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学科学”：走进代言人曲雁的航天强国梦

北京科技报社 2023-07-05

2022年“我和妈妈学科学”活动特邀请来自各界的9位杰出女性作为代言人。今天，一起走近代言人之一——曲雁，看她如何抒写航天强国梦。

撰文/李鹏

六十多年来，中国航天事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走出了一条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发展道路，在这个过程中也涌现出了一大批航天英才。这些杰出人物中，既有钱学森、孙家栋等老一辈航天人，也有杨利伟等这样的万众瞩目的航天员，还有大量在背后默默为我国航天事业付出的人才。
上海航天技术研究院航天型号工程副总设计师曲雁一直扎根在中国航天事业的最前沿，尽管工作岗位在不停地变动和挑战，但她那颗航天心一直未曾改变。她站在中国航天事业的宏大舞台上，也随着一枚枚火箭的成功发射，一项项重大航天工程的开启与完美落幕，抒写着自己人生最为绚烂的华章。目前，由中国科协科普部、全国妇联宣传部主办，中国科协农村专业技术服务中心、北京科技报社承办的2022年“我和妈妈学科学”活动，正在全国各地火热开展。为提升“我和妈妈学科学”活动品牌影响力和参与度，充分展示乡村全面振兴中的巾帼力量，活动特邀请来自各界的9位杰出女性作为代言人。今天，一起走近代言人之一——曲雁。

航天型号工程副总设计师新使命

曲雁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父亲是一名飞行员。1978年高考填志愿时，她就选择了学习飞行器自动控制专业，一心想着用先进的科学技术为保卫祖国出力。1982年，她大学毕业以后，立即加入到我国航天事业之中。她曾任上海航天技术研究院上海仪表厂设计员、技术处副处长、质管处处长、科研处长、所长助理等，厂所分家后接着担任上海航天控制工程研究所副所长（主管技术）、所长，参与和见证了我国一项项重大航天工程。随着经验的不断积累，曲雁也被赋予了更多的责任和使命，先后历任上海航天技术研究院院长助理，航天机电董事长、副院长、院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航天型号工程副总设计师等职。在大学期间，她曾聆听过钱学森前辈的航天系统工程的讲座，深受启发。所以不管是做产业也好，型号主管也好，还是党务管理等方面的工作，曲雁的视野始终没有离开航天一线。“我们都是做系统工程的，这不是哪一个人就能干得了的事情，大家的分工不同，但都是围绕一个目标去做。”她说。航天是一个特殊的领域，面对每一次任务，航天人都如履薄冰，所有的工程项目都必须在设计、制造、试验、测试等各环节把工作做深、做细、做透、做到极致，才能控制风险，这样才能确保100%成功。可以说，每一项工作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次考试，而且必须考100分。曲雁他们这些航天人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也正是这种一丝不苟和坚持，中国航天成了中国在世界上的一张名片。2019年，卸下上海航天技术研究院院领导的担子以后，曲雁又被任命为航天型号工程副总设计师，回到了型号技术、管理线岗位，努力推进航天型号的成功和技术进步。中国的航天事业一直在不断发展和壮大。1956年10月8日，中国第一个火箭导弹研制机构——国防部第五研究院成立，钱学森任院长。1964年7月19日，中国第一枚内载小白鼠的生物火箭在安徽广德发射成功，中国空间科学探测迈出了第一步。半个多世纪以后的今天，探月、探火、载人航天、空间站的建立，无一不体现中国科学技术的发展，这也离不开一代代航天人在攀登科技高峰的道路上拼搏。正如现任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董事长吴燕生所说：“自然界的春天可以等来，航天事业的春天则是奋斗出来的。”曲雁说，航天一个型号仅是万花丛中一枝花，但也就是每一枝花的艳丽，才组成绚丽的世界。每一次成功，才能推动航天事业快速发展。责任压力始终在身，唯有成功才能释放压力。2022年9月3日7时44分，长征四号丙遥五十二运载火箭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点火升空，成功将遥感三十三号02星送入预定轨道，发射任务取得圆满成功，作为该航天型号工程的分管负责人，这时候曲雁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中国航天发射活动十分密集，本次发射是上海航天技术研究院抓总研制的长征系列运载火箭第166次发射，也是我国长征系列运载火箭第435次发射。对航天人来说发射成功以后只是瞬间的幸福和满足，等待他们的是，马上就得全力以赴投入到下一个航天任务中去。作为航天型号工程副总设计师，她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更严、更慎、更细、更实是持续保证成功的基础。数十年来，曲雁干一行、爱一行、成一行，在工作中不断抒写自己绚烂的人生，也获得了国防科技进步二等奖、国防科技工业武器装备型号研制个人二等奖，2002年国家、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等一系列的省部级奖项。在她担任上海航天技术研究院党委副书记和纪委书记期间，她又开始为航天科技人才遮风挡雨。“教育保护好国家花很大代价培养的航天科技人才是我的责任，有责任就得认真努力。只要国家需要，我们就要一定做好，这是我们作为航天人的本色。”她说。

女性科技工作者需要更好的机会与平台

曲雁说，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与平台，女性也能够在科技领域作出巨大的贡献。在航天领域，在很多方面女性甚至还有特殊的优势，譬如女性相对稳定，对航天文化的理解更深刻一些，航天工作需要一丝不苟，不能出现一丝闪失，更细心的女性在很多岗位上更具有优势。在上海航天技术研究院这个航天大熔炉中，大量的女性航天人直面挑战，涌现出了一批批我国航天领域中的巾帼英雄。“在很大程度上，航天领域都是技术活儿，没有什么限制住女性的航天梦想。”作为上海市女工程师协会会长，多年来曲雁也一直倡导女性科技工作者以更昂扬的姿态投身科技事业之中，“女性科技工作者不能找借口说自己干不成任何事情。唯有付出，才会成功。”当然，女性科技工作者在科技资源拥有和获取方面常常处于劣势，解决这个问题也是上海市女工程师协会成立的初衷之一。成立于1984年的上海市女工程师协会汇集了来自航空航天、船舶、城建、轨道交通、化工、仪表、医药、纺织、冶金、轻工石化、机电工程、信息技术等行业的女工程师优秀代表。近四十年以来，协会不断创新工作方式、丰富活动内涵，举办“女工程师论坛”“女工程师全球互动高层圆桌会议”，为女性搭建能够进行跨界科技交流的渠道和平台，拓宽女性的科技视野，树立女性科技工作者榜样，激励大家不断前进。同时不断提高科技女性服务经济社会的影响力，举荐优秀女性工程师人才，培育中青年优秀女性工程技术人才。正是这种坚持，上海市女工程师协会在女性科技工作者群体中获得了巨大的影响力。同时，多年来曲雁也带领上海市女工程师协会走进社区、走进学校，不仅能够让学校师生和社区居民及时了解到各行各业的最新发展动态，也能够让他们感受到女性科技工作者的力量和成就。现在我国的女性已经形成了一支科研大军，尽管从整体上而言，女性科技工作者的科研成就要弱于男性科技工作者，但在很多领域，都有女性在崭露头角。在曲雁看来，女性科技工作者在未来还将为我国科技创新发展贡献更大的力量。“十分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要为广大女性科技工作者提供能够不断提高科研素质和能力的机会。”在曲雁看来，这也是上海市女工程师协会的重要使命，协会要帮助女性科技工作者不断树立自信，并为困扰女性工作和生活的一些问题寻找解决的方法。

引导女儿走上科研之路

曲雁夫妻二人都是大学毕业后到上海航天工作的，他们都是重点大学毕业生，单位、国家都重视，任务压力都很大，工作繁忙。双方的父母都在外地，老人们都希望将孩子带回老家照看，照顾相对好一点。但思前想后，曲雁和丈夫还是决定将女儿带在身边，他们觉得这样更有利于孩子成才。曲雁说，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将照看孩子的责任托付给父母，但是得有个度，一般祖辈都比较溺爱孩子，在教育和培养方面也不如年轻父母科学。如果过于依赖老人，则会影响到孩子的未来。女儿还在上小学时，成绩一度只是班里的中下水平，曲雁并没有特别着急，虽然她平时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孩子学习，但她和丈夫特别注重教育的方式方法。曲雁知道小学主要是培养孩子学习习惯和钻研精神的阶段，成绩并不是最主要的，她坚信，只要将孩子的学习和兴趣爱好结合起来，孩子自己肯努力，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因此，他们对女儿是一种开放式的教育，不断开拓孩子的视野和思维，培养她的创新意识和能力。“我们常常告诉孩子，很多事情解决问题要多思考一种方法，任何事情都不是仅有一种方法解决，而是有很多方法。你要学会，用这种方法不行，就想另外一种方法。”同时也告知她，“成功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找对了方法，付出的多一点点，美好和光明自然如约而至”。随着孩子良好学习习惯的形成，她的学习开始逐步进入状态，后来不仅顺利考入理想的大学，并一路攻读到博士学位。2006年女儿考大学时，大家都说控制专业难学，女孩子学控制更难。曲雁和丈夫都是学控制系统的，在他们的引导下，女儿最终选择了控制专业，没有像其他很多优秀同学一样，选择当时更为热门的金融专业。在读硕士、博士期间专业做深时，女儿选择了微电子，该领域在我国技术发展中相对弱一点，更需要有人去投入，引导孩子在这个领域深造可以为国家作出更大的贡献。他们也相信自己的女儿可以在这个领域书写出美丽的人生画卷，女儿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曲雁说，科技兴国需要更多的优秀年轻人选择国家急需的技术专业才行。为了引导更多的女性和孩子喜爱科学，提高基本科学素质，从2022年开始，曲雁又成为中国科协科普部、全国妇联宣传部组织开展的“我和妈妈学科学”公益活动的代言人，她也期待通过这样的公益活动，能够让更多的妈妈和孩子热爱科学，并引导孩子走上科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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