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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缚的技术文明 Dis-orientation

陈俞如 春熙照相馆 2022-05-22




台北世新大学

图文传播暨数位出版学系 2020本科

项目名称:《被缚的技术文明 Dis-orientation》

联合创作:陈俞如 杨琇婷


陈俞如&杨琇婷




普羅米修斯偷火的寓言故事


很久以前,世界上只有眾神,動物尚不存在,在命運呼喚眾生的時刻來臨,讓動物見天日之前,眾神委託普羅米修斯和埃庇米修斯將性能分配給每一種動物,埃庇米修斯把力量、速度、自我保護的性能分給每一個物種,卻遺忘了人類,在人類即將走出地底之際卻赤身裸體,也沒有尖齒利爪,為了挽救人類普羅米修斯從雅典娜那裡盜取了技術的創造技能『火』,作為人類的一份厚禮,成為了人類利用技術的開始。




作品理念與描述:

從普羅米修斯將火種偷竊給人類起,人類從愚蠢、寒冷、光著身體,邁向了技術文明的第一步。其他動物在技術的分配下有了奔跑、跳躍、飛翔的能力,而人類技術的開始彌補了這種質量的缺乏。
我們依賴現代物質文明,隨著這些設計、機械的發展,無論他們的意圖多麽良善,時代之風會把它轉化為機械文明的工具,這從來不會是無害的,技術之於人,社會在取得發展的同時形成與自身矛盾的對立面。

我們將物體從具體的形象和定義抽象出來,重新反思這些加速失向的技術。






 


春熙照相馆:毕业创作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灵感来源是什么?
陈|杨大概是从2019年暑假开始的,那时候初步定案,两个人就开始着手准备了,但是在大三下学期拍出来审查的雏形展示完以后我们就全部自行否决掉了,拍出来的作品和我们的想法没有办法成为一个整体,差距比喻有点像东非大裂谷(笑),那时候脑子中的想法也比较混乱,只留下一张照片。作品中所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现成物,全部是我们在一个大型回收站捡回来的,回想起来也很有趣,我们总是径直走到电子回收区,出其不意会收获很多有意思的物件,一整袋的废弃监视器,有陈旧使用痕迹全是机油味的打字机,各式大小的电路板、引擎马达、cd放映机、手持录影机,包括大海上的坐标浮球,这些东西都是人使用的痕迹,反而进一步自证那些人与技术的联系。

那段时间我在学习技术哲学,恰巧有一次我们坐在学校餐厅讨论毕业创作,思考的时候一直盯着头顶上的照明灯,突然蹦出一个想法可以做科技,或者技术,可能这是一个比较概念式的主题,系上的学长姐们也没尝试过,一下子拍案下来,想把我们擅长的外拍和棚拍结合,类似蒙太奇式的结合,后来边做边摸索,顺着将自己学习到的技术哲学联系起来,它在历史和对当代思考的重要性,感性的美离不开理性的控制,不知不觉就到了现在。包括我们原本计划好的展览形式,也是想用装置艺术的形式展现,在展厅中间搭建一个类似圆柱状的展示,用钢架放置大型的镜子、大图输出,给观众一个更容易进入我们叙述的一个情景。




春熙照相馆:指导老师给你提供了哪些帮助?疫情对你的创作有什么样的影响?
陈|杨我们的老师一开始是比较反对我们做这一类型的主题,觉得很难传达、难以理解也非常费时,初次审查的时候老师指导我们的作品没有“人味”,可能当时的拍摄都是以拍摄技术物为主,后来我们自我否决掉全部作品以后开始摸索,想要稍微用故事性把它们联系起来,老师评价也好了很多。
疫情期间社会生产和社会生活被按下暂停键的这段日子里,自省变成了一种日常锻炼。我会利用可以出门的时间出去拍照,这组创作《为时过早》是我在看到电视上一些类似形式主义的鼓舞人心的节目以后定下来的,节目上邀请了各种在疫情期间上无私奉献的医生护士、警察等,一同喊着春暖花开的口号,私以为是非常讽刺的,群情激愤之中自我感干愿的被洗脑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所以想用「为时过早」来做一种省视吧。那段时间去了殡仪馆和一些废墟,看到了大量的枯枝和各种包括「禁止祭祀」的标语,在殡仪馆外闻到淡淡的烧香的味道时候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在没有亲自体验死亡的时候想象死亡是一件非常浮泛的状态,但疫情时间我深深体会到了遥远个体的日常和危机感的靠近。

陈俞如,《为时过早》,全图展示  90  x  30 cm.  2020

这组作品拍摄于漫長的疫情时间,我深深体会到遥远个体的日常和危机感迫近,价值观就像枯草随着东西南北风四处摆到,盲目崇拜和拼命歌颂明显对立,如果他们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人群,中间的沉默者才是大部分人,这大部分人便不是群体,他们是个人,是独立却拒绝与公共产生联系的个人;社会生产和社会生活被按下暂停键的这段日子里,自省变成了一种日常锻炼,但是望向未来的那种不确定,又如何为自己找到答案呢



春熙照相馆:谈谈摄影和喜欢的摄影师。
陈俞如:我其实真正开始接触摄影是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了,从大一时暗房的学习陈学圣老师对我们说:“你们要记得摄影不只是按快门这么简单,我现在用暗房的过程让你们思考,每一次胶片、冲洗的相纸、说浅了是让你知道每一次产生的费用是不便宜的,说进一步就是为了让你们思考摄影不是随便的事情,从Darkroom到Lightroom,过去胶片时代到现在的数位摄影它不是断裂的。”记得那时候经常5、6个小时都泡在暗房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药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直到现在每次经过暗房,飘散出来的气味都会让我回想,我觉得这是一种很好的入门,利用暗房让我们学习影像的阶调,认识摄影。
专门学习摄影以后,我觉得摄影为我打开了另一种看的方式,他让我接触到了艺术、哲学、社会学,视觉和西方知识、历史、审美的关系非常紧密,只有西方国家,其他民族文化不曾有过这样的进程,有着很深的众生伺候着我们。我觉得现在摄影多元且复杂但是受众要求也更高了,从观众的角度来看一方面,就像尼古拉依·泰拉布今在1923年《最后一幅画:机器上的画架》里说到:“艺术家所面对的来自于当今世界的要求是全新的:这个世界期待他不仅仅是给博物馆生产绘画或者雕塑,而是那些形式上也好,面对的观众也好,都能够在社会层面给自己找到合法性的物件。”我觉得这在现在、未来摄影上同样,在1923年有着这样的觉悟,在当代也同样有参考性。另一方面考验的是观众对当代视觉上思考的程度,记得高重黎老师上课的时候在讲述杜尚的《尿壶》,让我们在观看当代视觉艺术的时候,脑子里想象着《尿壶》,用自己的想法思考艺术与非艺术的差异,让现实与艺术、文化档案与世俗世界的事件不断地做出挪移,重新画出界限。


陈俞如,《堆砌的想象》组图展示  21 x  29 cm. 2019

几次梦见巨大的物体在眼前驻立立,宇宙级别的巨大

想到崇高本身也在不断的膨胀,从工厂建筑到摩天大楼,大教堂到宇宙望远镜,

人们不断追求庞大。也许现在不再存在实在的物体能让人感到崇高,只有荒诞的梦,想象编造的崇高。



陈俞如:喜欢的太多了。泰国导演阿比查邦(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 、高重黎(全方面的艺术家)、植田正治,Katrin Koenning,STEF MITCHELL ,JACK DAVISON,SAM CONTIS等等,举例阿比查邦,有一些导演在拍电影、叙述故事的时候,通常只会把摄影和电影当做工具,但像阿比查邦在拍电影的时候,一定会想到「什么是电影」「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什么」的时候,同时要回答什么是摄影、什么是银幕,这是他独特的地方,也很推荐大家阿比查邦的个人展览,他的影像的力量是很神奇的,一百个脑子进去一百个脑子出来,对于热爱影像的人来说一定会收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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