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儿子保送北大:凭什么我三代从商,不如你十年苦读!
王艳儿子因为篮球特长被保送进北大引发了热议,关于教育公平化的讨论又一次甚嚣尘上。很多人因此义愤填膺,北京的高考本来就够简单的了,特权还要占用平民的资源。在北京,这实际上是一个关于资源、机会和层次间鸿沟的故事,这里的竞争从来不只是学业上的拼搏,更是一种社会资本的较量。
一 在北京,拼的整个家庭的资源
从幼儿园开始,较量就开始了。有钱人家的孩子上的都是私立双语幼儿园,玩着玩着就把英语给学了,当你的孩子还在玩泥巴时,富裕家庭的孩子已经畅读全英文版哈利波特了。
小学才是真正拼刺刀的时刻,虽然教育公平喊了很多年,上小学还是基本采取摇号或者就近登记的方式。所以好的家庭总能上到好学校,他们要么买了学区房,要么就被特殊保障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即使孩子通过摇号进入了好小学,未来的教育路径仍充满不确定性,优秀的初中和高中资源依然难以触及。
我老公20年前曾就读于北大附中,老师亲口告诉他这所学校95%的学生都来自于条件比较好的家庭,现在更是如此,普通家庭的孩子想要进入好的小学、初中需要极大的运气。
学区房只是标配,真正托起一个孩子的未来,需要海量的金钱和时间投入,包括隐形资源:全职妈妈、培训班、课外活动……每年数十万元砸出来的孩子,从知识面到社交能力,往往比普通家庭的孩子更为全面,这是不争的事实。
普通孩子硬要挤入精英圈子,也会感到极大的压力。每年都有孩子因为无法承受高压环境而选择退学——眼睁睁看着同学们居住豪宅、开跑车,豪华生日派对,班级活动安排到鸟巢,这种压力不单来自学业,更多的是心理落差。
学习差可以追,其他方面的差距却难以弥补,普通家庭的孩子始终无法真正融入高端圈子,这是北京社会圈层分化的一个缩影。
二、在北京,很多信息差是普通家庭打破不了的
北京是考二代的聚集地,他们的竞争故事从上一代开始。
每年,来自各省小镇的顶尖学霸涌入北京的清华、北大、985和211,他们中的大多数在北京定居,生了小孩。然后,这些曾经的考试机器,化身为顶级牛娃的家长,他们在海淀区聚集,使得这个地区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鸡娃氛围,让人心生畏惧,让我每次经过,都想绕道而行。
北京高考录取率非常高,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所有家长都想争400个清华北大的名额,和2000个头部985的名额,体感上还是非常难受的。大家一起看电影,本来大部分人坐着都能舒舒服服把电影好好看完,结果前排的人站了起来挡住了后排,如果后排的人不站起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种环境迫使每个孩子从小就开始苦学,幼儿园就考完KET英语考试、学完奥数的比比皆是。北京现在有很多中学被称为北京衡水,卷也就罢了,与我家乡依赖于背诵和苦读的学习方式不同,这里的教育系统和外地完全不一样,科学且前沿。
以北京的十一学校为例,这所著名的中学在教学内容上非常丰富。比方说数学吧,喜欢文科的学生为了适应高考数学的需要,只要选择数学I就可以了,偏重于学理工科的学生只要选数学Ⅱ就足够了,而酷爱数学有较好基础的学生可以再跃过两层去学数学V,它是将初高中和大学物理进行统整后形成的比较高端的数学课程。此外,学校还开设了微积分、线性代数、普通物理学、普通化学等大学先修课程,以及高端科学实验室课程等。每个孩子都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来学习。
更重要的是,孩子们特长一个不落,花滑、滑雪、高尔夫这些外地闻所未闻的体育项目成为北京孩子的标配,学下来每一个项目投入都不低于数百万,今年北京市的高考状元总分743,除了语文数学其他科全满分,但他还有播音特长,暑假要去上海参加一个实习,再去参加为期一周的播音夏令营,他还在采访中说,高考结束后,他要把自己写的书推广一下。
三、在北京,成绩是对认知的补偿,而不是对努力的奖赏
北京的卷,不是纯粹努力学习的那种卷。商界或政界出身的家庭,凭借世代积累,当然更容易在特定领域获得成功。因为财力和认知的差距,有些棋子在竞争的棋盘上,早已被置于有利地位。打工人和小镇做题家,在把自己的努力和赚多少钱挂钩的时候,早已输在了起跑线上。
举个例子,很多家庭选择让小孩学冰球和花样滑冰,因为这些技能去北美留学更有用。学高尔夫,因为竞争小,评上二级运动员后保送到好大学更简单。学古琴,是因为古琴圈小众,更容易出成绩获得资源,很多布局背后都有深刻的考量。
拿王艳的儿子学篮球这件事来说,你可以义愤填膺,但人家起码合乎流程。北大是可以给成绩好的球队发放入学许可,但这个证不是队伍里所有人都有,通常由球队教练决定发给哪位学生,那教练给谁?想想就明白了,球队不缺主力进球球员,它缺给球队赞助队服、矿泉水和赛后宵夜的老板。
此外,田亮夫妇为女儿选择高尔夫,奶茶妹妹从小练习健美操,这些选择虽然看起来是对昂贵兴趣的投资,都是为孩子未来铺路。普通老百姓也许会学个钢琴,打个羽毛球,但大家的初衷,不过是为了让孩子有个兴趣爱好,能够强身健体,相比之下,富裕家庭的每一项选择都有明确的目的性,每一步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战略布局”。
我们经常讨论公平,其实本来就没有公平。在北京,这里的孩子所承受的压力和艰辛并不亚于小城市的孩子,因为资源和信息的优势,他们则变得更有竞争力。我不是什么特权阶层,写这些也只是为了告诉大家,认清现实,实事求是。你不能仅仅因为一个人吃了很多苦,就觉得自己理应得到更多机会。人家父辈的努力就不是努力了吗?一个家族的崛起往往需要三代人一点一点去改变……长路漫漫,好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