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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cci、Prada绝对不会说的秘密:你背的3万块的包其实……

2018-01-07 踏马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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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人常常被与“炒房”、“土豪”这样的标签绑在一起,他们同时也是一个热衷移民的群体。作为第一代移民,衣锦还乡的背后,温州人吃过的苦非常人所能及。


人们对意大利的印象,总是高贵的、优雅的,充满着浓厚的文艺气息,是Gucci、Prada等世界顶级奢侈品牌的诞生地,是典型欧洲时尚的代名词。


可当在意大利生活一段时间后会发现,包括米兰、佛罗伦萨在内的一些城市的郊区,总是隐藏着许多中国人的身影。



例如普拉托。


普拉托也有中世纪融合罗马和哥特式两种建筑风格的大教堂,似乎与意大利的其他城市别无二致。


不过,当你深入其内部,才会发现它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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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不十分宽敞的街道到处布满了中餐馆、金行、超市、服装店、理发店等各式各样的华人店铺,在不到两平方公里的社区内仅中餐馆和中国货行就开了几十家。


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都是中国人,如果不是道路两旁欧陆式建筑衬托着华人街,在这两条街上已经找不到多少置身国外的感觉。



当然,在这个“中国村”中隐藏最深,最多的,就是制造出整个意大利引以为傲的高端时尚产品的服装工厂。


从工厂的外面望去,卡卡作响的缝纫机前,那不曾抬头的工人,毫无例外的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



工厂是他们漂洋过海而来,唯一能够安定下来的“家”。


一个又一个的华人像T台上的聚光灯,隐藏在繁华的背后,照亮一件又一件,从自己手里做出来的高端秀服。


然而,即使成千上万的微弱光芒撑起了意大利时尚产业的全球销售额,即使被“Made in Italy”的光环挡在了背后......


这些埋头苦干的中国人依然面临陷入了被歧视、被驱赶、与当地人难以融合的处境。




1

在时装界,他们永远被藏在黑暗中



在意大利从事服装产业的中国人,大多依托在普拉托,普拉托是欧洲的轻纺中心,80%以上的企业由华人创办,这其中有90%是温州人。


上世纪80年代新华人移民到来,偷渡的“蛇头”开始出现在温州农村。


他们告诉乡下人,在意大利一个月就能挣2500元人民币,而且政策宽松,运气好还能有合法身份。



于是,渴望摆脱贫穷的年轻人禁不住诱惑,向蛇头借够15万高利贷,便踏上偷渡货船。


每天重复踩18小时缝纫机,住地下室,最开始的两年,拿到工资大部分要给“蛇头”,用来还高利贷。


等到好不容易存了些钱,从小本生意,做到大华商,期间的辛苦,没人知道。



胡希茂就是“意大利温州人”的典型代表。


来意大利米兰十几年,胡希茂始终带着温州人特有的勤俭与精明。


他穿10欧元的衬衣,坐在挂着窗式空调的办公室中,办公的桌椅看上去像是来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的木制品。


若不推开办公室旁边厂房的大门,没人能猜到,在只能容纳十几人同时工作的车间里,这个只有小学文化的温州人,生产的却是世界上最高端的服装——米兰时装周上Prada、Gucci等高级定制服装,大多出自他手。



每年时装节前,胡希茂小小的工厂都会被各大品牌的定制时装挤得满满当当,Gucci的工艺总监甚至曾专门到这件小工厂研究某项工艺。


不过,这种来访一般秘而不宣。


“他们是在想尽办法把我掩盖住,不希望让人知道,大牌的核心工艺竟然掌握在温州人手中。”


1年40万欧元的收入让胡希茂生活无忧,代价是在时装界,他将永远被藏在黑暗中。



八年不到,胡希茂的工厂从2个人发展到35名员工,年营业额已经突破3000万人民币。


但胡希茂并不快乐。


“Gucci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他们的高级定制的面料和工艺都是中国人生产的。”


注重质量、质感、生活情趣的奢侈品大牌希望消费者相信的是:


他们上万欧元的衣服,是头发花白的欧洲工艺师拿着皮尺,戴着金丝框眼睛做成的。


对他来说,为中国奢侈品牌生产服装,是一个朝思暮想的梦。



“奢侈品牌一年给我很多很多钱,但我有真正的理想,不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背后。”


所以,生意最红火的时候,胡希茂曾经从意大利消失过两年。


他曾卖掉意大利产业,独身一人回到温州盘下一家服装厂,希望用自己的技术生产“中国奢侈品”。


但是,这次创业以失败告终。


奢饰品不在于品牌,而在于工艺与品质。


但精通流水线作业的员工,每一个环节上都在“吞噬”着服装,一针一线都缺乏匠心。



胡希茂回到意大利,Gucci、Prada的高管们欣喜若狂,但他心中却充满了苦涩。


胡希茂曾一度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他在思考,中国服装企业的问题到底在哪儿。


“反正就是很烂。”

“有句话叫恨铁不成钢。有时候越爱自己的孩子,才会越骂他。”


胡希茂骂中国服装产业,其实只是为了掩盖内心深深的失望,有句话不是说,爱之深,责之切。




现在,他已经很长时间不再整夜思考,但他的愿望,仍旧是在某一天再次回到中国。


“我现在给‘意大利制造’服务,但总有一天要给‘中国制造’服务。”


在意大利超过10年,胡希茂仍然没有摆脱“漂泊感”。


 “我很奇怪,总感觉自己在这里是临时的,始终还是要回去。”


他坚持把所有的产业,都放在中国,给两个孩子下的死命令是:不能嫁给老外,永远做中国人。


这也许和他事业上永远呆在阴影中有关。



2

曾经为了生活背井离乡,如今还在夹缝中求生存



即使胡希茂成为世界顶级品牌的制造者,华人在普拉托,甚至在整个意大利,依旧是是备受质疑的存在。


似乎他们身上总是带着某种“标签”——粗制滥造、非法移民、偷税漏税……


于是,信用贷款成了最头痛的问题。



“意大利银行不给我们融资,没关系,我们还有自己人嘛。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普拉托华商商会会长王增理,在一场华商聚会上说道。


“抱团取暖”,成了这些温州人唯一的热源。


他们还建立起一个信贷互助体系:没有利息,没有期限,完全依靠同乡间的情谊与信任运作,帮助那些想要创业的同乡。



3

“滚回你家去,你,

还有所有跟你一样的黄嘴脸。”



华人的吃苦耐劳,比慢生活的意大利人更能满足供货商的需要,于是“本土”与“外来”的矛盾也正在悄悄地酝酿。


去年六月底,意大利佛罗伦萨警方在检查当地一家华人工厂时,与数百名华人发生冲突,相关消息和画面迅速刷爆了温州人的朋友圈。


原因是,警方认为华人存在不配合的情况,于是双方争执中推倒了一位抱着孩子的中国老人,导致冲突。



其实,随着华人的到来,类似的爆发从未停止过。


意大利警察侮辱华人妇女是“黄皮肤的母狗”、华人当街被辱骂成“黄皮肤的XX”......早已司空见惯。


甚至一位浙江老人在圣保罗医院看病时,一名护士突然跳到他面前嘶吼:


“滚回你家去,你,还有所有跟你一样的黄嘴脸。”



究其原因,最根本的是中国人的力量,让意大利人产生了危机感:


一方面,华人的企业仅2015年一年就为意大利创造近60亿欧元的产值,这让他们做梦都能笑醒;


另一方面,意大利本土企业的在华人企业的冲击下不断倒闭,造成失业率上升,甚至有人认为是中国人抢走了原本属于意大利人的工作机会。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很少有人会去干。


意大利既不想舍弃这块肥肉,又无法平复自己的嫉妒心,于是两个群体之间的想要彼此理解,甚至融洽相处,似乎只是一个遥遥无期的美梦。



4

浙江人“统治”意大利高端市场的步伐还在进行



就在不久前,一位浙江女人成了Gucci最新发布的2018早春系列广告大片里的模特!


而且是最火的那个。


Gucci的官方Ins上,她的大片视频得到3534个赞,是所有参与拍摄的模特中最高数字。


这位独特的中国“模特”叫周芬霞,是一位开在罗马,名叫“Hang Zhou da Sonia - 杭州餐馆”的老板娘。



她经营的是罗马最好的餐馆之一,接待的客人包括罗马城各领域明星,其中就有Gucci创作总监——Alessandro Michele。


为什么由罗马名流担任模特的大片——Roman Rhapsody - 罗马狂想曲里会有一个中国人?


因为周芬霞被Gucci看作是罗马多元化的代表,中国人,或者说温州人那种,包容开放、多元化的发展已经得到印证。



千万个“意漂”中很少有人能够成为像胡希茂、周芬霞这样混出头的人,不过他们与生俱来的那股子坚韧劲,正在一步步融化这座城市的坚冰。


就像意大利媒体感叹的那样:


“曾经的他们带着一颗勇敢的心,赤手空拳来到意大利闯天下。而如今在意大利扎下根的他们,已经不容小觑。”



对所有胡希茂而言,他设计不出GUCCI、PRADA,那样的衣服,因为他没有天赋,也不是设计师。


但是,他却是少数能将高定图纸变成服装的制造商。


无论那些奢侈品牌是否承认,当出自胡希茂之手的服装出现在世界顶尖秀场上的时候,中国制造已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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