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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嫁个没钱又丑的男人,他就一定老实吗?

2018-05-02 指尖梅州

看一个人爱不爱你,不是看他平时对你有多好,而是吵架的时候怎么对你。


文|烟雨缥缈江南情   来源|网络


1

“啊,好痛——”

“不准逃!”

“我不要了,不要再继续了!啊……”

……

林宛白睁开眼睛,身上陌生的疼痛让她惊觉一切不是梦。

身处环境是酒店的套房,晨光朦胧的透进来晕在地毯上,以及一片旖旎的床上,她从里到外的衣服都皱巴巴的在地上。

她昨晚被人给上了!

林宛白捂着脑袋拼命回想,她在地下pub做兼职,负责给客人推销酒,有位心怀不轨的老顾客非缠着她喝了酒才结单。喝了后就发觉酒有问题,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从电梯出来后情急之下她钻进个空房间,之后记忆就零碎了……

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这才反应到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人,林宛白忙拉高被子裹住自己。

一眼看上去就是北方男人高大壮硕的身材,五官的轮廓刚毅却又不过分粗犷,俊朗异常。

而他的腰上只围着条浴巾,上半身就那么赤裸在空气中,结实的胸肌两块,再往下是规规矩矩的胸肌和隐隐可见的人鱼线,头发往下滴着水。

林宛白脸红的收回视线,很快又看回去。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被眼前的陌生人夺走了,而且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男人走过去一把将窗帘拉开,从桌上拿出根烟点,回头斜睨着她吐出口烟雾,“看什么,想再来一次?”

来个鬼!

林宛白在心里愤恨。

痛失清白已成事实,她只得认命裹紧被子,努力不走光的下地,将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抱到浴室里穿。

等她出来时,男人还站在落地窗前的位置,弹了弹烟灰,径直朝着她走来。

林宛白紧张的往后退了半步,却见他到身前后只是俯身捡起地上的钱夹,拿出来两沓钱,随手丢在了床上,“昨晚虽然你很热情,但我也很享受,这里有两万块。”

林宛白视线跟着那两沓钱。

两万块不是大数目,但足够外婆一个月的医药费。

她抬头,男人有双很沉敛幽深的眼眸,视线相撞,里面冷冽嘲讽之意也就一清二楚,似乎在他眼里像她这样随便跟男人睡的就值这些。

浓浓的羞辱感从心底往上。

男人冷笑的眯起眼睛,咬肌浅浅一迸,“不要钱,是想让我对你负责?做梦。”

林宛白心下恼怒,将手插在牛仔裤兜里。

她抽不出两沓,但是能抽出来两张。

上学时她就是老实巴交的孩子,总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从没和人吵过架红过脸,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扬手用力朝那张出众的脸甩过去。

“两百块是我出的价格,怎么了?不要钱,是想让我对你负责?”林宛白学着他刚刚的语气,也冷笑一声重复,“做梦!”

话毕,她挺胸抬头的离开,虽然走路姿势因酸痛有些歪扭。

两张红色人民币从眼前甩过,霍长渊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真正地愣在原地,直到她离开数秒后才反应过来。

暴躁的掼起被子,下面却露出干了的一块血迹。


2

公车上晃荡了半个小时,终于到家。

林宛白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三遍,皮肤搓的通红,直到身上陌生男人的气息终于不在时,她才从浴室出来,走路时腿间还是特别疼。

“小白,女孩子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自重、自爱,哪怕是遇到真心相爱的人,也不要轻易交出自己!这样,以后的丈夫才会珍惜你。”

曾经妈妈的话言犹在耳,林宛白咬住手背。

手机响了,她接起来是医院打过来的:“林小姐,你外婆的医药费下周一前必须交了!”

“我知道了……”

林宛白挂了电话,就开始换衣服。

生活就是这样残酷,连个悲伤的缓冲时间都没有给她!

舍不得钱打车,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公车,到了时都快中午了,林宛白看着周围的建筑,这是冰城有名的一带富人区。

算是轻车熟路,进了别墅内。

林宛白手指已经下意识攥紧,每次来这里对她都是折磨,可是没办法,医院的外婆还等着交医药费。

刚进门,就被王妈给拦住了,“大小姐,老爷今天不方便见你,他和夫人正接待贵客呢!”

嘴上虽然称呼着大小姐,可态度上丝毫不客气。

平常她可能转身走,但今天不行。

林宛白佯装出要离开的姿势,趁着对方放松警惕时闪身往里面跑,王妈急忙拦着,“大小姐,你可不能进去!夫人,夫人——”

“啪!”

林宛白陡然被扇了个耳刮子。

走出来的李惠气势汹汹的瞪着她,“小贱人,谁让你进的!”

林宛白捂着火辣辣的脸,对这样的针锋相对已经习惯了,十多年前想要小三上位的李惠逼到她妈妈跳楼,而当时才8岁的她亲眼目睹这一切,疯般的冲向人群中偷笑的李惠,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李惠倒地后流掉了肚子里未出世的儿子。

“我找我爸。”林宛白想到外婆,只能忍气吞声。

“你爸没功夫见你!家里有贵客,别在这给我添晦气,赶紧滚!”

“我找我爸有重要的事!”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还不是要钱?”李惠冷笑,咬牙切齿的,“一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到你死了的贱人妈,一身晦气!死就死了呗,还留下你这个小贱人来天天讨债!母女俩都贱!”

现在只要一闭眼,都还能想起妈妈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林宛白好像又回到了8岁的时候,疯的冲上去,“不许你说我妈妈!”

可旁边有王妈扯着,还不等她近身,李惠已经又劈头盖脸的给了她一巴掌。

“不知道有贵客,吵什么!”

似乎是听到动静,林勇毅走过来皱眉沉喝。

李惠忙过去,第一时间告状,“老公,都是你的好女儿出言不逊!”

林宛白没心情和她掰扯,说重点,“爸,医院那边催外婆的医药费……”

“改天再说,现在家里有客人,你先回去吧!”林勇毅不耐烦的直接打断。

“拿不到钱,我不会离开。”林宛白不动。

“老公你看她什么态度!”李惠从来都会找准时机,一脸的委屈,“刚刚我就劝说让她改天再来,偏偏不听,硬要往里闯,还……还拿当年的事情讽刺我!你要知道,咱们的儿子就因为她死了,她还说活该你林家没有人继承香火!”

林勇毅果然大怒,握着的健身球砸过去:“畜生!”

林宛白稍稍偏头躲过了,可下一秒,林勇毅就猛地踹了她一脚。

男人不同于女人力气很重,她被踹中了肋骨,整个人都向旁飞去,然后撞在了用大理石包的柱脚上,只发得出声闷哼。

疼痛到模糊的视线里,大理石旁有双程亮的皮鞋。

顺着笔挺的裤腿往上,林宛白触上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双沉敛幽深的眼眸。

……是他!

3

短短数个小时内,没想到竟再次相见。

原来林家每个人嘴里的贵客是他。

男人和她一样,眼里划过丝微怔,但只是转瞬即逝,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样子,下巴犀利的线条都没有半点变化,像是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神。

林宛白没有再看他一眼,也并没有奢望他会向自己伸出援手。

旁边站着的林瑶瑶,此时蹲在她跟前,一脸的天真无邪,“姐姐你也真是的,不要每次来都惹爸不高兴,明知道他一直血压高!”

“爸,您也消消气!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更何况长渊哥哥还在呢!”

林瑶瑶和李惠一样,永远在林勇毅面前扮演贤妻和乖女,顺带踩她一脚。

林勇毅火气消了不少,解释道,“长渊,让你看笑话了!”

霍长渊只牵了下唇角,一脸漠然,似乎对于别人的家务事并不关心。

林瑶瑶从钱包里拿出薄薄的人民币,“姐姐,我这里只有三千块,还是从上个月攒下来零花!虽然爸有钱,但你也知道,我从来不乱花钱的!”

鬼话连篇,谁信?

“林宛白,还不快走!”林勇毅厉声。

如果不走,免不了又遭到毒打。

不想在他面前再表现出狼狈,林宛白捏着杯水车薪的三千块,拂开林瑶瑶伪善扶过来的手,咬碎了牙硬生生自己站了起来,挺直背一步步走出别墅。

身后传来李惠没好气的喊,“管家,赶快来把地毯换了!脏死了!”

别墅距离公交站,要走挺长一段路。

林宛白将紧紧攥在手里的三千块揣在兜里,她没有选择将钱扬在那对母女脸上,不是她没骨气,因为这是林家的钱,而林家欠她的。

“叭――”

她回头,看到身旁不知何时跟上来辆白色路虎。

认清里面的人,林宛白脚步不停,可路虎却加油后猛个急刹车挡在了她前面。

林宛白想绕开时,男人已经打开车门迎面走过来。

从唇角勾起的弧度和眼神里,她能看的出似乎在说:早知如此,何不乖乖收了他那两万块钱。

“给你。”霍长渊递过来个冰敷袋。

林宛白看到上面有医药的名字,莫名他的好心,没有接,然后他干脆丢在她怀里,只好拿起来放在右额上,同时警惕的看着他。

霍长渊始终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来,手里有盒药,扁扁的似乎只有一粒,还有瓶矿泉水,“把药吃了。”

“我看着你吃。”又补充了句。

林宛白这才明白,他追上自己的真正目的。

“不用了。”

她只接了药盒,就仰头直接将药干吞进嘴里。

从嗓子眼里干干的滑下,药片刮的很疼,但她一点都不表现出来,抬头发现他正眯着眼眸盯着自己,带着审视。

她别过脸。

霍长渊甩着车钥匙,“上哪,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林宛白只重复这句。

然后便见他弯身坐进车内,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


4

俱乐部,VIP包厢。

“哐当”一声,桌案上的一颗黑八被精准的击入洞中,霍长渊将球杆递给身旁的服务生,从烟盒里倒出根烟,点了往洗手间方向走。

靠在吧台的秦思年见状,朝着桌案边的女郎示意。

女郎很妩媚的笑了下,立即放下手里酒杯,婀娜多姿的扭着腰随后跟上。

十分钟后,霍长渊和女郎一前一后走出,后者精致的妆容上满是失落,走到吧台前冲着男人摇头,“秦少……”

秦思年闻言,走到霍长渊身边,“长渊,还是不行?”

霍长渊皱眉。

将身上外套脱掉,上面还残留着香水味,让他很不舒服。

“你不会真喜欢男人吧?”秦思年笑。

“滚。”霍长渊斜过去一眼。

“开个玩笑!”秦思年摸着下巴,随后认真分析起来,“前天晚上不是开荤了?而且那女的我看被你折腾的挺惨,证明枪没问题啊!”

霍长渊是个冷情的人,这么多年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

不是他清心寡欲,是……硬不起来。

他也曾看过这方面的专家,都说没有任何毛病,可那些扑上来的女人哪怕使出再浪再妖娆的招数他也一点冲动都没有,甚至还觉得嫌恶。而且他能笃定,他绝对对男人没有兴趣。

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直到那晚,沉睡了三十年的欲望彻底苏醒。

霍长渊想到她带给自己销魂的紧致感,下腹一紧……

他重新接过服务生手里的球杆,喉结滚动,“打球。”

秦思年也接过球杆,却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的意味深长,“长渊,你请好吧,这事就包在兄弟身上了!”

**********

林宛白轻轻推开病房的门。

里面静悄悄的,她也尽量不发出声音,生怕打扰到病床上两位老人的休息。

不是独立的病房,外婆的临床还有个同样年纪的老太太,得的是肺病,虽然这样很不利于外婆休养,可是没办法,她连现在这样的病房都快住不起了。

多亏闺蜜救济了一万,加上从林瑶瑶手里拿的勉强将上个月拖欠的还上,只是这个月的又还没有着落。

林宛白将外婆的手贴在脸上,纹路间传递的温暖,让失去初次和遭到毒打的难过全部氤氲上了眼眶。

掉了几滴眼泪,她就忙擦干,害怕外婆醒来后发现异样。

8岁时她失去了妈妈,让李惠的儿子流掉以后,虽然她年纪小送不了警察局,但林勇毅将她撵出了林家。从此她就一直跟着外婆过,所以外婆对她来说,是这个世上仅剩的亲人了。

林宛白看了眼外面的夕阳,想到外婆爱吃的烤红薯。

虽然医生不允许,但是偶尔少吃一点点还是可以的,她轻手轻脚的离开,出了医院往马路对面走,远远的能看到小贩们在热情的叫卖。

刚走到夜市的街口,感觉身后有阵脚步声。

不管她加快还是放慢,脚步声都在。

准备回头时,后颈一痛,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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