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说牛：惨！劳而无功…… | 新网师晨诵【第311期】

Original 刘文生新网师 2024-01-09

作者 | 刘文生

朗诵 | 徐晓彤

审核 | 月流瓦

编辑 | 杨茜

徐晓彤，山东省烟台市莱山区第二实验小学教师，2018年有幸走进新网师，愿在新网师晨诵中，用诗歌浸润生命，用声音传递精彩！

官牛

白居易

官牛官牛驾官车，浐水岸边般载沙。

一石沙，几斤重? 朝载暮载将何用?

载向五门官道西，绿槐阴下铺沙堤。

昨来新拜右丞相，恐怕泥涂污马蹄。

右丞相，马蹄踏沙虽净洁，牛领牵车欲流血。

右丞相，但能济人治国调阴阳，官牛领穿亦无妨。

牛年说牛

白居易深切关心着民间疾苦，他和杜甫一样敢于正视官场上那些丑陋的现实。他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讽喻诗便是其常写的一类诗作，事例典型，主题明确，针砭时弊，志在“兼济”，本诗可见一斑。

时空回到公元809年的一天，就在这前一天，皇上新任命了一名宰相。新官上任三把火，宰相上任一头牛。宰相要牛干嘛？难道他要宰牛庆贺自己升官了？我们继续往下看，只见那头官牛正从浐水岸边满载着一车沙子运向五门官道的西面。咦？要牛运沙干嘛？难道新上任的宰相喜欢沙子？还有这癖好！哦，原来，宰相是要途经河边绿槐阴下的官道，而那里泥土污浊，他怕弄脏了他的马蹄啊，于是便要来一头牛铺设沙堤！这特权要求还真是高啊，我还以为他要为当地百姓修路呢，原来和国计民生毫不相干啊！

诗中两个问句双重叩问着执政者的心，其反诘责问的语气多么沉重啊，直击人心。连用“恐怕”两字则将执政者渴求尊贵的骄奢心理讽刺得极具意味。沙“洁净”，牛“流血”，这鲜明的对比之中更是将执政者压榨人民百姓那副丑恶的嘴脸描摹尽现。只是可怜了这头官牛啊，成了执政者们的一个工具，而且牛最终劳而无功。

这头官牛真可怜，运送的距离如此之远，要从浐水岸边一直到五门官道的西面。

这头官牛真可怜，运送的负荷如此之重，一石沙啊，多重？一百二十斤。

这头官牛真可怜，运送的时间如此之长，“朝载暮载”啊，从早晨一直到黄昏。

这头官牛真可怜，运送的价值如此之轻，“恐怕泥涂污马蹄”啊，只是为了让马蹄踏沙更洁净点。

这头官牛真可怜，运送的伤痛如此之深，“牛领牵车欲流血”啊，牛领都要流出鲜血来了。

你强忍着伤痛，用顽强的毅力运送完最后一车沙子，你终于还是倒下了。你心里想着：“只要新宰相能够‘济人治国调阴阳’，我也死而无憾啊！”若真如此，你生命的意义必将成为牛界的一例典范、一个传奇。

趣味互动

牛至劳而无功，役牛者劳牛也只为私利。这首诗让我联想到了中国当下一些为官者的自私作为，联想到了畸形的教育体制：“应试教育”下的师生只为片面的分数刷题劳累至极点，疲于奔命，甚至酿成死亡的悲剧。一些学校究竟为了什么呢？根本不为育人，仅靠育分来实现自己所谓的荣誉、政绩与效益。

老师啊，你对学生的爱，是把学生作为你评职求荣，疲病搬沙的牛，还是能看到牛的灵魂，师生共同奔跑前往有生命意义的广阔草场呢？此情此景，不禁让我们陷入深深的反思中。马上又将开学了，你将以怎样的心态对待教育，面对学生呢？欢迎文末留言！

刘文生，新网师晨诵研究员、新网师讲师助理，以耕耘公众号“文生茶馆”为乐，发表影视评论、诗词赏析、游记杂感和教育随笔等400多篇文章，散见于《当代教育家》、《课堂内外·好老师》、《新网师》等教育杂志媒体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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