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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裂变:从武警冠军到杀人恶魔!

2017-02-14 警探 警探








他,曾是一名优秀的武警战士;他,曾经拥有武警部队特警队“散打冠军”的殊荣。他,就是震惊京城持刀抢劫杀人50余起的劫匪杨铭。


2001年11月19日,记者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公安局太平公安分局看守所见到了这个高大英俊,却憔悴不堪、懊侮不已、一脸沮丧,一个原本颇有志向也颇有前途的青年——年仅22岁的杨铭。


手握冰冷的铁栅栏,呆滞的眼睛望着窗外那自由的小鸟,眼泪顺着脸颊轻轻渗在嘴里,苦苦的、涩涩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杨铭不是伤心,而是悔恨,他追悔那不可饶恕的罪恶:凭借一身高强武功走上了一条杀人抢劫的不归路。



英俊少年 投身警营


杨铭出生于哈尔滨市香坊区成高子镇的一个本分的农民家庭。他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土里刨食的农民。应该说,杨铭的生活经历要比同龄的青年来得幸运。三房一子的他,是父母延续香火和光宗耀祖的希冀,他们把全部的爱,全部的理想和追求都寄托在杨铭的身上,盼着儿子能出人头地,有个美好前程。


杨铭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溺爱又充满期盼的环境中长大的。上小学时,杨铭学习一直很用功,成绩也很优秀,他的志向是考上大学,实现“鲤鱼跳龙门”的理想。父母的勤劳朴实使他的家境殷实,从小到大,望子成龙的父母,对于他提出的要求一般都予以满足。杨铭也继承了父母身上的全部优点,英俊高大,身材魁梧,聪明伶俐,朴实敦厚。上中学时,他和同学玩耍、摔跤,总是占上风,成为周围小有名气的“武林高手”,被同学们尊为“大哥”,同学有事自然常求他“摆平”。杨铭对自己的功夫也感到十分得意,小兄弟们的前呼后拥更使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使他深信“强者生存”的道理。


书不愿念了,从小就羡慕绿色的警营、威武军人的杨铭,便想以此途径改变自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1998年冬季,早已厌倦了农村生活的杨铭偷偷地报了名,体检自然顺利通过。发下军装后,杨铭的父母才知道此事。12月25日,父母到火车站送杨铭,给他带来了许多他爱吃的食品。在火车启动的一瞬间,杨铭突然发现父母的眼里滚动着泪珠。


杨铭心里一酸,泪水滚落下来。他暗暗发誓,一定回报父母,当个好兵,有所作为。身穿橄榄绿色的警服,使他如虎添翼,好不威风。父母的嘱托、亲友的希望,是他刻苦训练、积极进取的动力所在。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披星戴月,寒来暑往,他抱着“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信念,不恋市场恋操场,不爱时装爱武装,使他练就一身铁掌,连续两年在部队比武中夺得“散打冠军”的桂冠。


散打冠军 走上歧途


两年的军旅生涯,很快就过去了。年仅20岁刚从部队复员回来的杨铭豪情满怀,不甘心青春就此埋没在庄稼地里,尤其要为含辛茹苦培养自己的父母增添一点光彩。很快,他就背着行囊,揣着梦想走进了哈尔滨市。


起初,他凭着自己的一技之长,在一家公司给一名老板当上了保镖。平时,他嘴甜腿勤,干净利落,忠诚实在,颇有人缘。若杨铭能将当初萌生的梦想始终如一地去努力变为现实,那结局一定会令人羡慕,前程也将是光彩夺目。可是,由于杨铭没有能把握好人生的航程,随着他与老板出入豪华的场所,接触的都是些挥金如土的商贾巨富,他的思想也开始潜意识的发生了变化。


渐渐地,心比天高的杨铭开始不满足自己的工作。他暗下决心,有朝一日自己也要像老板一样,开名车,住名店,有名气。公司里有位美丽的营销小姐叫莉莉。她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头长长的披肩发平添了几分妩媚。杨铭暗暗地喜欢上了她。莉莉喜欢读书,他就频频买书;莉莉喜欢西餐,他就邀请赴宴。莉莉在杨铭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爱意。此后,杨铭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莉莉,莉莉被打动了。


接下来,二人在不知不觉中坠人了爱河。爱的路上离不开浪漫,但爱的旅程不可能全程浪漫。这件事很快就被莉莉的父母知道了,他们坚决反对女儿与来自农村的杨铭谈恋爱。在多次劝女儿不果后,莉莉的爸爸凭借手中的权力开始给老板施压。万般无奈的老板只好忍痛割爱,将杨铭辞退,劝他另谋生路。


真挚的爱情,激起过他对生活美好的向往。然而,刚刚扬起的爱情风帆就搁浅在世俗的暗礁险滩上,迷失在雾蒙蒙的伊甸园,也击碎了他美好的憧憬。回到家里,无所事事的杨铭顿感百无聊赖,失恋的打击,使他的情绪异常低落。他太想挣钱了,整天做梦都想有一大笔钱,用它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城市人。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原来他儿时的好友李强从北京回来看他,此人身着名牌,出手大方,俨然一副大款的模样。杨铭看到昔日手下的“小弟”混得这么好,相比之下,身为大哥的他却显得寒酸,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李强极力劝说他去北京混,并说凭他的一身本事赚大钱绝对没问题。当时情绪低落的他也想借此机会出去散散心,于是就欣然同李强共赴北京。


杨铭的父母又惊又喜,难道命运真的开始垂青自己的儿子了?杨铭万万没想到,是一场灾难找上门了。随李强来到北京后,杨铭马上意识到李强干的不是正经的“活儿”,他之所以那样阔绰,是因为他有一条迅速 “致富”的路子一一抢劫。


杨铭起先不肯入伙,但李强对他格外“欣赏”,不仅不强逼他,还不断施以小恩小惠笼络他,此人出入高档酒店,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星级宾馆,玩的是美女靓妹,还送他名牌西装。本来就很讲哥们义气的杨铭觉得就这样离开李强太不仁义,至少也得等还了人情再走,结果日子一久,他也渐渐地迷失在灯红酒绿的生活中不能自拔了。


几经熏陶,年轻气盛的杨铭想通了,钱!钱!钱!杨铭满脑子只剩下一个“钱”字。但冷静下来,钱从何来?“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这句伴随杨铭左右的“至理名言”,让杨铭最终决定:“抢!"于是孤身自傲、以“能”自称的杨铭,决定跟着他们干起“挣钱”的“营生”,也算对哥们的报答。


杨铭“还人情”的机会来了。2001年1月1日,新世纪的第一个元旦给这个传统的节日增添了不同以往的色彩。当新千年的钟声悠扬地响过之后,全世界善良的人们都在祈求:愿人间少些灾难,多些快乐和平安。杨铭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这是他由人变鬼的一天。


李强和杨铭、张健一行3人这天并没闲着,鼠目贼胆,寻洞觅漏,目的也只有一个,觊觎百姓的钱财,再捞一把。走到北京一公园内,李强看准一个目标,示意杨铭去抢劫。虽然杨铭初次作案感到紧张,但“艺高胆大”的他,一人蹿了上去,“把钱拿出来!”随着一声“狼嗥”,杨铭露出了凶恶的面目。


刹那间,他与周围的3个人对打起来,凭借自己一身过硬的功夫,杨铭初次得手。看到杨铭不凡的身手,李强、张健大为吃惊。随后,3人用刚刚得到的“战利品”去一家高档酒店消费了一番。席间,李、张2人极力夸赞杨铭身手不凡,并决定从此奉他为“老大”,听得杨铭大为得意,好不快活。这件事儿再次坚定了他“武力战胜一切的人生信条,他觉得自己的功夫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杨铭自封“东北大侠”,提出了看谁不顺眼就打,看谁有钱就偷,看谁有好东西就抢。他们不约而同地商定:大家有“活”同干,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从内蒙古、浙江来的张可心、陈三、大勇如同苍蝇嗅到臭肉一般,主动投靠到杨铭的麾下。他们用抢来的钱物“孝敬”杨铭,有分有合,共同作案。然后,他们也打着“东北大侠”的招牌继续在社会上为非作歹,耀武扬威。一时间“东北大侠”的恶名在北京如同黑色的瘟疫一般蔓延开来。


从曾经是一名护法者到而今的违法者,杨铭当初的懊恼和自责渐渐没有了,反而对物质的享受欲越来越强烈,金钱的占有欲越来越膨胀,竟发誓要大干一番,‘事业”,也使他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张狂淫魔 放浪形骸


俗话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对李强、张健这帮人讲,杨铭入伙“江洋劫匪”后,给他们开辟了一片新天地。钱抢的多了,也应该多享受享受。是啊,没钱的时候是猪狗,有钱的时候是大爷。杨铭他们过着吃喝嫖赌、放浪形骸的生活。


金钱是兑现欲望的源泉,实现个人享乐的资本,它会把人类最卑鄙最恶劣的情感唤起。华灯初上的京城,霓虹闪烁,自然是有钱人享乐的时候了。是夜,在一家闻名京城的夜总会里,杨铭把头发梳得油光水亮,一身笔挺的西装,俨然一个新贵大款。


“先生,需要陪酒吗?”昏暗迷离的灯光下,一个身材颀长的小姐向他款款走来,她穿着短得不能再短的超短裙,饱满的胸脯波澜起伏。杨铭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忙不迭地请小姐入座。在神吹海侃中,小姐自报家门,说是青岛人,叫吴晓艳。出手大方的杨铭点了xo和鱼片,还请吴晓艳自便。见过世面的吴晓艳也不客气,点了几份进口时令水果。觥筹交错中,吴晓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频频向杨铭劝酒。酒至半酣,歌舞没看,杨铭便已按捺不住,他随手甩出2000元,说:剩下的是小费。搂起吴晓艳就来到了一家三星级宾馆开房。


一夜销魂,好不快活。吴晓艳对出手阔绰、高大强壮的杨铭甚是满意,杨铭对眼前这位姑娘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从踏入风月场后,他就没有像这样对待过一个女孩。而在吴晓艳的眼里,杨铭竟像电影中乐善好施的大侠,是一个了不起的大款。杨铭为博红颜一笑,第二天便带着吴晓艳在“赛特”、“燕莎”等商厦慷慨解囊,尽情购物,把她装扮一新,令她眼界大开,兴奋异常。风情万种、柔情似水的吴晓艳当然不会麻木不仁,总是恰到好处又十分盆柔地顺从杨铭,让他在自己的脸上印了不少热吻……


从此,吴晓艳死心塌地经常与杨铭幽会,成了杨铭一位名副其实的痴情“铁姘”。在杨铭眼里,她就像自己豢养的一个小宠物b 类似这样的艳遇,实在太多了。杨铭一伙三五天换一住处,抢来的钱,就花天酒地,洗桑拿,泡小姐,一掷千金,成为风月场上一名 “杀手”。


2001年夏季,北京持续晴日,热如蒸笼。这天,杨铭正和同伙在一别酒店吃晚餐'一位天真浪漫的少女翩翩地从他们的桌旁经过,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清纯少女,楚楚动人。久经风月场所的杨铭眼睛一亮,不由自主赞叹:“多美的小妞!”同坎李强、张健立即心领神会娥并大声吆喝姑娘过来。慑于淫威,这个叫小雪的姑娘只得委屈地坐在杨铭的身边。席间,杨铭口若悬河,滔滔不,百般殷勤。小雪刚才的警惕与胆怯瞬间皆无,会心地笑了。


杨铭有美女作伴,双栖双飞,玩得非常惬意,只是口袋里的钞票一天天在锐减。分手时,小雪有点依依不舍,极尽缠绵之能事,眼里泛出点点泪光。杨铭假充斯文,吟了一句“为伊消得人憔悴”。其实他心疼的还是那来得 快、去得快,来是罪恶、去成污秽的金钱。


亡命杀手 疯狂作恶


这是2001年春节前的一个寒夜。家住北京市海淀区八里庄饭店斜对过食杂店的贾春海夫妇刚进入梦乡,“啪”的一声房门就被踹开口凶神恶煞的“东北大侠”杨铭、带着另外几匹“狼”李强、大勇等人呼啦啦冲进屋内,一句话没说,劈头盖脑就朝贾春海打去,八九岁的孩子被这阵势吓得“哇哇”大哭,贾妻紧紧搂着孩子不知所措。


“快把钱拿出来!”两把冰冷的杀猪刀架在了贾春海夫妇的脖子上。孩子一看见刀,吓得尿流在被窝里,哭声立刻止住。屋里静极了,听到丈夫痛苦的呻吟声,贾妻只得将家里卖货的1200元钱拱手给这帮劫匪拿去,又裹着被子跪在床上哭着向这帮恶狼求饶,说好话,哀求他们放了丈夫。


杨铭现在最大的快感就是看到无辜的人在他恶狼般的眼神下颤抖不止的样子。现在,他感到满足极了,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比寒冬臆月的西北风还要凉气入骨的几句话:“我们是‘东北大侠',今天看芏你们拿点东西,要是报案,我要给你们全家放血……”说完,他们又拿走十多条“三五”、“红塔山”牌香烟后,才扬长而去。


疯狂作案,弄钱后便大肆挥霍,继而变本加厉再去行抢,欲壑难填以致使杨铭同伙陷入恶性循环不能自拔。在抢劫中,杨铭将武功必淋漓尽致。据同案犯李强讲,2001年4月的一天夜里,杨铭、李强、张健在北京紫竹桥附近见到一辆外地救护车停在路边,司机好像正要下车。他们上去将司机按在车里,绑在后座上。他们从司机身上仅搜出500 多元钱,不死心嫌太“瘦”的杨铭和同伙竟警笛鸣叫着冲向一条繁华的大街,谁也不会想到救死扶伤的救护车竟会变成一个吞人钱财的魔窟。


杨铭3人一夜驾车,一路行抢,连续作案6起,殴打抢劫钱物折款4万余元。这个团伙从2000 年起流窜北京,作案高达50多起、抢劫手机46部、笔记本电脑一台、现金和物品合计30余万元。


他们仗着身高体壮和一身武功,抢劫已经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黑龙江省阿城市的一个外号叫郭老八的个体老板,看上了某医院来实习的护士小芳(化名)。两人在相处中,心胸狭窄的郭老八发现小跟她们科里的主任走得挺近,越看越怀疑两人关系不正常,越想越醋意大发气不平,闷在心里的这口气实在难咽。其实郭老八是自作多情,既害了别人,又害了自己。


起初,听说社会上的哥们儿杨铭从北京回来过年,早已积蓄在胸的嫉恨之火,驱使他决定雇佣杀手,以解心头之恨。2001年2月初的一天,杨铭等3人被请到一家桑拿室的包厢,打开“天窗”说了“亮话”。郭老八说,“有人夺我之爱,我想请你们把他干掉。事成之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行。没问题!”杨铭豪爽地应许下来。“多少钱?”郭老八殷勤地问道。“最少2万,少一分都不行。”


在道上混了多年的杨铭又不无担心问郭老八:“你与那个主任表面上有过节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老八涨红脸说,“就连小芳我也投跟她提起主任的事。”


“那就好。”杨铭自忖这一点很重要。2001年2月20日的晚上,杨铭设计的谋杀计划开始实施了。他让郭老八悄悄地领他指认要谋杀的男主任,又踩好那个男主任上下班的行走路线。为了作案后能及时逃离现场,杨铭又从朋友处借台"捷达王”,好连夜返回哈尔滨。


一切准备妥当后,杨铭还是不放心郭老八,他又约郭见了一面,反复交代道:“你与那小子没有直接冲突,案子发生后,你要保持冷静,因为你不具备作案时间、作案能力,警方不会找到你的。万一找到你,也不要害怕,只要能坚持住,警察拿你也没办法。”当晚21时,那位忙了一天的男主任从医院刚走到偏僻的小路上,早已埋伏在附近车里的杨铭、李强、张健便穷凶极恶地扑了过去。“你们干什么?"


感觉大事不好的大夫,发腿就跑。杨铭飞身上前用胳膊钳子一样卡住了这名无辜的主任大夫,然后抡起铁锉、剔骨刀,对着他的脑袋猛砸一通。这名主任大夫惨叫了一声,就再也没了动静。若不是有人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抢救,这名主任早已命丧黄泉。由于杨铭作案手段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此案一度成了悬案。


2001年6月中旬,杨铭、李强、张健3人从北京回到哈尔滨家中,半个多月的挥霍,身上的1万多元钱就所剩无几。于是几个人开始筹划返京的路费,当然办法只有一个字一一抢!李强提议去抢他曾经租用过的一辆货车的车主陶某。陶某曾给过李强一个手机号,这次这帮恶魔竟又把他想起来了。


古希腊大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对“人”做过这样的论断:“人,在最完善的时候是动物的佼佼者。但是他与法律、与正义隔绝后,他便是动物中最坏的东西……最野蛮的。"掀开一份份口供笔录,张张纸上写满了他们的滔天罪恶。


2001年6月30日上午,陶某磕着面包车拉着杨铭、李强、张健向阿城方向驰去。这个平平常常的日子,对于司机陶某来说,却是一个黑色的日子。当车行驶到阿城市团结乡附近的一条乡路时,车速慢了下来,看到有机可乘,坐在司机身后的李强抛出了已握在手中的白色塑料绳,从后面套住了司机陶某的脖子。杨、李旋即一个停车,一个忙着往后拖。陶某本能地想反抗,但他哪能抵住三个男人……陶某被绳子活活勒死。


三人见司机死了,忙把他拖下车。恰在此时,看见被勒死的陶某动了一下,李强以为他又活了,杨铭想也没想上去用双手残忍地把陶某的脖子使劲一拧,脖子断了。


旋即,他们就地将陶某的尸体埋于荒野。杨铭也不是投害怕过,常常在梦中梦见自己被警察五花大绑着押上刑场,梦见那些屈死的灵魂和亲人哭天喊地向他讨命,醒来时都是冷汗。


他曾捶胸顿足发誓再也不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然而当那颗扭曲的心灵萌发出难以控制的渴求时,他又把那双罪恶的手伸向无辜的人们……


劫匪现形 闪电擒击


2001年6月30日,哈尔滨市太平公安分局接到报案,劫匪如此嚣张、顶风作案激起了公安民警的无比愤怒,他们暗下决心要全力以赴,尽快逮住这些恶魔,还人民一份宁静和安全。


很快杨铭、李强、张健便进人了警方的视线,一张无形的法网悄然张开。2001年7月1日下午15时,太平公安分局刑警大队中队长李家旺的手机响了,一个声音急促传来:李强和张健在太平区千禧太阳购物广场。


李家旺为之一振,浑身的疲惫顿然消失。他压低嗓门抑制往兴奋对身旁的战友说:“快走!”侦查员迅速赶到现场,将正在广场里闲逛的李强逮个正着。事不宜迟!李队长带领办案人员将李强秘密押上车:不给他半点思考的机会,故意点明他和同伙干的几起案子。惊恐万状的李强误认为同伙被抓将其供出,破口大骂这些铁哥们儿关键时刻不讲信用,把屎盆子全扣在他头上。


没费多大劲,就如竹筒倒豆般地交代了张健潜藏的窝点——某小区一处民房内。警方立即将此处包围,两名身着便衣的刑警假借收卫生费为名,叫开了房门,躲在屋里的张健抬脚登上后窗想跑,被一把拽下来栽在地上,成为瓮中之鳖。经过对两人的突审,其供述了团伙头子杨铭在香坊区成高子镇的家中。


张健十分不屑地看了侦查员一眼说:“我这哥们杨铭可狠着呢。是两年前刚从武警特警队退伍的散打冠军!你们还想抓他!"遇到强敌虽也是侦查员意料之中的事,可张健的话还是给侦查员提了个醒。警方派出了同样武功不俗、曾在全国青年散打大赛中获得“散打亚军”的刑警徐延波和擅长传统武术的黄凌霄,决心与这个“散打冠军”较量一下。


夜,静悄悄的,此刻,两位刑警 的心,也在咚咚地跳。杨家的大门紧锁着,杨铭是不是跑了?徐延波、黄凌霄飞身越过院墙跳入院里,没想到此时杨铭正从自家屋里推门出来。面对神不知鬼不觉、优如神兵天降的警察,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没等他反应过来已先中几拳,而杨铭毕竟是一身硬功,迎面上的几拳根本打不倒他。短距离的交锋,枪已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两名侦查员左右开弓,出拳飞脚,一阵猛打,不出10分钟这个以“狠”著称的散打冠军杨铭就不得不败在了两名猛将的手下,束手就擒。



人生尽头 悔之晚矣


电网高墙隔开了罪恶与善良,隔开了欢乐与悲哀。高墻里的杨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杨铭眼前总会出现令人毛骨悚然的罪恶一幕。身陷囹圄的他,待着法院的判决,但他似乎很清楚地预测到了自己的结局。此时,杨铭就端坐在我对面的木椅上。


自觉罪孽深重的他,痛悔地对记者说:“有句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我是在抓到自己后才不得不放下这把屠刀的。我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改造,无法挽回那无辜的生命!我认罪,犯下的罪行是可耻的。我为犯下的罪行感到后悔。我下辈子一定要个好人……”他向记者要一根烟,每一次动作,身上的手铐脚镣就会发出声响。烟点燃后,杨铭猛吸一口,一副特別贪婪的可怜相。明知自己的杀戮行为的性质及将承担的最后责任,但他仍然很冷静,也很泰然。


他显然深思熟虑的:“我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毁了他们的希望,伤透了他们的心;我对不起部队的培养教育,败坏了部队的声誉,损害了军人的形象;我对不起北京人,北京人对外地人一点都不歧视。我有时也悲哀地感到自己将来肯定要下地狱!作为一个死囚犯,在生命的弥留时刻,我愿意用我教训给世人一种警示!真的,生命的最后一点时光,让我突然感念起我的父母。由于我的罪过,使他们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我现在特后悔……”


梦境人生,一切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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