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说牛：来，放牧自由 | 新网师晨诵【第306期】
▲上图：唐 戴嵩《斗牛图》 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作者 | 月流瓦
播音 | 张 杰
审核 | 月流瓦
编辑 | 张明坤
张杰，河南省洛阳市老城区道北路小学语文教师。2019年8月加入新网师，教育箴言：心为火种，生生不息。点亮自己，照亮他人。
五歌·放牛
陆龟蒙
江草秋穷似秋半，十角吴牛放江岸。
邻肩抵尾乍依隈，横去斜奔忽分散。
荒陂断堑无端入，背上时时孤鸟立。
日暮相将带雨归，田家烟火微茫湿。
牛年说牛
“牧”，《说文解字》里说右边是一个持着棍棒的手，左边是有角的牛，被驱策着。而这首牧歌，自由悠然，看不见驱赶的牧童，只有两头牛，自由奔突。除了首句的背景铺垫，全诗淋漓尽致地叙述牛被放江岸的各种活动：时而两牛依偎，时而急奔缓走而各在一边，时而不觉地无缘无故地走入荒野甚至断崖，时而驮着一只小鸟立于宽厚的背脊。
等到夕阳西下，缓缓相随两相归去，若是微雨霏霏，看袅袅炊烟带上了润润的气息。
诗人为什么要如此详尽地刻画这些牛的活动呢？看不到“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这样的激扬饱满的生机与意趣，也没有“牧童家住溪西曲,侵早骑牛牧溪北。慌忙冒雨急渡溪,雨势骤晴山又绿。牛尾乌云泼浓墨,牛头风雨翩车轴”这般紧张激烈的冲突。有的只是普通的淡淡的各种放牛时牛可能会有的活动。
诗人就是那个放牛人吗？至少他应该是紧紧随着牛的各种活动细细观察的人啊，不信，你细品，“邻肩抵尾”、背上立鸟，这非常符合牛的姿态；“横去斜奔”又十分切合牛的动作。再读，“放”“乍”“忽”“无端”“时时”，是动作描写中画龙点睛的一笔——有时依偎忽然分散、走入无端、孤鸟时下——所有的活动都是偶然的、无因由的、刹那间的。这就是“放”牛，是一种充满自在感的自由。
没有目的，亦没有追逐。有的是充满生命活力的各种奔走和聚散。
人亦如放于江岸之牛，但会如这牛儿这般任意聚散吗？会有片刻没有目的的奔走么？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唐代诗人陆龟蒙，这静看牛儿自由奔走的诗人最终放下了名利之心，静静隐居悠然淡然在更宽广的云边湖畔，在那宁静的草肥水美的江岸。
自由有许多定义，亦有人说，如果生而为鹰却活而成鸡，失去了你本该有的意义和能力，这不叫自由。自由是千里马要能奔突驰骋，是雄鹰要翱翔于蓝天之巅，掠过广阔的原野。
那么生而为牛，只是这般放旷于江岸，是自由还是不自由的？
宋代词人姜夔一生最羡陆龟蒙，他说：“沉思只羡天随子，蓑笠寒江过一生。”
若以牛生比人生，你会向往怎样的自由，你会选择怎样的自由呢？
趣味互动
若以牛生比人生：
从一头牛，人可以看到人生的姿态与生命的选择，比如：
1.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2.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
3. 但愿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
4. 牛，是无所苛求的。他不需要那令某些人向往已久的荣华富贵，只要求主人每天给他一些杂草，给他一个安身之处。
亲，请你也说一个类似的句子或亲笔描写一下你心中的牛吧！祝大家牛年牛气冲天！
（图片来自网络）
月流瓦——于宁，于诗歌的晶莹美丽中，仿佛沐浴月光，让诗歌之美在身心流淌，此心宁静，悠然淡远。
月流瓦是月光流淌在屋瓦上的清澈之境，亦是不脱离尘世的凡俗之境。
于宁，愿意扎根大地，绽放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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