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以党管媒体为原则的组织机制 以党管媒体为原则的组织机制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主流媒体组织系统、管理全媒体的党政组织系统,另一方面是相应组织的人才系统。由于全媒体价值的实现同时涉及主流媒体及其管理部门,所以党管媒体的原则不仅决定了党和国家要设置管理全媒体的职能组织以支持组织机制的正常运行,也决定了主流媒体组织系统内部要坚持党的领导。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特征和最大制度优势,而全媒体显著的政治性使得全媒体价值实现的组织机制既具有强调政治目标属性的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又具有强调管理过程属性的党的宣传部门和政府职能部门的管理,所以全媒体的组织运作流程是党领导下的自上而下的运作流程。对于人才系统,党政部门中的人才系统自然遵循整个公务员系统的运行规律,主流媒体的人才系统则强调要培养打造政治过硬、“脚力、眼力、脑力、笔力”过硬等的人才队伍。 2.以提供服务为实质的运行机制 以提供服务为实质的运行机制同时包括用户需求导向的供给决策机制和多元主体协同供给机制。用户需求导向的供给决策机制要求完善用户需求表达与发现机制与建立自下而上的供给决策机制,通过提供用户表达渠道、主动发现和识别用户需求、依据用户需求决策等,指导全媒体对数据服务、平台服务、规则服务、算法服务等底层服务的有序组合生成用户需要的党建服务、政务服务、媒体服务、基本公共服务和经济服务。多元主体协同供给机制则包括内部协同供给机制与外部协同供给机制。内部协同供给机制是不同行政层级和行政区域的全媒体互相协同生产、资源共享,打破部门间的壁垒,实现跨部门交流合作和资源共享。外部协同供给机制即作为主流媒体的全媒体与互联网平台、自媒体等协同合作,实现系统的开放化、多元化,从而降低成本、提高服务效果。 3.以智慧治理为理念的保障机制 以智慧治理为理念的保障机制由智慧运营管理系统和智慧监管系统构建。智慧治理理念就是通过多种设计和组合,使得治理既能够实现具有事先设计的、明确的、可遵循的、步骤化、算法化的目的,更能够实现价值需求和价值约束下的、没有提供明确解决方案的、此前尚未出现的目标。不能简单将智慧治理等同于在治理过程中使用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实际上,单纯运用相关的技术最多只能实现自动化、智能化治理的目标,远达不到智慧治理的需求。智慧治理需要建立在推理、思考、想象、创造和大规模协同的基础上,同时由于理解协同的传统博弈理论如纳什均衡、零和游戏等已经出现种种不足,在多智能体的博弈不断出现的今天,有必要将平均场博弈(Mean Field Games)、随机博弈(Stochastic games)、进化博弈(Evolutionary Games)等新博弈思维纳入从而帮助实现多元协同、人机互动、群体智能。所以,智慧运营管理系统就是通过促进人人协同、人机协同、群体协同降低运营成本、提高生产效率、创新盈利模式,如人民日报智慧媒体研究院的人工智能媒体实验室通过自然语言处理、知识图谱等AI技术为新闻采编提供协同支持;新华社2019年底正式投入使用的智能化编辑部;央视网“人工智能编辑部”等等,而智慧监管系统则是在多智能协同的基础上,进一步通过技术辅助监管,科学获取和分析数据,实现治理规律、传播规律、技术规律和市场规律的统一,如对全媒体传播内容进行智慧化的风险控制、效果检测、舆情监测。 [参考文献][1]Digital 2020 Global Digital Overview. We are Social& Hootsuite. https://www.eticaret.gov.tr/static//Pdf/be67689eeccb420e8926b839c7254556_637159836475893573.pdf.[2]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4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 http://www.cac.gov.cn/2020-04/27/c_1589535470378587.htm.[3]高慧军,黄华津.全媒体服务的效果与影响因素研究——以省级广电媒体为例[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20(9).[4]COVID-19 Dashboard by the Center for System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CSSE)at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https://coronavirus.jhu.edu/map.html.[5]宋昭勋.新闻传播学中Convergence一词溯源及内涵[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06(1).[6]Ithiel de Sola Pool. Technologies of Freedom. Harvard:Belknap Press,1983.[7]袁睿.融合新闻研究综述[J].新闻世界,2012(1).[8]胡国民.中国新闻传播教育年鉴(2019)[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9.528-534.[9]Barry Bozeman. Public Values and Public Interest. Counterbalancing Economic Individualism.Washington,DC:Georgetown University Press,2007.36-38.[10]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本)[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1.83-86.[11][美]E.S.萨瓦斯.民营化与公私部门的伙伴关系[M].周志忍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41-53.[12][美]沃纳·赛福林,小詹姆斯·坦卡德.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M].郭镇之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0.347-350.[13]任晓林.公共管理中公共价值的基本维度与认知[J].广东行政学院学报,2019(4).[14]何艳玲.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的价值显现[J].中国社会科学,2020(2).[15][美]马克·H.穆尔.创造公共价值.政府战略管理[M].伍满桂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18-25.[16]B.Bozeman. Public-Value Failure:When Efficient Markets May Not Do.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2002(2).[17]Mark Moore. Creating Public Value. Strategic Management in Government. 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5.5-25,73,95. 基金项目:国家广电总局社科研究项目“‘互联网+’时代广电媒体公共文化服务供给创新研究”(编号:GD16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