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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病毒君?“新冠派文人”太特么缺德!
所指什么呢?借一个身份概念说,应该就是眼下的“新冠派文人”。
这个身份,是来于易艳刚写在新华每日电讯上的评论,指有些文艺工作者,面对当前这种疫情,还要搞些空洞抒情,制造一些所谓的欢乐气氛。这些行为也被认为是“与灾难带来的悲痛氛围完全不搭调”。
不妨来看一下这种“新冠派文人”的代表作《“感谢”你,冠状病毒君》:
从情感论理上讲,我觉得“新冠派文人”的做法,就是在制造“媚语口红”,就是给人们心灵涂上一抹抹肮脏的文化血污。
2月1日,武汉作家方方有篇文章刷屏,我觉得,就是对文人的一种很好警告。
方方这样说:我非常想提醒一下我的湖北同行,以后你们多半会被要求写颂文颂诗,但请你们在下笔时,思考几秒,你们要歌颂的对象应该是谁。如要谄媚,也请守个度。我虽然人老了,但我批评的气力从来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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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疫情防控战,且不说还远没有到打赢的地步,就算迎来拐点,最后彻底消灭病毒,想想那些苦难生灵和逝去生命,又哪有什么胜利可言?
在灾难中因不当唱赞歌、献媚语,结果让人格坍塌的人,不在少数,有不少还曾负有盛名。
以汶川地震为例,众所周知的余秋雨,还有当时山东作协副主席王兆山,当时就是因为文艺表达丑陋没底线,招致网友痛骂,至今还令人唾弃。
在王兆山的地震词中,以遇难者的口吻,发表一番感恩感谢的话,表示“纵做鬼,也幸福”,并表达了“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的愿望。后来,这个王兆山也被戏称为诗坛“鬼魂派”代表人物。
这样的献媚不仅恶俗,也令人心寒与悲愤。当然,尽管余秋雨后来也有辩解,但这些灾难抒情,还是严重毁损了这些文人的“艺术人生”。
显然,在灾难面前,不能做低俗的帮闲,也不能做厚颜的献媚。
当前,面对疫情,文艺创作必须要真正以人民为中心,这首先还是要尊重人。什么人最值得尊重?首先还是那些受苦受难的病痛者,还有在一线涉险的医务人员。
说点人话,做点有效果的事,比做那些恶心的“媚语口红”有意义得多。灾难面前,需要文化行动,需要知识分子的精神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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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常理,叫文学艺术的根是“人学”,人学就是“人性学”。在苦难者,甚至是死难者面前,媚权,只懂颂扬,只知道以伪饰阿谀献媚,真的太可耻也太无耻了。
在《灾难文艺不要再成文艺灾难》这篇文章中,我引述了挪威“精灵诗人”沃勒那样句:
到处都有悲伤的故事,诗人应该注意这些。但诗人不应试图从读者眼里挖眼泪,“我们不需要煽情,不需要热泪,不需要这样的反应。”
现在,新冠病毒感染的肺炎,给人们制造的痛苦,真是难以估量。像丑陋的“新冠派文人”那种“灾难文艺腔”,太过煽情,太过烂情,太过媚俗,不仅无法给那些遭受灾难伤害的人们带来心灵慰藉,反而会在心理层面给造成“二次伤害”。
这样灾难文艺,当然也就是文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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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始工。”很多人对诗歌连基本的批评价值都不坚守,连简单的表达技巧都不懂,只知道写些“歌德体”和“悲情体”,完全就是“国家不幸诗家可怜”。
沃勒还说过:我的存在、我所写的诗、我所写的文章,都是要站在“叹息哀伤学派”的对立面。
面对疫情,当然需要文艺工作者践行责任,但这种文艺内涵的打开方式,一定是理性的、得体的,应该如涓滴细流润泽人心。
文艺创作者常说,我手写我心。这些“新冠派文人”是心脏了,手也就不干净。
写下“阿冠”、“感谢你,病毒君”、“谢谢你,冠状”这种丑陋诗句的人,真是缺德缺才缺窍!
在这场灾难面前,文化工作者真的要保持足够的敬畏心,进行冷静理性的表达,更加接近真实,去追踪真相。在此基础上,抒情才不会是滥情,愤怒才不会是冲动,引导才不会是误导。
最后,我还是要重复旧文里面的话:灾难让人痛苦,痛苦不应变成工具。
灾难文艺不要再试图从读者眼里挖眼泪了,而是要在追寻事实真相中表达真情,深挖价值,来避免灾难文艺成为文艺灾难。
©THE END
文章转载自公众号 人格志 ID:ISeeCQ
作者 单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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