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想象来探测人性,在历史、书本、戏剧中见识的终究太浅,现实是最好的老师,如果记不住教训,就让你一遍又一遍看清嘴脸。
曾经说,有钱才能安心;曾经说,要有许多许多的房子;曾经说,要做人上人。世间所有拜金主义者和成功学催生的认知,都不免落入黄粱一梦。
一个严酷的事实是:
在现代社会,最大的安全感来自于“秩序”,没有秩序,所有的向往都是空中楼阁,就像建筑在泰坦尼克号上的“财务自由”,脆弱、荒谬、悲凉。
然而,终究还是“失序”了,开始了滑坡效应,毒已入人心。
不法资本与权力寻租勾结,栽赃构陷,一个公民蒙受不白之冤,这样的“互联网奇迹”不能重演。重整乾坤,最需要矫正的,是程序、是司法、是组织的实事求是。这是信心、信念所在,是所有良知人士的“最大公约数”。
遗憾的是,在道义面前,明明知道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被“消失”,求助之路漫漫,生活空间逼仄,还要被吸血、被追杀、被裹挟,甚至将祸水引向家人亲朋。真的想看一看,键盘背后的一张张血盆大口,以及扣动扳机的手。难道不应该有略微的迟疑吗:每一颗“子弹”都在造孽,至于吗?何必呢?一定要逼上绝路?灵魂何以安生?
不愿意复述、传播近乎病态的辱骂、霸凌,更可怜那些打包出售的猥琐不堪,无论是污言秽语,还是继续的造谣诽谤,都是病态一般的狂欢,扭曲如蛆虫一般的洋洋自得,好像“赶尸人”鞭子下的行尸走肉。难道是刚出生就被下了符咒、被迫种下了蛊毒?
所谓“黄泉碧落,百鬼夜行”,这种坏,是坏到骨子里的那种坏,不能称之为“人”的那种坏,僵尸的那种坏,鬣狗附体的那种坏,世世代代都要在拔舌地狱里滚油锅也无法救赎的那种坏。
只好关机,不愿意直视。因为言行之下作、恶毒,太让人恶心。
终究要重生。真实面对自己,大胆凝视苦难,勇敢的少年。
不做玩偶,不做傀儡,不做蝼蚁草芥。要做一个向阳而生、大写的“人”:他没有意气用事,他没有情绪消沉,他没有放弃哪怕是最后的一线希望,他左手紧握清白,右手紧握责任,这是他自己的人生,他正在不卑不亢、不屈不挠地走下去。
《活着》一书的序言中,有这样一句话:
“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做与不做,问一问自己的心,是不是有血有肉?敢不敢大道争锋?
这句话尖锐又真实。戳破一切幻象,回到原点:初心;自己;家人;所有挚爱的和挚爱你的。
郭沫若的笔下,500岁的凤凰集香木自焚,在烈火沸腾的煎熬中,获得永生;一只老鹰总是在巅峰时期将自己逼入绝境,以求得更远大的天空:
生而有翼,不必匍匐前行。雄鹰拼尽全力飞至悬崖顶端,用自己的喙击打岩石,直至完全脱落,再用新生的喙拔掉自己双足上的指甲,再用新生的指甲,把厚重的羽毛拔光,在新的羽毛长全后,这只鹰才能获得重新活下去的权利。
每一次蜕变,都意味着一次血淋淋的挫骨之痛,但是没有什么能挡住对自由的向往。
张爱玲说,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不幸的是,在30岁的时候要品味50岁的苦难,这种锥心之痛无人替代;幸运的是,大命之人自有守护天使,数不清的爱重如泰山。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受苦的人没有悲伤的权利,黑夜里想念就是陪伴,每一个夜晚都要搏一个“太阳照常升起”的明天。
摆在每一个人面前的,是斑驳的苦难与光鲜的谎言交织的世界。
有的人,用谎言编织着无数个囚笼,装进万千网络暴徒。
就这么愿意沉沦和堕落?为什么看不见绝地中挣扎的人生?为什么如此癫狂地释放野兽一般的恶毒?为什么依旧在愚蠢的自我麻痹中腐烂?为什么不能砸碎囚笼?
娱乐至死,最终的那口棺材装进的都是自己。
守护的天使要坚强,要站立。正义不来,我们不散。在一片浓烟和废墟中,有自己的精神家园和根据地。这不是仅仅为某一个人,是为了一次“公义”,把“我希望”变成“我来到、我看见、我征服”,绝不把这个世界让给讨厌的人。
每一个人都需要重新活一次。做一个真实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勇敢。
每一个人的坚强,除了信念,还因为,他曾经在生命中真真切切地体会过爱与被爱。
加缪说:荒谬当道,爱拯救之。
每一缕爱都是照进苦难生命里的微小的光芒,即便是残酷生活真相里的一点点甜,都可以把内心很苦的人填满。
有些甜,来自于生活本身的欢愉,而有些甜,却是那些来自无数善良个体的星星点灯、璀璨银河。如果说,以前是别人用爱支撑起我们人生的欢颜,那么这一刻,请用同样的爱,去拯救与苦难抗争的孤勇者。
海明威在书里说:黑夜过后,太阳照常升起。风雨如晦,历尽千帆,勇敢的少年终将寻获一颗属于自己的太阳。
一起,浅浅笑,轻轻爱,慢慢走,淡如水,深似海,不离不弃,无需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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