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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为何意?“面对痛苦,我绝不逃避”

李天时 院长请回答 2023-10-12

摄影 | Jordan Steranka


01
一位以“毒舌”蜚声业界的朋友,在企业高管上做了20年后急流勇退,进入大学,当了老师。
 
他说自己常常会收到许多“烦恼”的私信,有关于学生的烦恼。
 
比如,他的一位学生小F。
 
小F在大学时暗恋同班的一位男同学,但是在四年的时间里,她只字未提。毕业后两人留在同一座城市,频繁的同学聚会,以及两人入职公司的业务交集,让他们来往频繁。小F假设过千百次,自己会在何种情况下和对方坦白,偶尔也会幻想,是不是他也喜欢自己?
 
这些“幻想”,并非毫无根据。
 
比如,同学聚会后,男同学会主动开车载她回家;

比如,两人因工作原因遇见,小F总能收到一杯她喜欢口味的奶茶;

再比如,因为疫情无法回家的那个春节,小F甚至收到了一条来自男同学的信息,上面写着:“过年好”。
 
听上去像是一个神女有意,襄王有情的故事,但结局并不如想象得那般美好。
 
数月前,这位男同学在朋友圈公开了恋情,甚至隐隐透露“好事将近”,小F说:“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已经听到了梦碎的声音,特别幻灭。”
 
如果是我,我会一笑了之。
 
因为任何一种成长,都永远无法靠三言两语让一个人顿悟。
 
但是我这位朋友,非但没有当好一个“知心姐姐”,反而在小F的伤口上撒了一把大粒盐,他说:“因为离得近,所以会主动送你回家;那杯奶茶,只是因为第二杯半价;过年的那条消息,你怎么知道不是群发?”
 
最后两人的对话以小F的一大串省略号告终。
 
我笑他人到中年仍然学不会温良恭俭让。
 
他说,“我最见不得别人耽于幻想,沉迷虚妄。”

02
沉迷虚妄、耽于幻想,确实是生活大忌。
 
生活不是仙侠科幻,现实的生活总与真实有关。
 
知乎上有一个热度经久不衰的话题,叫“你有哪些秘密只敢匿名说出来?”,其中有一些回答很诡异,有一些回答很魔幻,但有一些却让人不由得感叹:真实地面对自己,确实很难。
 
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承认自己蠢,或承认自己坏,或承认自己奸懒馋滑,或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这是人的本性。

因为承认意味着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别人,而随之而来的可能是嘲笑、鄙夷和讽刺。

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逃避。
 
比如,《论语·宪问》中有一句:“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大意是说,“贤人逃避动荡的社会而隐居,次一等的逃避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再次一点的逃避别人难看的脸色,再次一点的回避别人难听的话。”
 
其实,所有的逃避,都与伤害有关。
 
工作上,受了一点委屈,遇到一点问题,立刻辞职,感情上,出现一点矛盾,发生一点争吵,立刻分手,把所有的不喜欢都拒之门外。
 
结果是你把头埋进了沙子里,对于一切麻烦、困难置之不理,但是事情没解决,你却变得越来越懦弱。
 
作家胡晓梅说:“逃避,本质上是一种视而不见的懦弱,生活也会因此加倍报复回来。”
 
有人说:“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但这句话,更应该反过来读:“逃避虽然有用,但可耻。”
 
在开篇讲述的故事里,小F 迟迟不愿袒露心迹,或许也是在逃避伤害。
 
结果如何,一目了然。
 
这并非批评,而是惋惜。

03
有一句话说得好:“快活的人生,不是用逃避的方式来忘记眼前的苟且,而是用死磕的方式,去直面问题。”
 
直面,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直面什么?直面生命里曾经带给你巨大伤害的人和事,直面你最恐惧的东西,可能是一段记忆,可能是一个故事,也可能是一次经历。

Z 的新歌《追》,正是用黑色的笔法,把两年前的一次重大转折晕染成文字,个中情绪虽不堪回首,但仍如一丛荒原野草,遭践踏,遭删刈,却屡屡重生,孤独而强劲。
 
他把自己的那些明创与隐痛,藏在文字背后。我看见那些理解并能够读懂Z的人,也同样心痛,因为这样一首歌,如果不是在现实中碰了许多钉子,根本无法写就。
 
但是,直面现实就注定会受伤,而疼痛过后,若能省察生命,也是显而易见的难得。
 
对于Z而言,头破血流也罢,内伤深重也好,从来不会把自己藏起来,乖乖等待疗愈,他偏要趁机捡起曾经刺穿身体的“钉子”,把它磨成一把“钥匙”,然后开启一扇全新人生的大门。
 
这首歌,是对那段记忆的一次回望,而勇敢的回望后也必将是一次新生。
 
阻拦在每个人面前的永远是一片荆棘,如果你不亲自斩开,也就无法找到真正的出路。
 
同样,Z直面伤痛的态度和精神值得深思——伤痛本身不值得赞美,伤痛的确难以忍受,但是内心强大的人必定会选择直面伤痛,在伤痛中保持清醒,只有清醒才不至于在困境中沉沦,过多感性的喟叹难免让人沉溺,理智的剖白会让人杀出一条血路。
 
白落梅说:“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但我始终相信,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我相信Z比以前更优雅、更内敛、更深刻、更洗练,也更温柔有力。
 
所以,在曾经跌倒和受伤的地方,别放任自己痛哭或隐匿,像Z一样去试着捡起“钉子”,磨成一把钥匙,为自己打开前路和希望。
 
你,学会了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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