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穆特的风格？
穆特的风格
纪念卡拉扬丨穆特说：“对于我来说他不仅仅是一个指挥家，更像是我的精神导师。他把我带入了音乐的世界。 ”
世界著名小提琴家穆特来华演出时我出差在外，未能领略她的风格。穆特的风格是什么？过去我一直愿意用“粗犷”来形容，现在看来也不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风格在逐步改变。其实我说“粗犷”也是针对细腻而言，这种粗犷并不是粗枝滥造或技艺粗疏。平心而论，穆特的确具有坚实的技术功底，她那干净洒脱、亮丽甜美的琴声给人带来的是听觉上的极大满足。尽管她习惯于左右摇摆地演奏，但在技术上无懈可击，穆特在音乐上的悟性可能是天生的。
我最早收集穆特的ＣＤ是她演奏勃拉姆斯与门德尔松的小提琴协奏曲 （DG 公司版），由柏林爱乐乐团协奏，卡拉扬指挥，纯粹的日尔曼民族艺术的体现。严格地说，这张唱片录制的不太完美，为了追求平衡，突出整体效果，可能穆特在站位上有些靠后。这样音量就显得不够丰满，特别是当乐队的激情渲泄时，小提琴的声音几乎被淹没了。但穆特对作品内涵的把握特别优秀，这在勃拉姆斯协奏曲的第一、第三乐章中十分突出，前者复杂的内容，令人目弦的旋律变化在穆特的手里似乎是轻车熟路，后者具有吉普赛风格的感情表达炽烈而又大胆。同样的曲目，NAXOS公司有一个西崎崇子的版本，且不说西崎是否与穆特同在一个档次，就对音乐的理解而言，西崎就稍嫌浮浅，因而显得平淡，缺乏鲜明的对比，这可能就是东西方艺术家们在文化差异上的自然流露吧。
穆特粗犷的琴声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记得有一次唱片店正播放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悲楚、苍劲的旋律一传入耳，我就猜到是穆特拉的。我后来对比了帕尔曼的版本（EMI 公司），发现乐曲前半部分悲剧色彩的渲染，帕尔曼竭尽其能事，听来就象一位凄楚的女性如泣如诉，全曲的演奏时间稍慢。而穆特则正相反，她的演奏遮掩了女性的全部特点，细腻、柔和的表达与她的风格实不相容，乐曲后半部分穆特的处理今人瞠然，从热烈欢快迅疾过渡为狂放不羁，这种极富个性的表达正是穆特风格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