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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宏对话盖茨、马斯克:英语好到没朋友,完全可以编进英语专业的教材(附视频&对话稿)

英语演讲第一站 精彩英语演讲 2020-08-21

众所周知,李彦宏在所有IT大佬中的英语是最好的,其在博鳌论坛上与微软首创人比尔·盖茨、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的论战游刃有余,流畅自然,难怪很多业内人士都不禁感叹:李彦宏的博鳌对话应该编进英语专业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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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a discussion with Baidu CEO Robert Li, Bill Gates discussed FHI’s research, stating that he would “highly recommend” Superintelligence. During the interview, Bill Gates echoed Elon Musk’s concerns with future superintelligence safety, with Elon Musk noting that a good analogy would be “if you consider nuclear research, with its potential for a very dangerous weapon: releasing the energy is easy; containing that energy safely is very difficult. And so I think the right emphasis for AI research is on AI safety.”


李彦宏博鳌对话盖茨马斯克对话稿中文版

果然大家最关心的是大佬们的成功学。盖茨与马斯克怎么看?


李彦宏:大家上午好!我是李彦宏,是百度的CEO。首先介绍参加今天早餐会的两位贵宾:第一位是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的联席主席,同时也是微软之前的CEO和总裁;旁边一位是特斯拉汽车首席执行官和首席技术架构师Elon Musk。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二位!


我两个礼拜之前答应要担任这个阶段主持人的时候在百度贴吧上贴了一条信息,在百度贴吧收集了500多条问题,我代表贴主们请问两位,首先问Bill Gates先生一个问题,有一个人是这样说的“我是一个年轻人,希望超越你成为世界上最为富有的人,我需要有什么样具体的资质?您给我什么样的建议?”


Bill Gates:其实没有哪一个指标衡量到底什么样的一个人是卓越的,这个孩子能够超越代际人的想法,我当时的想法是计算机从一种非常核心的、非常昂贵的转到现在这么普及,还有芯片的发展,我觉得总有一天计算不需要这么大的存储空间,当时我是超越了这一代人的想法,我可以想象有这样的平台会使得某一个个体所使用的计算机会带来不同。在我最开始的那个时代没有这样的软件一下就卖一百多万。比如说代码,为这些网站所编写的代码,如果大家问我一个问题,四十年之前我是如何预测的,我当时并没有具体说现在网站的编码是什么样的,但是我当时已经遇见到将会更加容易、更加便捷。软件可以使得能源进一步洁简,同时使二氧化碳减排下降,技术可以实现这些环保方面的考虑。所以总是有创新的空间,今天创新的空间在扩大,创新的速度在提高。


当时我并没有想我要超越IBM,我当时没有这个年轻人这样的野心,但是我总在设想着一些超越了那一代人的未来的好的技术和好的想法。当时随着这个公司的发展我曾经想过说也许微软有一天比现在的规模发展一倍,其实我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我并没有想象到说微软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当时是有五千人,但是现在又有这么多的人,如果说现在一个公司有十个人的话,即使是放在当年的那个我的身上也不会想说我这个公司有太多的人。


李彦宏:你是不是说并不需要如此有雄心才能获得成功?


Bill Gates: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只要脚踏实地去做一切都会慢慢就位。


李彦宏:还有什么其它的特质呢?你觉得如果一个潜在的成功者成功的企业需要有什么样的其它的特质呢?


Bill Gates:成功的人是非常坚信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曾经参与国这样一个讨论,当时有七十多个人,他们讲到计算机的图文界面,当时的图文界面真的是太慢了,写软件也非常差,当时是Win1.1版本,当时专家们说这太慢了,这样的计算机实在太傻了。我说没关系,你看到的只是Win1.1,之后它的发展会很好的。其中有一个人说“Bill好像说的部队,但是Bill Gates先生似乎比我们每一个人工作的都努力,他这么努力,即使他现在是错的,总有一天他也会把错的纠正对的。”有时当我们非常努力的时候甚至会改变这一路走来的方向。记得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星期天,也没有什么假期,我就把曾经有错误的非常快速的失掉了,从错调整到正,并且在正方向的速度上发展的更快。最开始我们是想做一个单一产品的公司,并且销售做本土的,但是发展过来我们越来越多的想到是要把这个作为一种多产品的公司,并且能够在全球进行推广,惠及全球的人民,现在我们看到JAVA语言已经成为最基本的语言之一了。所以这是一个今天的微软曾经起源的一个最基本的概念。当时我没想到的是更加具有普惠意义的软件,而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专业适用于小众的软件。这就是从最开始的几个字节的概念发展到重量级别的公司。


其它的公司也有在做这样的努力,但是当讲到什么是高质量的软件的时候我们付出了专注的努力。


李彦宏:另外一个贴吧上的问题是问的Elon Musk先生。您是怎么有这样的能力做到这么多伟大的事情的?您是一步一步做的还是说最开始就有一个非常大的目标,然后沿着这个目标去努力?你怎么一辈子做了这么多伟大的事情,你是怎么成长的?


Elon Musk:我不怕失败,预期到失败,我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只有10%的成功率就去做吧,特斯拉的很多工作都是这样,做过的很多努力其实最初都是蛮辛酸的。最高的风险回报率是多高,当时列的这个清单最底下的都是失败的风险,完全都是失败的坟墓,也就是成功是建立在这些失败的坟墓基础上的。最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预期,2008年的时候我们还想过特斯拉的太阳能技术,有很多的设想,提出了很多问题,最后针对这些问题进行解决,像我们的太阳能城市以及太阳能驱动车辆方面的考虑,有众多的假设,在最开始推动特斯拉电动汽车发展的时候也曾经经历过非常多的困难,当时有很多的人讲说一般汽车公司都是傻子,做电动汽车的公司是傻子中的傻子,我们并没有放弃,依然进行很多尝试。有一些伟大的计划,尽管在做计划,但我们并不在上面附加期望。


李彦宏:问题在于这么多的事情如何同时同步管理?


Elon Musk:我其实觉得不应该这么累,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生活,活得太累。我在运营特斯拉的一些东西,但是像太阳能城市我并没有亲历亲为很多的事情,可能一个月会去处理一下,但是特斯拉这边的事情基本上是每一天,我说的是每一天,周末也在做。


李彦宏:知道你是CEO,同时也是产品的CTO,你是不是非常重视细节的人呢?


Elon Musk:我们团队的人都很聪明、很有才,只要我在大家觉得是比较舒服的,所以也没有太多的细节去关注,但是我会参与大家的工作,参与团队的工作。我觉得同时去运作两个公司以我亲身的经历来说不大妙。我这么做是因为我都是要对他们负责,就是要提高生活质量。


盖茨:我20多岁的时候不会因为做慈善基金会有什么满足感


李彦宏:好的。提交了500多个问题,我在看一个一个问题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是给Bill的问题大多数是有关微软的,你花在基金会上的时间比在微软的时间更长,你是否真的认为在对人类的贡献方面要更大?通过你的基金会做出的贡献是比你在微软工作对人类的贡献更大,比如说一百年以后你是希望人们把你界定为微软的创始人还是一个慈善者?


Bill Gates:实际上大家能记住我就已经很高兴了。经济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私营公司,一定要记住二十、三十年之后大多数的这些增长都是来自于私营公司,数字的革命是在早期开始的,像百度、谷歌、雅虎、微软这样的公司它们是做了最大的贡献,他们所建立的工具在不同的领域比如说再教育有很大的影响,我们可以看到可以让人们学习的内容和目标以及他们的理想相联系起来,这是很好的开始,每个人都有机会建立一个公司,而且做出巨大的贡献,我看到的就是我能做的最独特的事情就是在50多岁的时候建立一个基金会,花更多的时间在基金会上面,其它的人可以继续经营微软,我二三十岁在微软的时候要确保以后CEO不会有人是超过45岁,因为没有人在45岁以后还能继续做这些事情,50多岁的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也不应该继续再做这个工作,基金会的工作实际上跟我的太太梅琳达一起来做的,每天我会说疟疾方面谁来负责,我发现是一个真空,在那些穷国我们会看到由于营养不良和疾病所带来的不好的情况,所以有一些机会发现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技能进行组织,推动人们也就是利用他们在软件革命方面的一些能力和技能,选一些科学家花十到二十年的时间进行突破攻坚,我觉得我可以这样做,在我现在这个阶段就是我可以做出的最大的贡献,通过我的基金会来做这个贡献。


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我不会因为做这个而有什么满足感,我觉得中国现在记得更多的是微软,就是因为基金会在中国没有太多的工作,我们都是在穷国的工作。当然我们希望建立更多的关系,因为中国这边有很多的想法可以帮助非洲,通过农业或者是手机。


李彦宏:所以你就应该多来中国。


Bill Gates:对的,我是应该多来中国。


他们怎么看人工智能


李彦宏:昨天有关人工智能进行了简短的辩论,在这里简短谈一下这个问题,Elon,最近人工智能推动的进步带来了很多争论,在你的访谈当中你也说到了人工智能的负面,比如说火星或者是其它方面的人工智能是有负面因素的,你对此有何看法?


Elon Musk:实际上我觉得这是非常不正确的一个比喻,我并不认为我就是火星人,数据智能的风险并不是说超人类,并不会说就是超过人类的只能超出人类的想象,我觉得更合适的比喻,比如说军火,释放能量是很容易的过程,控制住是很难的,关键的重点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离子的安全性,我们应该推动人工智能的安全性,也许是好的、也许是不好的,也许会带来灾难,还有可能带来核的崩溃,所以安全需要着重的,我并不说是反对人工智能的进步,我认为我们应该特别小心,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发展人工智能。我们这个方向是对的,但是我们不能操之过急,不要进入到我们未知的领域。


李彦宏:Bill,你跟Elon有没有不同的观点呢?


Bill Gates:没有,我觉得他花了一些钱来推动人工智能的发展,这是非常好的,有一本书叫《超智能》,Elon Musk刚才说的是我们选一些数学模式,人的演变是通过一个很短的计算机,它的存储量很少,我们当时也是用一些鼠标,开始构造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机器人如何走。这个数据如果开始出现并转变为知识的时候,这是我们在软件方面没有实现的。这不光是人类的层面,是超人类的层面,这是这个数学模式所希望达到的,希望通过硅来实现,把知识植入进去,包括数学模式模型,包括因特网,可以把书和知识融入进去,通过这样的基础把人工智能建造起来。当人们说这不是一个问题的时候我就会想他们怎么会觉得这个挑战不够大呢?


Li: I understand, Elon, that recently you said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dvances are like summoning the demon. That generated a lot of hot debate. Baidu’s chief scientist Andrew Ng recently said… that worrying about the dark side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is like worrying about overpopulation on Mars… He said it’s a distraction to those working o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Musk: I think that’s a radically inaccurate analogy, and I know a bit about Mars. The risks of digital superintelligence… and I want you to appreciate that it wouldn’t just be human-level, it would be superhuman almost immediately; it would just zip right past humans to be way beyond anything we could really imagine.


A more perfect analogy would be if you consider nuclear research, with its potential for a very dangerous weapon. Releasing the energy is easy; containing that energy safely is very difficult. And so I think the right emphasis for AI research is on AI safety. We should put vastly more effort into AI safety than we should into advancing AI in the first place. Because it may be good, or it may be bad. And it could be catastrophically bad if there could be the equivalent to a nuclear meltdown. So you really want to emphasize safety.


So I’m not against the advancement of AI… but I do think we should be extremely careful. And if that means that it takes a bit longer to develop AI, then I think that’s the right trail. We shouldn’t be rushing headlong into something we don’t understand.


Li: Bill, I know you share similar views with Elon, but is there any difference between you and him?


Gates: I don’t think so. I mean he actually put some money out to help get somewhere going on this, and I think that’s absolutely fantastic. For people in the audience who want to read about this, I highly recommend this Bostrom book called Superintelligence…


We have a general purpose learning algorithm that evolution has endowed us with, and it’s running in an extremely slow computer. Very limited memory size, ability to send data to other computers, we have to use this funny mouth thing here… Whenever we build a new one it starts over and it doesn’t know how to walk. So believe me, as soon as this algorithm [points to head], taking experience and turning it into knowledge, which is so amazing and which we have not done in software, as soon as you do that, it’s not clear you’ll even know when you’re just at the human level. You’ll be at the superhuman level almost as soon as that algorithm is implanted, in silicon. And actually as time goes by that silicon piece is ready to be implanted, the amount of knowledge, as soon as it has that learning algorithm it just goes out on the internet and reads all the magazine and books… we have essentially been building the content based for the super intelligence.


So I try not to get too exercised about this but when people say it’s not a problem, then I really start to [shakes head] get to a point of disagreement. How can they not see what a huge challenge this is?


国家创新应有的方式


李彦宏:对于社会来说有巨大的影响,在未来的很多公司百度和微软都会就人工智能做非常大的投资,最近我读了一本书是有关详细的创新的未知的过程,创新实际上是一个集体智慧,很多有才的人集思广益出的,同时我也得到了知识,美国政府特别是军事方面在技术进步方面做出很多的贡献,比如说阿波罗项目,当时也是对于微芯片的需求大幅增长,也使得硅谷像英特尔等其它公司的出现。另外因特网也是源于美国的一个网络项目,最近CPPCC也就是中国的一个组织做出了一个公告,宣布我们中国最大的基础设施包括一些企业家和大学可以进入这个平台做研究,你们两个就这个项目有什么建议呢?


Bill Gates:中国现在希望做更多的投入进入基础科学,包括医学等等,习近平主席谈到了创新的重要性,中国可以做出很多贡献。但是跟政府之间的创新关系一定要讲清楚,比如日本当时他们选择具体的方法和目标,比如包括一个代际项目要花很长的时间来做。80年代的时候当时说日本人比我们做的更好,比如说电视等其它方面做的都比我们好,当时对美国来说我们非常的前辈,当时这些大学分散于各地,没有一个规划,但是80年代的时候我们很多工作包括PC和因特网的进步都是由这些不同的公司来推动的,或者是由大学来资助的项目做的,政府可以在海军等方面来推动技术的进步,比如说曼哈顿计划它是行之有效的,当时做了一些计算机的项目和工程,做了很多的方法,包括推动数据和机器人方面的一些挑战,所以我并不推荐大家来学习日本的方式。看一下美国的方式反而是最好的。


李彦宏:Elon。


Elon Musk:我同意Bill所说的,建立一个环境很重要,以此推动创新的发展。就像达尔文演化论这种方式,在高级别的政府层级决定哪个技术来发展实际上并不一定成功,可能政府选择的技术不是真正好的技术,但是高层级的对于创新的支持是很重要的。如果失败的话它的惩罚率是很低的,你不希望说它不成功或者失败了就要惩罚它,很多的创始人虽然变得很成功,但之前经历了很多失败,他们能够很快重整旗鼓加入到其它的公司,这是意中很好的技术知识的再生。所以这是很关键的一点。如果你想支持创新和新技术的发展的话,但是并没有确定的路线,没有真正的所谓的活力,没有一个必定成功的必然之路。


李彦宏:Bill,你在我和Elon创建公司之前就已经名声在外了,也许你更知道上一代人的事迹,你还有一些什么联系人脉,你从当中获得了什么样的知识,你和Elon是不是有这样的机会?


Bill Gates:在我创立微软的时候IBM当时是行业的老大,1981年微软为IBM提供了相关的芯片,我们从当时的老大身上学到了很多,从英特尔那里学到了很多,其实他的脾气不太好。这种合作伙伴的关系其实挺有挑战性的,没有看起来那么好,看上去很美,其实有非常多的发脾气的事情。还有乔布斯先生真的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物,他在工程级别的产品上做的非常好,他本身并不是学工程学,他非常擅长选人做他想要的产品,不管是软件还是芯片他选的过程中都会使产品越来越美,他组建团队、组建产品,把所有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的技能太高了。从…学到很多,他不是疯狂的计算机的人士,但是他对于商业的理念和洞察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更加深刻。还有一些日本的消费者,1980年代日本的消费群体非常强调质量,微软40%的销售是在日本实现的,这种销售比例持续了五年,日本的消费者也改变了我们做事情的方式,所以对我们来说是革命性的推动。


李彦宏:在技术领域之外有没有其它的启迪者,比如说巴菲特先生在投资方面,还有莫尔斯先生,你跟他是不是也有联系?


Bill Gates:在慈善领域了,当时已经在做慈善了,做慈善的过程中见到了如此之多的企业家,他们来自不同的行业和领域,我刚开始做微软的时候,人家说你是企业家、是创业者,我说什么是创业者,我是一个做软件的。什么叫创业者?要做创业者是不是得开个理发店尝试一下下海是什么感觉,12岁的时候已经在写软件了,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写软件。我发现一旦写软件我就是成功的,从11岁到17岁只要写软件就会成功,既然这么擅长写软件就建立一个写软件的公司吧。后来人家说你得雇人,还得解雇人,人家还跟我讲你得做预算、卖东西、做帐,慢慢这些东西一点一点学起来的。最开始写软件是给自己的,想让这个软件更有力量,后来才开始写合同,最开始只是写软件的。其实一切只是源于对于软件的梦想,我最开始是没有所谓管理公司的梦想。


盖茨与马斯克怎么看待企业家的代际性


李彦宏:从13岁到现在过去几十年了,回顾这些年,和其它成功的企业家比较的过程中,再看一下现在的年轻人,觉得有什么区别吗?每一代企业家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不同的代际的企业家身体上面反而有些类似的地方、一致的地方,有没有发现一些改进、演变、变化,会不会下一代的创业者更强大?会看到这种更好的趋势吗?


Bill Gates:像马克先生,Facebook的创始人真的很不错,我经常有后浪推前浪的感觉,尤其是他们的东西怎么做,什么样的东西是奏效的,


我们那个年代就是白纸一样,我现在去的会基本都是我们这一代的人,很多二十、三十多岁的人有越来越多不同的趋势,像马克先生,只要参会见到他他基本都是最年轻的,但并不是像过去那样新人向老人学,很多都是老人向新人学,比如说乔布斯先生,他有他疯狂的地方,我有我疯狂的地方,不是积极意义上的疯狂。


李彦宏:是疯狂的比较肤浅吗?


Bill Gates: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人是有多样化的性格,像腾讯的总裁和马云先生都是伟大的企业家,我并没有对他们有深入的了解,他们都是在做最好的自己。


李彦宏:我个人对于人的性格上的东西并不如对软件或工程上的东西那么熟悉或专长,我更喜欢听工程的会议,比如说你这个软件现在不做的话就迟了,这个地方不再改进就迟了,这似乎是我更擅长的地方。的确会有一些外部的、内部的各种各样的因素使得我们这一代企业者不断地自信,并且改变自己的策略。我也听到一些微辞,比如说微软需要哪些地方调整,我也看到一路走来很多其它和我们一起成长的公司,他们有很好的技术和很好的人,但是并没有使得他们免受于市场浪潮的冲击,依然在各种各样的市场浪潮中完全失去了生命,有一些公司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应对市场的挑战,并不是说它就是不好的。


李彦宏:企业家之间有非常多的类似的地方,之前也读到过Musk先生的一些故事,当时上大学专门去学自己没注册的课程,一工作就工作十个小时,醒了之后再工作,你觉得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精神是需要的吗?


Bill Gates:Steve和我不同,我不像他那么爱财产,反正我没有从微软拿太多的资产走。人们也问说乔布斯先生活着的话会不会不要那么多的东西呢,是不是会更加温柔一点,可能人们对于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对周围的人没有那么严厉,我只是对自己比较严厉。去学校的时候人们说我是数学天才,去哈佛的时候80多个人他们都是数学很好的,其中有79个都不是真正的数学好,尽管他们并不是像声称的数学那么好,但依然成为了纽约著名的律师等等。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我和其它的八十个人有不同,但这依然是可以一个有兴趣的事情。


李彦宏:Elon Musk先生你觉得呢,你和Bill Gates先生之间有不同吗?


Elon Musk:优秀的人都是一样的。我们彼此之间有非常多的平行点,大概十岁的时候我也开始写软件了,大部分也非常成功,我也爱打游戏,我也写软件把软件卖出去,通过卖软件的钱再买更好的计算机,我就想有一天我也要做相关的工作,使得我不用从他人那里买计算机。但是并没有没有期望说通过这个公司就能建设伟大的公司,并不是说想做企业家、想做有钱人,而是想说做什么有用的事情,有用的事情才能使得大家跟着你一路去做,做的越来越好,如果你真的能够创造有用的东西钱自然会来了,这是恰当的经济运行的方式,总是有更好的产品、更好的服务,你觉得这个东西你喜欢其它的人也会喜欢的话,既然是这么伟大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会奉献自己的时间、生命、精力。


李彦宏:有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就是你比Bill Gates先生年轻,可不想走他的老路,你跟他之间有什么不同呢?


Elon Musk:人和人的生命曲线都是很不同的,每个人的成长路径都是不同的,在座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我的方向可能会有些不同,开始是做软件,突然有一天看到了太阳能光板的利用还不是像我想象的那么充分,电动汽车还没有得到极大的推动,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情,我就用我的专长和已经有的资本推动这个事情的发展,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我还得学学如何做硬件才能把这个工作做好,之前我没有见过CNC的机器或碳纤维的板,并不是学这个出身的,但是读读书然后跟这个方面的专家学一学可以学的很快,人们总是有自我的局限,这个局限是你有多大的意愿和能力去学习,读书就是很好的教育,是冲破这个局限的很好的方法。我觉得读书要比谈话更好,有时间跟人家闲聊的话还不如读读书,尤其是读书我现在的速度基本上是一目千行,再发展下去可以一目万行了,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很爱读书,但是在大学的时候我基本上都不读教科书,我读的都是其它方面的书。



从专业角度来说,是否受到母语语法系统滋扰,是评判一个人的英文功底的最佳尺度。李彦宏就跳出了母语语法系统的头脑逻辑,若是只听声音不看画面,我会以为这是一场三个外国人的对话。在用语习惯及逻辑上,李彦宏几乎与盖茨和马斯克完全接轨,一开场,李彦宏谈到在百度贴吧征集问题时,使用了“solicit questions”的词组搭配。通常情形下,中国人常用collect一词来表达“网络”。而solicit要比collect多出一层“殷切希望”、 “普遍征询”的意思,显然在该语境下更胜一筹。


平时英语国家的人很少用大词难词。相反,一些特殊不起眼的小词却词义富厚,能真正体现深挚的英语功底。例如,在表达“利弊”时,我们通常会想到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可是李彦宏用了一组越发精练可是地道的短语“pros and cons”,该词组经常在正式及学术场所使用。在形容“颇多争议”时,他同样没有使用过于生硬庞大的词,诸如difference、controversy、dispute,而接纳“buzz”这一带有比喻义的平常词,形象又贴切。


学英语的人,往往会走两个极端:要么追求某种口音,好比我们经常在授课时当笑话说的伦敦牛津腔;要么特殊不重视发音训练的必要性,“黄西(Joe Wong)的中国口音那么重,老外不也照样爱死他”……可是我们想象一下,这样一场天下级的对话,中心不时飙出一些洋泾浜的句子,就算内容再精彩,会不会让你分分钟出戏?


整场对话的逻辑到用词,三人都是纯美式口语,李彦宏的发音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洋腔洋调,但发音准确,节奏自然,咬字清晰,是非词驾驭自若,像 characteristics,enthusiasm,philanthropist这些词语,若不经常挂在嘴边,常有可能会犯吞音或重音差池的问题,而这些词在李彦宏口中却能脱口而出。


态度热情温顺、适度代入自己的情感色彩,提问由浅入深、绝不生硬、转换话题的轻重缓急也有不同…..能有这些体现,说明李彦宏除了语言功底扎实之外,他对于这些话题所可能涉及的背景知识很是熟悉,才会有这么从容而生动的到场感。最好的例子,是在说到马斯克建立Paypal之前是否还建立过其他企业时,盖茨很自然地转问李彦宏:“你在建立百度之前有吗?”这可以看出盖茨和马斯克完全没有把李彦宏仅仅看成主持人,而是看成一个同样在到场讨论的同伴。固然我信赖,李彦宏的行业背景,或许另有他和盖茨马斯克之前的来往让他们很熟稔,可是在这样备受瞩目的场所下,李彦宏能让他们顺遂进入到一个云云放松的状态里,也确实是一种天赋异禀的能力。


与英文演讲相比,这种现场英文对话基本无可准备,除了几个主要问题做框架,剩下的完全要靠临场施展。好比,盖茨使用了“mellow”一词来形容扎克伯格代表的“随和”的科技新气力,与乔布斯“在某种水平上严苛到近乎偏执”(kind of crazy in a certain way)的行事气势派头做对比,李彦宏马上准确明白这个比喻的意思,接着问盖茨“会不会以为随和是一种趋势”。这里“mellow”不是一个高频词,很少出现在中国人的常用词汇记忆中。就连现场的同传都彻彻底底翻译错,奉献了一版极其诡异的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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