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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农家幺儿媳妇

本编委 黄梅文哲 2022-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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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濯港王厚群 

序:翻看旧年手稿,发现很多自己值得回忆的文章,顺便摘抄成文,以备纪念。


村里的这口老井是老祖宗留下的,据说已经100多年了,它解决着全村人的洗汰淘问题。它见证了刘家湾百年历史,见证了刘家湾多少勤劳的女人!


刘家湾的女人们,善于早,天刚麻麻亮就起来了,端着脚盘衣服,围着这口老井,洗的洗刷的刷,唧唧喳喳,聊天的内容各异,谈孩子,谈老人,谈生活,最多谈的是男人,内容很荤很荤。


农村的妇女嘛,没啥爱好,就喜欢搬长弄短,血淋淋的,赤裸裸的。


群子娘洗了半天,一句话没说。每打一桶水的时候,她就想幺儿媳妇从这井里捞起来的情景。

幺儿媳妇很年轻很漂亮,三十五六岁,人也很能干,就是喜欢抹点牌,输赢就那几十块,赢的时候她会笑呵呵地告诉群子娘。她觉得群子娘不咬舌头不搬弄是非,是值得信赖的人。时间长了,难免有人说长道短,说什么幺儿媳妇不正经,输了就让男人在腿上掐一把,更有甚者亲眼看见某个夜晚,有个男人偷偷地从幺儿媳妇屋里,提着裤子出来云云……


谣言终于风传到在县城打工的幺儿耳朵里,怒冲冲回来拎起媳妇就打。还有什么比戴绿帽子让人生气?打完了,打累了,幺儿哭了,他哭自己的媳妇不学好,他哭媳妇怎么不嚎啕。好一个倔强的幺儿媳妇,一声不吭,抹抹嘴角的鼻血,冷冷地说:“幺儿,你会后悔的。”


第二天,送走幺儿后,幺儿媳妇就投井了,听到幺儿媳妇投井的消息,群子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晌午吃饭,送走幺儿后,幺儿媳妇还来和自己聊天呢。说自己的男人耳根太软,轻易听信别人嚼舌头,回来对自己一顿揍,揍得不明不白,她说男人在外很辛苦,不容易,她不恨男人,恨那个背后饶舌头的人。临走的时候告诫群子娘,以后别和“笑面虎”搭讪,说那“笑面虎不是人,是畜生”。


群子娘很后悔,后悔当时忙,没及时观察幺儿媳妇的表情;后悔自己劝导不够深刻,怎么就没阻止她这种寻短见的想法呢?群子娘很惋惜,这么个漂亮的女人说走就走了!


幺儿媳妇从井里捞出来的时候,群子娘才相信事实。幺儿媳妇爱打扮爱漂亮,不管啥时候,看见她总是干净利索漂亮。走的时候还换上那身蓝碎花对襟小袄,头上还别着幺儿第一次回家买的发卡。湿淋淋的,俩条又粗又黑的大辫子,象俩根粗粗的黑绳索,湿哒哒地缠绕在幺儿媳妇粉白的脖子上。


想到这些,群子娘毛骨悚然,虽然是去年的事,群子娘还是害怕。她不敢往井里看,她好像听到,井底依稀传来幺儿媳妇喊冤枉的声音。是的,裙子娘怎么也不相信,她就是那种让人掐大腿,随便与野男人睡觉的女人,她太了解她了。


群子娘很了解幺儿媳妇的个性,火暴勤快能干,不搬弄是非。男人这些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一个人孝敬着俩老人,还照顾四个小萝卜头。可家里农活一件没落下。耕田犁地,插秧播种,哪一样都能拿得起放得下。特别是今年,庄稼长势更喜人。幺儿媳妇老惦记着,来年把三间瓦房翻新,也盖一栋水泥板的楼房。她省吃俭用,一年难得见肉腥。唯一的缺点就是爱玩麻将。只要下雨或者农闲的时候,牌桌上绝对能找到她。不论男女老少,不论牌大牌小,三差一找她准没错。


为这些,私下群子娘没少劝过,但时间不长,依然牌桌上能看见她的身影。


就这样的女人,和谁这么深仇大恨?是谁这么乱嚼舌根?临死的那天,为什么说那“笑面虎”不是人,是畜生?这与她的死,有什么联系吗?群子娘百般不得其解。


开春了,村里喇叭每天忙着吼着,要重新分山。按红丁分派,劳动力充足的家庭分好山,没劳动力的家庭分后面瘌痢山。这不是把穷人往死里整么?群子娘眼前老晃动着,前些时候“笑面虎”狰狞狞地笑。


“你们家孩子多,没劳动力,分好山,你家也没人弄”,笑面虎说。


孩子多怎么啦?自己不是劳动力吗?难道没劳动力的家庭就不需要生活,哪儿来的歪道理?群子娘感到气愤。


村里分山分地都是书记说得算,都是“公平,公开”实现抓阄分配。说来也奇怪,经过抓阉后,分的好山好地什么的,全是清一色刘姓或者与”笑面虎”书记沾亲带故的。


山里的天如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刚太阳出来,就乌云滚滚。


惦记着初春的秧苗,群子娘担心下雨秧田漫坝,顾不上未洗完的衣服,匆匆忙忙收拾一番,端起脚盘往家赶。没办法啊,这个家庭,她又是里又是外,恨不得一身分俩半,临走离开井边,她再次探头望了望井内,黑幽幽的,阴森森-----井壁的水滴漾起圈圈潋崎,群子娘看见井里有个清凉凉的自己……

相关链接:那些家书 从武汉到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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