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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戏,一次就上瘾

2017-09-27 阿闹 呗壳剧场

不 错 过 好 戏    不 虚 度 光 阴





9月9号那天我又去深圳溜达了。虽然说我经常跑广深两地,但正儿八经地跨城看戏,这还是第一次。

目的地非常明确,一趟两个小时的大巴,直奔南山文体中心,《非常悬疑》在小剧场等着我呢。

这出戏在广州本来也有一场,后来因场地问题遗憾取消了。

比较有意思的是,《非常悬疑》之所以立起来成了一出戏,恰恰是肇始于「演出面临取消」的困境。

想想这个戏外和戏里相呼应的巧合,果然,在「戏剧性」上较起真来,谁都没有现实生活调皮啊。

看戏是一方面,我还有一个贼心,就是看人(老脸一红),看这部戏的「三合一」(编剧、导演、演员)——王子川。

▼来来来,先上图。你看看王老师的手,你再看看王老师的腿。


▼现在来揭开王老师的面具,当当当~是不是很有型?


很多人都说,王子川是翻版的姜武,都是一张留着拉碴胡子的娃娃脸。翻回《非常悬疑》的早期剧照,果然是有几分相像。

演这出《非常悬疑》,王子川每一场亮相的服装都不一样。有什么规律吗?这得看王老师的心情。反正他出门前穿的是什么,台上的服装就是什么。


▲2011年《非常悬疑》剧照。真的有几分神似姜武诶~


他往台上一站,「身高一米九」这一数字突然就变得具体明晰了。可是他的肢体又是非常地灵活,感觉王子川一举手一投足,就要开始hiphop dance.

这么说吧,他就连背影都是秀气的。

当演出开始,他戴上了一个浓密的假发,加上他本来蓄着的拉碴大胡子,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原来这么亮。


▲王子川假发造型,视线扫到右边的观众席时,我觉得自己被电了一下。


如果用俄罗斯套娃来类比《非常悬疑》这出「戏中戏」,那么,你所看到的第一个套娃,就是这样一个预设的事实:罢演的演员走了,导演孤零零地被晾在舞台上。

而这第一个套娃里面嵌套着的,就是「一出被罢演的戏」。

台上的两个角色,导演和场务,这二人的任务,就是把这「第二个俄罗斯套娃」拿出来,让大伙儿瞧瞧——被临时罢演的这出戏,究竟长个什么样子。


▲王子川饰演的导演拉来一个场务临时救场。


导演本来是想着拉上一个帮手配合自己的演出,为了速成场务(张一杰 饰)的演技,真的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王子川是北京人,嘴皮子是真溜。端着话剧腔调的时候,声音浑厚透亮。

无实物表演也是很见功底。

他对着一个空酒瓶,咕咚咕咚下肚,末了还煞有介事地发出「啊」一声的感叹。

这是酒精淌过舌头而后直抵喉结的浓烈,尾音还拉得特长,就两字,性感。

而他在模拟长枪短炮的声音,又生动又好玩,让人听得都乐死了。


▲随着情节的推进,整个「戏中戏」慢慢偏离导演设计好的方向。


我自认为自己挺能忍,几乎很少在观剧现场笑得很放肆。但这次不一样,台上的两个演员让我彻底解放了天性。

说出来也不怕自己骄傲,我是同一排观众中笑得最大声的一个。代价就是散场后,牙关有些酸疼。

前面3/4的时间都嘻嘻哈哈过来了,到最后,他举着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朝「喀秋莎」吼了一句:

「我把自己打死了,你还呆在这儿等我。敢不敢这么玩?!」

话音刚落,全场的安静度达到饱和状态。


▲如果我死了,你要相信我会回来,你就一定要等我,因为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戏,可以一本正经地演,也可以撒开了放肆地玩。王子川的原创戏剧是第三种,一本正经地吊儿郎当,最后给你一个意料不到的结局,是哭是笑,由你。

《非常悬疑》是王子川所有的原创戏剧中演过最多场次、走过最多城市的作品。

在此之前,他还有其他的小剧场作品,这是他和「戏子合作社」的一个探索方向。


▲王子川和他的弟兄们。


在「戏子合作社」中,王子川又是社长,又是编剧,又是当导演,就像一块橡皮泥,把自己掰成好几个人来用。

在那个二十几岁的年纪,王子川对于「戏剧」,他有自己的坚持和执拗。所以在喜剧《狗跳墙》中,借由一条落水野狗之口,他用底气厚实的声音道出一句:

「我爹说了,戏剧工作者和别人不一样,戏剧工作者是人上人。」


▲搞怪的王老师,真的有一种很特别的帅。


除了《狗跳墙》,还有《狂聊斋》、《黑色星期五》《我叫水冰月》,这些作品对于创作者来说,都是一个创作阶段的宝贵记录。

虽然这些作品没有再演,但是从往期的演出海报,我们多少能感觉得出,王子川是不走寻常路的。


▲《我叫水冰月》、《奥菲利亚》、《哈姆雷特。9》(图片可向左滑动)


不走寻常路,走不寻常路,王子川自己有砝码——想象力

《非常悬疑》那段,他饰演的作家最终开枪打死了自己。说好等到自己重生的时候,一定回来把心上人接走。

一秒,两秒,三秒……突然一缕薄薄的青烟飘来,等的那个人却不出现,台上的人在等,台下的人也在等。

重生的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形象呢?王子川给自己设计了这么一套造型:一个戴着鸡头的哪吒。


▲哪吒造型代表着新生。而鸡头这个道具,可以适当地弱化哪吒的特征。其实,王老师把头发绑成两撮,我们也是不会拒绝的~


重生的作家降临人间,带来了大团大团的云雾,这对一个获得新生的人来说,已然是最隆重的排场了。

最后,他和「喀秋莎」一人手持火尖枪的一端,开始缓缓飞向天上。

我们不总是念叨着周星驰电影中的「七彩祥云」吗?来,王子川这就给你。都怪灯光和烟雾配合得太美,舞台上还真出现了七彩祥云


▲9月8号,《非常悬疑》在深圳站的第一场,有观众拍下了当天的「七彩祥云」。


谢幕时,王子川和张一杰两位老师开始往台下洒棉花糖,我也意外地拿到了一颗。

他说,这是他头部中枪之后崩开的脑浆,就像五颜六色的棉花糖。

我拿到的这颗,是草莓味的,我不舍得吃。(这是矫情的说法,其实是不敢吃,哈哈~)

一颗撕开包装、嚼上几口就立马成为腹中物的棉花糖,这么一颗稀松平常的棉花糖,在王子川的演绎下,能让人相信这不仅仅是零嘴,它也可以被赋予更多意义。

我信了,这个故事已经走入我的心里了。

这是《非常悬疑》的功力,也是王子川的功力。


虽然王老师近期的原创戏剧还没有更新,但是他也以另一种身份「演员」,活跃在戏剧舞台上。

王老师版本的《枕头人》在今年10月份(10.19-10.21),还将亮相第五届乌镇戏剧节。这部戏他在2014年和2016年先后演过两次。

▲2014年、2016年《枕头人》


有资深粉丝(骨灰级迷妹)对他诠释的男主角卡图兰,是这么评价的:

纤细而敏锐,孤僻又桀骜,很善良,但又有一丝冷漠,像一只受惊的黑猫,又像一匹优雅的斑马。


很明显,这和他在《非常悬疑》中肆意地游戏,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同样值得期待。

他的戏,看了一次,你就想追更多,会上瘾的。




相关链接☞号外:话剧《非常悬疑》因剧情媚俗而被演员临时罢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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