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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评价生态系统服务与人类福祉相互关系的综合方法

An integrated approach to understanding the linkages between ecosystem services and human well-being

导读

为了更加科学地管理人与自然的相互关系，需要对生态系统服务、人类福祉以及生态系统结构与功能和人类福祉的驱动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进行更精确定量分析。过去十年间出现了大量关于生态系统服务的研究，但是关于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福祉之间相互关系的系统和定量的研究并不多，主要原因是缺乏定量的指标和综合的模型。

来自密歇根州立大学和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的Wu Yang、Thomas Dietz、Daniel Boyd Kramer、Zhiyun Ouyang和Jianguo Liu等，利用中国卧龙国家自然保护区农户调查的数据，整合了人类依赖生态系统服务、人类福祉、以及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福祉直接和间接驱动力的指标，来分析自然灾害等直接驱动力如何影响人类对生态系统服务的依赖和人类福祉，人类对生态系统服务的依赖以及直接和间接的驱动力又如何影响人类福祉。研究成果以“An integrated approach to understanding the linkages between ecosystem services and human well-being”为题发表在Ecosystem Health and Sustainability（2015, 1(5): 1-12）国际期刊上。

文章亮点

作者基于千年生态系统评估（MA）框架开发了两个指标体系，从家庭层面分别量化人类对生态系统服务（ES）和人类福祉（HWB）的依赖程度，并以中国西南卧龙国家自然保护区为案例地区验证了这两种指标体系的有效性。本研究遵循MA框架（图1），区分了间接驱动力（改变一个或多个直接驱动因素的因素）、直接驱动力（影响生态系统过程的因素）、生态系统服务、人类福祉之间的相互影响，同时研究ES和HWB之间的联系：（1）评估直接驱动力（如自然灾害）对人类依赖ES和HWB的影响；（2）检验ES以及间接、直接驱动因素对HWB的影响。

图1 千年生态系统评估概念框架

（箭头表示影响的方向）

研究方法

文章以卧龙国家自然保护区（图2）为研究区，以汶川地震前后为时间节点，选择2007年和2009年的数据，分析地震对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福祉产生的影响。同时，以农户调查数据和人类福祉的调查数据为基础，构建了人类生态系统服务依赖指标体系（IDES）和人类福祉指标体系（HWBI），具体分析生态系统服务、直接和间接驱动力影响人类福祉的相关机制。

图2 中国西南部四川省汶川县卧龙国家自然保护区

（森林覆盖率数据来自Vina et al.，2011）

研究结论

1、地震同时影响人类对生态系统服务的依赖和人类福祉

研究表明，地震显著影响了当地家庭对生态系统服务的依赖程度和幸福感，但是其对于各项指标子指标的影响不同。除了代表调节服务的子指标外，地震对代表家庭的生态系统服务依赖性总指标和其他子指标都有显著影响（图3）。此外，地震显著降低了HWBI及其子指标的值（图4）。但是，地震前后富裕家庭的总体HWBI值都显著高于贫困家庭。

图3 地震对人类依赖生态系统服务的影响

N=101；* P< 0.05，*** P< 0.001；NS：不显著

图4 地震对人类福祉的影响

N=101；** P< 0.01，*** P< 0.001

2、人类对生态系统服务的依赖影响人类福祉

研究发现，在地震前以农业为生的家庭HWBI下降幅度更大，因为农业家庭没有从生态系统服务中获得足够的社会经济效益，其对生态系统服务的依赖迅速降低。这对于生态系统服务的可持续发展有两点启示：首先，当自然资源的贡献减少时，家庭选择使用和增强其他资源来改善福祉。然而，尽管家庭收入大幅增加，但HWBI整体仍呈恶化趋势，这说明人类福祉是多维度的。其次，说明人类从生态系统服务中得到的福祉是有局限的，可能随时间和空间而变化。

3、间接和直接驱动力对人类福祉的影响

研究表明，社会各要素间联系的显著下降，降低了当地居民的生活满意度，增加了交易成本，限制了保护和发展项目的有益成果。经济、人口、社会条件较差或遭受地震破坏程度较高的弱势家庭的人类福祉指数下降幅度更大，这种变化可能会导致家庭的社会行为和环境行为发生变化，形成反馈机制，进而影响直接和间接驱动因素对人类福祉的影响。

研究展望

建立定量指标并使用综合模型，可以促进理解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福祉之间的关系，以及直接和间接驱动因素影响人类福祉的方式。但是，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福祉之间的关系复杂且不断发展，需要更为综合的研究。本研究提出的综合评估框架以及生态系统服务和人类福祉相关的指标体系，可以应用于多个尺度和评价单元，通过对具体的指标类别进行修改，灵活应用于其他框架。同时，本研究阐明了生态保护措施通过改变生态系统服务进而影响人类福祉的因果机制。

文章原文：https://doi.org/10.1890/EHS15-0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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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佳雯

审编：王波涛 

终审： 顾伟男   田巍   梁龙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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