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最当有情怀
从纯粹的意义上讲,任何非自然的死亡都将是医学之耻辱,都是医学现实的无能所致,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和渎职——只有满足了这一指控,只有基于这种最严厉的批评和诠释,“红十字”才当之无愧地享有她天然的神圣与崇高。
一位年轻的实习大夫,在目睹自己的一名患者死去时,竟失声痛哭,在这里,我需要强调那患者的死亡并非“事故”所致。也就是说,按通常理解,医方并无过失。可一个并无过失之人何以伤心到“必须哭泣”的地步呢?
意义即在此,境界即在此,情怀即在此!情怀不是空洞无所凭依的,不是虚无缥缈、转瞬即逝的,而是要靠平常扎扎实实的用功来堆砌和积累。在死亡对医学的嘲笑中,他难以接受医学之无能觉得自己亦被嘲笑了。医学该是精神和人文的,这份哭泣的背后是痛苦和自责的勇气,是白衣的情怀。
长篇累述,仿佛累赘一般,描述地都是白衣该有的情怀。之所以从白衣出发,不过是觉得为师者也是白衣。师者,面对生而非圣贤者,就像是白衣面对患者一般,白衣直面生命,看多生老病死,学要有悲天悯人的情怀,而教育者要走进他人的心里,更需要这触动人心的情怀。
教育是柔软的,为师者最需要情怀。教育需要看见,需要懂得,需要用一颗心感受另一颗心,需要放下不自觉的偏见和成见,把自身的理解力发挥到最大,从而让生命呈现出全部的丰富性。倘有懂得,对师生来说都太值得了,教育会成为一桩天底下最有诗意的事业,好雨当春,润物无声,杏花开了,杜鹃叫了……可就是看见,最最难得。
不敢诟病别人,就说自身。入职一年,到最后落笔写某个孩子的评语,竟然一片空白,最后无比羞愧地写上了万能的评语,惭愧的无以复加。班里不过近30个孩子,我也没有全部看见。不破“我执”就难“看见”。记者柴静在《看见》中写道:要想看见,就要从蒙昧中睁开眼来。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因为蒙昧就是我自身,像石头一样成了心里的坝。
为师之后,总觉得孩子身上有缺点,有陋习,需要我去改正。蒙昧就由此而生,我还是挑刺,去找孩子的毛病。而就是这蒙蔽了我的双眼,只觉得有些孩子内向地木讷,有些孩子活泼到调皮,都是那么的不服“管教”,不守“纪律”。而就是对这些孩子,在学期结束的时候,我回忆不起他可爱的地方,只记得他打翻了几次碗筷,有几次故意来扯我的裙子,又是怎样拖着鼻涕“不堪入目”……
那个时候的我,心肠硬得可怕,对他们直接视若无睹。想要看见的只有可爱的笑脸,乖巧的笑脸,礼貌的笑脸……这就仿佛是患者来就医,我却因为疑难杂症迁就病人,对这个本就患病的弱者,百般挑剔,埋怨他为何不能自然痊愈一般的可笑。如果死亡降临,我绝不会哭泣,不会感觉到医学无用,大概只会冷漠吧。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在期末给所有的孩子都敲下来最终的诊断书,有一些身体健康,头脑聪明,活泼可爱的仿佛小天使一般,而有一些确实病情加重,仿佛生来就有缺陷差人一等……那时心头无比的心虚,现在明白了,这是医学事故,救治延误之后对后果的粉饰太平产生的心虚。
为师最当有情怀,抛开蒙昧无知,抛开偏见,每一个孩子都是柔软的。成人的复杂思维会蒙蔽你,问问孩子,听听孩子的想法。他总是弄翻碗筷是因为害怕你第一次批评的严厉,他总是拖着鼻涕凑到你面前,是希望你温柔地帮他擦拭,他总是来扯你的裙子,也是因为觉得美丽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夸奖……看见这些之后,不要急着评价,细思之后,才发现这些简单的事情背后藏着多柔软的赤子之心。
如果懂得,那将是最诗意的事情。做一位有情怀之教师,多一些耐心,勇敢付出爱心,当你的心变得柔软,教育就是柔软的。教师,绝不仅仅是一份维持生计的职业,他让你生,更美好的馈赠是情怀,是将诗和远方藏在苟且地假象之后放在你的脚下。
文章来源 | 大视野教师阅读汇
微信编辑 | 孔佑明
图片来源 | 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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