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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人谈民主与自由

2017-05-23 吴飞 重建巴比塔


马克思恩格斯论出版自由


自由的出版物是人民精神的智慧,是人民自我信任的体现,是把个人同国家和整个世界联系起来的有声的纽带;自由的出版物是变物质斗争为精神斗争,而且是把粗糙的物质形式理想化而获得体现的文化。自由的出版物是人民在自己面前公开忏悔,而真诚的坦白,大家知道,是可以得救的。自由的出版物是人民用来观察自己的一面精神上的镜子,而自我认识又是聪明的首要条件。它是国家精神,这种精神家家户户都像付出比用煤气灯还少的花费就可以取得,它无所不及,无所不在,无所不知,它是从真正的现实中不断涌出而又以累增的精神财富汹涌澎湃地流回现实去的思想世界。”——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一篇论文)》马恩全集中文版,第一卷,第75页。


“从出版自由的本质自身所产生的真正检查是批评。它是出版自由自身产生的一种审判。检查制度是政府垄断了批评。但是,当批评不是公开而秘密的,不是理论上的而是实践上的时候……当它不是理性的利刃而是作为专横的钝剪的时候,当它只想批评而不想受到批评的时候……错误地把个别人当作普遍智慧的化身,把强力的命令当成理性的命令……而把粗暴蛮横当作论据有力的时候——这种情况下难道批评不是失掉它的合乎理性的性质了吗?”——马克思《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一篇论文)》马恩全集中文版,第一卷,第68页


“报纸按其使命来说,是社会的捍卫者,是对当权者的孜孜不倦的揭露者,是无所不在的耳目,是热情维护自己自由的人民精神的千呼万应的喉舌。”——《新莱茵报审判案》马克思的发言,马恩全集中文版,第六卷,第275页


每一个党的生存和发展通常伴随着党内温和派和极端派的发展和相互斗争,谁如果不加思索地开除极端派,那只会促进这个派别的增长。工人运动的基础是最尖锐地批评现存社会。批评是工人运动生命的要素,工人运动本身怎么能避免批评,想要禁止争论呢?难道我们要求别人给自己以言论自由,仅仅是为了在我们的队伍中又消灭言论自由吗?——恩格斯《致格·特利尔》(1889年12月18日)马恩全集中文版,第三十七卷,第323页


“如果禁止报道它所目睹的事情;如果报刊在每一个有分量的问题上都要等待法庭的判决;如果报刊不管事实是否真实,首先得问每个官员——从大臣到宪兵——的荣誉和尊严是否会由于所引用的事实而受到损伤;如果把报纸置于两者之一的地位:或者歪曲事实,或者是完全避而不谈;——那么,各位先生,出版自由就完结了。如果你们想这样做,那么你们就宣判我们有罪吧!”——《新莱茵报审判案》恩格斯的发言,马恩全集中文版,第六卷,第275页


“你们在党内当然必须拥有一个不直接从属于执行委员会甚至党代表大会的刊物,也就是说这种刊物在纲领和既定策略的范围内可以自由地反对党所采取的某些步骤,并在不违反党的道德的范围内自由批判纲领和策略。你们作为党的执行委员会,应该提倡甚至创办这样的刊物,这样你们在道义上对这种报刊所起的影响,就会比对一半是违反你们意志创办的刊物要大。”——恩格斯《致倍倍尔》(1892年11月19日)马恩全集中文版,第三十八卷,第517-518页



列宁对几个国家政治自由的评价


  关于美国,“在美国,自由是最充分的”,“在美国和其他先进国家,不存在中世纪特权,全体公民在政治权利上是平等的。”——《列宁全集》中文第二版22卷210页,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列宁全集》中文第二版24卷392页,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关于英国,英国有政治上的完全自由,“是世界上最富有、最自由和最先进的国家之一。”——《列宁全集》中文第二版23卷176页,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关于法国,“那里的工人有政治自由,有自己的工会、自己的报纸、自己的议会代表。”——《列宁全集》中文第二版7卷72页,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关于德国,选举制“这个条件在有政治自由的国家中是不成问题的。德国社会民主党……全体党员自然都能胸中有数地决定是否选举这个活动家来担任党的某种职务。”——《列宁全集》中文第二版6卷132页,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关于瑞士,“瑞士人民直到现在还享受着和平幸福和较多的政治自由。”“整个国家制度和国家管理机构方面最大限度地实行民主制”。——《列宁全集》中文第二版29卷87-88页,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列宁全集》中文第二版23卷334页,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关于比利时,“在比利时早就确立了巩固的立宪制度,政治自由早就成了人民的财富。工人有了政治自由,就有了宽广的道路。”——《列宁全集》中文第二版23卷138页,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毛泽东1940年谈宪政

 

现在有些历来反对宪政的人,也在口谈宪政了。他们为什么谈宪政呢?因为被抗日的人民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应付一下。而且他们还提高嗓子在叫:我们是一贯主张宪政的呀!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多年以前,我们就听到过宪政的名词,但是至今不见宪政的影子。他们是嘴里一套,手里又是一套,这个叫做宪政的两面派。这种两面派,就是所谓一贯主张的真面目。现在的顽固分子,就是这种两面派。 

他们口里的宪政,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他们是在挂宪政的羊头,卖一党专政的狗肉。我并不是随便骂他们,我的话是有根据的。这根据就在于他们一面谈宪政,一面却不给人民以丝毫的自由。 

总之,凡属倒退行为,结果都和主持者的原来的愿望相反。古今中外,没有例外。现在的宪政,也是这样。要是顽固派仍然反对宪政,那结果一定和他们的愿望相反。这个宪政运动的方向,决不会依照顽固派所规定的路线走去,一定和他们的愿望背道而驰,它必然是依照人民所规定的路线走去的。这是一定的,因为全国人民要这样做,中国的历史发展要这样做,整个世界的趋势要我们这样做,谁能违拗这个方向呢?历史的巨轮是拖不回来的。但是,这件事要办好,却需要时间,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就;需要努力,不是随随便便所能办到;需要动员人民大众,不是一手一足的力量所能收效。我们今天开这个会,很好,会后还要写文章,发通电,并且要在五台山、太行山、华北、华中、全国各地,到处去开这样的会。这样地做下去,做他几年,也就差不多了。我们一定要把事情办好,一定要争取民主和自由,一定要实行新民主主义的宪政。如果不是这样做,照顽固派的做法,那就会亡国。为了避免亡国,就一定要这样做。为了这个目的,就要大努力。只要努力,我们的事业是大有希望的。还要懂得,顽固派到底是少数,大多数人都不是顽固派,他们是可以进步的。以多数对少数,再加上努力,这种希望就更大了。所以我说,事情虽然困难,却是大有希望。

—— 原载《毛泽东选集》一卷本第689-698页 人民出版社出版

 


人民真有发言权的国家才是真民国

(在延安各界纪念孙中山先生逝世十九周年大会演说词)

(一九四四年三月十二日)周恩来

   我们今天纪念孙中山先生,讲到他的遗嘱,真是无限感慨。遗嘱中说,国民革命的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我们知道,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对外独立,对内民主。可是孙先生已经逝世十九年了,这个目的,还没达到。抗战本是求民族独立的,但时间快近七年,全国离反攻的真正准备还远。民国本是应该实行民主的,但国民党执政已经十八年了,至今还没实行民主。这不能不说是国家最大的损失。我党毛泽东同志老早就说过:没有民主,抗日就抗不下去。有了民主,则抗他十年八年,我们也一定会胜利。这个道理,现在全国人民都了解,所以各地人民的宪政运动,都一致嚷出:要实施宪政,就要先给人民以民主自由;有了民主自由,抗战的力量就会源源不绝的从人民中间涌现出来,那反攻的准备,才能真正进行。

  ……

   各方面正在讨论这一宪政问题,我们很同意许多方面的意见,我们认为欲实行宪政,必须先实行宪政的先决条件。我们认为最重要的先决条件有三个:一是保障人民的民主自由;二是开放党禁;三是实行地方自治。人民的自由和权利很多,但目前全国人民最迫切需要的自由,是人身居住的自由,是集会结社的自由,是言论出版的自由。人民的住宅随时可受非法搜查,人民的身体随时可被非法逮捕,被秘密刑讯,被秘密处死,或被强迫集训,人民集会结社的自由是被禁止,人民的言论出版受着极端的限制和检查,这如何能保障人民有讨论宪政发表主张的自由呢?孙中山先生曾说过:现在中国号称民国,要名符其实,必要这个国家真是以人民为主,要人民都能够讲话的,确是有发言权。这个情形,才是真民国。如果不然,就是假民国(孙中山:《国民会议足以解决中国内乱》)。开放党禁,就是要承认各抗日党派在全国的合法地位,合法就是不要把各党派看做奸党”“异党,不要限制与禁止他们一切不超出抗日民主范围的活动,不要时时企图消灭他们。有了前两条的民主,地方自治才能真正实行。

  ……

   关于时间问题,我们也一向主张应在抗战期间召开国民大会,实施宪政。照我们经验,在敌后那样艰苦的环境中,人民尚能进行普选,讨论国事,选举抗日政府,实行地方自治,那有大后方不能实行民选和自治的道理?因此,一切问题都看执政的国民党有没有决心和诚意实施宪政,如果有,就应该在抗战期中提前实行。因为民主的动员是能最有力的准备反攻,取得抗战胜利,而且从民主中,才能找到彻底解决国共关系的途径。

——北京师范大学编:《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 第三册 原题《关于宪政与团结问题》

 

     解放日报1941年谈民主

结束一党治国才有民主可言

目前推行民主政治,主要关键在于结束一党治国。……因为此问题一日不解决,则国事势必包揽于一党之手;才智之士,无从引进;良好建议,不能实行。因而所谓民主,无论搬出何种花样,只是空有其名而已。唯有党治结束之后,全国人才,才能悉力从公,施展其抱负;而各党派人士亦得彼此观摩,相互砥砺,共求进步,发挥政治上最大的效果。有人说,国民党有功民国,不可结束党治,使之削弱。不知国民党今日的弱点,都是在独揽政权之下形成的。当其他党派起来竞争时,国民党只有更加奋勉、添加新血液、振起新精神,日趋进步。因此结束党治,不会使国民党削弱,只会使它加强起来。(解放日报1941年10.28.)

   

新华日报1943年社论谈记者

记者风格:威武不屈、秉笔直书!

春秋作而乱臣贼子惧;董狐直笔,赵盾胆寒。这是天地的正气,也可以说就是代表了舆论的力量。如果我们要为中国记者从自己历史中找寻优良的传统,怕首先就应举出这样的风格,作为我们记者的圭臬。

古之史官,固然不能就等于今日的新闻记者,其间有着很大的距离。但左史记言右史记事,原也不只是垂诸竹帛,留诸后代作为殷鉴,对当时的行政当轴亦发生了很大制裁作用;说古时的史官和今日的新闻记者,在精神上自也有其一脉相承之处,并不为过。因此,我们觉得,在今天纪念记者节的时候,提出董狐那样大义凛然、威武不能屈的风格,来作为我们中国史上新闻记者的优良传统,是颇为适当的。

为人民喉舌,这是每一个新闻记者所用以自负的。然而,要真能负得起这样一个光荣的称号,就得象董狐那样,紧握住自己这一管直笔,作真理的信徒、人民的忠仆。一方面,凡是真理要求我们说、要求我们写的,就决不放弃、决不迟疑的给说出来、写出来。另一方面,凡不合真实和违反民意的东西,就不管有多大的强力在后面紧迫着或在前面诱惑着,我们也必须有勇气、有毅力把它抛弃,决不轻着一字。直者,直道而行也;有是有、无是无,白是白、黑是黑,不容有丝毫的假借,也不容有丝毫的含糊。今天,是我们自己的节日,应当是我们的机会来作一次清夜扪心、检讨一下自己一年来的工作,曾否对董狐那枝直笔松过乃至放弃过?是否对得起真理、对得起人民?

过去的一年是六年抗战中最艰苦的一年,也是我们为抗战服务的新闻工作者最艰苦的一年。反躬自问,一年来我们对抗战确也尽了不少的力量,对于抗战事业既忠既勇的言行,不问其出自前线或后方,都曾为之报道消息、发扬光辉;对于抗战不利的事实和言论,也曾予以揭发,予以斥责。然而,讲到直笔,讲到忠于真理、忠于人民,就未免有些汗颜(遵检一段)。这种风气的形成,固然在客观方面有其重大的原因,不能把这责任全部推到记者肩上;诚如同月二十九日《新民报》先得纠正空气一文所指出,在一切问题之先,是说话这一件人民的基本权利,要有确定界限以内的把握。故要纠正这种风气,就还有一种空气,似乎先须纠正。但是,显然的,不能说记者本身对这种风气就没有责任。我们觉得,应当纠正的,怕不只是重外轻内的风气,怕还有较此更甚而更为新闻记者自己引以内疚的。间尝省察,养成此种于记者风格尚多未合之处的,除客观空气外,在记者本身,要有一种应予纠正的观念,即对于宣传一词的了解是也。

新闻记者应当为抗战建国的国策努力宣传,向国外宣传、向民众宣传,这是天经地义,不容置疑。但今天宣传一词已在广大的读者之间造成一种不良的印象,常常可以听到象这是宣传,尽可不去理它这一类对报章杂志的批评。而记者自身,对这种批评也竟习以为常,毫不怪异。这是说明一般社会都已把宣传一词,当做说话不真、记事不实来了解,而记者本身呢,也常常会明知此话不真,此事不实,但为宣传计,就觉得不妨姑妄言之、姑妄记之似的。这是记者风格的一个绝大污点、新闻事业的一个绝大危机。宣传工作是一种教育事业,宣传是一种特殊的教育方式,是一种最广泛最灵活的教育方式。在教育中不能容许妄诞不真,在宣传上又何能容许虚夸不实。要知道,墨写的诳语,敌不过血写的事实。宣传而稍流于虚妄,断然不能幸致社会人民对你的信心,徒然辱没了董狐的那枝直笔,污损了记者应有的风格。以为人或可欺者,只表现自己的其愚不可及而已!因此,我们愿意在今天纪念自己节日的时候,提出董狐那样大义凛然、威武不屈的风格,来和从事新闻事业的同仁共勉而互励。

——《新华日报》1943年9月1日社论

原题《记者节谈记者风格》

 

新华日报1944年谈民主

人民基本民主权利的保障—— 论张君励先生的建议案

宪政实施协进会第二次会议里,通过了张君励先生提出的《人民基本权利三项之保障之建议》一案。早在一月三、四、五日,张先生就曾在成都的新中国日报发表了《人民基本权利三项之保障》一文。这次提案的内容,是和那篇文章相同的。

张先生所说的三项人民基本权利是:一人身自由;二结社集会自由,三言论出版自由。第一项自由,是为了人民不致遭受非法的秘密的拘捕、限制、审判和处决。第二项自由,是为了第一,可使人民以集体发抒政见;第二,各种政治结社可以互相切磋;第三,养成民间领导政治之人,使其发为负责的言论;第四,在朝党在野党各有互相监督之机会。其主要建议,是人民可以组织团体、政党可以合法存在公开活动。第三项自由,是为了人民能够发表意见、批评,监督和改进政治及社会等等的各种设施。其主要建议是实行图书杂志新闻的事后检查。张先生所提出要保障的三项人民基本权利,虽然并不包括全部民主权利,却已经涉及了重要的三项。一个国家是否民主,必须以此三项为重要的标帜。因此,我们和张先生一样,很重视这三项人民基本权利。

单说英美吧。英美是民主国家。这是人人公认的。英美人民有各种民主权利,除了上述三项外,包括选举权、思想信仰自由等等在内。英美更有其议会等等。就是这样,英美人民也还认为目前的民主制度缺点还多,还不广泛、不充分,连罗福斯总统也主张在经济民主的基础上扩展政治民主,使民主制度带更广泛的人民的性质。我们在中国谈民主政治,还是把它当作要建树要实现的东西。而且,我们现在谈实现民主政治,不是单纯的因为人家如此,我们也要来搞一下,装装样子。也不是单纯的添为民主国家联盟的成员之一,不能不急起直追,以便列身四强。主要的还是因为新的民主主义已成为世界政局的主流。如果我们不能实现民主政治,我们就不能充分的动员、积极的奋战、亲密的合作,取得抗战的胜利。我们该知道,一个国家在战后世界民主大家庭里的地位,是以战时努力的程度来决定的。这里说的战时努力的程度,应该包括打仗的努力和民主的进步。所以,尽管还有人反对民主,民主已经和战争的胜利及战后的和平分不开了。尽管中国的民主政治要根据实际情形、循着自己的道路发展,可是,人民必须有民主权利,民主必须以广泛的人民为基础,却是不能改变的原则。这样,人民必须获得基本权利,并予以保障,难道还有怀疑和犹豫的余地吗?为了抗战胜利,为了战后和平,为了政治的进步,为了国际的地位,必须从保障基本的民主权利开步走。恐惧是懦夫,疑虑是自私,反对便是倒行。我们再度呼吁:保障人民的基本民主权利。

——《新华日报》社论1944年2月1日

 

新华日报1944年社论谈言论自由

言论自由:新闻事业的活力之源

前天大公报登载了萧乾先生的伦敦通讯《虎穴的冲击》,一开始就论到开辟西欧第二战场的历史意义。他在讨论英美盟军的成功时,提出了这样一段教训:

此举吾人最应注意的,是五年来的欧战,英美知已知彼,一面保持自身的长处(如言论自由的维护),一面无时或忘学习敌人的强点。

他把言论自由等民主权利和向敌人学习并提,认为这是致胜的原因。萧乾先生在英国多年,是位记者,他的观察和结论,是应该重视的。他从英国的实际情形,深切的体验到,没有言论自由等民主权利,有史以来军事上由惨败而至挺战的大翻身,由退却转到反攻是不可能的。

从这个事例,我们更容易了解,为什么罗斯福把言论自由列在四大自由的第一条,为什么罗斯福把言论自由列在四大自由的第一条,为什么邱吉尔把言论自由列在七项标准的第一项?正是因为他们重视言论自由,把纸弹的火力,动员并集中到揭露和打击法西斯主义,同时也热烈的欢迎人民批评政府政策和各种作战努力,揭露错误和缺点,提供建议和办法,才改正了种种错误,克服种种缺点,使民族更团结,人民更积极,士气更提高。这样,美国能雪珍珠港之耻,而转入反攻;英国便有雪敦克尔克之耻,而走向胜利。英美从大西洋到太平洋,从地中海到印度洋,从欧陆到缅甸;现在所以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政治上的民主,是最重要的关键;而言论自由,又是极重要的一环。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罗斯福和邱吉尔都把言论自由确定为战争目的之一。在战时,要依靠他来打胜仗;在战后,还要依靠她保持永久和平。早在去年二月十五日,美国报纸编辑协会会议,在罗斯福亲自出席参加之下,曾通过议案,已预定设立特别委员会起草提议,以便日后或由美国政府主持与其他列强谈商,目的也是为了保证国际间的言论自由。今年四月二十二日,美国报纸编辑协会会议,又通过决议,认为全世界新闻和通讯自由对避免未来战争十分重要,决定请由国际协定形式,保障此项自由。《圣彼得斯堡时报》的编辑鲍恩特,且提议向美国国会请愿,要求宣布美国的国策,拒绝承认侵害新闻与言论自由的任何政府和个人。这些材料,不仅说明言论自由在彻底反法西斯主义、保障世界持久和平中的重要,也说明了盟邦新闻同人怎样重视言论自由,把言论自由看成和新闻事业血肉相连的东西。可以说,没有言论自由,就没有健全的发展的新闻事业。没有言论自由,新闻事业本身是会枯萎的。所以,新闻界同人,随时随地都在团结一致,为言论自由而奋斗到底。

中国的新闻界同人,是世界民主的新闻战线中的一部分。地域尽管不同,任务却是共同的。每个记者都应该是反法西斯的战士,都要争取和保卫言论自由。今天记者节日,我们竭诚向全国记者呼吁,亲密地团结起来,把笔锋瞄准日本帝国主义和汉奸,积极争取民主进步要求言论自由!

——《新华日报》1944年9月1日社论原题《祝记者节》

 

新华日报1944年短评

为民主拚命

  黄炎培先生①在复旦大学关于宪政与民主的一篇泛谈,读来使人击节兴奋。这是黄先生最热烈坦白的一次言论,尤其值得我们重视。足见民主的要求已经达到高潮,激荡着人心。

  黄先生说得好:民主是不成问题的,一定要民主,怕的只是假民主。又说: 我们是为民主而战,为自由而战,就一定要民主,要自由。他更指出,不管别人是不是有诚意实行宪政,”“我们自己不动,休想别人把宪政的礼物送上门。 所以他主张为民主拼命。最重要的一点,是黄先生痛切地大声疾呼:民族的苦难日益严重,希望我们大家以后做人要改革作风。我以前作事也未免有些地方怕困难怕阻碍,今后要说就说,要干就干,良心以为该做的便做,认为不当做的便不做,绝对不做。要做民主国家的人民,这是起码的条件。

  这是完全正确的。三心二意、口是心非或心非口是,都不是做人的方法,更不是争取民主的作风。要争取民主,就是要从改变这种怕困难怕阻碍的作风做起,要取于拼命。

  黄先生的话,是值得我们记取的。

——《新华日报》1944年6月2日 短评

黄炎培(1878—1965),江苏川沙人。中国民主同盟主要发起人之一。建国后曾任政务院副总理等职。


邓小平谈民主

人们往往把民主同美国联系起来,认为美国的制度是最理想的民主制度。我们不能搬你们的。……中国如果照搬你们的多党竞选、三权鼎立那一套,肯定是动乱局面。——《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44页


江泽民谈民主

西方国家的一些人,总想把他们那套民主制度强加给我们,总想让我们实行西方式的民主。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同西方国家一直在进行尖锐的斗争。西方敌对势力打所谓的“民主”牌,实质就是要实现他们“西化”、“分化”中国的政治图谋。我们千万不能上这个当。我国有十二亿多人口,搞西方的那一套三权鼎立、多党竞选,肯定会天下大乱。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头脑一定要清醒。——《江泽民论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专题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第3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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