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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头发的那些事儿

2016-04-12 倪男奇 trust

trust ( trustdo ) 第 102 篇随笔


关于头发那些事儿

文:倪男奇

图:网络

小时候,头发又细又黄,母亲用鹅油帮我擦头发,说这样头发会变黑。后来头发果真又黑又粗。我怀疑是否真的是鹅油的功效,姐姐们个个也都是头发茂盛,许是基因的缘故吧。 

从小就是母亲帮着剪头发。可能八、九岁,有次母亲带我到街头某个堂嫂开的小理发店剪头发。堂嫂可能是想把最好的本事使出来,洗剪之后一个劲地给我吹,吹得我头皮生疼,或许我以为吹头发就是那般不好受吧,总之过程可以用忍受表达。从此,还是更喜欢妈妈帮着剪头发,直到今天不用吹风机。 

这样到了15岁,上了中师。学校里有个高年级的女生,性格活泼开朗,一头长发。某日巧遇,许是她要去澡堂洗澡?不知怎地攀谈了两句,说到她头发很长,她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说得我一愣一愣,心里好生钦佩。跟着舍友燕后面学会了编辫子,那感觉就是:我原来也可以嘛! 

大学时,10人同居一屋。舍友华留在我印象中深刻的一幕是,她每天早晨小心翼翼梳头的景象。她发质与我正好相反,细细软软,每根头发于她都是宝贝,梳子在头上都是轻轻地抚摸。而我,恨不得自己的头发多掉一些,掉来掉去还是满满一头。 

我的发型一如既往的马尾,太长了就剪短些,多少年都是一样。没觉得有必要去理发店。我们姊妹几个头发的统一特点是:多、厚。太多了之后,好像就不是一个优点,去理发店剪的时候,往往理发师会把头发“削”薄,而我总觉得并不真的好看。到后来,理发店发展出所谓的“拉直”。我也被吸引诱惑到这样的人群中,被拉了数回。每次拉直数小时在理发店,需要耐心等待,这个过程于我并不煎熬,但拉出来直直的像板子一样的头发,真心不觉得美。 

到了北服工作时,在这个艺术时尚的学府,师范生那种素朴可就不是优点了。开始时,时常有热心善良的学生教导我需要改进。甚至学生心理社团的社长送个可以夹头发的神器给我,估计他实在受不了倪老师的满头沙发了!我礼物也接受了、心意也接受了,就是没有实际行动。现在想想,在那样的氛围下,我还能保持自我,也是蛮不容易的呢。 

当然,认识米杉以后,他也觉得我头发挺好(想想人家没头发,看着我这头发像草一样繁茂,定是觉得真心好),没必要去理发店搞花样。“女为悦己者容”,既然没这需要,自此不用去理发店了。 

年岁渐长,听到越来越多的不一样的话。譬如一位老同事:小倪啊,你这头发真好啊!她抚摸着我的头发犹如母亲当年。人上了年纪,就知道头上还有不少头发是个好事啊。这么多年,转来转去,敢情这沙发也有优点啊。 

想起那个来咨询的男生,惯常带着帽子来。后来才从咨询师那里知晓他年纪轻轻已经在担心焦虑秃顶了,家族性的。 

现在我在家里打扫卫生时,看着哪哪都躺着我那粗硬的黑发,当然间或也能发现白的了,就心生羡慕:像米杉那样光光的,倒是方便清爽!我就忘了,冷的时候,我不用帽子就有满头厚发替我保暖。我们一家三口,现在没有一个人需要去理发店,小米和我的头发都是米杉管修剪。心想,幸好人不都这样,要不然理发店该倒闭了。 

头发,只是头发而已。 

多或少,直或曲,顺或散,粗或细,黑或白,又有何妨? 

不过想起鹅油,就感觉到母亲的爱。虽然家境贫穷,小时候穿的都是破旧衣服,但她那种对我头发的呵护,对我是个女孩的爱,对我的美的呵护,今天回想起来,定是给了我对自己女性特质的自信奠定了重要基础。 

附【小米说】 

小米:你为什么有白头发? 

雅希(家中客人,一50岁定居在法30年的印度女士,黑发,鬓角发白,犹如花朵,美):因为我在变老呀。 

小米:我没有白头发。 

雅希:(笑)是! 

小米:我妈妈有一点点白头发。 

雅希:(笑)嗯。 

小米:我爸爸也没有白头发! 

雅希:你爸爸太幸运了! 

妈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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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男奇|文

小南|审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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