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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画画 《春·醉花阴》 连载(六)

2017-06-02 刘树勇 老树画画


一丛铜钱草,寂然在屋角。

仿佛有所思,至今青未了。


春梦

了无痕


生动地活过了


一九八七年仲春一个傍晚,吃过了饭,忽然就觉得无聊,身手好像也没个安放处了。就想到一画画的朋友周祁处走动一下。彼时他在外文局一家出版社工作,他们单位在紫竹园南面三虎桥一带的一个村子里租了些民房,安顿这些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骑车过去,人还没有回来,就在院子里扯一凳子过来坐着和房东闲话,等着。院子里一株极大的海棠花开得正盛,月光之下有一种安静的绚烂和疯狂。不多一会儿,周祁回来,寒暄,开锁,进屋,开灯,一墙的画儿。椅子上坐下又站起来,有些兴奋。周祁又忙着沏茶。我随手翻看一本日本刊出的《现代版画》杂志,栋方志功的纪念专版之后是一些文章,不认得日本字,翻过。再后面,列有东京一地近来种种展览的明细。翻过一页,文字中间镶一幅正方的照片,打一照面,令人吃上一惊:一个壮实且五短身材的侏儒斜倚床头,手指亦粗壮短肥,表情沉着阴郁,仿佛是要极力守住一份矜持,不让别人小瞧了自己。周祁东北人,粗通日文,忙叫过来帮忙翻译,却说是早已看过了,拍这照片的摄影家叫黛安·阿勃丝,美国人,还是个女的。

六十年代很是了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离家出走了。租一地方住下,然后满世界转悠,专门去拍这种不大正常的人的生活。此后自然是声名显赫,在世界摄影一行里已是大师级的人物。结果呢?你知道吗?结果是她后来割腕自杀了。

心中自然又是一惊。再把那幅照片凑近了细细地看过,觉得那一侏儒男子两眼直视于我,想要告知些什么,却终又闭口不说。心中自是暗暗记下了这摄影师的名字,好几天都惦记着,还有那侏儒眼神看定我的样子,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她的一些详细的资料。

再以后,忽然地就在新街口书店里看到了中国摄影出版社出版的台湾阮义忠先生写的书《人性的见证者——二十位世界摄影大师》。站着翻过,里面有一篇文字,正是介绍这位阿勃丝的。而且书中印有数幅照片,侏儒那张也列在其中了。忙不迭地买来,到家,拣着这一节快速地看完,然后再返回头来慢慢地看过,一些句子甚至用红笔重重划过了。渐渐地知道了这一女摄影家的身世,师承,所做的事,有关摄影的散碎想法,以及她的死。此时大陆摄影一界尽管有不少人在做着翻译的事,但眼界仍然窄仄孤闭,或涉及不能广大,见不到更多的好东西。或见到了,也一时失了感觉,因与自己熟悉的路数不一,终于视而不见,硬是与那些特别的人物擦肩而过了。这一点上,我总以为不及台湾做得好些。所以,看到阮义忠写的书中阿勃丝一节,亦算是了掉自己一桩心事,心里自然存着一份感激。此后,亦听到许多人纷纷说起阮义忠做的两本绍介世界新老摄影家的书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摄影乃至心情,视线也为之一变,转而去关注那些过去从不涉及的小人物——亦即后来大家所说的“弱势群体”或说“边缘人群”的生存状态去了,便觉得也是自然中的事,难怪有那么多人在心里感激着他。(未完待续)


一年春色无所待,

最爱雨后野梨花。


世事搞不懂,

挣钱也不行。

索性立枝头,

跟你调调情。


天地这么大,

纵横无尽头。

你会有钱的,

孩子别犯愁。



大寒有多冷?

衔花立枝头。

春风在路上,

妹子你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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