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有些历史,永远不会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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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蓄意制造九一八事变。
1937年7月7日,日军蓄意制造七七事变。
1937年8月13日,八一三事变爆发。
1937年8月15日,日本飞机对南京进行了空袭。此后,南京城遭受了近4个月的持续轰炸,损失惨重。
1937年11月20日,国民政府发表《移驻重庆宣言》,国民政府机构,以及南京部分高校、工厂等纷纷西迁,无数难民被迫逃离家园。
1937年12月10日,松井石根下达对南京的总攻击令。
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约有十余万难民和被解除武装的中国士兵,被日军围逼到燕子矶江边的沙滩上,数十挺机枪疯狂扫射,顿时间,尸体蔽江,至少有5万余人惨遭杀害。
1937年12月14日,日军在汉西门外集体屠杀难民和非武装军警7000余人,江岸尸体纵横。
1937年12月15日,已放下武器的中国军警人员3000余人被集体解赴汉中门外用机枪密集扫射,多人当场遇难。12月15日夜,押往鱼雷营的中国平民及已解除武装的中国军人9000余人被日军屠杀。又在宝塔桥一带屠杀3万余人。在中山北路防空壕附近枪杀200人。
1937年12月16日,位于南京安全区内的华侨招待所中躲避的中国男女难民5000余人被日军集体押往中山码头,用机枪射杀后,弃尸于长江以毁尸灭迹。日军在四条巷屠杀400余人,在阴阳营屠杀100多人。
1937年12月17日,中国平民3000余人被日军押至煤炭港下游江边集体射杀。在放生寺、慈幼院避难的400余中国难民被集体射杀。
1937年12月18日夜,下关草鞋峡。日军将从南京城内逃出被拘囚于幕府山的中国难民男女老幼共57418人,大方巷难民区内日军射杀4000余人。
1937年12月下旬至1938年11月,世界红十字会南京分会、中国红十字会南京分会、南京市崇善堂、同善堂等慈善团体,以及伪政权和南京市民,都参与了死难者尸体的掩埋。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
1947年3月10日下午,南京审判战犯军事法庭对战犯谷寿夫做了最后审判。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对于日本战犯的审判于1946年5月3日开始进行,1948年11月12日结束,历时两年半。这次审判共开庭818次,出庭证人达419名,书面证人779名,受理证据在4300件以上,判决书长达1212页。
2005年,南京邮电大学校友、全国政协委员赵龙在全国两会上第1次提交提案,呼吁每年12月13日举行国家公祭,由国家领导人参与公祭活动。
2014年2月27日,中国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表决通过决定,将12月13日设立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2022年12月13日,是南京大屠杀85周年,是我国第9个法定的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
▲被日军屠杀中国军民的尸体堆积如山
长达6个星期之久的大屠杀、超过20000宗的强暴案、880000册被掠夺的图书文献……计于中华门外花神庙、宝塔桥、石观音、下关草鞋峡等处,我被俘军民遭日军用机枪集体射杀并焚尸灭迹者,有单耀亭等十九万余人。此外零星屠杀,其尸体经慈善机关收埋者——五万余具。被害总数达三十万人以上。截止2022年12月13日,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仅剩54位。
在燕子矶江滩附近,有5万余人先后遇难;在普德寺丛葬地,埋藏着9721位遇难者,此地也被称作“万人坑”……
南京保卫战
1937年12月5日
南京保卫战打响
8万中国守军在这里与20万日军激战12天
超过40%的将士殉国
▲南京保卫战中,易安华写下告妻儿书,与亲人诀别
南京保卫战是抗日战争中最为惨烈的战役之一。为了守卫当时的国民政府首都南京,蒋介石从广东、贵州、湖北、四川等省不断调集大军前来南京参加防守,由南京卫戍军长官唐生智将军统一指挥,但最终由于敌强我弱,南京沦陷。
守卫南京10余万守军中除4万左右艰难突围外,绝大多数守军或在战场上战死,或在城破后遭到日军集体屠杀。残忍的零散屠杀
1937年的冬天
寒风刺骨
入侵者的刀刃 更为冰冷
被日军屠杀的三岁儿童▲
“我们将人变成了杀人魔鬼,三个月内,所有人都变成了魔鬼。几乎没人知道,日本士兵用刺刀挑起婴儿,将他们活活的扔进开水锅里。”侵华日军、同时参与南京大屠杀的士兵永富角户说:“他们轮奸十二岁少女到八十岁老妇,一旦她们不再满足他们的性要求,日本士兵就将她们杀死,我砍过人头,将人饿死过,将人烧死过,害人超过200人。这真可怕,我变成了一只动物,干了那些毫无人性的事,实在难以用语言来解释我干的事,我真是个魔鬼。”火烧
▲两名被烧死的人力车夫
“我的裤腿被点燃,
腿部被烧伤,
至今留有伤疤。”
“2岁弟弟被活活烧死,那哭声82年回响在耳边”
“日本人发明了与火有关的游戏,其中之一就是
将中国人赶到建筑的顶层或是屋顶,
再将楼梯拆掉,
然后在一楼放火。
许多人从窗口或是屋顶坠落而亡,
另一种是在受害者身上泼洒汽油,
然后开枪欣赏火焰从他们的身上爆发。”
滚烫的烈焰焚烧着遇难者的身躯
鲜红的火舌舔舐过血腥的史页
灰烬被穿堂的长风扬起
在85年的帙卷里 打旋 打旋......刺杀
日本兵用中国俘虏做活靶进行刺杀训练▲
“我的童年是掸不去的噩梦。”
“日本人杀人,早上9点钟不到,
一刀一刀一刀,
到四刀,往坑里一摔,再绑十个……”
“七口人!我们家死了七口人!
日本人这么狠……”
“太残忍了,一个年轻的好好的生命,
就这么没了,死前想喝碗糖水都没喝到……”
“我姑爹手都被戳通了,
一个堂哥浑身都是血受了重伤,
其他全死了,都是被刺刀戳的……”
“当时如果父亲没死,
那年就要送我去上学了……”
“我们有责任传承这段记忆”
泪水、血水流过有痕
刺刀下冤魂的呻吟仍在历史长廊中萦绕
传得很远 很远......活埋
“我的童年没有欢笑,只有恐惧与不安。
当年侵华日军对我以及我的同胞的伤害,
我一辈子都记得!”
“估计一车要装十几个人,
一天恐怕要跑十几趟。”
“尸体已经用手拿都拿不起来了,
就用过去卖鱼的那个手钩拉,
这边一个头,一个膀子,一条腿。”
“那25层的口罩啊,那都不行啊,
那人死臭的,那个蛆都那么肥。”
在厚重的土地下沉默的灵魂
无声的啜泣 沉重的叹息
窒息的挣扎 杂乱的坑埋
揪人心肺的哽咽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压迫里
回荡 回荡......咬死
用毕生心血在日本捍卫南京大屠杀历史真相
“日本人将受害者活埋到腰部,
然后欣赏他们被德国牧羊犬撕碎”
“狗不仅咬开他们的肚子,
甚至将他们的肠子在地上拖出一段距离。”
“我看到日本人脱光他们的衣服,
德国牧羊犬去咬他们的的敏感部位。”
满城弥漫鲜血 野狗啃噬人尸
绝望的哭声 窒息的惨叫
尸横遍野 他们都在炼狱冻死
“可怜我的几位叔叔冻得全身发紫,
几乎被冻死”
“日本士兵强迫数百名俘虏走到结冰的池塘边,
脱掉衣裳,破冰下水捕鱼,
他们冻僵的身体
很快成为日本机关枪的浮动目标,
最后,他们的尸体弹痕累累。”
灵魂的啜泣穿过冰冷的胸腔
绝望地颤抖 颤抖......杀人竞赛
▲国防部审判战犯军事法庭证据,《东京日日新闻》关于向井敏明、野田毅杀人比赛的报道
野田:“喂,我斩了105个!你呢?”
向井:“我是106个!”
……
两少尉大笑“啊,哈哈哈。”
“那我们就算是平手吧。
不过,改成150人怎么样?”
把屠杀视作游戏
将鲜血当成勋章
从句容到汤山
砍到缺口的大刀上映出面目狰狞的嘴脸
不分胜负的杀人竞赛被图文并茂地报道
文明公敌被冠上“护国勇士”的称号
人类蟊贼被授予“皇军英雄”的头衔
你们可曾听到啊
他们的哭喊 在薄薄的纸页间
萦绕 萦绕......充满苦难的慰安妇
▲侵华日军士兵新井淳《阵中日志》1938年1月1日的记录:从今天起,开设了慰安所
1937年12月13日,日军攻占南京实施血腥大屠杀,强奸中国妇女达2万至8万人次。性病在部队中迅速流行,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等人遂下令,加速在南京筹建各种慰安所。
南京利济巷慰安所旧址陈列馆▲
“我疼得不能起身了,床上全是血”
“怕啊,怎么没怕......”
“眼泪都不敢流,不敢抬头起来看”
“洋先生,我是小孩,我是小孩......”
她们在史卷中沉默 驻足
羞于启齿的伤疤在记忆中溃烂
忍痛啜泣的过往仍鲜血直流
阴沉的天空里
厚重的云层舒卷 卷舒......
▲利济巷慰安所雕塑
从城北的下关街到城南的利济巷,从城中心的鼓楼区到城郊的浦口区,她们成了凋零的花、枯萎的草。在南京沦陷的八年间,她们成了日军的性奴与性工具,遭到日军的百般蹂躏摧残。南京的58处慰安所,是日军暴行与国人苦难的见证。
惨无人道的生物战实验
“被关在玻璃罩里的‘马路大’
(对当时关押的俘虏的称呼)
瞪着愤怒的双眼,想挣扎着冲出来,
但身体被牢牢地绑住而无能为力”
“他们的身体挣扎着蠕动,
接着就是眼睛向上一翻,
口中吐出白沫,四肢僵直,
头忽地垂下去,生命就此结束”
“马路大的表情随时在变化,
一会儿喷出泡沫,一会儿吐出血,
而观察的人却毫不动声色地各自做各自的事”
“我向这个实验室运‘马路大’,
看到的这种实验,一年总有百十回吧”
▲1998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的专家在现场取样。遗骨的发掘现场曾是侵华日军“荣”1644部队的细菌试验工厂。
南京九华山下的北京东路,车辆川流不息,一派繁忙景象。很少有人知道,80多年前,这里潜藏着一家细菌武器生产工厂。
史料记载,这座隐身闹市的“死亡工厂”,由731部队首任部队长石井四郎于1939年4月创建。对外挂牌为“中支那防疫给水部”,一般被称作“多摩部队”,番号为“荣字第1644部队”。在日本战败投降前,1644部队在苏、浙、沪、鄂、赣、皖等地共设立了12个分支机构,为其邪恶目的效力的共约1500人。对外是防疫部队,对内却是细菌部队,培养霍乱、伤寒、鼠疫等致命细菌是1644部队的“特长”。“这是我国第一次发现日本细菌战部队人体实验的物证。在此之前,我们对南京1644部队知之甚少。”朱成山说。
▲日军荣第1644部队在南京举办类似“变装游行”活动的照片,照片上清楚地显示出“荣第1644部队”字样的标牌
南京大学生物系教授朱洪文,曾在1945年11月与上海国防医学院(今第二军医大学)的多名学者一同参与对1644部队的接收工作,朱洪文回忆称:“仅就日寇所余的一批铝质细菌培养箱,就足以制造灭绝人性的细菌武器3万万毫升。”1949年,1644部队第四任部队长佐藤俊二在前苏联法庭上供认,1644部队曾大量制造细菌武器。
到底有多少人在这里悲惨地死去?由于原始档案被销毁,这已经成为一个永远的谜。摇曳的希望——安全区
中国军队撤离后,仍留在南京的往往是最无助的人。中国妇女随时随地都可能遭到强奸,在大规模的强奸中,日本人常常杀死儿童和婴儿,原因是他们碍事。目击证人的报告描述,小孩、婴儿的嘴里被塞入异物。他们大多窒息而死或是被刺死。因为当他们的母亲被强奸时,他们在哭闹。困境中传来悲戚的呜咽,脆弱的生命正绝望地挣扎。
85年前那个血色的寒冬里,有20多个善良的外国人,利用自己的身份为受难的中国百姓创造了一片面积为3.86平方公里的安全区,那是当时摇曳着的最后的希望。
“那时院子里全是人”
“如果没有拉贝,
我恐怕早就已经埋在地下几十年了。”
“拉贝是个大个子,待人很好。”
“我能活下来,如果没有拉贝先生,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高大的身躯奔波在保护难民和寻求救济两端
约翰·拉贝在南京大屠杀前夕,便被推选为南京安全区的主席。他带领十几位国际友人,建立了25个难民收容所,在他所负责的不足4平方公里的安全区内,救了25万中国人。拉贝和家人在小粉桥一号的院子里用床单做了一面很大的纳粹党旗,在住宅院内尽可能多地搭建棚屋供难民容身,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仍搜集着芦席、稻草、布蓬等给难民御寒,他带领他的委员们寻求国际援助,募集资金,购买粮食和药品。曾经庇护了600位左右难民的拉贝故居里,至今可见充满感激的泪水,在止不住地流。
1937年12月,日军进入南京前
伍正禧家就关掉了茶馆和牛羊肉铺
女人们去了金陵女子文理学院
“就住在教室里。”这位90岁的老人回忆说
“那里床铺很紧张,人挨着人睡,
翻身的时候都要打招呼。”
魏特琳是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教育系的主任和院长。她利用学校里十来幢包括办公楼、图书馆和礼堂在内的建筑收留难民。为了使学校免遭轰炸,她把一面巨大的美国国旗展开铺在建筑物中间的一大片草坪上。今天,草坪前老人带着蹒跚学步的孩子,其乐融融,而在当年,这里,却是很多人的最后一丝希望。
在魏特琳的日记里,她记录了很多当时的情况。
“今天从早上8时30分,到晚上6时,
除了吃午饭,我一直站在大门口,
难民们潮水般地涌入”
“许多妇女脸上充满着恐惧的神情——
昨天晚上是南京的恐怖之夜,
大批年轻的妇女被日本士兵从家里抓走。”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场面”
魏特琳写道,回忆着她当时愤怒与无奈的心情:
“人们跪在路边,枯叶萧瑟,
寒风呜咽,还有被抓走妇女的哭叫声。”12.13
打开历史之门
南京大屠杀一直是南京城精神上的
一道深深和溃烂的伤口
也是由于恐惧和仇恨而隐藏多年的伤口
但是
真相 不会被时间掩盖
事实 不会因狡辩消失日本战败,战后审判
▲谷寿夫、向井敏明、野田毅、田中军吉死刑判决书
▲1947年3月10日下午,南京审判战犯军事法庭对战犯谷寿夫做了最后审判
南京大屠杀主犯谷寿夫被中国士兵押往刑场▲
南京审判战犯军事法庭进行了大量证据调查,仅证人就达500多人,以及大量的报告、调查表、统计表、图书、照片、电影资料等证据。法庭根据大量罪证认定:“日军在南京集体屠杀有28案,屠杀人数为19万余人;零散屠杀有858案,尸体经慈善机构掩埋有15万余具,”并判处日军第六师团长谷寿夫、杀人竞赛刽子手向井敏明、野田毅、田中军吉等乙、丙级战犯死刑,先后在南京雨花台执行枪决,战犯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