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丰收节集市 赵嘉政摄/光明图片
【机遇东方来】
斯梅代雷沃地处塞尔维亚东北部，被称为“葡萄与钢铁之城”。这里的居民自古便种植葡萄等水果，因此有一个延续百年的传统庆典——斯梅代雷沃丰收节；这里，还有一座百年钢厂，曾经叫作斯梅代雷沃钢厂，现在人们亲切地称之为河钢塞钢。9月10日，斯梅代雷沃市民迎来了第137个丰收节，市长热情邀请河钢塞钢的管理人员一起参与庆典，共同感受丰收的喜悦。
丰收节上好不热闹，每个村庄都派出游行队伍，大家身着传统服饰、载歌载舞地穿过城市主干道；农户们在各自的展摊上摆放着自家的果实与美酒；孩子们跟随父母，在琳琅满目的美食与传统手工艺品中流连忘返；青年们在五光十色的节庆嘉年华中欢笑嬉闹，整座城市生机勃勃。参加节日庆典的很多人都说，今天能这么高兴地庆祝节日，庆祝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还要感谢河钢塞钢。有市民表示，虽然这只是一座工厂，但是这座工厂的发展和斯梅代雷沃休戚与共，工厂的中方管理层更是这座城市的好朋友。在丰收节上，记者采访了几位钢厂的工作人员以及市民，他们都表达了对钢厂的感谢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憧憬。百年老钢厂的命运转机成立于1913年的斯梅代雷沃钢厂曾经是南斯拉夫规模最大的钢铁厂，也是塞尔维亚的骄傲。本世纪初，由于国际市场竞争激烈、自身管理不善等原因，钢厂一度陷入困境。这家钢厂的命运关系到斯梅代雷沃市以及周边地区许多家庭的生计，一度濒临倒闭的它曾让这座小城愁云密布。2016年4月，中国河钢集团有限公司与塞尔维亚政府签约收购，将其更名为“河钢塞尔维亚公司”，钢厂的命运自此有了转机。河钢集团为老钢厂带来了急需的投资和先进的技术，中方管理人员有效提升了全厂职工的士气。仅用了8个月，连续亏损7年的老钢厂就开始扭亏为盈，产销量均创2010年以来最高水平。全厂近5000个就业岗位保住了，这让数千个塞尔维亚家庭重拾希望。钢厂以塞方员工为主，在近5000人的工厂中，中方管理人员仅为13人。如何与塞方同事融洽地沟通共事，是每一位中方管理人员的基本功。由于烧结工艺对提高钢铁生产效率、降低污染排放至关重要，河钢集团决定把国内先进的烧结工艺和设备引入塞尔维亚。2022年8月，齐凤来道别妻儿，带着自己无比熟悉的全套烧结设备从河北唐山来到斯梅代雷沃。这是他第一次出国工作，起初也忐忑，不知道工作能否顺利开展。与他搭档的塞方技术主管伊戈尔，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技术工人，健谈幽默，非常愿意向中方人员学习先进的技术与理念，这让齐凤来安下心来。经过两年多的共事，齐凤来与伊戈尔不仅在工作中成为配合默契的好搭档，在生活中也成了无话不聊的好朋友。“我的生活经历让我接触到很多人，齐是一位非常可靠的朋友，我总可以向他学到新的知识和技术，每当有分歧时，他非常耐心，我们可以详细探讨哪一种方法更好。当然，幽默感也非常重要，这让我们的工作关系更为融洽。下班后，我们也会一起喝喝啤酒、聊聊家庭。”伊戈尔笑着说：“合作非常愉快，我每天跟齐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跟我太太的时间还要长！”守护一方绿水青山在钢厂工作的塞方员工绝大部分都来自斯梅代雷沃市，工厂的环保工作与他们的家乡息息相关。负责钢厂环保工作的柳比查女士就是斯梅代雷沃本地人。当谈起在钢厂的工作经历时，柳比查非常感慨地说：“2004年我进入钢厂，就在厂里的环保部门工作。那时钢厂设备老旧，排污严重，很多污染物直接排放进河流，污染了空气和水源。中方接手钢厂后，带来了新的技术和设备，而且兑现了在环保方面所承诺的投资。我越来越信任中国伙伴，会在工作中向中方同事提出各种想法，他们非常尊重我，会认真听取我的建议。后来，公司还送我去唐山学习先进的技术，这让我感到非常荣幸。”
由于在环保工作方面的切实努力，2023年，钢厂绿色环保项目“用现代技术减少粉尘污染”荣获欧盟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等机构联合颁发的“绿色议程”证书。柳比查骄傲地说：“目前钢厂的环保理念和工艺处于欧洲领先地位，我们对进一步降低二氧化硫排放的思考和工艺改进，甚至早于塞尔维亚政府的立法。”钢厂的环保工作，将柳比查与家乡更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除了日常工作，她还会定期与斯梅代雷沃市周边的乡村开展座谈会，讲述目前钢厂环保工作的进展、出现的问题以及整改计划。柳比查说：“与周围村庄的沟通非常重要，这让村民，尤其是果农们能够信任我们。我出生在斯梅代雷沃，我和我的丈夫、儿子也生活在这里，在钢厂的这份工作让我非常有成就感，我在保护我的家乡，给孩子们创造更好的成长环境。”斯梅代雷沃及其周边地区是塞尔维亚葡萄酒最重要的产区，这里有很多人种植葡萄树。赛尔江和弟弟伊万就来自斯梅代雷沃市旁边一个叫作“好运气”的村庄。他们是传统的果农家族，几代人一直经营着大片的葡萄园和一个小酿酒厂。两兄弟从小在村里长大，去首都上完大学后都回到家乡，与父母一起操持家里的产业。赛尔江说，由于钢厂对环保工作的重视，村里的河流比以前更清澈了，空气也好了很多，这使得酿造的葡萄酒的纯度和口感都在不断提升。赛尔江家还和不少农户一样，开始经营酒庄观光和农家旅游项目。他说：“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这里的葡萄酒因为品质问题销售得不太好，但中国企业入驻后，整体环境大大改善，我们生产的葡萄酒也因此获得了很多欧洲和国际大奖。这几年，我们还开发了旅游项目，很多国际游客都很喜欢我们这里。现在越来越多的中国游客也来到我们果园品酒，我也要马上把中文学起来。感谢中国企业保护了我们的环境，让我们的葡萄和果树每年都能丰收。”“保证每一位职工都能安心地工作”有了稳定的生计，民众方可安居乐业，一座城市才会欣欣向荣。米哈伊洛维奇是河钢塞钢的塞方管理人员，他在1993年硕士毕业后回到家乡，从钢厂的基层岗位干起，见证了老钢厂命运的起伏。他说：“我们的钢厂创造了奇迹。2016年前，钢厂经历了一段非常痛苦的时期，2014年至2016年，我们的工人尽最大努力，只求钢厂不要破产。后来中国企业收购了钢厂，中方人员信守承诺，这是互相信任的基石。现在，钢厂实现了从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技术水平一步踏进现代化的跨越式发展，在生产效率和环保工艺上都处于欧洲领先水平。接下来，我们还会与西门子集团合作，共建数字化绿色化工厂项目，我们要进一步把河钢塞钢打造为欧洲领先的绿色、低碳和智能钢铁企业。一些人可能会质疑这么大的发展跨度是否能实现，但我们坚信，只要全厂职工同心同德，就可以实现每一个既定的工作目标。”说到如何凝聚全厂职工士气，米哈伊洛维奇欣慰地说：“如果希望职工们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我们必须首先保证每一位职工都能在钢厂安心地工作。我们的钢厂有近5000名职工，我们承诺不会因为效益问题而解聘任何一位职工。目前国际钢材市场的变动，让钢厂承受了一些压力，我们的应对方法是调整职工的工作模式，但绝不解聘任何一位愿意工作的职工。”诚如米哈伊洛维奇所言，百年钢厂的起死回生，让斯梅代雷沃以及周边数千户家庭的生计得以保障，同时也让当地的教育、医疗卫生、交通运输及其他生活条件得到了明显的改善，让市民对未来充满信心。在这座“葡萄与钢铁之城”，百年钢厂与整座城市休戚相关，钢厂中塞员工将始终与斯梅代雷沃人民同行，从一个丰收节，走向下一个硕果累累的丰收季。查看原文，请点击文末“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