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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往事:何多苓唐华领衔“七艺对谈”,寻美路上遇知音

谢礼恒 艺术野疯狂 2019-06-16

艺术野子

艺术野史


作者丨谢礼恒

图片丨2019中国铁建西派荟

设计丨西子


上世纪80年代某一天,微风正好,何多苓和朋友在成都画院旁的画室里聊天。现已定居北京的艺术家艾轩彼时也在,一边还有何多苓的同学和艾轩的太太。我不太清楚是谁拍下这张照片——像一帧幻灯,在近40年后这暮春初夏夜,直勾勾引人想起八十年代的那些云烟。

1989年,照样是个初夏,若尔盖草原的风不小,何多苓骑着藏民的马,在黄河边上迎风而立。我同样不清楚是谁拍下这张迄今唯一能找到的何多苓骑马的老照片——它恐怕是一首关于马与草原的原生情诗,并不亚于那脍炙人口的“天上飘着些白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微风吹动了我头发,叫我如何不想她?”

整整三十年过去,当何多苓再度见到这些照片,那匹马早已消失在草原深处,不知所踪,那个时期两件关于马的经典作品《生命》、《红色天气的马》也已小隐在他的绘画历程,去年,他重新画了马,取名“骑白马”,并成为惊鸿一瞥后的清歌,穿过幽深岁月,跑过那些腼腆马背上的孩子,跑过何多苓骑马走过的大山里的海子……这是诗意的回声、他的创作在寻美路上再度年轻。

不单是三十年后的何多苓与当年马背上的自己诗意重逢。5月18日,成都浣花溪畔,来自艺术界、音乐界、马术运动领域的七位艺术家、运动家、音乐家与中国铁建地产西南公司在成都带来一场关于美好生活、关于流变与弥新的“美”之盛宴。

七位嘉宾年龄不同,行业不同,但岁月流变中, 饱有阅历的艺术家纵然无法回到从前的某一个夜晚,倾听自己内心的呼告与呐喊,那么多的经历,看上去更像一个个抽屉,有着结实结构。他们各自有对待他们各自生活的方式与“秘方”:如何多苓的“自由”叶瑞琨的“趣味”唐华的“青春”曾河的“梦想”黄祖平的“健康”马勇的“风尚”朱可染的“成长”……老一代艺术家的阅历成为“悦丽”,创作热情促使他们永葆年轻,年轻艺术家在多变环境下,坚持所从事的自己喜爱之事并将热情付诸其中,内心感到澄明而温暖——林语堂说,“我真诚地相信,一个谦卑渺小的生命能快乐地过一辈子,是宇宙间之至美。”而他们极其无愧地各自完成了自己。他们对美好生活之向往、之作为,让人动容。……懂美之人才知美之难寻,而恰恰美之难得,更显美之价值。

我们的那支“金话筒”朋友周东说,有成长、有趣味、有梦想,兼容高尚与风度的生活场景,一定是“西派荟”的定位,如果加上“有教养”,就会更加丰富我们身处的这座城市的文化体系。

他之自由——

享受内心孤独,感恩内心自由。我无数次听何多苓聊过他的知青岁月和创作生涯,他是那种用绘画看懂天空的人,在那些荒芜年月,他的孤独被客观地放大,大到恰好变成一件最伟大的艺术品。

如果要让我选择一件个人最喜欢的何老师作品,《乌鸦是美丽的》一定排在首位。我记得那晚这件作品拍出千万身价之时,电话那头的何多苓仍在安然阅读。周东说他的作品里总是一个人(除了那件与艾轩合作的《第三代人》),“孤独感是艺术里非常高的难得境界。”

何多苓画下乡那里的彝族人。一位典型的彝族女性在画面中端视。由于当时是拍的照片(且照片很模糊)。“我把它画得比较具体。为什么要加一只乌鸦呢?那里是山区,乌鸦特别多。在最早的传说里,乌鸦是代表太阳的,是吉祥的鸟。不过后来被人们演说成了不详而已。在印第安的传说里,它也是吉祥的。”何多苓说自己其实非常喜欢乌鸦这种飞禽,个子很大,也很神秘。“感觉它就是从远古飞来的动物。彝族妇女和乌鸦都是当时我每天都看到的事物。一个人静态的形象加上后面一只乌鸦似乎是瞬间飞过,形成了冲击力。一动一静的结合,我想是构成了画面的一种破坏性。如果那幅画我单画一个人,那是一个非常稳定的金字塔形构图。如果加上这只乌鸦,它俩交织在一起就有了破坏性在里面——这是我当时在凉山下乡时的经历。”

1989年,何多苓在自述里说:“我叙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故事,这个秘密就包含在画面的寂静中。我将乐于和我的观众一起去寻找那秘密,而且我知道,我们的答案永远不是一个。难道还有比这跟令人欣慰的结果吗?”

(点击图片查看:何多苓和何多苓美术馆:适当时,美术馆和作品都会捐出去

至于何多苓与艾轩合作的那件名作《第三代人》,画面上人物较多,“我是想表现当时我们那代人的精神面貌。当时我们家住在川大,很多学生从不同的方向走进课堂,我想把这个场面画出来。除了这幅画,我其他作品的画面上都是一个人。我觉得我的内心是一个比较孤独的人。只有一个人在画面上时才能让我感觉这画面是待住了。”于是我能想象何多苓还是那么喜欢热闹,虽然在画画时是另外一回事。那是他体会的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觉得自己所坚持的这个美学世界极其可贵。这个精神世界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我下乡期间阅读了太多名著。那个地方很接近云南。让我有了更多审美空间,后来去美院专业学习,看大量绘画作品(那时只能看到印刷品)。虽然质量不好,但可以从中看出一些东西,自己去体验。这种体验对太重要了,到今年我已经画了46年。这么长时间做一件事情,一定会有相当多的体验。我20岁时只能看一些书,范围很窄。那时的我懵懂,对前景没什么想象,只觉得自己需要做什么,看看画,学下音乐什么的,都是很朦胧的向往。我现在的学生,他们20多岁对自己的生活目标已经很坚定很明确了。”

何多苓说,自己的二十岁是自由的。


他之趣味——

对趣味的理解是最难的。因为如今“有趣”的人太难找。艺术往往是解决“无趣”的最佳良方——至于从情趣到机趣再到理趣,这是一个谜题。

关于叶瑞琨的凉山知青生涯,我曾经深度写过一次。他在凉山当了四年知青。跟何多苓一样,他20岁时也没有任何想法,懵懂,一种没有任何理想的可能。最大的安慰是能在大凉山画画。“最初画画,感觉画得有情趣就已很好。后来觉得这‘情趣’比较简单,通过学习要画得有‘机趣’,如今退休,我又在想画应该有‘理趣’。”

关于他最近几年精彩的金碧山水系列作品,我也曾写过一篇深度文章(☞ “梦回桃花源”叶瑞琨金碧山水展:去找那个逃跑了的苏东坡)。他说当下人们生活精致之外,其实缺乏对生命空间的理解。“比如油盐柴米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但它解决不了精神层面的问题。音乐、绘画、书本、戏剧才是解决人生命空间的重要事物。”他的这批作品显然是用极传统之法在构建极主观的世界。

叶瑞琨说,自己的二十岁属于“感谢”。 


她之青春——

珠落玉盘,水晶为梦。唐华那一代音乐家以青春之色还原了时间柔软的传奇,这是时光赋予她的才华。更是她的艺术长葆青春的密码。

唐华老师的二十岁记忆是每个人都拥有的“青春”。

一张照片特别有故事:上世纪90年代初,正值时任国家副总理万里先生访问日本。当时唐华住在濑户内海,组织方找到她为先生演奏。那时的唐华28岁。“我在日本的第一次音乐会就用了那张抱着琵琶的黑白照片。”

从小出生在音乐学院,父母都是乐器演奏家。她家所有的邻居都学小提琴。她一开始也不例外,学了整整两年。后来,她从母亲那里听到了珠落玉盘的琵琶之音,这一迷,就是40多年。

然后我就听到了与曾河开场《流水》遥相应和的《阳春白雪》,听到了《龙船》,听到金声长物,听到平静又饱满,听到展玩累月、浮想缥缈的关于我们的柔情世代。


他之健康——

身体的健康往往是基础层面的记忆,而身心协应、超越自身,才是健康的真谛。

很少有圈内朋友知道,我在报社做了六年马术记者。对于“黄祖平”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当晚他透露自己曾做过测试:几乎所有人都喜欢马。——上帝赐给人类两个礼物,一个是狗,一个是马。马是国家力量的象征,生产力的象征。马很有多美好的寓意,比如一马当先。

黄祖平36岁才第一次骑上马背,随后与马术结下不解之缘。“这几年中国铁建举办了中国铁建杯马术超级大奖赛,在成都做青少年训练营,成都的马术运动发展很快,现在已经超越上海排到全国第二了(第一为北京)。”他坦言,马是他生活里最忠实的伙伴,马术运动赋予他的,不仅是赛场上征服的快感,还有继承于古典骑士精神的坚持、自律、信念和善良等优良品质。他希望通过马术运动,能够唤起人们内心深处对美好生活方式的追求与向往。

黄祖平的二十岁主题词是,健康。


他们之成长——

七位好似跟马都有渊源,要么属马,要么姓马,要么喜爱马。年轻的马勇和朱可染,要是用颜色来表达自己的未来,这是个优雅又超难的命题。

画家马勇最近画得很多的是灰色。水墨浓淡,分别深浅。以前的他灿烂明亮,“没想到人过四十,安静画画。我总结自己二十几年的学习,最近的确很少画彩色。我和我的老师叶瑞琨先生现在的画作正好成鲜明对比。”马勇现在的作品,跟他现在的状况关系很大。“什么东西是直击内心,是我现在之紧要。”背景里年轻的马勇身骑骏马,十二三年前的他那时还长发飞扬。“我年轻时喜欢骑马,我刚刚还在劝可染要慎重考虑骑马的问题,因为它会消耗你大量时间,这跟你画画的时间无出其右。”

(点击图片查看:马勇:初雪山房八月天 有笼就必须养鸟吗?(独家视频)

朱可染画过马,十年前就会无师自通地骑马,但自称算不得骑手。她好像特别迷恋马凝聚岁月淘洗的累月飞梭、动静一体的优雅未央。她说自己未来的颜色是蓝色,最早创作了一批素描作品,直觉黑白,“黑与白非常有冲击力。但后期我在创作人物作品时更多用蓝绿,一股忧郁两般深思。我的画很多都从水墨画里汲取营养。”

印象里毕加索在有个时期就以蓝色为主。可染觉得艺术家就是根据自己的阅历、阅读来影响自己。在不同时期会有不同题材,以不同色调为主。她画素描很有心得,看似简单,其实特别醇厚,特别能深入。可染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动静结合,色彩上有自我区分。这与马的守柔与奔越如出一辙。


他之梦想——

戏到情深处,在留白未尽处,在谢幕后的空无一人,如《流水》这支古曲,“是在写意中写实的伟大胜利。它能很明显地与其他曲子分开,我在弹时也是来自成都的一曲心声。”

曾成伟曾河父子是音乐家,古琴与《流水》更是大智慧。我历来认为,音乐如水墨,蕴纳各色。当晚年轻的曾河操琴一曲《流水》,是天籁流淌,更是家学之承。背景投影里适时映出那张照片是曾河的女儿某晚心血来潮要弹琴的动人一刻。“她现在对秩序非常敏感。我一只眼睛看到的是彩色,因为我是孩子的父亲。有一天我们在宽窄巷子逛街,下雨了,我们撑起了透明的雨伞。女儿看到雨伞上的水珠对我说:爸爸,雨点在滑滑梯。我另一只眼睛喜欢白色,在音乐里也是可以有留白的,我觉得那种‘此时无声胜有声’就是我喜欢的一种音乐感。音乐让我心醉的,恰恰是留白之处。


他之尾声——

杜甫诗言: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生活家们总是提醒我们要追求一种美好的生活方式,但常常只见美丽外壳,不见精微内里。袁中郎所谓“世人所难得者唯趣”,“唯会心者知之”,这七位嘉宾里有师徒、知音、同行、共好,恰好对应成长、风尚、梦想、趣味。

艺术家何多苓、叶瑞琨、马勇、朱可染;音乐家唐华、曾河;运动家黄祖平,是夜的“七艺美谈”,以“岁月流变”“艺术维新”为翼,古典地包纳了时光之流变、艺情之弥新、音乐之意韵、马术之激越、绘画之哲思、诗歌之美境,泛“月光恋爱着海洋,海洋恋爱着月光。这般蜜也似的银夜,教我如何不想她?”的浮香。

作为美好生活的代言者,西派荟不仅能提供高品质的居住空间,还会把艺术和人文融入生活,更珍惜每一次与艺术家、生活家们的相遇和相知,共同为美好生活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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