纽约大学的,之前我是做大数据研究。我在四年前开始研究深度学习,我同时也在不断地对于人工智能进行研究。现在这个话题已经变得非常流行了,对于你的问题,我们来探讨一下人工智能的未来,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话题,它事实上是有两面的,一面是它可以为我们做很多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可以帮助我们了解自身,比如说你可以去复制某些类型的行为。那我们都知道这些认知科学、神经网络它实际上是有这样一个透明化的网络,是可以给予你相应的指导的。所以我对于人工智能非常看好。

 

菲利普·坎贝尔:好,谢谢!我们今天所听到的这样一些话题,让我们去了解人工智能它背后的东西是什么,那么同时我们也在共同思考人工智能的未来,那我希望能够再推动大家去思考一下,在接下来的五年,你觉得(人工智能带来)最大的影响是什么?或者是你最喜欢的正面的影响是什么,你觉得人工智能带给社会最大的变化,比如说对人们的职业、或者是经济上的影响。我想让你先回答这样的一个问题。

 

张峥:余凯博士刚才已经谈到了这样一个问题了。我想谈两点,首先他是一个挑战,对于人工智能它能不能解决刚才律师所谈到的问题,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一个经典的例子就是你的智能汽车,比如说你通过人工智能避免事故发生,对于这一点我不仅仅觉得它是一个很大地影响,我觉得还是一个非常值得担心的事情。另外它对于医疗也会有影响,所以在很多方面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是可以帮助我们的,但是同时也是有值得我们思考的事项。

 

余凯:我觉得5年以后,人工智能的技术将会让我们的生命更加安全。在很多方面是如此,首先是在交通方面会更加安全,全球每天都有很多人死于交通事故,这一点使得我们的交通系统效率非常低,而这也带来了巨大的成本损失。我认为在中国,我们的公共安全也是另外一个问题。针对这一点人工智能也会影响到我们的医疗,它也会让我们的医疗更加地先进。所以总的来说,它会让我们整个人类社会更加地安全,同时让我们的生活更加地便捷,便捷将会是它第二大影响,同时也会让我们整个生活方式发生改变。

 

王飞跃:我觉得,5年以后北京就不会有交通堵塞了,这是我希望看到的。

 

菲利普·坎贝尔:好的,那我们打赌吧,你愿意打赌吗?

 

王飞跃:我不确定,我希望北京会没有交通堵塞(而不是打赌)。我的第二大希望是没有医患的矛盾,我希望有更多software-defined doctors(软件定义的医生),人工系统的构建将帮助人们“定制”他们自己的医生,实现数据驱动的家庭护理,这样的话每个人在家里就能够看病,不用受地域的影响,看病也能够更加及时。另外,未来的交通也会更加便利。

    

菲利普·坎贝尔:高国征博士,能否谈一下你的观点?总结一下,刚刚他们谈了一个是医疗、一个是交通方面的,接下来你作为律师能谈谈你的观点吗,你觉得AI能为你的客户做些什么?

 

高国征:在90年代的时候,当时大众汽车有这样的一个测试系统,十辆车是可以同时高速行驶的,而且要求非常安全。这是当时的一个理念,这是当时做过的一个实验,当时大家在思考,也许我们有一天能在世界范围内解决所有的交通问题。对于这样一个问题,就像我刚才所说的一样,我觉得有了人工智能就可以轻易办到的。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我们现在还是有这么多交通事故,我觉得这是不应该发生的,因为有了人工智能这应是很容易解决这样的问题,但是却还没实现。所以从这方面来说它是可以改善交通安全的。

 

另外对于我的职业而言,我想在未来的5—10年,人工智能是可以帮助我们去做更多的研究,能够帮助我们针对某一特定课题去做更多深入研究。

 

诚杰:首先我作为科学家来回答这个问题,然后作为一名普通市民来回答。首先,作为科学家我是非常激动,因为我们现在有很多的传感技术,今天上午大家也谈到了很多传感相关的技术,因为现在面临的难题是很难获得全面的数据。所以作为科学家,我希望机器学习能帮助我们解决数据收集的问题,比如关于这些微生物领域以及认知科学领域的问题。另外作为普通市民,我希望可以实现实时的翻译,实时的机器翻译。那么人们可以通过机器翻译来畅通无阻地进行交流。我希望人工智能可以让地球上每一个人都能畅通无阻地进行实时沟通交流。 

 

菲利普·坎贝尔:这是个经典话题了,大家都很乐观,觉得人工智能能够改善我们的生活,让我们有更加好的明天。就个人而言,我觉得最令人担心的,也是刚才高博士所说的,就是机器会不会取代人类,到时候可能就不再需要我们这样的人类编辑了,也不再需要那么多人了。确实有人担心这些由机器带来的影响,人工智能可能会取代他们的工作。比如说我们会有自动化的网络去工作,他们会取缔很多工作,中国也需要思考这个问题。

 

在这里我想问在座的各位,你们认为中国最应担心的是哪一点,针对人工智能与人类社会的关系。从张博士这边开始吧,你觉得中国最担心什么,你自己最担心的是什么?

 

张峥:其实当人类的智能人提高到那个水平以后,纵观我们过去的历史进程,其实人类的每一次社会的发展,技术的进步,都会伴随着战争或者是其他纷争的出现,但是我总体还是非常乐观的。对于中国,老实说也许这并不只关乎到技术发展,也关乎到教育,乃至民主都是重要的因素,但是整体而已我觉得是非常有希望的。

 

余凯:我想到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整个科学的教育,科技的教育。现在我也会经常收到一些记者的提问,让我对中美做一个比较,我想说现在在美国差不多所有的学校都有做AI的课题项目,有很多的企业也都在做。而在中国我们可以看到,即使是顶尖的大学都还没有人工智能的相关课程,这非常荒谬。在中国也是有不少企业做AI,但也只是些大型企业,中小企业很少做。对于这样一个特别的领域,我们首先要问自己一个问题,我们是否有相关的人才库,这个国家是否在实现持续改进,而不仅是某一段时间段的改进。

 

第二点我要谈的,就是隐私问题。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工智能公司,包括Horizon  Robotics(地平线机器人),大家都做的非常成功,未来感知、传感可谓无处不在,在每个设备上都有搭载,它们也许会遍布你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浑然成为了你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但是这样问题就来了,你买这些设备回来使用,但设备同时也可能泄密,但买设备的钱是你自愿掏的,这个设备又是你自己的,这是不是会有矛盾?另外在中国我们还会考虑到注册的问题,技术也是另外一个方面的问题。

 

菲利普·坎贝尔:在这里,我想提一个问题,对于你现在的关注和顾虑,人们是怎样看待的?在法规方面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动作?

 

余凯:这个问题我觉得高博士可能会有更多的见解,因为他是律师。就我个人角度,我觉得在中国整个国家、整个社会对于隐私并没有那么关注。我想说对于一些企业,这里的风险很大的,他们声称我们会保护隐私,而在实际操作中,情况却是恰恰相反的。这就是我的顾虑。

 

菲利普·坎贝尔:王飞跃博士,您的观点是什么?

 

王飞跃:我并不觉得我们需要如此忧心这个问题,这有点杞人忧天。对于像隐私这样的问题,我觉得它是一个在虚拟国度里面出现的新型法律问题。中国还有很长地一段路要走,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从教育着手,实实在在地做事,让每一个人都做好自己的事情。因此,我并不担忧隐私的事。

 

菲利普·坎贝尔:没错。下面请高博士谈一下。

 

高国征:从法务的角度,我觉得任何经济体的发展,总会带来新的法律问题,但是这些问题总是可以被解决。比如当年因特网出来时,人们也担心互联网会不会带来有关版权的问题,但是现在立法的速度与过去十年相比已经提高了很多,我们现在有越来越多的技术不断地涌入,立法的速度非常快。我们现在并没有过多地担心,当然法律会稍微滞后一点,但是它很快会被跟进的。尽管我们会有法律修正的空白期,但是现在的法官们还是会做出非常明智的裁决的。

 

诚杰:从我的角度而言,我觉得人才非常重要,就业是很重要的问题。比如说在美国,司机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那些没有多少学历背景的人来说是非常好的工作,但是在像马斯洛提出了无人驾驶汽车之后,可能会导致很多人失业。所以我在这里的建议是,无论你是开发AI也好,你投资AI也好,都应考虑到这可能会导致另外一部分人失去工作。可能我也会考虑到全民基础收入问题,包括社保方面的问题,这是就短期而言,未来5年内我会考虑的问题;长期而言,那我会考虑一些伦理方面的问题,我们可能会考虑是不是会催生一个新的所谓的奴隶制社会。当我们的AI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精深时,也许就会再一次导致奴隶的出现,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当我们推动人工智能系统发生的同时,我们要当心它会不会带来其他的问题。

 

菲利普·坎贝尔:和观众互动之前,我要问大家最后一个问题,需要把神经科学和人工智能联系在一起。我们知道神经科学在人工智能开发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它影响了AI的发展。现在神经科学变得越来越强大,那么现在神经科学和AI之间是否已经对接上了呢?

 

诚杰:我想的确是如此,现在一些专门的AI企业组织里,也是由计算科学家和神经科学家一起合作的,后者需要更多地是想了解大脑,而计算科学家更多地是想解决问题,包括自然语言处理,无人驾驶汽车等。要让他们找到共同的语言是很不容易的,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找到合作点的,包括之前的演讲者威廉·哈兹尔廷所说的,通过嵌入式芯片,能够帮助聋哑人、盲人恢复听力视力等。也许在未来,人工智能甚至能帮助人们改善他们的记忆。我们把这称为BPU。这些神经计算界面(人机界面)也许在未来15年内就会出现。通过使用这些(人机界面)神经元界面它甚至可能帮助我们解决大脑的感染问题。 

    

菲利普·坎贝尔:现在是观众互动环节,我们希望能把时间控制在20分钟,最多4个问题。

 

提问:大家好!我是姚顺(音)。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王飞跃教授,首先听了您的人工智能报告,我感觉自己变得不智能了。就是我想说的是,对您的平行理论的思考,我的理解是平行世界是存在现实和虚拟,您的平行理论是虚拟世界会通过人工智能,然后去促进现实世界,然后我也有了对物联网的思考,物是现实存在的,物通过收集一些数据通过互联网反馈到具有人工智能的终端,然后人工智能终端又通过自己的先进性作用到物,这是我对于您平行理论的理解,您认为我理解得怎么样,与您的平行理论是否一致?

 

王飞跃:是的,你说的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但那只是我理论的一部分。要完全理解这个理论你可能还需变得更智能。

 

菲利普·坎贝尔:如果大家要提问的话请举手让我看到。

 

提问:首先感谢您给到我这个机会提问,我想要问余凯博士,我是一位博士生,我是做认知神经网络的博士生,我如何能在卷积神经网络领域里,发表论文到国际知名的学术期刊上呢?另外,对于企业来说,把论文投到有国际知名度高的期刊是否重要?对于招聘来说?

 

余凯:您提了两个问题,第一个是怎样把论文发到专门的卷积神经网络的国际期刊上,第二个是论文的发表和发布,是不是很重要,对于你的职业生涯和就业而言。

    

首先对于现在的卷积神经网络研究,它的标准是很多样的。现在有一个新的趋势是把它和图像模型结合在一起。今年年初有一个论文,是MIT的一群人写的,讲的是如何把图解像模型和卷积神经组合在一起。它把拜占廷学习和神经网络组织在一起。它主要是应用在小的数据模型上,还算不上是大数据规模,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向。

    

对于您的第二个问题,我想说如果你发表过很出色的论文,那这当然是会给你加分的。

 

提问:我叫海琳(音),我过去是做记者的,也经常提问。但现在我拿到了这个提问的机会时,我非常紧张,因为你们在座的都是非常聪明、非常有智慧的人。你们的大脑的计算速度可能要比我的快100多倍。

    

言归正传,我的问题是,现在我都尽可能想要远离我的手机,我觉得每20分钟看一次手机这个习惯不太好。但是王飞跃博士提到了平行宇宙,可能在物理和虚拟的世界间,会有很多的屏幕、很多的设备做媒介,从手机到计算机,那我的问题是从神经科学的角度而言,我们使用的这些设备,比如说搭载社交媒体的手机,他们会不会对我们的大脑和心理产生什么影响呢?对于我们的精神状态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诚杰:首先您所提到的话题方面,有很多研究正开展。我们现有的反馈是,其实它背后是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这里面涉及到各种不同的界面,你点击这个截面给到你反馈,的确这是会对我们的大脑产生不小影响,但从长期角度而言,也许它的破坏度并不是那么严重,估计现在我们看到已经是它对我们的最大影响了。

 

菲利普·坎贝尔:其他的对话嘉宾要补充吗?好,没有。

 

提问:我的问题很简单,人是有欲望有目的的,王飞跃教授,您怎样看待人工智能是否有欲望和目的,如果有的话它怎样产生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王飞跃:在我的演讲里面,我想我已经讨论了这点。就是“虚数”是不是数?虚数是数,那人工智能也就是智能、完完全全自然智能的一部分。将来机器定义的欲望我们不认为是欲望,过两天我们习惯了,那也就是欲望了,欲望定义也都会改变。所以就不要担心这样的问题,这就跟(担心)当年的虚数是不是数一样。

 

张峥:我觉得你的问题关乎“目的”的定义是什么,我们现在可以对“目的”进行编程,比如说你编的程式是不要伤人,这就是它的“目的”。作为人,我们也可以做自我的编程,我们也有这样的基因,这就会回到有关基因工程学或其他学科的论题上了。

 

菲利普·坎贝尔:我也想问关于无人驾驶汽车的问题。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肯定会涉及很多道德、伦理的问题,那在机器学习,深度学习当中是否考虑到伦理方面的问题呢?

    

余凯:我觉得这是要由人来编写的,这部分伦理决策。对于你的问题我还要补充一点,首先我完全同意张铮之前所说的,首先人生总有一个目标,总有一个意义,机器也是如此。你也可以对机器编程一个非常简单的目标,那个目标就会对你机器的行动产生影响。我在这里也可以给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我现在要造一台机器,希望让这个房间保持一百年清洁、干净,这就是这个机器的唯一目标。在这个过程中,要能够完成它的任务,首先这个机器要做的是防止任何人把他的电源拔掉,要防止任何人破坏它的电源,也许与此同时它还要与其他机器进行合作,也许他需要帮手,但是他没有办法防止其他人进入这个房间。然而若要保持房间的整洁他就应该做到防止其他人进入房间……这是一个很悬的问题。

 

王飞跃:的确,如果这个是必要的话,我要保持房间干净的话就必须要防止人进来。我觉得这个问题要回答起来,是要深度讨论的,不是一、两分钟能讲清楚的。

 

诚杰:那是不是要把防止他人进入也设计到它的程序里面?

 

余凯:当我们做AI培训,有些东西是不能随意的,我们必须设置规则,你要设置你的法则、你的规律,对于一些长期的目标它可以有自主权,但是在大方向上需遵循法律,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律师。

 

菲利普·坎贝尔:当然对于机器人的自主性,我们人需要做好前瞻性的定义。

 

高国征:我想补充一下,假设我们有一台全新的机器,它没进行过任何训练,它也没有自己的愿望或意志,只有我们人来给它编程给它定义任务。几年前有一个人工大脑,但它其实是个生物脑,是英国所做的,它的英文名叫Gordon,与我的英文名一样,它懂得如何避开障碍。如果你去读神经科学方面的文章,你会发现它介绍的关于生物脑的培训和神经网络的培训是一样的,其实都是通过一些链接器,或通过神经元来连接,通过找到适当的通路来实现。对于生物脑的研究它多是基于小鼠而来的。同样地,对于无人驾驶汽车,如果要防止它撞上一个物体的话,也需要对其进行培训。比如说如果你给AI系统布置一个任务,那么你就是系统的创造者,这应该是由我们去主导和掌控的。

 

诚杰:我想再做个简单补充。经过了几百万年的进化,人类的大脑已经经历了数以百万计的变化来调控我们的认为。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套模式也可以用到AI里面,觉得AI可以帮助我们,不会威胁到人类,这也许是对的,我承认你们所提到的愿景可能终会实现,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低估编程可能带来的风险,我们还不确定现有的规则能否很好地起到约束作用。

 

菲利普·坎贝尔:好,有请这位女士。

 

提问:我刚才一直很认真地听各位的演讲,但我有点迷茫。事实上,我是觉得很难过的,我想谈谈之前是威廉·哈兹尔廷博士谈到的关于女性与儿童的话题。我想说现在大部分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她们大多不想生孩子或者是生很少孩子。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是关于精准医疗的,精准医疗可以使人类延年益寿,因而也加重了人口老龄化问题。其次,我们现在有了人工智能,那么就会有更多的机器人出现。所以威廉·哈兹尔廷博士也提出一个非常好的方案,那就是要增加人们获取健康的渠道,让人们更好地利用这些资源。但是如果我们展望未来的20年,尽管它可能在提高人们健康素质方面会做得非常成功,但是考虑到像我们中国、乃至印度这样的人口大国,我不认为这针对能让大部分人实际获利。考虑到所有这些因素,我不敢想象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我也不希望我的女儿生活在那样的世界,我想看看大家有什么评论。

 

王飞跃:两百年以前,英国人提出了同样的问题,他们觉得机器将打败人类,他们烧毁机器和工厂,之后这样的说法不断地在业界被讨论,现在两百年已经过去了,我们的世界是变得更加美好还是更加糟糕呢?

 

菲利普·坎贝尔:还有哪位嘉宾想要回应?

 

张峥:这里我想做个简要的回应,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她们可能不愿意生孩子养小孩,但是她们可以去养机器人,所以我们需要人工智能,需要机器人,因为他们可以去照顾这些老龄化的人口。 

    

诚杰:另外我想我们不会有老龄化问题,因为我们有再生医疗技术,我们可以再生我们的器官,你可以做一辈子年轻女性。当我们随着科技进步,我们未来会变得如何如何不同时,我们往往会很忧心自己要怎样面对,但事实上,我觉得我们的孩子们他们能更好去适应新世界的发展。

 

菲利普·坎贝尔:好的,我下面想再问大家一些问题。刚才有人提出担心的问题,有人担心趋势,我觉得两百年前当时有过这样类似的问题,但是刚才并没有真正回答这位女士回答的问题。另外我们也有嘉宾谈到如果说我们有再生医疗的话,人们将会永葆青春,我觉得这样说还不够。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真正地去回答这样一个问题。我的问题是我们在做这样一些讨论时,在中国,我们应该注重什么?

 

王飞跃: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分的”问题,尽管其他人可能会有同样的疑问。

 

张峥:我觉得长寿将会是我们未来的特点,包括幸福感这都是一些全球的问题。说到科学,我们要做很多的事情。

 

余凯:让我们有更加简单的药物,有机器他们去做更多的事情,这样他们就能做很多创意性地工作。那么在科研、在艺术设计方面人工智能都可以做更多的工作。

    

我这里想要谈的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那只能通过技术去解决,那技术创新到底是什么呢?在我看来它就是要去寻找更加有效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更加有效的方式意味着我们去更好地消耗能源,我们能够更好地促进人类生活,让人类有更好地生活。

 

王飞跃:我这里有一张名片,名片上的人做基金投资创业型公司,他们的口号叫做“Linear path, Nonlinear growth”,这个就是我的答案。因为你刚才讲的是一个线性思维,线性思维就很容易走到极端,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个技术问题了,但是你需要的是一个技术答案。因为不是技术问题我没办法从技术层面给你答复。当我们的线性增长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变成非线性的增长,已经不是线性增长了,所以这个问题,它将不复存在。你可以想一下两千年以前,那个时候的故事是什么样的。那个时候在中国,只有神,他们可以日行万里,可以一下子天上一下子地下(这么来看,现在我们普通人都比“神”还神了)。

 

菲利普·坎贝尔:我们倾听了各位的意见,大家再自由发表下见解吧。

 

高国征:我觉得技术将解放人类,让我们不再从事厌烦的工作,让我们做更加有意义的工作,不是说每个人都要那么用功地去学习。比尔盖茨他也说过,有一天我们将会在大脑中植入一个芯片,这个芯片就可以给予我们人类几千年来的知识,这样的话我们都有机会成为出色的科学家,一流的工程师,我们可以马上学会弹钢琴,这就是我们的未来,未来是非常美好的。因为技术,我们不再是奴隶,我们不会被自己所创造的技术所奴隶的。

 

菲利普·坎贝尔:在座的还有人想要提问,但是我没有办法继续,因为我们的时间结束了。我这里想要感谢在座的各位嘉宾,谢谢你们的参与。

 

王飞跃:我还是讲中文,因为我希望大家都能听得懂。如果按照你的思维,速度是无限的,但是物理世界里光速还是有极限的,所以这个(机器)不需要害怕,这都是人类自然发展行进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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