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從三版胛骨釋文談占卜與釋文順序

從三版胛骨釋文談占卜與釋文順序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  

出土文献与中国古代文明研究协同创新中心  

趙鵬

    新近整理甲骨的一大進步在於反面照片的公佈。反面照片的意義在於向讀者展示了甲骨單個鑽鑿的長度、輪廓形狀以及整版鑽鑿佈局狀態。而且，反面照片是將卜辭、兆序與鑽鑿相結合，正確釋讀一版甲骨必不可少的憑據。甲骨正反面照片可以提供很多占卜細節，引發對於當時占卜制度的進一步思考。

一、最近公佈的兩版歷組二類胛骨及釋文

    最近公佈了兩版歷組二類胛骨，即《重》[1]145與146。《重》提供了這兩版胛骨的正反面照片，由此可以明確其鑽鑿數目、佈局類型、卜辭數、卜辭與鑽鑿的對應關係。

第一版胛骨《重》145：

    這版胛骨臼角在左，是左胛骨。從鑽鑿佈局來看，反面對邊一列可見9個鑽鑿。臼邊一列有5個鑽鑿，頸扇交界處1個鑽鑿。整版至少有15個鑽鑿。

    從卜辭數目來看，正面對邊可見8條卜辭，綴合後[2]，又增加2條卜辭，即有10條卜辭。臼邊有3條卜辭，頸扇交界處有2條卜辭，上下排列。整版有15條卜辭。

    從卜辭與鑽鑿的對應關係來看，胛骨照片反面最上一行兩個鑽鑿，被泥土覆蓋，但有被灼燒過的黑褐色痕跡。正面最上方有兩個卜兆，可以證明這兩個鑽鑿確實被灼燒使用過，但是正面的相應部位沒有刻寫這兩次占卜的卜辭。

該版胛骨對邊卜辭與鑽鑿的對應關係如圖所示：

    該版胛骨臼邊及頸扇交界處卜辭與鑽鑿的對應關係如圖所示：

    這裡有一點需要特別注意，即頸扇交界處位於上面的一條癸酉卜旬辭對應的鑽鑿，應該是臼邊自上而下的第四個鑽鑿。這也就是說，這條卜辭按例應該刻寫在臼邊這個卜兆的左側部位。但實際操作是，這條卜辭刻寫在了頸扇交界部位。

    這版胛骨上的卜辭，占卜內容均為卜旬。卜辭的格式為：“癸某[卜，]貞：旬亡憂。三”，即癸日對下一旬有憂患的占卜，是歷組二類卜旬辭的常見格式。整版兆序辭皆為“三”，可以確定是三版一套卜旬辭的第三版。

    整理者在摹本部分給出了這版胛骨的最新綴合情況，並且釋文如下：

（1）癸□貞：旬亡憂[3]。三

    （2）癸酉貞：旬亡憂。三

    （3）癸亥貞：旬亡憂。三

    （4）癸未貞：旬亡憂。三

（5）癸巳貞：旬亡憂。三

（6）癸丑[卜]，貞：旬亡憂。三

    （7）癸亥卜，貞：旬亡憂。三

（8）癸酉貞：旬亡憂。三

（9）癸未卜，貞：旬亡憂。三

    （10）癸巳卜，貞：旬亡憂。三

    （11）癸亥卜，貞：旬亡憂。三

    （12）癸酉卜，貞：旬亡憂。三

    （13）癸未貞：旬亡憂。三

（14）癸巳卜，貞：旬[亡]憂。三

（15）癸卯貞：旬亡憂。三

    以上釋文基本正確，但也可以做一些微調。如第（1）條卜辭，可以補釋出“丑”字。

整理者給出的釋文體現出的這版胛骨的占卜次序為：先頸扇交界處自下而上；再臼邊自下而上；最後對邊自下而上——即頸扇→臼邊→對邊，皆自下而上占卜。

    第二版胛骨《重》146：

    這版胛骨臼角在右，是右胛骨。從鑽鑿佈局來看，反面對邊一列可見7個鑽鑿，並在最下端殘掉半個鑽鑿。臼邊頸扇交界處有2個殘斷的鑽鑿，上下排列。整版至少有10個鑽鑿。

從卜辭數目來看，正面對邊有6條卜辭，最下面有殘存的兆序“三”，其左下方應該殘掉1條卜辭，頸扇交界處1條卜辭。整版至少有8條卜辭。

    從反面鑽鑿與正面卜辭的對應關係來看：最上方1個鑽鑿，反面照片有明顯的灼燒過的痕跡，但正面照片兆枝上方，拓本和照片均未見兆序辭痕跡，很可能未刻寫這條卜辭。頸扇交界處上面1個鑽鑿有灼燒的痕跡，正面未見卜辭，很可能沒有刻寫這條卜辭。頸扇交界處下面1個鉆鑿僅存右側鑿壁的痕跡，正面的對應部位的卜辭應該屬於這個鑽鑿。

該版胛骨對邊卜辭與鑽鑿的對應關係如圖所示：

    該版胛骨頸扇交界處卜辭與鑽鑿的對應關係如圖所示：

    這版胛骨上的卜辭，占卜內容均為卜旬。卜辭的格式為：“癸某貞：旬亡憂。三”，即癸日對下一旬有憂患的占卜，是歷組二類卜旬辭的常見格式。整版兆序辭皆為“三”，可以確定是三版一套卜旬辭的第三版。

整理者給出的釋文如下：   

（1）癸巳貞：旬亡憂。三

    （2）三

（3）癸巳貞：旬亡憂。三

（4）癸卯貞：旬亡憂。三

    （5）癸丑貞：旬亡憂。三

    （6）癸亥貞：旬亡憂。三

    （7）癸酉貞：旬亡憂。三

（8）[癸]未[貞]：旬[亡]憂。三]

    以上釋文正確。其中第（2）條可以補釋“[癸未貞：旬亡憂]”，當然，不補釋也是可以的。

整理者給出的釋文體現出的這版胛骨的占卜次序為：先頸扇交界處，再對邊自下而上。

    以上兩版歷組二類胛骨，皆為三版一套卜旬辭的第三版。在文字釋讀與前辭、命辭等語句方面都呈現出格式化的形式，不難理解。兩版反面鑽鑿佈局的共同點在於對邊一列8-10個左右鑽鑿，頸扇交界處有1或2個上下排列的鑽鑿。不同之處在於第一版臼邊有半列鑽鑿，第二版臼邊沒有鑽鑿。歷組二類甲骨這種“對邊一列，臼邊半列，頸扇交界處1（或2個）鑽鑿”的佈局，在村北系的出組二類以及何組胛骨中較為普遍。而在鑽鑿佈局與卜辭占卜刻寫次序的對應方面，出組二類與歷組二類有類似之處。

二、出組二類鑽鑿佈局及占卜次序

     殷墟村北系胛骨鑽鑿佈局發展到出組二類以後有兩種基本類型：一為“對邊一列，臼邊半列”，即沿對邊一列8個左右鑽鑿，沿臼邊一列4個左右鑽鑿，頸扇交界處1或2個鑽鑿。一為“對邊一列”，即只沿對邊有一列8個左右鑽鑿。這兩種鑽鑿佈局是出組二類和何組胛骨的基本類型。

出組二類胛骨“對邊一列，臼邊半列”的鑽鑿佈局類型，在占卜刻寫的次序上是有一定規律可循的。

庚子卜，行曰貞：翌辛丑其又升歲于祖辛。一

貞：毋又。在正月。

貞：翌辛丑其又祖辛。

貞：二。

貞：翌辛丑祖辛歲勿（物）牛。

貞：弜勿（物）。       

己巳卜，行，貞：王賓夙[4]祼，亡憂。

貞：亡尤。在十一月。

庚午卜，行，貞：王賓夙祼，亡憂。

貞：亡尤。在十一月。                         《合》23002[出二]

    根據出組二類一般情況，這版左胛骨占卜刻寫順序有可能如下：先是對邊骨條部位自下而上占卜刻寫，正月庚子日對貞在辛丑日要不要侑升歲祖辛，選貞祭牲數目，對貞祭牲種類的一組卜辭。然後是骨首部位的十一月己巳日“王賓夙祼，亡憂”與“亡尤”一組卜辭。最後是頸扇交界處第二天庚午日“王賓夙祼，亡憂”與臼邊最下處“亡尤”一組卜辭。這版胛骨上的卜辭，基本兩辭一組，或對貞，或選貞，或再確認占卜。頸扇交界處的“庚午王賓”卜辭與其左側的“亡尤”為一組，第二辭“亡尤”是對第一辭“亡憂”進行再確認的占卜，這個頸扇交界處的鑽鑿在臼邊最下一個鑽鑿之前使用。

戊申卜，旅，貞：王賓祼，亡憂。在十二月。一

貞：[亡尤。二]

戊午卜，旅，貞：王賓祼，亡憂。一

貞：亡尤。在十二月。二

戊午卜，旅，貞：王賓禱[5]，亡尤。在十二月。一

[戊]午卜，[旅]，貞：王[賓],亡尤。

戊午卜，旅，貞：王其步自八，亡災。十二月。

戊辰卜，旅，貞：王賓祼，亡憂。一

貞：亡尤。在十二月。二

戊辰卜，旅，貞：王賓夕祼，亡憂。一

貞：亡尤。在十二月。二      《合補》7636（《合》25572+25575[6]）[出二]

    這版左胛骨整版分佈著“戊某卜，旅，貞：王賓+某種祭祀，亡憂。一”與“貞：亡尤。二”兩辭一組以及“王賓+某種祭祀，亡尤。一”的卜辭。因占卜時間都是在十二月，可以確定占卜刻寫順序為：先沿對邊自下而上，再沿臼邊自上而下。頸扇交界處的一個鑽鑿是戊辰日“王賓夕祼，亡憂。一”的占卜，臼邊最下一個鑽鑿是對其進行再確認占卜的“亡尤。二”卜辭。頸扇交界處的鑽鑿在臼邊最下一個鑽鑿之前使用。

己丑卜，行，貞：今夕[亡]憂。十二月。

庚寅卜，行，貞：今夕亡憂。十二月。在襄。

辛卯卜，行，貞：今夕亡憂。

壬辰卜，行，貞：今夕亡憂。

癸巳卜，行，貞：今夕亡憂。在十二月。在襄卜。一      《合補》8136[出二]

    這版右胛骨，根據干支日占卜刻寫順序應該為：沿臼邊自上而下占卜刻寫，是己丑到癸巳的連續五天的占卜“今夕無憂”的卜夕辭。頸扇交界處鑽鑿是壬辰日占卜，臼邊最下一個鑽鑿是癸巳日占卜。頸扇交界處鑽鑿在臼邊最下一個鑽鑿之前使用。

辛亥卜，行，貞：今夕亡憂。在…  一

壬子卜，行，貞：王其田，亡災。在二月。一

壬子卜，行，貞：今夕亡憂。在二月。在良。一

癸丑卜，行，貞：王其步自良于邦，亡災。一

癸丑卜，行，貞：今夕亡憂。在邦。一

甲寅卜，行，貞：王其田，亡災。在二月。在師邦。

乙卯卜，行，貞：今夕亡憂。在二月。一

乙卯卜，行，貞：王其田，亡災。在…

                            《合補》7257（《合》24248+24377+24478[7]）[出二]

    這版胛骨，臼角在右。整版分佈著從辛亥到乙卯五天的“王田/步”及“卜夕”辭，一般每天先卜“王田/步”，再卜夕。占卜刻寫順序是：先對邊自下而上，再臼邊自下而上，頸扇交界處鑽鑿是癸丑日占卜“王步”，臼邊最下鑽鑿是癸丑日的卜夕辭。頸扇交界處鑽鑿在臼邊最下一個鑽鑿之前使用。

出組二類胛骨上的占卜順序一般為：先對邊自下而上；再臼邊可以自下而上，也可以自上而下；頸扇交界處的鑽鑿一般在臼邊最下一個鑽鑿之前使用。

三、兩版歷組二類胛骨的占卜次序

     《重》145這版歷組二類胛骨的占卜刻寫順序，按照干支表“癸酉—癸未—癸巳—癸卯—癸丑—癸亥”對應排序應為：

（1）癸丑[卜]，貞：旬亡憂。三

（2）癸亥卜，貞：旬亡憂。三

（3）癸酉貞：旬亡憂。三

    （4）癸未卜，貞：旬亡憂。三

    （5）癸巳卜，貞：旬亡憂。三

    （6）癸亥卜，貞：旬亡憂。三

    （7）癸酉卜，貞：旬亡憂。三

    （8）癸未貞：旬亡憂。三

    （9）癸巳卜，貞：旬[亡]憂。三

    （10）癸卯貞：旬亡憂。三

    （11）癸丑貞：旬亡憂。三

    （12）癸亥貞：旬亡[憂]。三

    （13）癸酉貞：旬亡憂。三

    （14）癸未貞：旬亡憂。三

（15）癸巳貞：旬亡憂。三                          《重博》145[歷二]

    這版歷組二類胛骨的占卜刻寫順序，按干支表排序為：先對邊自下而上，再頸扇交界處一條卜辭，最後臼邊自下而上（如下圖）。其中，第（12）辭癸酉日卜旬辭的所屬鑽鑿應該位於該辭的左側，也即臼邊自上而下的第四個鑽鑿。所以，這版胛骨的占卜刻寫順序完全符合臼邊自下而上，頸扇交界處的鑽鑿在臼邊最下面一個鑽鑿之前使用的規律。這種鑽鑿佈局以及鑽鑿使用次序同於出組二類，這是歷組二類與出組二類時代相近的又一種證據。

《重》146這版歷組二類胛骨的占卜刻寫順序，按照干支表“癸酉—癸未—癸巳—癸卯—癸丑—癸亥”對應排序應為：

（1）[癸未貞：旬亡憂。]三

（2）癸巳貞：旬亡憂。三

    （3）癸卯貞：旬亡憂。三

    （4）癸丑貞：旬亡憂。三

（5）癸亥貞：旬亡憂。三

（6）癸酉貞：旬亡憂。三

（7）[癸]未[貞]：旬[亡]憂。三

（8）癸巳貞：旬亡憂。[三]                           《重博》146[歷二]

    這版歷組二類胛骨的占卜刻寫順序按干支表排序為：先對邊自下而上，再頸扇交界處（如下圖）。

    以上《重》145、146兩版歷組二類胛骨的占卜刻寫次序符合先對邊自下而上，再臼邊自下而上，頸扇交界處一個鑽鑿在臼邊最下一個鑽鑿之前使用的情況。

    綜上，出組二類與歷組二類牛肩胛骨上卜辭的次序可以說明：這一時期牛胛骨上的鑽鑿佈局，有著比較規律的灼燒使用順序，這種順序反映了卜辭的占卜刻寫順序。

    在研究甲骨卜辭時，將卜辭與鑽鑿兩相結合並讀，對深入理解商代占卜制度、卜辭次序、排譜等都具有積極意義。歷組二類與出組二類、何組鑽鑿佈局的相似性，歷組二類與出組二類占卜刻寫次序的一致性，可以為歷組卜辭時代的判定提供參照系。

附：《符》1校釋

《符》[8]1提供了该版胛骨的正反面照片，由此可以明確其鑽鑿數目、佈局類型、卜辭數、卜辭與鑽鑿的對應關係。

    這版胛骨骨臼在左，是左胛骨。從單個鑽鑿的長度及輪廓來看，這版胛骨的鑽鑿多見於師組小字類、師歷間類。

從鑽鑿佈局來看，反面對邊一列可見9個鑽鑿，扇部較為密集地分佈12個鑽鑿，具有前期胛骨鑽鑿佈局特征。

從卜辭數目來看，正面對邊可見8條卜辭，扇部較密集分佈6條卜辭。

該版胛骨上對邊卜辭與鑽鑿的對應關係如圖所示：

    該版胛骨扇部卜辭與鑽鑿的對應關係如圖所示：

    由此，可以看出，反面有如下幾個鑽鑿被灼燒使用過，但是在正面的相應部位，沒有刻寫卜辭。因這版胛骨殘缺，不排除與這些鑽鑿相對應的卜辭刻寫在其他部位的可能性。

整理者釋文如下：

（1）辛巳貞：弜亡憂，在失[9]。一

（2）其壬翦[10]失。一

（3）其癸翦失。一

（4）…擒…一

（5）甲午卜：弜其甲翦失。小一月。一

（6）其乙翦失。一

（7）其丙翦失。一

（8）其丁翦失。一

（9）其戊翦失。一 三

（10）其戊翦失。二

（11）[其]己[翦]失。[一]二

（12）庚…

根據釋文，整理者理解的整版胛骨的占卜順序為：先臼邊，再對邊（如下圖）。

現存部位上的卜辭從干支日以及占卜內容來看，是“弜”這個人到敖地征伐敖取得勝利的占卜，其占卜順序還是很清楚的，即：

（1）辛巳貞：弜亡憂，在敖[11]。一

（2）甲申卜：弜其甲捷敖。小一月。一

（3）其乙捷敖。一

（4）其丙捷敖。一

（5）其丁捷敖。一

（6）其戊捷敖。一 三

（7）其戊捷敖。二

（8）[其]己[捷]敖。[一]

（9）[其]庚[捷敖]。

（10）其壬捷敖。一

（11）其癸捷敖。一

（12）貞（？）… 一

（13）… 二？

    這版胛骨從辛巳日開始占卜，（1）占卜弜在敖地沒有災憂，卜一次。（2）-（11）是第四天甲申日選貞甲日至癸日中的某一天能夠戰勝敖，除了戊日卜了三次，其餘均卜一次。戊日之卜的不確定性比較大，先是按照占卜用骨的順序在對邊骨條上部卜了一次，由於占卜位置的原因，又在骨條下部卜了第二次，然後又返回上部近第一卜的位置卜了第三次。（6）（7）兩條卜辭成套，（6）為一辭兩卜。由此我們推斷，這版很可能不是成套胛骨的第一版，而是選貞從甲日到癸日弜捷敖這件事在這類字體的甲骨只卜了這一版。付強[12]文已經指出《合集》7014、7016、7017師賓間類為同事卜。整版胛骨基本占卜刻寫次序為先對邊自下而上，再臼邊自下而上（如下圖）。（1）辭辛巳的占卜刻寫位置，還是很需要注意的。其餘卜辭殘缺，無法確定其順序。

    對一些辭例常見的卜辭進行釋文，要特別注意兩個問題：一是卜辭與鑽鑿的對讀，一是整版甲骨上卜辭的占卜順序。殷墟胛骨前期的鑽鑿佈局特征為骨首部位的單獨佈局以及骨扇部位的較密集佈局。後期的鑽鑿佈局特征是沿對邊一列臼邊半列或對邊一列佈局。不同的鑽鑿佈局是不同的占卜制度下的產物。整版胛骨鑽鑿與卜辭的佈局也能體現出前後期占卜制度的不同。

本文為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殷墟甲骨鑽鑿佈局研究”（項目號：17BZS127）階段性成果。

第一稿：2017年3月3日

第二稿：2018年5月4日

第三稿：2018年10月21日

[1] 宋鎮豪、黎小龍主編：《重慶三峽博物館藏甲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年11月。

[2] 參《重》145摹本。

[3] 裘錫圭：《說“”》，《古文字論集》，第105頁，中華書局，1992年8月；《從殷墟卜辭的“王占曰”說到上古漢語的宵談對轉》，《中國語文》2002年第1期，第70～76頁；《裘錫圭學術文集》第一卷，第377、485～494頁，復旦大學出版社，2012年10月。

[4] 沈培：《說殷墟甲骨卜辭的“”》，《原學》第三輯，第75～110頁，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1995年8月。

[5] 冀小軍：《說甲骨金文中表祈求義的字——兼談字在金文車飾名稱中的用法》，《湖北大學學報》哲社版，1991年第1期，第35～44頁。

[6] 彭裕商綴合。

[7] 白玉崢綴合。

[8] 宋鎮豪主編：《符凱棟所藏殷虛甲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年11月。

[9] 趙平安：《從失字的釋讀談到商代的佚侯》，《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學刊》第一集，第33頁，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1年10月；《新出簡帛與古文字古文獻研究》，商務印書館，2009年。

[10] 陳劍：《甲骨金文“”字補釋》，《古文字研究》第二十五輯，第40～43頁，中華書局，2004年10月；又收入《甲骨金文考釋論集》，第99～106頁，綫裝書局，2007年4月。

[11] 劉釗：《釋甲骨文耤、羲、蟺、敖、諸字》，《吉林大學學報》1990年第2期。謝明文：《商代金文的整理與研究》，第679～682頁，復旦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2年5月，指導教師：裘錫圭。

[12] 付強：《<符凱棟所藏殷墟甲骨>第1片卜辭考釋》，先秦史研究室網站，2018年5月4日，網址：http://www.xianqin.org/blog/archives/104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