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来论】我在柯文哲“11.10”造势现场……
▲ 有别于以往温和形象，柯文哲在造势晚会上不吝表现激昂的情绪
11月10日，我在柯文哲造势现场的人群里——没有遭到推挤，人多不多呢？不算少，但远比不上韩国瑜各场造势规模。根据同一天韩国瑜在云林为张丽善助选的“全台农渔民齐发声”活动空拍照，柯文哲造势现场的人数大约是云林的1/3。四年前，柯文哲的造势场挤进10万人，自己比自己，今年的声势大幅缩水，也骗不了人。
柯文哲事后坦白自己没“陆军”，上次的人潮乃拜民进党组织动员之赐。那好吧，我们不看人数，看支持者热情。支持者热情不热情？还算热情，但远比不上韩国瑜场子上支持者的热力四射。我站在舞台侧边，往左上角看就是大荧幕，前后左右都是年轻人。柯文哲进场时，我周边的人都盯着荧幕看柯进场画面，“他每一双手都握A....”群众的絮语，解释了为何柯进场速度那么慢。
台上主持人不断提醒民众——“当柯文哲经过你身边的时候，请大家用你们的掌声，用你们的尖叫声，欢迎我们的柯p”。民众有没有争抢与柯文哲握手？有握手，但谈不上争抢，眼前手不够多时，柯文哲甚至在找手握。如果这种热情程度称为热烈，韩国瑜的场子就是爆动。
现场群众欢呼声量大不大？比网路直播呈现的声量大，毕竟，摄影机的收音范围有远近落差，现场的加油声量不算小。但若与韩场的现场直播影片对比，民众的尖叫声也差很多。
诚然，现在韩国瑜受欢迎程度全台无人能比，拿柯文哲声势与之较量不算不公平，因为两人同样都是“空军”最强大的政治人物。youtube直播画面右边的聊天室即时讯息，若是韩场直播，讯息流动速度大约是电影《星际大战》开场卷动字幕的四倍速，这次柯场直播，讯息卷动速赶不上《星际大战》的节奏，还不时卡卡的，代表观看者的热情远逊于韩国瑜造势直播。
重点是，youtube聊天室的观众讯息，大都在谩骂、消遣、质疑柯文哲，因为“白绿合作”，因为“小野假哭”，因为“现场气势不足”。公平地说，丁守中隔天的大造势，聊天室的讯息卷动状况与内容，和柯差不多。
在造势现场，民众欢呼声较大的时候，一是荧幕播放饶舌竞选歌曲时，二是荧幕播放世大运闭幕柯文哲演说时，三是柯文哲在骂蓝绿时，四是柯文哲在向现场支持者求救时。
▲造势晚会上，打扮“很台北”的支持者
气质打扮都“很台北”的年轻支持者们，带着微笑的表情期待柯文哲脱稿演出“真性情”，大家犹如置身于一场新潮派对。现场完全没有“冻蒜”声，取而代之的是“加油”，“改变成真、持续发生”与“teamKP”的口号。
这场造势名称为“#teamKP挺柯p，万人应援”，现场则是不绝于耳的“do the right thing ，do things right”饶舌歌。竞选团队打造美日混血的潮范儿，以对台北年轻人的味儿，并推销“走向国际”与“柯p阿北很开明”的品牌形象。也就是说，柯文哲在台北市采取“选我才算潮”的文宣攻势，瞄准台北青年与中间选民，不但诉求摆脱蓝绿，甚至要“脱台入世走出去”。
相对于柯的“选我才算潮”，韩国瑜在“独派”大本营高雄，造势场上飘舞的是成千上万的青天白日旗，旨在塑造“摆脱‘台独’意识形态”、“选我才有救”的文宣攻势。差别在于，柯在找手握，高雄人则在找韩国瑜的手握；柯意在最大化台北市的青年与中间选票，韩则席卷全台湾基层民众的心。
我离开人群，在手机上阅读新闻，云林同天的造势场合，农民拿着价崩到一颗2元的高丽菜，向韩国瑜下跪求救。看农民摔菜摔萝卜的画面，不禁又想起老绿男无泪的嚎哭。按丁守中的说法与其拿出的证据，柯文哲给人民的，是吃得肥肥的绿营文化门神，被骂个几句就演嚎哭，然后还洋洋自得地说“我一出手就很可怕....一哭网路声量就冲第一”.......现在到底谁才是蓝营最佳助选员？是农民？还是老绿男？
柯文哲现场演说，有一个讲台，一叠讲稿。我想，全台参选人也只有柯文哲需要讲台，需要看稿讲话，这是不会演说的表现。散场回去后看台北市长辩论重播，发现柯也一样必须有稿才敢讲话。可见，柯粉过度宠溺这个其实毫无政治魅力的阿北(阿伯)，让柯只需要专注在综艺化的表演型态随兴而至，即兴发挥，不需要做功课对选民负责。
也是在家里看辩论重播后才知道，柯文哲在造势现场公然说谎，说其他参选人只敢攻击他的人格，不敢批评他的政策，事实却非如此。柯还用“东厂式”的影射，质疑姚文智、丁守中公开的竞选经费帐目，他不用举证，不用查对，只是问他的支持者们: 你相信吗？
柯粉让柯文哲太好选，不问是非，不明究理，只要表演真性情，爽了就好。这种柯氏“真性中出”，搭配“颜社KAO!INC”饶舌音乐公司制作的竞选歌曲，在台北市政府前举办“夜店风竞选造势”，其实远不如“亏鸡”的电音趴。因为“台南川普”的夜店风造势，是与他的政策表里连贯的，意在创造青年就业的。柯文哲刻意包装的新潮开放，却意在掩饰台北青年失业率高居六都之冠的事实。
丁守中在辩论会上批评，台北市15-24岁失业率14.7%，25-29岁青年失业率9.2%，对得起年轻人吗？况且，郝龙斌市长任内，每年平均创造一万四千个工作机会，是柯市府的3倍。去年全台经济成长，台北市就业人口却呈现负成长，20-29岁失业率逐年攀升，市府还不知不觉。
诸如此类的政策性批评，在辩论会上多不胜数，柯却在造势现场欺骗支持者，说别人都只攻击他的人格，不敢批评他的政策，台下柯粉还一阵欢呼。
▲柯文哲首场造势晚会现场
其实，台北这场辩论会里表现最好的是姚文智，简明扼要，不温不火地揭露了柯文哲执政的诸多问题与欺骗。丁守中则显露学者性格的弱点，论点过于琐碎，台风也过于拘谨。然而，绿色网红在辩论后第一时间就带风向消遣姚文智，露出绿营“弃姚保柯”的马脚。
政论节目即时评论台北、高雄两市的辩论会，与会者认为柯文哲看起来心情恶劣，表现不佳，其实这现象也出现在造势会场。柯在造势现场的演说，频频露出不悦、不屑与浓重的焦虑感，向支持者讨拍、取暖。后来在家看辩论会重播时，我发现姚文智一开始就展露的温和态度与犀利质疑，应该让柯文哲备感压力，因为姚表现愈好，他流失的绿票就愈多。
这样就可以解释，柯文哲进场时，故意慢慢走、拼命找手握的原因了。
柯文哲演说一开始，就拼命撇清“大巨蛋”的责任，将错都归诸于前任。后来看了辩论会才知道，姚文智在第一阶段申论时，就非常漂亮地质疑: “一开始柯说‘大巨蛋’是弊案，我们也给你掌声，现在呢？拖了这么久，中间有多少次的决策怠惰或转弯，中间有多少次你与财团黑箱密会？3次，6次，8次。101大楼周边有一处地方，是不是你们密会的地方？”
显然，姚文智掌握了柯市府与“大巨蛋”承包商密会的细节，让柯文哲背疾发凉，这才会在造势的场子上谈到姚文智主张“拆除大巨蛋”时，情绪性地说:“能拆早就拆了，还轮得到你吗？”用鼓动支持者热情欢呼的方式，安抚内心的不安与心虚。
另外，关于柯文哲一再吹嘘的还债问题，姚文智与丁守中都尖锐地戳破了柯的还债神话。简言之，就是一些税项因修法而提高税率，台北市超收440亿，得以去补债务而已。对于关心具体政策的选民而言，姚、丁二人的申论，确实远优于现任市长柯文哲。
难怪柯文哲在造势会场上表现出明显的焦虑，明显在找手握。
在讲台上，柯文哲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拜托支持者回去拉票，也握紧双拳，奋力挥动手臂说:“我们会赢，而且一定要赢。”第一场造势就打“告急牌”，柯的潜台词其实是: 我们可能会输，而且可能性愈来愈大。
拜老绿男无泪嚎哭之赐，蓝民已陆续归队。若姚文智能继续维持辩论会时的稳健与锐利，柯文哲想操作弃保，会超出他想像的难。
喔，对了，老绿男小野已发出声明，不再对外发言，也不回答媒体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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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审：孟斌
编辑：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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