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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明眸之《般若人生》

轻敲右边 英文联播 2018-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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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人生
缅甸的明眸(3)


飞艇│棚户区│养老院│缅屋│伊洛瓦底江│佛塔│南传佛教│大金塔

题记:柴静在新书发布会上说,采访是认识而不是改造——我相信她是真诚的,可转念想想,对这一备受追捧的宣言有几分真实又大为疑惑:妄谈改造自是不敢,但究竟何为认识,我与她的想法却颇有出入,想想康德老先生写了《纯粹理性批判》、《实践理性批判》和《判断力批判》煌煌三本巨著探讨“人何以能认识世界”,可见认识并不容易达成共识。


如其所言,只需像洛克式的白板一样,做一只录音笔,记者倒着实是个容易的营生,可我看这毕竟误人子弟——归根到底,你的灵魂有多大,认识的世界就有多大,脑子空空去感知世界,实在说不出能领略何等精彩?她今天如此成就,是否言行一致同样大可怀疑。主张理性建构,并不否认感官印象同样不可或缺——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隐喻性地划分了“阿波罗精神”(太阳神精神)和“狄奥尼索斯精神”(酒神精神),用后者重叙了柏拉图的“迷狂”,召回了自启蒙时代被理性抑制的人类情感。


《缅甸规则》在历史和政治的故纸堆中爬罗剔抉,兜售着死厌厌、干巴巴的知识,《般若人生》又拉回到一个活生生、湿漉漉的世界,对蒲甘乡村的一天做切片式白描——只有看了那些生活着的人,方许才让缅甸的政治密码富有真切的意义——酌一角狄奥尼索斯的酒,来“认识”缅甸人吧。


作者:英文联播


半空传来的阵阵“突突”声惊扰了良乌镇的清梦。峥嵘初现的Shwe Zigon佛塔划开微曦的天幕,屏息凝视着不远处徐徐升起的四五艘气球艇——朵朵绛红,匆匆、匆匆,披着朝霞的斗篷,拨撩晨风,去追逐贴在苍白色西天上的半爿素月;月女皎光清淡,隐遁若无,谧谧似造物主的眼睛。


金塔旁的Kyan Sit Thar村看上去有几分不堪:布条捆扎着枝杈歪斜的下等木料,局促地裹了稻黄色草席和红绿蓝聚丙烯袋,别别扭扭地倚在蒲甘良乌大道旁的黄沙地上,像是存在了几个世纪,又好像旋即就要迁往他乡。


吐着火舌的热气球、庄严自威的佛塔、破败杂乱的棚户区……偏谬违和地挤在同一个取景框里,彼此却又不可或缺——且看塔前的白石狮,正襟危坐,鼻孔朝天,瞪目龇齿,似笑似怒,全然不将这一切放在心中。



这时Kyan Sit Thar村活动起来,睡意惺忪的人们从化纤毡子门帘后探出头来,开始打理一天的活计。



一个蓝衫的女人正捧着铝钵刷牙。她的头发方才系好,还有些蓬乱,身后的婆娘挽着袖管和面,准备着街边早点铺子的面料。房前的木杆上吊着各色锡纸动物玩具,等着晌午去集市或蒲甘景区售卖——蒲甘古城观光成为村子的主要收入来源,也让村民成了缅甸“有些谋生手段”的富裕人。


刷牙的女人


早点铺子


村子集市中售卖工艺品的摊子已陆续开张了,等客的男子席地而坐,专心地玩iPad,他一脸得意地说,这是从仰光购买的(不知是否因为看我是外国人,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用了Rangoon而非Yangon。)


时尚的蒲甘人


能够俯瞰伊洛瓦底河和蒲甘佛塔的热气球价格不菲,收费每人300美金,要观光的胜景正是良乌镇西南七八里、伊洛瓦底江左岸的蒲甘古城。据称自十一世纪始,在阿奴律陀众王的苦心造诣下,与柬埔寨吴哥窟和印尼的婆罗浮屠并称为东南亚三大奇迹的蒲甘一度拥有444万座佛塔,号称“四百万佛塔之城”。


施粥的面包车前是一队“行走的佛塔”——小僧侣们秩序井然地排着队,领到自己的一份时谦恭地低首躬身。


托钵乞食的小沙弥们


我的Aung Mingalar酒店坐落在早点摊子的街头对过儿,这是一个绿树掩映中的花园。安顿下来后,酒店的女经理帮我租到了在蒲甘的代步工具——自行车。价格从2000kyats到3000kyats不等,比热气球自然是便宜许多。我租了2500kyats的一辆,中国人凡事都恪守中庸之道。


游览蒲甘可选择的交通方式不少,自行车、马车、皮卡、公共汽车、热气球都各有风情,单车的好处是可以走走停停,随心所至;可蒲甘到良乌一路颠簸,单车旅行着实不大轻松。



蒲甘的马车


蒲甘的公车,像变形金刚里的擎天柱


摩托车与大巴


皮卡


来往的汽车、马车、摩托车、自行车共用通往蒲甘古城宽十来米的一条沥青路,路两侧的沙土是伊洛瓦底河的馈赠,千姿百态的大小佛塔和村户散落空旷的沙土地中。肥沃的蒲甘平原在整个中世纪是缅甸王国的中原地区,至今仍不失其淳淳古风。



十二月是缅甸的干季,骄阳似火,燥烈爆肤,自行车筐中准备的一瓶矿泉水可以救人性命。沿路的商贩都躲在树荫下。两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少年在路旁玩缅式沙狐球,穿花格衬衫的孩子兼职给大人看摊儿——工作是给滚烫的摩托车加水并记账。二人的沙狐球比赛常被顾客打断,“小老板”收完帐,立即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游戏中去。



上了岁数的人则参加这种竞争性的活动——聆听佛音是良乌镇一家养老院里打发时光的主要方式。



养老院的负责人Bo Htey Win英语不错。他介绍说,养老院由各村集资兴建,目前有6个老爷爷,(其中3个70岁以上,3个60岁以上)和5个老奶奶(均过古稀之年),每天3000kyats,管吃管住,每日五餐,算下来每月666人民币,看起来并不算贵;但对蒲甘人而言,大概也不算便宜,特别考虑到如果老人没有养老金供养的话。


养老院里的爷爷奶奶在聆听佛诲



在屋内休息的老人,养老院可容纳24人,目前住着11人。


再往前走是Wet Kyi Inn村,距离进入蒲甘旧城的Thalaba门又近了些,佛塔群中的一座老式缅屋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是梵音飘飘中为数不多的人间烟火。


向伊洛瓦底河方向骑行不远,发现老屋后有一座崭新的缅屋,乍一看颇像美国田园民居,房子兴建不久,家里的男主人还在修葺外墙,内里的结构与老式的缅屋一模一样。


新建的缅屋


废弃的老屋


坐在屋前的木椅上的女主人怀里抱着刚睡着的婴儿,一手杵着铝制暖瓶,乐呵呵地看着劳动的丈夫。我想这一刻她是最幸福的。


妻子盯着砌墙的丈夫看


屋外种着自家的蔬菜,长了一米来高,用竹筐套着,我用手比划着问了男主人原因,知道这是为让植物能挺拔向上。蒲甘的阳光很足,即便套着筐,植物也能从缝隙中获得足够的普照,这真算得上农家的般若(“智慧”)。



看到来了陌生人,两个大一点的孩子跑过来伸手要东西,在佛国施舍是一种习俗,我窘迫的发现身上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只得找出20kyats零钱给小孩子。


站在缅屋上,北方的伊洛瓦底江尽收眼底,村子西侧另有一条大道通往江畔。江畔水面开阔,一片忙碌景象。虽是旱季,江并未枯水——这里是伊洛瓦底江的中游,源自缅甸西北部实皆省的钦敦江与伊洛瓦底江在良乌东北处不远汇合,最终成就了这条缅甸的母亲河。


新蒲甘和蒲甘古城间的一所小学


伊洛瓦底江主干可上溯到发源于西藏察隅县的独龙江。因为独龙江河谷这一东西植物横断线,江东西二侧的植物群迥然有别;可也正是由于独龙江,滇缅有了一条通道,动植物得以交流迁徙,滇国和缅甸的人也得以互通。


但独龙江至今仍是中国最为偏僻和贫穷的地方。目前独龙江漂流正成为一种颇为时尚的旅游方式。



高耸的担当力卡山和高黎贡山(讲述远征军故事的《瓦城浪子》还会提到高黎贡山)夹持的独龙江河谷给缅族的起源提供了地理学证据——当下学界的共识认为,缅族的祖先是来自黄河上游甘肃、青海地区的氐羌族群。《诗经·商颂·殷武》篇有云:“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



当然也有不愿臣服的部族,据称其中一支向西南迁徙形成吐蕃、苏毗、羊同及域外诸羌;西南丛林中的一支曰“巴人”——所谓“下里巴人”就是中土对古羌人蔑称。想必这一支中有人自独龙江漂流而下,形成骠族和孟族,并缔造了灿烂的缅甸文化。



事实上,几乎缅甸的所有民族都和中国有些关系,缅语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缅彝语支。


居住在缅甸西北的掸族人与西双版纳傣族、泰国泰族和老挝佬族同属一支,蒙古人种,汉藏语系壮侗语族。



居住在东南部克伦邦和克耶邦的克伦人是蒙古人种,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克伦语支。



居住在缅北丛林中的克钦族与印度阿萨姆邦克钦人、中国的景颇族和傈僳族同属一支,汉藏语系藏缅语族景颇语支。



居住在缅甸东南部的孟族人是蒙古人种,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孟语支。




独龙江与大盈江和瑞丽江会合流入伊洛瓦底江的上游主干恩梅开江,恩梅开江又与迈立开江在克钦邦首府密支那北会合形成伊洛瓦底江。



伊洛瓦底江逝者如斯,劳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正是当午,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视野立时开阔,河畔可谓千帆竞发、百舸争流,工人将柴禾等各式物品搬运至木舟上。


木舟形制不大,比例却按黄金分割原则美到了好处,我想要能就地放大,该是艘虎虎生威的驱逐舰;船体刷绿漆或蓝漆,红漆的侧木增添了几分俏皮。


工人把货物扛在肩头,所搬之物重量不轻,有的赤着膀子,有的穿白色缅衫,赤足走在泥泞的岸边,像服苦役的冉-阿让。


冉-阿让们的芳汀小姐正大方地在江中洗澡。


小码头的东侧堆满了江泥烧制的大瓦罐,陶坛是蒲甘农民的主要手工艺品。


劳累的工人在简易凉棚中小憩片刻;还有拉家带口在江边吃午饭的父亲和儿子。


“波浪就这么生存——我们就这么生存,这些有意志的人啊!我不再多说什么。” ——尼采《快乐的科学》


从伊洛瓦底江返回蒲甘塔群的路上有一座Mahabodhi寺,建于1215年,寺门口摆放着产于江畔的瓦罐,给古寺更添了几分原始的韵味。


Mahabodhi实景再现了乔达摩-悉达多成佛和某些佛本生故事。佛本生故事是佛经文学的母题(motif)。《佛本生经》是南传巴利文佛典的一部佛经,将佛陀事迹编辑在一起,与基督教中的《新约》类似,承载了卡尔-荣格式的民族集体记忆。



寺庙北侧树荫下的一个穿着花裤子、乌发皓齿的女人正在制作缅甸特有的防晒霜Tanaka,加水研磨香木树皮而成,缅甸几乎大城小乡的女子都在两颊上抹着Tanaka。新加坡保养品牌Bio-essence专门推出过Tanaka防晒品牌。


花裤子女人热情地把“新鲜出炉”的Tanaka涂在我的脸上,脸颊冰冰的,据说既锁水又降温。最后我买了一身绵装,特意为了留个缅族人的影像。




临走时,她送了一包Tanaka,嘱咐说要留给我的女人用……我想Tanaka的有效期应该不算短。


木雕和沙画是小镇主打的另外两样手工艺品。

木雕手工艺铺


在Upali Thein庙中一个少有人至的侧塔中,兜售沙画的男人向我展示了他的作品,沙子产自伊洛瓦底江,用胶水粘再白布上并染出图样来,大多是介绍成佛故事和佛家十二生肖。


佛教的十二生肖原为12个神的驾兽,把杜罗神的驾鲁为鼠,毗揭罗神为牛,宫毗罗神为狮,伐折罗神为免,迷上罗神为龙,安底罗神为蛇,安弥罗神为马,珊底罗神为羊,因达罗神为猴,波夷罗神为金翅鸟,魔虎罗神为狗,和真达罗神为猪。除狮与金翅鸟外与中国十二生肖酷似,大概是我们山寨了印度。


但我最感兴趣的一副缅甸女人背影的沙画,价格不菲,8000kyats。


12月4日的午餐是正宗的缅餐,咖喱鸡肉饭。六小碟各式调料各有滋味,值得品尝一番。当然,在缅甸,你不用特别计较卫生状况,尽量选择干净一些的餐馆变罢,这里的夏季毕竟传染登革热、甲肝等疾病,但旱季要好许多。总之后厨有苍蝇是不能避免的,中国其实也差不多,我想这家餐馆比街头的麻辣烫、炸臭豆腐还是要卫生不少的。


老板听说我来到中国,兴奋地告诉我自己的妻子正在北京学习。我突然很邪恶地担心在花花世界游历过的女人不愿回到蒲甘古城中来了,可转念想想,对一个佛教徒而言,经历一番或许更有助于看破凡俗。


蒲甘始建于849年,但大多佛塔修建于1044年后阿奴律陀王后至1287年蒙古铁骑攻破蒲甘。1044年以前,蒲甘人信仰大乘佛教的阿里教派,阿奴律陀王即位后,征伐四方,从南部的直通国引进了小乘佛教——南传上座部佛教。


这是南传上座部佛教的一次北传。之所以区别于汉地与藏地的北传佛教,因其由印度南传斯里兰卡而兴盛发达,因要求遵照佛陀以及声闻弟子的言教和行持修行,故又名“南传上座部佛教”,流传于斯里兰卡、缅甸、泰国、柬埔寨和中国傣族、布朗族地区。


南传上座部佛教公元前三世纪由阿育王的儿子传入兰卡。公元五世纪,摩羯陀国三藏法师觉音用斯里兰卡僧伽罗文编写了巴利文三藏,成为南传佛教的经典。


散落着大小佛塔和佛寺的旷野更像非洲的稀树草原。


Emma Larkin形容这里为“landscape scorched and dusty...more like a Mexican desert with thorny bushes, cacti and scrub than the luxuriant jungle or lush paddy that might be expected of deepest South-East Asia.”


旷野的梵文是“阿兰若”,古代修行的僧侣们被要求居住在“阿拉若”中,现在已不多见了,但他们仍保持着托钵乞食的习惯。


可行走在旷野中远不像听起来那么浪漫,穿着鞋沾了一脚的刺虎儿,扎进鞋里袜子里,脚背痛痒的紧。若是如僧侣般赤足,真算得上一种刑罚了。


“随喜咖提那”也是上座部僧侣的一个习俗。中国农历十月的某天,即缅甸雨季后的一个月,众僧分享布料、裁剪、缝制、染色、晾干,并在僧团中分配随喜,随喜之衣被称为“咖提那”。这是一种类似原始共产主义的生活方式。


巍峨佛塔的兴建显然与与僧团的共产主义理想不同,这与其说是对彼岸世界的虔信,倒不如说是列王确认权力的象征物。建筑作为固化权力的象征由来已久,抑或尼罗河畔的金字塔,抑或天安门旁的国家大剧院,都多少成为权力宣耀盛世升平的手段。


标准的佛塔由塔基、坛台、钟座、复钵、莲座、蕉苍、宝伞、风标、钻球九部分组成,塔后多有寺院相伴。如今在湛蓝天空印衬下,红砖垒筑而成的寺院仿若童话世界般的存在,尽管各寺塔有介绍(多为缅文),可谁也不去关心这些列王的功德,像狄奥尼索斯一样欣赏建筑之美就够了。


为了修建这些伟大的建筑,辛勤的蒲甘人甚至驳船来到上游的蒙育瓦和下游的敏巫搬运建筑所需的长条砖,这一苦工传统在今天的江边仍可见一斑。


想到经济学中的“摩天大楼魔咒”,这一理论认为每每大兴土木之后,经济就将进入下行周期。我忖度国祚或也如是——蒲甘王朝数次抵御蒙古人的进犯,最终败下阵来,大抵也是其兴修了太多的佛塔,以至国库空虚,兵粮不济,终于亡了国,这才成就了缅甸的“瓦城(曼德勒)时代”。


"With the dedication of true Buddhist the Pagan people tended their monument with love and care, preserving legend and tradition and never forgetting their brilliant heyday....Many blamed the Mongols for the fall of Pagan but...the collapse of the empire may have been simply a matter of exhaustion." ---Emma Larkin, "Mandalay"


幸运的是,相比昔日的阿房宫和圆明园今已化作尘土,蒲甘佛塔仍幸运地屹立于伊洛瓦底江畔。缅甸的佛教并未遭遇像中土唐武宗灭佛和西藏朗达玛灭佛那样的浩劫;大英帝国和日本法西斯的蹂躏也没阻断缅甸信仰的保存。


1997年统计,89%的缅甸人信仰佛教。(另有5%信仰基督教,3.8%信仰伊斯兰教,1.5%信仰印度教。)


即便缅甸军政府执政时期,对宗教也毕恭毕敬。尽管实行了“缅甸式社会主义”,却并未发动“文化大革命”。Larkin说,“上世纪六十年代,西方思想界甚至赞许奈温的政策……其成就至少有一样,保存的民族丰富的佛教传统,而在临近的共产主义和凝固汽油弹冲击下的法属印度支那(越南)和开始追寻美国梦的泰国,有教养的本土生活几乎毁灭殆尽。”


现在有必要闪回仰光,看看与蒲甘佛塔和茵莱湖并称为三大奇迹的仰光大金塔,感受到佛教徒的虔诚。

维基百科显示,高98米的仰光雪德宫大金塔供奉着四件圣物,分别是惧留孙佛(Kakusandha)的杖,正等觉金寂佛(Konagamana)的净水器,迦叶佛(Kassapa)的袍及佛祖释迦牟尼的8根头发。


大金塔所用黄金逾7吨,镶嵌红蓝宝石近8000枚。



吉卜林在《旅行书简》中这样描述大金塔:“一个金色的神秘物从地平线而起,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迹在太阳下闪耀,它的形状既不是伊斯兰的圆顶,也不是印度教的尖塔。它在绿色的地上耸立着,而在塔下只有仓库,棚子等作陪衬。我正在想,有甚么神是不能被我国压制的? 我的同伴说,那儿是和魔鬼有关 (ShweDagon),把它拆掉吧!但这塔是不应该受到咀咒的,因为它是我们占领仰光的原因,而且它更驱使我们在这土地上发现更多富饶珍贵的东西。”



登蒲甘Shwe San Daw塔看夕阳和大金塔的夜景都是不容错过的美景。欣赏12月3日的大金塔夜景之前,先去看看12月4日蒲甘日落,但愿笔者普罗斯特式的意识流行文未将看管激怒,他本意也并非写一组Day by Day的旅游攻略。

骑着单车去看夕阳



日落后我精疲力尽,回Aung Mingalar的路实在算得上“魔鬼旅程”。这一路没有路灯——迎面来的机动车大灯晃动,旋即又漆黑一片,视网膜忍受着煎熬,数十次被挤到难以骑行的沙土地上,两瓣屁股异常疼痛。给租单车的驴友一个小建议——在家里多练练忍受颠簸,并当心你的屁股。


仰光大金塔对外国人收取每天5美元门票,一天内可多次进出,免费提供Wifi服务,晚间10点关闭。大金塔曾被英军占领作为司令部,又有着不同寻常的政治意义,1988年8月26日,昂山素季在塔前与500,000人举行集合及演说,向军政府表达民主诉求,并召集了8888人起义。


2012年是个特别的年份。军政府解除了昂山素季的软禁,自由的空气吹进了这个一度沉闷的国度。现在的大金塔是仰光人晚上遛弯儿的好去处,12月3日晚9点,这里仍人头攒动,烛火前还有跪拜的信徒。


一个男孩陪着自己的女友。男孩呆呆地等着,等着女友许一个美丽的愿望。


坐在大金塔旁闲谈的人仍不愿离去。他们无所顾忌地敞开心扉——佛祖的庇佑、昂山素季的事业、或是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以及在一个变化着的缅甸中的个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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