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勃朗名作《夜巡》竟被切割过？AI修复三年之后这幅画变“大”了
近日，伦勃朗的“残缺”名作《夜巡（The Night Watch）》在人工智能技术的支持下终于得以修复“完整”。
尽管该画作是与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和委拉斯开兹的《宫娥》齐名的世界古典油画三大瑰宝之一，命运却是十分坎坷，被“冷落”、被“切割”、被“划伤”、被“泼酸”......似乎都预示了此后修复的不易。
《夜巡（The Night Watch）》，Rembrandt，1642 /荷兰国家博物馆藏
《夜巡》由伦勃朗创作于1642年，是阿姆斯特丹市民卫队花钱订购的一幅群体肖像画。当时，荷兰流行的群像画法类似于拍毕业照，画面中的人物往往是被整齐地排列在同一平面上，但伦勃朗却一反常规，坚持采用主次分明、错落有致的构图来呈现巡逻的场景。
这一突破让伦勃朗在艺术上取得了极大的成就，但却让他在市场上栽了跟头。因为当时每位队员都出了100荷兰盾，却并非个个都是位于画面中心和前排的“主角”，自然会有人不满。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此后找伦勃朗画群像的订单大大减少，画商们也疏远了他。
这幅画作也并未得到很好的保存，随时间推移色彩逐渐变得黯淡，使得其一度被误以为是在描绘夜间的场景，也因此得名“夜巡”。
《夜巡》左侧被切割了60cm
1715年，该画作被迁移至阿姆斯特丹市政厅，由于画幅尺寸太大无法挂入门厅中，画作的上下分别被切割了22cm、12cm，左右分别被切割了60cm、7cm。从那以后它便残缺不全了，而且画面整体也因此失衡。
《夜巡》右侧被切割了7cm
被切掉的碎片已经难觅踪迹，但荷兰国家博物馆自1885年开放以来就收藏了《夜巡》，并将其作为镇馆之宝。2019年，该博物馆启动了耗时多年、耗资数百万美元的大型修复项目“Operation Night Watch”。
起初只是想对画面进行修复，后来在著名的伦勃朗研究学者Erst van der Wetering的建议下，博物馆决定将画作恢复还原至未切割前的尺寸。这项工作由科学家Rob Erdmann来负责，通过保存下来的原画部分、17世纪由Gerrit Lundens绘制的完整原画复制品和人工智能技术来实现修复。
虽然Gerrit Lundens的复制品是仿照着未切割前的伦勃朗原作来绘制的，提供了残缺部分的重要信息，但该复制品的尺寸只是原作的五分之一。而且据科学研究推测其创作时是坐在画作左侧，这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透视扭曲。另外，其使用的颜料混合与伦勃朗略有不同，且二人绘画风格也不相同。种种问题，都需要一一解决。
修复过程中，一种被称为卷积神经网络（convolutional neural networks）的人工智能算法被用来帮助计算机深度理解图像，在逐像素重建丢失的部分时纠正这些缺陷。更重要的是，计算机还能学习伦勃朗的笔触，以确保最终的呈现尽可能接近原作。
复制出来的切割画片被贴到原画上
荷兰国家博物馆馆长Taco Dibbits大致介绍了这一过程：“我们做了三种算法，第一种用于筛选复制品的透视变形并纠正它们；第二种用于识别原件的配色并投射生成缺失的部分；第三种是模仿伦勃朗的笔触和绘画技巧。最终得出了一件尽可能接近于完整原作的计算机复制版《夜巡》，我们将其按比例打印到画布上，再无缝拼贴到原画上，非常壮观。”
《夜巡》残缺复制部分与原作一同展出 /荷兰国家博物馆展览现场
画作修复完成之后，可以看出队伍前行的方向偏离了中心位置，朝向偏左的空白空间，而这赋予了整幅画更为强烈的动势，这才是伦勃朗的本意。此外，更多的细节被填补出来，例如画面最左侧的两个民兵、画面最右侧民兵缺失的部分头盔等。
《夜巡》细节对比，修复后（左）画面最左侧新增两位民兵
《夜巡》细节对比，修复后（左）画面最右侧民兵的头盔被填补完整
如Taco Dibbits所说，“新增上去的复制部分并不是为了让参观者觉得这幅画变大了，而是想让他们清晰地了解到它本应该是什么样。伦勃朗肯定会做得更棒，但这已经非常接近了。”
《夜巡》残缺复制部分与原作一同展出 /荷兰国家博物馆展览现场
目前，由人工智能技术还原出的《夜巡》残缺复制部分正随原作一起在荷兰国家博物馆展出，将持续至九月。
梵高、伦勃朗一同逛博物馆是什么体验？快来跟随两位可爱版艺术大师游览荷兰国立博物馆，一起探访《倒牛奶的女仆》、《夜巡》等世界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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