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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十娘|温哥华有故事---爱丽丝和她的男保姆(1)

渡十娘all 渡十娘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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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Tina
编辑|渡十娘 



爱丽丝的天堂





Tom和Alice的初夜几乎让他的头发一夜全白。


到底是他睡了Alice还是Alice睡了他?他不是想不起来,而是搞不清楚,当时情况复杂倒不复杂,谁先突破界限的实在不好说。但裤子肯定是自己脱的。


他的脑子本来就不擅长深度理性分析,反复回放昨夜深紫色夜灯的光打在女人汗津津的大腿上、白腻的肌肤在昏暗里放肆地摆动的情景非但没能理出头绪,反而让他更迷糊。索性随他去。他的大脑放弃追寻真相,瞬间被几个小时前身体跟随本能试探着胶着纠缠较量高潮的过程再次覆盖,他的大脑里再次播放起往复冲撞、一下下送抵、一次次实践早已生疏的技巧和道听途说的经验的滋味,回放着胯下娇小的身躯时而扭动时而静止,忽高忽低的叫声听不出来是满意还是抱怨的镜头。即使在那样迷乱的时候,他也知道应该坚持久一点会让这个女人高兴。他再次懊恼在女人意犹未尽地扭过身体示意换个姿势的时候突然爆破,痉挛几下就结束了。他不敢继续缠绵,抽出身体想逃离,又觉得不太合适。女人伸手拽过被子盖住腰肢,头埋在枕头上不说话。他慌乱地在床尾捡起衣服遮蔽身体。


“我先下楼了,你好好休息。”Tom不想留在现场。


糊里糊涂从二楼回到地下室床上的Tom拼命回想这件事到底是谁先动手的?


她上吐下泻折腾了一天,半夜的时候她说胃痛的厉害,他好不容易说服Alice试试他用来对付头痛的止痛胶囊,吃完药她就哭了,好像刚才咽下去的不是止痛片而是害她命的鹤顶红。哭什么?不就是生吃海鲜闹肚子吗?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哭的鼻涕眼泪使劲往他身上蹭,哭的凄凄惨惨拼命往他怀里钻。


他独身十几年了,早就绝了男女之事的念头。刚离婚的那些年,四处打零工,朝不保夕,这些年在一个郊区餐馆里做后厨,从早站到晚挣的钱是从汗珠子里捞出来的,而女人还会嫌少。他接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来给富婆Alice当司机助理,哪怕莫名其妙又兼了保姆和园丁也还是比餐馆轻松,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抬头就是远处的大海,绿油油的山,出门是花园草地,怎么可能打老板的主意?


Tom很沮丧。


他来加拿大快三十年了,别说独立屋了,公寓都买不起。这些年住过各种地下室,从来没进过豪华装修、专业设计的房子,就连他一个人享用的所谓的地下室,其实一大半在地上,可以看得到山景,有独立洗手间,家庭影院、台球室、健身房、酒吧都在这一层,老板很少下楼用,地下室的起居室里三米多宽的壁炉前那张按摩椅他天天用。他只想在这个天堂一样的地方永远做饭剪草。


他刚刚习惯睡在标准双人床上,刚刚学会把鼓捣院子当作运动休闲,他第一次知道在宽大的中式西式双厨房里用大马士革刀具准备精致餐点是一种无以名状的享受。


或许他要从天堂坠落了。古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是至理名言。哪怕是顺水推舟也不应该。大概是鬼迷心窍扶着Alice吃药、看她哭的厉害时下意识拍她后背让她误解了。


Tom愁闷的一夜没睡着。


天亮了,他才迷糊着,梦到呆了七八年的餐馆后厨,闻到老板家地下室常年弥散的潮湿阴冷的气味。是的,阴冷是有味道的,像峭壁背阴处混杂了腐烂青苔与土壤岩石的那股腥气里的清冷凝滞。餐厅后院上空,那一小片总是浑浊阴沉的天空像是他人生的底色,在睡眠中卷土重来,企图把他拉回去。


Alice显然睡的很好。她说止痛片起作用后她就睡着了,日上三竿才醒。她在主层起居室的沙发上看连续剧,嗔怪道:“已经中午了,人都要饿死了,看看什么东西可以煮的快一点。”


Tom和Alice见面才十分钟就交代了他56年的简历和基本技能。Alice一开始带着客气的微笑,听到后面眉头紧皱,没掩饰她的失望,Tom本来就觉得自己不可能太幸运,没想到她重重扬一下眉说:“那先试一个月吧。最好搬过来住,跑来跑去怪麻烦的。地下室两间卧室你随便用,日常就是开车做饭搞一下院子,有时候帮我看看信件邮件打个电话什么的。”


介绍他过来的老何只说给老板开个车,出门办事当个翻译,办点大宅子的杂事而已,没说还要做饭剪草。Alice家的主层足有二千尺,从他坐的起居室往里看不到头似的,只觉得宽绰豪华精致的不真实。她不过一个人住,自己要搬过来住也要吃饭,给她做饭省了自己的买菜钱,说到剪草,他也不怪自己刚才说了曾经做过草地维护,要是会干的少点,老板凭什么雇他?钱不多,2800,和餐馆一样。


这么轻松的活儿,还能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有啥可说的?他努力掩住欣喜,答应第二天就搬过来。


春天到秋天,庭院里花木葱茏,老板让他填补合适的品种他不懂,只好用心浇水、每天清理残枝败叶。他自学了十几道广西菜,学会了用中央吸尘器和蒸汽拖把保持地面如镜。可是他还是担心老板这几个月去读英文班不再需要他那蹩脚的英文当翻译,她还一次通过拿到了驾照,有时候愿意自己开车出去会朋友,等她看完红叶回国躲避完雨季,明年再过来的时候不一定还会雇佣他。


他不知道哪里的夕阳最美,老板瞪他:“你不会搜索一下吗?”


老板让他开一下保时捷跑车的天窗,他鼓捣好几下,差点出了车祸。回到家后,老板在书房里翻箱倒柜找出来车子说明书扔给他。


一开始,老板对朋友说他是助理,后来说他是男保姆,园丁。有一次,她给朋友说:“温哥华只适合养老,雇不到合适的人。要不是我一个人住着害怕,我也不用请人。”


他平时总在厨房里烧饭洗碗,在洗衣房里忙碌。老板只在起居室、家庭室、书房之间走动。除了需要他开车出门,平日里,他只是远远看到顶多155公分的她蜷缩在巨大的沙发靠垫上翘着滢白如玉的脚丫子。她脚趾上的几粒鲜红蔻丹一下一下在他心里蹦蹦跳跳,逃也逃不走。


1995年,他和老婆带着才满一岁的儿子登陆蒙特利尔,政府出钱供他们读法语,半年之后他宁可去洗碗也不想继续读,一开始出去打工,想着不过是暂时在超市搬货切肉,后来才发现就连最基础的工作也需要考下执照。他受不了东部漫长的冬季,听说中部草原省机会更多,等他折腾大半年再返回东部的时候,老婆说他如果不签字离婚,她就抱着儿子跳楼。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受得了这种话?当初,他只拎着一只箱子来西岸的温哥华,现在,他搬来这里还是那只箱子。


这些年也不是没遇到过女人,温哥华最不缺富豪和单身女人。


只是天下女人都想找富豪。偶尔有几个肯搭伙供楼的女人,别人不嫌他穷,他倒说人家丑。餐厅老板娘气的骂他:“挑三拣四的活该一辈子光棍。”


他以为自己旷的太久失去了某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早就熬干了那点激素,没想到那天做成了。沉睡的能力被他无数次的反刍激活了,偷偷昂扬,无声地锤炼、淬火、再冷却。





“Tom,一会儿能给我做一下足底按摩吗?我这两天睡的不着。”


他面试的时候说过他曾经在一家东北女人开的店里当过足疗师,被钓鱼执法的警察带去警局询问后,他再也没挣过提心吊胆的钱。Alice问他的经历问的很仔细,他不善说谎,没想到又给自己增添了工作内容。


心里这样嘀咕,他的身子骨却发了飘,朱红蔻丹的脚趾头像是已经揣进他的怀里,捏也不是,不捏也不是。


Alice的房间里点了熏香,他在这样的空气里骨头酥软,手指头没力气。更要命的是他憋了好多天之后的条件反射。


当Alice让他往上捏捏,不等他思考一下要不要拒绝她已经趴着躺下,头发盖住了整个脸,睡袍提的很高,看得到黑色蕾丝内裤里面的皮肤比大腿还白。他哪里懂按摩大腿该按哪里,他做了大半年都是捏各种脚丫子,都是男人的大臭脚。


“你轻点捏,往上点,再往上点。”

他一把揉捏住女人真空吊带里的胸,听到从乳房里发出的呻吟,他跨着跪在她身后双手动作,又俯下头去啃噬舔咬窄小柔腻的肩背,155公分的小骨架在180公分的怀里像是案板上的嫩鸭,只是这只好像刚从烤箱里出来,滚烫而鲜美。


他用心地卖力地开垦耕耘。


狂泻一次后,他颓然倒在她身边喘气。她背朝着他睡着,屁股朝他这里挪两次,贴上他的肚皮才浑身舒泰地睡。他很快就缓过来,一只手又伸到前面去揉捏,熟睡的面团让他有些不服气,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揉捏,才几下子就占了上风,颐指气使消失不见,婉转娇喘着任由他放肆,平日里的颐指气使再也找不到半分,他喜欢这种颠倒,不由得越发得寸进尺。等这个玉娇龙柔软地睡着后,他舍不得浪费这样的良辰,摸索到她的小脚丫,想起好多次瞥到这几粒朱红时的澎湃,他趴过去含住最大的那颗朱砂红,贪婪地吸吮轻咬。


Alice招呼他:“过来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哦,行。”


Tom想不出好话题,只好问她:“油爆虾不好吃吗?你怎么不吃?”

“我不喜欢剥壳。”

“这个很容易剥。”

“哦。”


Tom在餐馆养成了五分钟吃完饭的习惯,三两口扒完饭用手抹抹嘴去后院假装散步的时候抽根烟。Alice一边挑拣不甚可口的菜式一边懊悔不应该让他同桌吃饭。但她的心情不错,有个活人在身边晃,说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也不算坏。诺大的美轮美奂的屋子,传说中犹如人间天堂的城市,如果没有这点子人气,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谁都没提起过发生在黑夜里的纠缠,就像梦游症不记得睡梦中的一切。


Alice只在想按摩的时候才叫他上楼。


Tom做完后摸索着穿衣服,夸张地找来找去,一件一件慢慢套上,问她:“你要喝水吗?”

“不要。”

“那我下去睡了?”

“噢,晚安。”


Tom独自去加油买菜,过了午饭时间,他还坐在超市门前的咖啡店里一小口一小口啜饮早就凉透的摩卡。他就像是透明的,服务员视而不见,行人不看他,就连过来觅食的松鼠也不躲避他。以他在枫叶国居住多年的经验,他不得不承认这里的人和冬天一样清冷。


刚刚从国内来的Alice很快沾染了这个习俗,听到他进门,埋在手机上的头动都没动一下。他自己没沉不住气,巴巴的过去问:“饿了吧?我碰到个朋友多聊了几句。我这就做饭,买的半成品。”Alice指指她面前茶几上的蛋糕点心包装匣子继续玩手机,问都不问一下他遇到了什么朋友,男的女的。他心里有点生气,又怕她不高兴他擅自出门还这么晚回来,偷偷看她的脸色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在心里偷偷叹口气。


第四次足底按摩后,Alice说她下周回国,回去的半年里能不能继续请他看家?按照这边的规矩付一半工资,要不要去打工随便他。他听了很高兴,说你放心吧。Alice微笑一下,转身说我要睡了,你也去休息吧。他又问一次:“我陪你睡吧。”“不用。”


Tom用手按住面前的租房合约和雇佣合约, 抬起头问Alice:“你这是搞什么?”

“没什么,走一下程序。又不是真的要你交房租。要付你工资,不能让你白帮忙。”

“咱俩之间也需要这个?”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的。”


Alice临上飞机前把未来六个月工资的现金拿一个很大的信封包好给他,他想做最后一次努力,坚决又豪爽地推开:“我自己有钱。我在这里看着家不花费什么。”Alice看他一眼,把信封留在餐桌上径直走去车库。


桌子上的信封显得很大,很厚,拿出来是一大叠亮晶晶的粉红色。比合约里写的数字多了二倍,Tom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他觉得房子太大了,大的瘆人,把信封藏在枕头下面,又放在床垫下,为了这沓钱心神不宁不敢出门,想起无数豪宅命案豪宅盗窃事件,再也忍不住,开着车子去银行存进户口里才放松地楼上楼下随便溜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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