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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前瞻系列】“太阳”还是“太阳”吗?

雁默 华广网 2019-01-20


 

李、扁、马、蔡时代蓝绿的那些所谓太阳,没有一个人能将台湾引导回和谐与努力为生活向上拼的社会。虽然政党轮替完成三次,代代皆有“新太阳”,但“老太阳”却还在指指点点,甚至在朝为恶。

 

那些“老太阳”

 

“政治太阳”的定义是:层级够选“总统”的政治人物。

 

近百岁的李登辉以及罪犯陈水扁都还在闹事不说,其他老太阳也还真没有人退休。宋楚瑜、连战、谢长廷、苏贞昌、马英九、王金平、吴敦义,以及半新不旧的太阳朱立伦、赖清德、蔡英文,这些属于传统太阳的政治人物,多年来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政治版面,但对民众而言,他们就是乌烟瘴气的源头。

 

在长达12年的任期里,李登辉有一半的时间在斗争外省权贵,另一半的时间则透过伪民主的方式搞“台湾主体分离主义”。不过,李毕竟是蒋经国时期训练出来的旧官僚,执政尚有最起码的分寸与眼界。这颗老太阳,在完成了“本省人万岁”的政治使命后,被美国人赶下台,让三级贫户出身的本省人陈水扁有了机会夺权。李登辉下台前,还顺带整垮了外省太阳宋楚瑜。

 

陈水扁是“婴儿民主”的第一颗太阳,既是新型态夺权规则的高手,也是治理的土包子,除了贪污、分赃、搞民粹,扁并没有其它本领和理想来治理台湾。要不是以两颗子弹作弊连任,这样的政客是难有第二任期的。

 

马英九是最后一颗“外省太阳”,也是旧国民党一路栽培下来的乖宝宝,又是喝过洋墨水的政治人物。马的温和开明形象,刚好安抚了阿扁嚣张恶搞所引起的社会反感,但形象毕竟只是形象,政治不靠凶狠的斗争手段难以成事,所以马养大了政敌,也连带玩残了国民党。

 

借李敖的概念来说,蔡英文就是一颗“子宫外孕型太阳”。在本土化主义风行环境里,蔡竟然可以不用说闽南语与选民搏感情,甚至没有反国民党战功,迟至2004年才加入民进党,还完全没有党内派系的背景,只靠扁的刻意栽培与李登辉的背书,最后成为民进党内的太阳。凭什么?就凭民进党贪腐与“台独”形象深入人心,她的“温和隐独路线”比较不招摇,因而出线。那么,在终于为民进党成功夺取天下后,蔡在党内遭呛“做一任就好”也就不奇怪了。

 

执政两年多,蔡英文如今人见人嫌,主要是因为她想要建立的改革功绩,一方面无法满足党内深绿,另一方面又不合治理逻辑,更重要的是,蔡的政策与选前主张产生矛盾。有趣的是,蔡英文最大的威胁来自党内另一颗“太阳”赖清德,而赖却也是马英九养出来的政敌。

 

宋楚瑜、王金平、谢长廷、苏贞昌都是在各自党内挑战大太阳的小太阳,且在“总统路”上功败垂成,从太阳崩塌成中子星,靠着余威在政坛混饭吃,又坚持不退休,也只有连战处于半退隐状态。

 

那些“半新不旧的太阳”

 

蔡英文是民选“岛主”以来,最快被厌弃的太阳,这现象似乎意味着选民喜新厌旧的速度提升,或是对岛内长达二十几年空转的忍耐已快到极限。选举支票跳票的历史不断重演,崩毁的不只是蔡英文个人的声望,连同传统太阳的政治作风也一并被不信任。

 

2016年民进党意兴风发时,手上有用不完的弹药确保国民党趴地不起,并预测绿营可能执政二十年,赖清德作为“储君”,理所当然是冉冉升起的旭日。不过,民进党没有预料到,柯文哲会成为另外一种“子宫外孕型太阳”。民进党与柯文哲就像双头蛇,刚执政时相安无事,民进党一出事,柯文哲这蛇头就咬另一颗蛇头企图自保,最后闹到两分。

 

柯文哲的自保行动,成功与引起民怨的蔡当局切割,自成一颗太阳,也让赖清德明知离开台南去台北有政治风险,也硬着头皮北上,只为了不被“柯太阳”边缘化。三颗太阳挤在绿营里已是超载,尤其柯文哲在民进党败坏的两岸问题上也想自寻生路,分手就成为必然。

 

新太阳柯文哲现在威胁的不只是蔡英文,连带也让赖清德陷入“永远的备胎”危机,所以蔡、赖根本不敢攻击柯文哲,怕将柯逼急了直捣2020,他们也双双变成中子星。

 

蓝营,朱立伦在2016年因判断错误,政治前途受到重伤,让这颗党内刻意栽培的太阳几乎崩塌,也让趋吉避凶的高手吴敦义等到了发光的机会。在党最危急的时刻,吴敦义自缩成遥远的彗星,让洪秀柱去当太阳,再等党内主流行星群都不愿绕着洪秀柱公转时,争当救党太阳。

 

吴敦义将时机算得准准的,2017年做党主席,2018选举胜选,2019年发光发热,2020年政党轮替大功告成。朱立伦说,这次会早早决定是否选“总统”,这个时候,他的伤口已逐渐愈合,准备视今年选举战果,与吴敦义一较高下。

 

纯粹从“总统”当选人的角度来看,除了陈水扁之外,李登辉是非民选接班人,马、蔡的共同点则是温和沉稳,陈水扁第一任期若不是连、宋分裂不会当选,第二任期当选是因为作弊,而连、宋亦有温和沉稳的特质。也就是说,台湾选民偏好温和沉稳者。

 

所以,国、民两党栽培或属意的“总统”候选人,习惯性倾向温和沉稳特质。民进党方面,在阿扁闹了八年惹恼美国后,尤有此调整。是的,大家看到另一个关键了,美国人也偏好温和沉稳特质的“台湾岛主”,因为这种人比较不会惹麻烦。

 

再回头看赖清德、朱立伦、吴敦义,都具备此项特质。赖清德在台南市长任内,还算比较跋扈独断,来到台北做“储君”,很快就调整成谦谦君子的形象。

 

但是,新太阳已然不同。

 

那些“新太阳”

 

打个比方,夫妻感情不睦,不见得会产生外遇,但若在这情况下出现外在的诱惑,外遇通常会立刻发生。新太阳们对台湾选民而言,就是外在的诱惑。

 

民进党完全执政至今,乱七八糟,加速了选民想改变的想望,以致“2020大选”充满变数。选民还能接受由上述几位半新不旧的太阳们角逐大位吗?若是没有其他的新太阳,不接受也得接受,可是偏偏就出现了新的选项。

 

谁是“新太阳”?

 

柯文哲

理所当然的新太阳,其人格特质与温和沉稳完全背离,又因直言时常闯祸,但对急欲尝鲜的民众而言,柯的“非典型”也正是致命吸引力。而只要传统太阳还在,柯文哲还能鹤立鸡群下去。


 

侯友宜

今年随着选战加温与新北市选情的相对稳定,侯因当选机率高而一度被视为新时代呼声最高的蓝营共主。侯友宜的新鲜之处在于,第一次有警界背景的政治人物爬到太阳的境界,而侯的人格特质也与传统国民党政治人物形象十分不同。


 

郑文灿

目前绿营掌握选民最多、选情又最稳的肥灿,因处事低调而甩开了“中央”执政包袱,国民党还愚蠢地将此人累积的地方实力以“传奇模式”四处宣扬,使肥灿意外成了新太阳,地位跃升为民进党 “二皇子”。


 

韩国瑜

秃头卖菜郎凭自己一人之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窜升成蓝营新太阳,甚至声势还压过柯文哲,这才是真传奇,也真离奇。韩完全不像国民党的言行特质,与侯友宜的草根又不同。南部选民对于外省二代韩国瑜时不时中国式的引经据典竟不排斥,可见即便是南部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中”。这个传奇正在热映,而且可能造成的影响会比柯文哲还大。韩国瑜目前的受欢迎度,只有2007年的马英九可堪比拟,而且大有超越的态势。


 

另外,还有几个原本被看好,但在新太阳的光芒下黯然失色的政治人物,如林佳龙、江启臣、蒋万安。完全继承民进党“假仙”特质的林佳龙,因任内作风争议多,基本上已经出局,没有可能成为太阳。江启臣与蒋万安都还在走温和沉稳的形象路线,貌似人君,但是否会因新太阳们的新作风太耀眼而让选民无感,有待观察。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新太阳表态竞逐2020,但是,他们所转变的政治风气已然深刻影响选民看待政治的尺度。

 

“新太阳”的新作风

 

真实——这是柯文哲“首创”的作风,虽然内行人都知道他其实是戏精,但外行选民不知道,而选举主要是外行选票占大多数,柯的狐狸尾巴也不会很快就暴露。

 

无论如何,摆脱传统政客的官腔官调,言行谨慎,不痛不痒,是新太阳的关键特质。韩国瑜也有这样的风格,而且比柯文哲真实得多。毕竟,韩已是经过多年训练的“酒国英雄”,酒后吐真言你懂。

 

务实——柯、侯、郑、韩四人都给选民一种务实的感觉,柯在两岸问题上比民进党务实;侯是在执政历练上累积了务实的形象,选举时也不会操弄不切实际的民粹语言;郑对蓝绿基层一视同仁地“厚树恩德”,累积属于自己的务实;韩则提出了务实的愿景,不问蓝绿,只讲是非,也拒绝操弄选举民粹语言,据此累积务实形象。

 

亲民——只要邻近选举日,参选人毫无例外都会演亲民,这是最有效的吸票策略,甚至有一个党干脆叫“亲民党”,可见其重要性。但是,经过了二十多年的选举,什么是演、什么是真,选民眼光愈来愈准,若演过头或不到位,只有反效果,蔡女皇的云豹车勘灾就是演歪了,选民反而更火大。柯文哲的亲民策略有效,一方面是天生草根,另一方面是演技炉火纯青。侯友宜与郑文灿是执政者,在位时勤跑基层一定有效。韩国瑜则有长期卖菜经历,本来就在基层混很久了,根本不用演,完全浑然天成。

 

以上三种特质,并不是传统太阳都没有,而是身段放得不够低,或不够漂亮,或选上就只待在云端。以理性角度来看,政治人物在办公室忙碌也没啥不对,把事做好最重要,但选举就不是理性的活动,你在办公室做了啥伟大贡献,选民通常也感受不到,不如花点时间勤走基层体察民意,倾听民怨,觉得累就别干这行。

 

综观以上

民众的政治眼光已经因为新太阳而悄悄改变了,想争大位者,无论用什么方式,若没满足以上三条件,太阳就不是太阳了。


 

因此,笔者认为“2020大选”,那些半新不旧的太阳们会让选民无感,新太阳们则会被怂恿上轿。但是,当“岛主”与当“地主”是完全不同的层次,新太阳虽有新作风,终归要面对两岸问题、经济问题与美国问题的严峻考验。若没准备好,仓促上轿会出大问题。


———— / END / ————

校审:建伟

编辑:廖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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