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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洋:一路走好。。。

2016-05-14 缘也众生 学者荟





雷洋已经离开这个世界7天了,各大媒体还在不断的跟进报道事件的进展情况,律师、专家、网民们还在不断的质疑和通过各种渠道挖掘相关信息发出各自的声音,然不管事件最终结局如何,不管事件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对于雷洋的亲人、家庭来说,2周孩子的父亲离开了世界,父亲的孩子走了,妻子的丈夫走了,中国素有死者为大的风俗,今天是雷洋的头七,请亲人们、人大校友、关心雷洋的朋友们为雷洋点起蜡烛,一路走好。。。

雷洋同学三德子写了一篇祭文,现转如下


我的同学雷洋离世了,29岁。

他在2016年5月7日深夜走了,在去机场接亲属的路上。

作为一个女儿才两周的父亲,他也许比我更留恋人世。作为一个理科文艺男,他比我更爱摆弄文字。他给自己起了笔名——春稗,春季里的一棵小稗草。

有一次我去春稗家,发现他正趴在阳台的小木桌上练习毛笔字,桌旁横七竖八的散落着一堆写过的宣纸。好友到访,他并没有热情地来理会,而是仍然对着一本破烂的诗词集全神贯注地写着自己的字。以后,每次我一看到“文艺”两个字,总是情不自禁的联想起春稗这极具逼格的练字画面。

这世上应该还有很多跟我一样不那么文艺的人。但这世上已再无春稗了。


“春稗,人大毕业,政府智囊,少时憎恶作文尤甚,初中时嗑了语文老师的药,竟成一名走心的文字爱好者,曾自撰无人知晓的《梦绿原》习作集,喜写琐碎小事,记些微感怀。”

数月前他的自我介绍仍历历在目,转眼之间,竟成了墓志铭。

三周前,他的女儿出生,他的微信头像换成了小手牵大手,同样作为一名父亲,我深知其中的喜悦与责任。


十多天前,我们为了一篇文章应该怎么写争得面红耳赤。他在朋友圈里分享他的蚕宝宝体书法,我还为此嘲笑他,如何才能把字写丑。

后来,我们失去联系,我想,也许有了宝宝,他更加忙了。

谁知一早醒来,得知噩耗,我手脚冰凉。

那一夜,躺在床上,窗外稀稀拉拉下着小雨,我无法入眠。不知不觉,东方已微微发亮,不知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是仍在狂欢的霓虹闪烁,起身来到窗前,穿过高楼的缝隙,极目远眺,黯然神伤。

我从未如此期待天明。

 今日为春稗头七,转载两篇春稗遗文,为祭。

故乡的雨

文 | 春稗

 

喜欢漫步于故乡的烟雨中。

若是这雨不成气候,只是似牛毛一般飘然而坠,那么雨伞便多少显得赘余。让细雨沙沙掠过自己的脸庞,带来一丝轻灵的快感,不能不说是一番写意的风景。在三月的暮春里,江南的雨总是雾气朦胧,弄得氤氲一片。虽则漫天不到遍布阴霾的境地,却也无法给你一碧如洗的明镜之感。这雨便像帡幪一样将我们隔绝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

既是春雨,你一定会诧异于为何不能寻得韦庄所绘的“春水碧如天,画船听雨眠”的情形。在我的记忆中,我只是感觉到檐溜在不停地叮叮咚咚,居然把檐下的泥土滴出了一排深深的水窝。我想,也许没有谁会对江南细雨斜飞的那种意境持不悦的情怀。“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写的便是这种无可言喻又臻至妙绝的美景。

若是雨水大得厉害,便撑起一把小伞,没有古人的绿蓑笠,没有朴素的油纸伞,只能看顺着伞脊梁汇集成股的流水畅然下淌。打着雨伞的人,在雨中徐徐移动,如一簇簇的蘑菇,红的,绿的,白的,蓝的,时而聚拢,时而散开。那些始料不及,没有带上雨伞的人,只能掩着头,拼命地往街头巷尾的小商铺里扎进去,脚履之处,溅起的雨花迎面地扑过来。一切的行动皆随着雨水的节奏进行着。

若是在乡下,则又是另一番情趣了。正在田间插秧的庄稼人要是突然赶上了一场大雨,他们便疾步回家,戴好蓝蓑黛笠,又回到农田里忙活起来。身影在水田中一步一寸地向后挪动着,双手既已从一大堆禾苗里分出了两三根,便把它们插入泥巴之中。

雨滴在农田的水面之上,溅起水泡层层地出现而后又消失去。这时的雨声如一曲欢快的劳动战歌,指挥他们在田间倏然地劳动着,又毫无倦乏之感。等到雨停之际,水田也就如画板一样被涂成了绿油油的一大片。这是一幅多么意趣盎然的劳动图啊,即使在雨中,人们依然欢笑快乐地劳动着。

雨水,这大自然间的尤物,不知为何如此般的轻灵快语,翩翩纷飞,让人油然而生喜悦之情。“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不同意这样的说法,一个具有常人情怀的人都应该是乐于水的,不是闻一多先生诗中“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的“死水”,而是这活蹦乱跳轻盈多姿的,不断眨眼向你耍俏皮的雨水。

来到北方多年,让我许久不曾见得一面江南的雨,家乡的雨,更不消说沐浴在那缱绻如梦的细雨中。多少次梦回故里,多少次梦降甘霖,醒过来后,总都是慨叹路遥不得归,慨叹京都难见雨。多想顷刻之间再次回到阔别已久的故里,再次倾情地缠绵于那闻之赏心、见之悦目,意出尘外而又幻化无方的江南雨景里,无论大的,小的,粗的,细的。


春日小记

文 | 春稗

 

忽见楼下枝叶渐发,是春色徐来矣。天转暖,日增长。倦怠略减,睡意尽失。余自返京,已有月余,犹念去岁种种,难以忘怀。悲喜参半,起伏无定,人生之事,如此而已。有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生于世间,经生老病死,历夫妻儿孙,如草木仅一轮。每想及此,直叹人不如草木也。

草木所以能轮回者,冬藏春出,避寒就煦,循规蹈矩,年复一年,此人所不能也。而人生天地之间,如箭在弦上,发乎动,而止乎静,曾不能以一瞬。所幸人生有寥寥乐趣,比及草木之平淡,足矣。

近日眠中,多梦还乡,犹轩开风入,不能自已。京城浮沉,将近十载,已不得春归故里久矣。不复相见故乡之花开花谢,山头枇杷亦空挂空落。家中长辈,相见甚少,天伦之乐,俨然奢侈至极。

每相见,则隔一岁,银发如针,有刺心之痛。儿时同伴,手足兄弟,亦是天涯之远,鲜有聚。唯塘中鱼虾应当独乐,舍我之垂钓,无性命之虞矣。所谓背井离乡,是言我也。尝思忖,独罪中国地域之广博欤?

家兄有女,名梓蓝,初见尚襁褓,复见则行走畅快,言语通达,亦顽亦慧,酷似我兄。见兄嫂之劳累,便思父母之不易。又有云,儿女成,则父母衰矣。今再读之,不觉戚戚然。然人不能违天意,所能为者,唯有惜时守情,尽儿之本分耳。

叙此,不觉心驰神往,情景尽浮现矣。父沽酒而歌唱,母愠颜而责骂,此乃家中之温情;三月檐雨寒,杏白桃花红,此乃故乡之春色。顿觉虚度光阴,辜负山河,遂拟月余之后,趁四、五月韶华,从故里一行,活抓一条春光大尾巴。因此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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