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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喜剧拉回应有的轨道,《无名之辈》直面世界的苍凉和有趣。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阿郎看电影 Author 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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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偷偷比别人多知道一部好电影


11月至今院线电影最大的惊喜就是《无名之辈》了。在好莱坞大片夹击中,影片以豆瓣8.3分的高分逆袭。


一句君喜欢它拍出了“平凡人生也可以荡气回肠”的酷劲儿,但看片后也有些许混沌,这些疑问恰好被《看电影》杂志主编阿郎的文章回答了。


他如此评价这部电影,“它仍然没有跳出‘好像说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的主题上的摇摆”,但它胜在对细节的落实,直面生活的尴尬,拓展喜剧的外延空间。


一句君推荐你去看《无名之辈》,同时也把这篇文章分享给你,一起在喜剧电影的框架中分析影片。


《读句电影再睡觉》感谢《阿郎看电影》授权(微信号:alangkandianying)。




新赏 | 无名之辈

文/阿郎


《无名之辈》挥舞的仍然是剧作结构和黑色幽默两把雪花板斧,起因也是一场计划性不是很周密的抢劫。


事实上,从《疯狂的石头》开始,中国电影一旦允许幽默和文本发生关系,总是能跳将出一个蠢贼、一根筋的憨头这类人物,他们大都匍匐前进在中国的现实境遇里,与周遭发生各种鸡飞狗跳的磕碰。


所以,这类电影看上去既有点清汤寡水,又有点莫测高深,好像既沾染了点电影艺术的柔软,也好像包裹了一根现实主义的硬刺。


(《疯狂的石头》剧照)


可几部下来,你就会发现这类电影一直没能抚平题材与手段之间的褶皱。它们的幽默大都是在艺术里拗造型,对人性扁平化处理,和它们以现实为标签的主题,隔着遥远与漫长的铅与火、光与电。


可即便是能经常能拎出来吓人的主题,本质上也只是占了现实的便宜。嬉皮笑脸之余,弱水三千取一瓢饮,没能给现实哪怕同等份的回馈。


《无名之辈》问题很多,如高明这条线索的羸弱, 马胡感情转变的陡峭,喜剧和感情前后断裂等等。但它努力塑造了人物,尤其是任素汐饰演的马嘉旗和陈建斌饰演的马先勇。



两个人物都在某一方面表现出强烈的现实主义欲望,如马嘉旗求死,马先勇想当协警。影片都是很具体地描摹他们的渴望,人物其他可以显现的经历和性格,都是这一元素牵扯出来的。

 

但人物并没有因此而单薄,反倒因为具体和抽象之间的比例分配与虚实遮掩,而拓宽了可以想象的空间,显得愈发深邃。

 

他们是生活中的人,扑腾在现实里,而不是电影的符号,在镜头前蹦跳。

 

他们有凶狠的一面,也有柔弱的一面。如狂风骤雨般骂人的马嘉旗,最后的眼泪;马先勇用鞋底子抽打已经上了高中女儿,最后对女儿道歉。如劫匪胡广生留在马嘉旗墙上的那幅画,如李大头对真真的感情。


 

影片最后高潮的设置,也规矩,虽然仍没有逃离这类电影的惯性做法,如几条线索汇聚这一路数,但《无名之辈》对世界观的贯彻异常坚决,直到各路人马撞到一起,还在耐心地铺垫误会,如警察把真正追捕的罪犯当成路人,挥手要他轻轻地走过去,不要妨碍执行公务。

 

影片的好,是细节的好。几乎所有的细节最后都落到了实处,如烟花大会、棒棒糖、水枪。

 

《无名之辈》套着一副油嘴滑舌的外壳,但它用细节尽可能地破解了这个外壳所带来的天然认知。


它仍然没有跳出“好像说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的主题上的摇摆,但片名《无名之辈》和结尾任素汐演唱的那首《等一等》,再一次挽救了它,作用就像《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最后的吻。


 

《无名之辈》真正值得说的,是将喜剧拉回到了喜剧应有的轨道上来。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中国的喜剧人物大多数智商、情商残缺,靠出糗、耍怪、摔跟头、耍嘴皮子去达成刺激。

 

导致中国喜剧无法提供可以外延的空间,基本上是所见即所得。

 

《无名之辈》的喜剧方式是直面尴尬


 

尴尬是每个人看世界的角度不同,但就是有人置认知盲点于不顾,只笃信自己所知,并大喇喇地一往无前。喜剧是得意与失意一脚踏空的落差,是人与人沟通不可解的优越感与挫败感的摩擦。

 

是理想与现实撞击后的错愕,是真诚错付浪荡后的荒凉。

 

你的万箭穿心,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蠢萌。你疲于奔命的挣扎,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荒诞。你的雄心壮志,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一个笑话。

 

这个世界是苍凉的,同时也是“他妈的有趣的”。




一句台词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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