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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同学会勾动不少人: 罗发辉李强庞茂琨杨述的时间记忆

谢礼恒 艺术野疯狂 2019-04-15

艺术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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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同学少年”罗发辉、李强、庞茂琨、杨述四人四十年作品品鉴会确实是一场小展览,严格意义上说只是一场品鉴会,没想到引发那么多关于同学、关于艺术、关于时间的感慨和共鸣。

展览没有开幕式,这样显得轻松自然,楼下一群来自各地的同学觥筹交错,楼上的烧烤、气球和老歌准备就绪……空间负责人一直说,人太多了,怕照顾不周,可后来的同学、朋友、艺迷,仍旧成串地来。

七十年代的云烟,八十年代的理想。这群当年的学生娃娃已在中年公路上挂挡疾奔了一段时间。时间有自己独特的审美规律和曲线,但几十年过去,一群人重新又站在一起拍照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位我叫不出名字的拍照的“同学”都快流下泪来。

中午吃饭,罗发辉发哥在蓝顶一期自家的家里庭院摆开一长桌家常菜,庞茂琨和夫人高老师、李强和其他几位远道而来的同学、朋友坐下,然后开始喝茶,发哥的女儿“花花”画完画从外头跑进来,庞院长说,哟,姑娘都这么大啦。旁边的同学何立明说,是啊,我明年都退休了!法国回来的同学刘宇就在旁边大笑。

时间不饶人,我们亦未曾饶过时间。

静静看庞院在房间里为发嫂画速写,那穿越一般的笔尖对话好似窗外的阳光。

 

头一晚的大雨洗出一大片蓝天,光从发哥院落里那棵高大的老石榴树的空隙透进来,高老师和庞院突然拿出手机翻开相册,说找到大家当年大家考大学的成绩单,话题一下就撩人了。

四人四十年。

78年进校大家都是小孩,杨述外号叫“猫儿”,庞茂琨多才多艺,读附中的时候他表演卓别林,全校轰动。罗发辉跟杨述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多点,调皮一点。发哥说他们读的那个班1965年以后就停止大学招生,恢复高考之后是第一个班,学校比较照顾。每个月学校还要派车拉他们出去玩,每周还有文艺活动。“那段时间现在回忆起来很美好。”发哥从重庆市中区长大以后完全进入另外一个系统,在美院最大的收获是养成了一种品质,“做艺术家的基本品质,耐得住寂寞,要画石膏、写生,一画几十个小时,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激情了。那个年代真的是喜欢绘画,假期放假了都在画。平常也没有什么玩的,把绘画当成一种玩耍,带一种感情去玩耍,跟艺术状态没有关系。那时候哪怕在茶馆里看讲评书,都不是在听,而是在画,学习。早上做广播体操,很多时候都不起来。我也有外号,但是我不说。我是班上年龄最大的,杨述最小。他初二就读附中了,我们初三或者高一才进去,有一点差距。杨述是从小就在学校长大,爸爸妈妈就是美院的,所以他看到老师没有畏惧感,放松得很。他附中就开始画毕加索,那时老师经常把他抓到起,批判。何立明、刘宇他们也是我们同班的,在美院长大。”


在对谈环节,发哥说,几位同学能聚在一起真的不容易,以往我们都是参加很多群展,他们三个都在美院,我在成都,这次参加感觉又回到学校。四十年之后再次聚到一起,很难得。很多东西都是同学之间的真实感情在里面。

庞院说,这个展览非常特别,虽然小,却来了这么多朋友,非常感谢。我们几个78年就成了同学,在场还有几位同学,这次小型展览选了四个人,一晃都四十年了。78年是改革开放第一年,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们经历了非常多的变化,到这个年龄来做这个主题的展览还是第一次。平时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经常在一起参加其他活动,但没有这样来呈现过我们的同学面貌。我们其实各自都有各自的兴趣点,每个人都在专注自己的艺术,非常有幸在这个时间点来做这个小展览。

庞院接下来几句话更走心,“这次作品展很好,大家没有刻意去准备作品。特别是我,作品少,其中一些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创作的小作品。我们到了这个年龄,相对来说比较恒定,表现出自己天性的一面,呈现得比较轻松,我觉得这个展览是我的感受,同时也是集中起来给大家交代一下这段时间在做什么画什么,非常有意思。”

强哥接过话头说自己很激动,“给了我一个回去看我过去的机会,因为很多老照片好多年都没有看到,也是这个活动看到了很多过去的时光,很多个别的感受,非常不一样。”

我注意到述哥坐在我旁边满头大汗,可能是太热了,他笑盈盈地看到发哥、庞院和强哥说起当年的事,那种感觉很神奇。在重庆的时候,强哥特别找到一封当年杨述写给他的信,说得真诚极了,我会放在第二篇文里。

对谈环节有一些精彩的发言我想放给大家看,我也尽力保留几位艺术家说话的口气、调调和语感:

庞茂琨:刚刚我们在看考大学的考卷。在学校资料室里找到了全班同学高考的试卷。最初的感觉。那个时候刚刚八十年代初,实际上就是非常简单想把画画好,而且那个时候也没有更多的对未来的想象,其实都是朦朦胧胧的——要做一个好的画家要画好。但其实后来走过四十年,这个时代发展变化很大,回过来想应该是最初的冲动非常重要,就是想画画那种冲动。现在画画不一定是非常想画才画,有时候是被动在画一些。要办个展,要完成什么项目。那时是单纯的,就像小时候吃东西非常香,这个记忆是永恒的,一辈子都记得,画画也是这样,从最先开始画都是激动、冲动,我觉得我们永远应该保持一颗初心。

- -  法国驻成都总领事馆总领事 满碧滟女士(右)


罗发辉:这次展览因为都是用小的作品,小的作品每个艺术家表达最深,他很好控制整个画面。像中国的书法里,最顶级的作品很多都是书信(信札),信札能把自己最原始的感受表达出来,这是展览的一部分想法。这些画都是很直接的,很简单的表达方式,有时候要画一个大的作品,有时候为展览去做作品的时候可能达不到这种效果。而且展览它的形式也是,要做一个巨大的展览,有些作品不是这么完整的,每个时期每个艺术家展览的作品也在变化也在发展也在探索。有时候一个展览在一个点上展现时,呈现出来的效果更纯粹更完整。

- -  高琳 罗发辉摄 1995

1995年,单身汉罗发辉和庞茂琨高琳夫妇一同去西北采风,发哥专门在深圳沙头角买了当时最牛的一台美能达相机。他在敦煌为高老师拍下了这组照片,回来后还画了几张风景画。下面两张就是:

- - 罗发辉 夕阳下的小人 100x80cm 1995年

- - 罗发辉 一男一女 100x80cm 1995年

杨述:我几十年前在美院教书,从事创作,到现在很大了,我也不太清楚在做一些什么东西,但我觉得还是要保持一种热忱,继续做下去。

李强:我们78年进校,叶帅当时说我们挺乖的,“根正苗红”。由于小,特别受关爱,虽然每个星期只能吃一顿肉,但所有同学每个人可以点任何一种乐器来学(好像除了钢琴不能点),学校买来给我们玩。我们在食堂打饭,师傅就说附中的学生先上,很有一种被“惯势”的感觉。我们当时特别老实。杨述谈恋爱早一点,附中就开始了,我们那时候什么都不会,毕业之前跳舞,一个家里是公安局家属的同学找到一台留声机,唱片只有一支圆舞曲,很短,两三分钟的曲子,不停播,我们就着那音乐学跳舞,整整舞了一个通宵。

“恰同学少年”

——罗发辉李强庞茂琨杨述“四人四十年”作品品鉴会

主办:成都蓝顶艺境文化艺术有限公司

承办:境·艺术空间

时间:4月21日—5月19日

地点:蓝顶一期16栋·蓝顶 境·艺术


文:谢礼恒   美编: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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