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世界的中国刑法学泰斗——国际社会防卫学会授予高铭暄教授“切萨雷•贝卡里亚奖”述略
(吴沈括 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暨法学院副教授)
卡塔尔首都多哈，2015年4月15日当地时间11时30分，第十三届联合国预防犯罪与刑事司法大会会场，国际社会防卫学会（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Social Defence）主席路易斯·阿罗约·萨巴特罗（ Luis Arroyo Zapatero）将一项极具份量的国际性大奖——“切萨雷·贝卡里亚奖” 隆重授予年届87岁高龄的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名誉院长、特聘教授高铭暄先生。
颁奖仪式邀请阿根廷最高法院院长佩得罗·戴维（Pedro David）先生主持，国际社会防卫学会主席萨巴特罗教授致热情洋溢的颁奖辞，国际刑法学协会主席荷兰约翰·梵瓦勒（John A.E. Vervaele）教授、国际刑法学协会副主席暨北师大刑科院院长赵秉志教授、联合国犯罪预防与刑事司法项目科学专业谘商理事会（ISPAC）主席意大利思代法诺·马纳各达（Stefano Manacorda）教授先后致贺词，国际犯罪学会（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Criminology）主席美国艾米利·维亚诺（Emilo Viano）教授与国际社会防卫学会主席萨巴特罗教授共同为高铭暄教授颁发证书和奖牌。
高铭暄教授以英文发表获奖感言，表达作为中国刑法学者获此国际殊荣的激动心情，感谢国际社会防卫学会对中国刑法学界和刑事法治现代化发展的肯定，并表示这一国际荣誉是对中国刑法学界的褒奖，也是对中国中青年法律学者的期许。
60余位中外专家学者在场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幕，包括国际刑法学协会两任原主席美国谢里夫·巴西奥尼（Cherif Basiouni）教授、西班牙胡塞·路易斯·德拉奎斯塔（JoséLuis de la Cuesta）教授，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UNODC）原执行主任意大利爱杜阿铎·维代尔（Eduardo Vetere）先生，国际著名死刑专家、英国密德萨斯大学威廉·沙巴斯（William A. Shabas）教授，国际社会防卫学会秘书长意大利弗朗西斯科·维加诺（Francesco Viganò）教授，国际反贪联合会秘书长叶峰博士，以及国际社会防卫学会理事兼亚太区秘书长卢建平教授、国际刑法学协会副秘书长王秀梅教授和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院长助理周振杰副教授等。
高先生1928年出生于浙江省玉环县，1951年北京大学法律系本科毕业，1953年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刑法研究生班毕业。现任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名誉院长、刑科院暨法学院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国家教育考试指导委员会委员，中国法学会学术委员会荣誉委员，中国刑法学研究会名誉会长，国际刑法学协会名誉副主席暨中国分会名誉主席。
国际社会防卫学会是一个历史悠久、影响广泛非政府性国际学术团体，与国际刑法学协会等同为国际刑事科学领域的四大学术团体，在联合国经济及社会理事会享有咨商地位，自上世纪前半叶以来，一直致力于刑事法治文明和人道主义精神在全球范围的培育和传播，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国际社会防卫学会设立“切萨雷·贝卡里亚奖”是为了表彰全世界在刑事法领域为推动实现法治精神与人道关怀做出巨大贡献的贤达之士。历史上获此殊荣的包括德国刑法学泰斗汉斯-海因里希·耶赛克（Hans-Heinrich Jescheck）教授、法国法兰西学院院士米海依尔·戴尔玛斯-马蒂（Mireille Delmás-Marty）教授、国际刑法学协会原主席美国谢里夫·巴西奥尼（Cherif Basiouni）教授、国际死刑问题著名专家暨英国牛津大学犯罪学研究中心原主任罗吉尔·胡德（Roger Hood）教授等享誉世界的专家学者。
此次“切萨雷·贝卡里亚奖”的候选人有包括梵蒂冈教皇在内的多位世界知名人士，最终能花落东方中国，根据国际社会防卫学会官方文件记载，主要是因为高铭暄教授“在中国基于人权保障与人道主义刑事政策发展现代刑法学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他的教学研究培养造就了一大批资深学者，他们活跃在各世界知名高校，如今已成长为国际学术界的栋梁之才”。
高铭暄教授是我国著名法学家、法学教育家，是我国刑法立法的创建和发展历史的主要见证人和参与者，新中国刑法学的主要奠基者和开拓者，在我国法学界乃至国际法学界都享有崇高的声誉。赵秉志教授在其致辞中评价说：“国际社会防卫学会准确地概括了高铭暄教授对中国和世界刑事法治文明所做出的杰出贡献，授予高老切萨雷·贝卡利亚奖可谓实至名归。”
高铭暄教授一生勤勉治学，素以严谨著称，骎骎数十年笔耕不辍，著述等身。据不完全统计，他先后出版个人撰写、主编和参编的专业著述90余部，在境内外发表专业学术论文300余篇。在执教与治学期间，高铭暄教授曾参加1979年刑法典起草和1997年刑法典修订及其后多个刑法修正案的研拟工作，长期参与中国最高司法机关制定刑事司法解释的研讨咨询工作。先后获得国家有关部门评定的“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全国优秀教师”、“全国师德先进个人”、“全国杰出资深法学家”等荣誉称号，并被收入英国剑桥世界名人录和中国多种版本的著名学者、著名法学家名录。此外，高铭暄教授的著作还曾获得国家图书奖、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一等奖、全国普通高等学校优秀教材特等奖、一等奖和中国司法部优秀教材一等奖、中国法学会专著一等奖等。
纵观高老执教治学生涯，择其大端：高铭暄教授与其他老一辈刑法学者共同缔造了中国刑法学的基本体系和学说；一直积极参与国家立法的起草工作和各项重大刑法司法解释起草中的咨询工作，为诸多重大立法和司法改革的出台献计献策，得到了立法和司法界的高度赞誉；辛勤培育了一大批中国刑法学界的著名专家学者和立法、司法机关的专家型领导；始终热情鼓励后继学者，感召着一代又一代的刑法学人脱颖而出。高铭暄教授当之无愧是德高望重、学术精深、闻名中外、誉满法坛的大师。
对于此次获得“切萨雷·贝卡里亚奖”的意义，诚如高铭暄教授所言，既是对他本人的肯定与鼓励，也是对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刑法学研究与刑法学者显著业绩的赞扬，更是对他所在的工作单位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十年来在国际化方面不懈努力的充分肯定。同时，还反映了国际社会对中国刑事法治走向科学化、民主化、现代化和国际化进程的高度关注与普遍认同。
国际社会防卫学会授予高铭暄教授“切萨雷·贝卡里亚”大奖
颁奖辞原文
The merit of prizes anddistincions is determined by the merit of those who until today have beenawarded these.
The presentation by Pedro Davidis illustrative of that worthiness. It is clear that professor GAO Mingxuanbrings together the highest qualities of his predecessors and has successfullydedicated all of his life to progress in Criminal Science and Legislation andto working towards a humanist criminal policy.
The life of Gao is representativeof a life dedicated to teaching and to research in criminal Law. Criminalpolicy and reform arrived in Chinaas from that significant time at which the new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was constituted in 1949 following the anti-colonial war against foreignoccupation and the civil war .
Today, it is not easy to imaginewhat a young GAO would be like who, with a legal vocation inspired in a familysetting, entered the University of Zhejiang, the province of his birth,immediately went on to the Faculty of Law at Beijing in 1949, the same firstdays of the life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What would that young man have hadin his mind at that ecstatic time of the People’s Revolution in China thatexerted such an attraction and so much transformation. Prof. GAO Mingxuan owesus some memories of his youth.
We know the rest. He is stillworking, 10 years after his retirement, as a Distinguished Professor at theCollege of the Science of Criminal Law at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and hecontinues to direct doctoral students.
His publications are deserving ofa grand master, with a great Treatise on Chinese criminal law, in threevolumes, as well as contributions to the History of Criminal Law in thePeople’s Republic. He has concerned himself with specific topics, such asInternational criminal Law and economic offences. There is a matter in the workof GAO that should be highlighted at this act that follows a meeting on andagainst the death penalty: I think that a majority of the process to restrictthe death penalty in Chinaproduced over recent years is the result of the academic work of Prof. GAOMingxuan.
Great masters are not only sobecause of their work, but because of their capability to educate teams andschools. This is the case of Prof. GAO, who has not only completed traditionalschooling, but has received an education at the great Universities of Europeand America.From among them all, allow me to cite two disciples: Prof. Dr. Zhao Bingzhi,who is now the Dean of the College of criminal Sciences at the University of Beijing and Lu Jianpin, also a discipleof Mireille Delmás-Marty, and a member of the Board of Directors of the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Social Defence.
Through the work of Gao, Chinesepenalists have joined the AIDP and other scientific societies. They haverecently achieved the recognition of their Institute as an Institute of theUnited Nations.
This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Chinesecriminal science is a guarantee of commitment towards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Chinese penal system and its harmonization with international principles andstandards, with Human Rights and with the commitment to humanity.
Finally and as a complement tohis scientific qualities, we have to highlight that professor Gao Ming Xuan isa good singer of Chinese opera, an extraordinarily difficult matter and forthat alone he would deserve a good prize.
颁奖辞译文
直至今日已荣膺大奖的各位贤达之士的卓越功绩共同决定了这一奖牌和证书的分量。
佩得罗·戴维先生的致辞很好地阐明了授奖的意义。众所周知，高铭暄教授的肩上汇聚了前人的最高品质，极富成果地将其一生贡献给了刑法科学和刑事法制的发展进步以及人道主义刑事政策的传播普及。
高铭暄教授的一生是奉献于刑法学教学与研究的一生。经过抗御外国侵略的反殖民战争和内战的洗礼，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标志着新的刑事政策和刑法改革的开端。
站在今天，我们已经不容易想象年轻时代的高先生：基于家学熏陶，他怀着对法律职业的憧憬进入故乡的浙江大学，后于1949年共和国诞生初期来到北京大学法律系继续求学。在那个人民革命风起云涌的大变动年代，年轻的高先生在思考什么？高铭暄教授带给我们的是青年时代的回忆。
我们还知道更多。尽管已退休十年，高铭暄教授依然孜孜不倦地忘我工作，作为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的特聘教授，继续指导博士研究生。
高铭暄教授的著作堪称大师的称谓，其中包括三卷本中国《刑法学原理》以及有关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历史沿革的诸多著述。他还致力于特别领域的研究，例如国际刑法以及经济犯罪等。高教授的研究领域中有一项是应当予以特别强调的，那就是他在死刑领域的研究：近年来中国限制死刑过程中取得的很大一部分进展都可以归功于高铭暄教授的学术工作。
大师之所以谓大师，不仅在于其著述，还在于其培育团队和学派的能力。这正是高铭暄教授。他不仅建构了传统的学院教育，还向各欧美一流大学敞开了大门。在此，应当特别提到他的两位高足：赵秉志教授，他是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的院长；卢建平教授，他也是米海依尔·戴尔玛斯-马蒂的学生，同时还是国际社会防卫学会的理事。
通过高铭暄教授的努力，中国的刑法学者加入了国际刑法学协会以及其它国际学术团体。近来，他们的机构（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已经受到联合国的认可成为其成员机构。
在此图景下，中国刑法学的国际化保证了中国刑事法制走向现代化以及与国际原则和标准、人权和人道精神的协调。
最后，作为对他的学术评价的补充，我们必须强调高教授还是一位出色的京剧艺术家，那也是极富挑战性的领域，高铭暄教授同样应当单独获得一项大奖。
【来源】国际社会防卫学会主席路易斯·阿罗约·萨巴特罗（Luis Arroyo Zapatero）教授供稿。【翻译】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吴沈括副教授。
在国际社会防卫学会颁奖大会上的致辞
（2015年4月15日多哈）
高铭暄 教授
尊敬的佩罗·戴维院长
尊敬的约翰·梵瓦勒主席
尊敬的路易斯·阿罗约·萨巴特罗主席，
尊敬的弗朗西斯科·维加诺秘书长，
尊敬的各位同行，
女士们、先生们：
大家上午好！
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我一向景仰的国际社会防卫学会授予我“切萨雷·贝卡里亚”奖，这是对我莫大的鼓舞、奖励和鞭策。这份光荣不仅仅属于我个人，首先属于我的祖国，属于中国刑法学界，属于所有关心、帮助和支持我的中外朋友，属于我的师长、同事和同学们。没有来自多方面的事业支持和学术友谊，我不会走到今天，不可能获得这样一种国际殊荣。所以我由衷地、深切地心怀感激之情。当然，我要特别感谢国际社会防卫学会给予我的奖励和厚爱。
我出生在中国浙江省一个司法官的家庭，因受家父的熏陶，从小就向往法律正义事业。1951年我在北京大学法学院完成了本科学业，继而在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完成了研究生学业。从1953年开始，我在中国人民大学任刑法教师，逐步晋升为教授；从2005年8月开始，我又兼任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和法学院的特聘教授，直到现在。如今我已87岁高龄，但仍在法学教育一线工作。
我教过的学生数以万计。其中由我专门指导取得取得法学博士学位的有57名，正在就读博士学位的还有7名。我教过的学生中，有的担任国家要职，如原最高人民法院首席大法官肖扬、一级大法官祝铭山；特别是我指导过的法学博士，活跃在全国各地，多数分布在著名的高等学校任教，如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暨法学院院长、中国刑法学研究会会长、国际刑法学协会副主席暨中国分会主席赵秉志教授，北师大国际交流与合作处处长王秀梅教授，北京大学法学院陈兴良教授。他们的学术建树是人所共知的，有的蜚声国内外。我为他们的成就感到由衷的喜悦和自豪。
我的教学和研究偏重于规范刑法学。由于我自始至终参与了新中国第一部刑法典即1979年刑法典的创制工作和1997年刑法典的修订工作，因此我对刑法立法的理论和实务情有独钟。我坚持并倡导罪刑法定、罪责刑相适应、适用刑法人人平等、刑罚人道主义等基本原则；坚持刑法的职能是保护社会和保障人权并重；坚持定罪量刑必须做到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程序合法、裁量适当；坚持治理犯罪必须运用综合手段，刑法是必要的，但又是有限的、谦抑的，刑法的干预要适度；坚持刑罚的目的是通过惩罚和矫正，实现特殊预防和一般预防；坚持从中国国情出发，严格控制和慎重适用死刑，逐步减少死刑，直至最后废除死刑。以上几个“坚持”，代表了我的主要学术观点，也是我著书立说着重阐发宣扬的。我为实现这些主张而努力奋斗，终身不懈。
我身为中国刑法学界的一员，但一贯重视与各国同行和朋友们的联系和交流。从1983年开始，我先后访问了美国、英国、意大利、法国、德国、日本、加拿大、荷兰、奥地利、俄罗斯、匈牙利、土耳其、埃及、澳大利亚、巴西等20多个国家以及中国的香港、澳门、台湾地区，或者是讲学，或者是参加学术会议，或者是参观学习。这中间最重要的一次活动是1987年我在意大利西西里岛锡拉库扎（siracusa）参加由国际刑法学协会召开的国际死刑问题学术研讨会，在会上我见到了汉斯·海因里希·耶赛克教授、马克·安塞尔教授、谢里夫·巴西奥尼教授等在国际上极具盛名的刑法学家，并受中国法学会（China Law Society）的委托，向国际刑法学协会提出申请：中国部分刑法学家愿意加入国际刑法学协会，并在中国成立分会。这个申请得到了国际刑法学协会领导的首肯，不久就批准了我们的申请。从此，中国刑法学界与国际刑法学界的联系渠道畅通了。从1989年第14届国际刑法学大会开始，历届大会都有数名或十数名中国刑法学者参加，有的预备会议，我们也努力争取参加。当前，我国的赵秉志教授担任国际刑法学协会副主席，卢建平教授担任执行委员和理事，王秀梅教授担任副秘书长，我的这几位学生为国际刑法学事业做出了积极贡献。这次在多哈举行的会议，他们也都来参加了。这是我们国家积极推行对外开放政策的一个具体表现，也是中国刑法学界愿意走向世界、愿意与各国同行接触、沟通、交流的一项实际行动。
女士们、先生们，国际社会防卫学会这次举行的颁奖大会，把崇高的“切萨雷·贝卡里亚”奖颁发给一位中国刑法学者，这是具有历史性突破意义的，因为中国刑法学者从来还没有获得过这样有份量的国际性大奖。这是对中国刑法学界的积极肯定，也是对我所在的工作单位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和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辛勤耕耘、为法治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积极肯定。这也反映了国际社会对中国刑事法治走向科学化、民主化和现代化是高度关注和殷切期待的。我们一定更加努力，发扬优势，克服弱点，把中国刑事法学的理论和实践搞得更好，与国际刑事法学界同行们合作得更加紧密、切磋交流更加深入、更加富有成果。诚挚地赞赏你们、谢谢你们！
实至名归的国际荣誉
——在国际社会防卫学会授予高铭暄教授“切萨雷·贝卡利亚奖”典礼上的致辞
赵秉志教授
国际刑法学协会副主席暨中国分会主席
2015年4月15日多哈
尊敬的佩罗·戴维院长
尊敬的约翰·梵瓦勒主席
尊敬的路易斯·阿罗约·萨巴特罗主席
尊敬的弗朗西斯科·维加诺秘书长，
尊敬的各国刑事法学界的同行、朋友们：
大家好!
今天，我们见证了国际社会防卫学会向中国当代杰出刑法学家高铭先教授授予“切萨雷·贝卡利亚奖”这历史性的一幕。我和我的同事卢建平教授、王秀梅教授、周振杰副教授作为出席本届联合国犯罪大会的中国刑法学界的代表和高铭暄教授的学生，要向我们的恩师高铭暄先生表示最热烈的祝贺！并向国际社会防卫学会致以由衷的赞赏和深深的谢意。
国际社会防卫学会是国际刑事科学领域的著名学术团体之一，其历史悠久，影响广泛，在联合国经社理事会享有咨商地位。国际社会防卫学会设立“切萨雷·贝卡利亚奖”，旨在表彰全世界刑事法领域在推动实现法治精神与人道主义方面做出巨大贡献的贤达人士。高铭暄先生与曾经获此大奖殊荣的法兰西科学院院士戴尔玛斯-马蒂教授和国际刑法学协会原主席谢里夫·巴西奥尼教授是相互敬重、多年合作的国际友人，是当代中国老一辈法学家的杰出代表。在长达60多年的法学生涯中，他培养造就了成千上万的法学教育人才，构建和发展了中国刑法学的现代化体系与学说，积极参与了中国刑法走向创制与完善的立法工作，并推动中国刑法学界走向国际，他是公认的中国当代刑法学界的泰斗和具有国际视野的中国资深刑法学者。国际社会防卫学会将本届“切萨雷·贝卡利亚奖”授予高铭暄教授，是认为他“在中国基于人权保障和人道主义刑事政策，发展现代刑法学取得的重大成就，”以及“他的教学研究培养造就了一大批资深学者”。这一评价是准确的，基于此，授予高铭暄教授这一国际大奖可谓“实至名归”。
高铭暄教授今年虽然已87岁高龄，仍怀着坚定的法治信念、浓郁的人道主义精神和“80后”的年轻心志，工作在法学教育与研究的第一线。他目前仍担任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的特聘教授与博士生导师、国际刑法学协会中国分会名誉主席和中国刑法学研究会名誉会长，指导着中国刑法学事业的发展，正可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国际社会防卫学会此次授予高铭暄教授“切萨雷·贝卡利亚奖”，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也是对高铭暄教授所在的工作单位、学术团队乃至中国刑法学界的褒奖，是对中国刑法学界和刑事法治现代化发展的肯定，是对中国中青年法律学者的期许。中国有古语曰“见贤思齐”，作为高铭暄先生的学生，我们要努力向恩师学习，弘扬法治精神，献身法治事业。
最后，再次热烈祝贺恩师高铭暄教授荣获“切萨雷·贝卡利亚奖”，再次向国际社会防卫学会由衷致谢，同时感谢中外各国朋友们来参加这次盛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