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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中国飞机工厂,美军“飞虎队”怒歼日寇

2017-09-16 点兵堂 讲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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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抗日战争中“飞虎队”—— 美籍志愿大队在中国大地上的航迹,军事爱好者们对昆明、桂林、芷江这几个机场的名字往往如数家珍。然而,在中缅边境瑞丽市,小村雷允的名字却鲜为人知。战争中,中国最大的飞机生产厂商——中央杭州飞机制造厂迁徙至此,组装出大量战机。雷允的机场曾经作为美籍志愿大队的基地之一,经历战火的洗礼。下面,我们跟随着“飞虎队”成员罗伯特·萨普·史密斯的描述,重现一场发生在云南雷允上空的激烈空战。


雷允的位置,见箭头位置,位于祖国西南边陲


边陲小村雷允,隐藏着一个极其重要的飞机厂


罗伯特·萨普·史密斯出生于1918年2月23日,内布拉斯加州约克人。在1939年,史密斯提前终结了自己在内布拉斯加州大学的学业,成为一名陆军航空队的飞行学员。当他于1940年在布鲁克机场毕业之后,史密斯获得了中尉军衔,并且作为一名教员在伦道夫机场上工作,直到申请参与陈纳德的美国志愿航空队为止。


作为志愿航空队第3战斗机中队的一员,史密斯曾经以僚机飞行员的身份,参与了飞虎队的第一次大战——1941年12月23日的仰光空战。他在这次战斗中击落一架日军双引擎轰炸机,与他人分享了另外一个轰炸机战果,并且还有一个可能战果和4个击伤战果。圣诞节当天,作为小队长机的史密斯又在仰光上空击落了一架双引擎轰炸机,然后在马拉班湾上空击落了一架日军战斗机和一架日军轰炸机。而在1942年4月8日,所有志愿航空队的成员返回中国以后,史密斯在雷允机场上空再次击落两架Ki-43奥斯卡战斗机,成为了一名王牌飞行员。


来华助战的飞虎队飞行员罗伯特·萨普·史密斯


1942年4月10日清晨,太阳正从东方徐徐升起。云南雷允机场附近的飞行员宿舍,吉普车载着8名志愿飞行队飞行员,开往机场跑道。他们是这天早上负责在机场上待命的第3战斗机中队值勤人员。在几个小时之后,来自第1和第2中队的6名飞行员也会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之中。


在史密斯的回忆中,这一天是这样开始的:


杜克·海德曼、比尔·里德、汤米·海伍德还有我挤在第一辆吉普车里。就像往常一样,我们在清晨早早起床,然后又在泥泞路上颠簸了15分钟,最后抵达跑道上待命。至少这一天的天气是怡人的,种种征兆都预示着这会是一个大晴天,让我们拥有很高的能见度。在我们出动前的一个小时,地勤人员已经陆续起床,他们正在为战机加油补弹、预热发动机,将所有的一切准备妥当。这些家伙比我们还能抱怨,但是他们从来都会出色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即使是在如此严峻的环境下。


飞虎队的地勤人员正在维护P-40战斗机


就在史密斯的思绪还停留在自己飞机身上的时候,远处出现的一个飞机编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在距离机场2-3英里的地方,海德曼突然一脚踩在吉普的刹车上,车子立刻停了下来。在晨光之中,我们看见6架日军正在扫射机场,远处传来日军飞机微弱的引擎声,夹杂着机枪射击的声音。我们跳下车,不断地咒骂着敌人,但是心中却很清楚我们无法对此做点什么。他们在我们最松懈的时候逮住了我们,就像我们以前在泰国机场上空干的那样。在那场黎明突袭中,我们损失了中队长杰克·纽柯克,而比尔·麦加里则在坠机跳伞之后被日军擒获。


我们非常清楚,日本人完全可以在雷允机场上干同样的事情。当我们第一天抵达这里的时候,就开始筹划一次由4架战斗机组成的黎明巡逻小组,希望能够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不过,这就意味着我们要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从没有任何灯光的泥地跑道上驾驶一架战鹰穿云起飞,而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可不是在公园里闲庭漫步啊,朋友!在两架飞机差点出现严重事故之后,我们放弃了类似的尝试。在这之后,我们开始寄希望于距离机场几百英里的前哨瞭望站身上,祈祷他们能够及早把敌机来袭的消息通告我们,让我们能够有足够时间应对威胁。明显的,他们没有发挥该有的作用。


日军的Ki-43隼式战斗机(盟军代号“奥斯卡”)正在缅甸丛林上空飞行


P-40战斗机的结构图,由于P-40战斗机装备了自封油箱,使得日军飞机很难在袭击机场的过程中把飞机点


飞行员们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不过,他们很快发现,日本飞行员的枪法没有想象中那么精准:


在整整5分钟的时间里,我们无助地在空地上看着日军飞机来回扫射机场,然后他们重新整队朝南方飞去。我们立刻跳上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上,心中一直担心会不会出现最坏的情况。我们害怕自己的飞机被日军彻底摧毁,或者受损程度远超地勤人员的修复能力。如果我们获悉日本人击毁了雷允机场上18-20架战机——将近飞虎队堪用飞机数量的一半——的话,这一天想必会十分难过。我们可能想多了,因为机场上并没有升起黑烟——那是严重受损的飞机起火燃烧的信号。此时,我们要深深地感激飞机的制造商:由于P-40战斗机配备了自封油箱,它不会像一些日本飞机那样易燃易爆。


在抵达机场之后,我们欣慰地得知没有地勤人员在袭击中丧生。当日军飞机飞临机场的时候,一些地勤人员还在驾驶舱内预热发动机。其中一些地勤人员开玩笑说,他们肯定刷新了从驾驶舱冲向防空壕的新速度记录,一些人甚至还徒手将战壕挖的更深。至于我们的战机,我们开心地获知停在雷允机场上的20架P-40战斗机中,只有9架被日军击伤,所有受损飞机都可以修复。看起来,这些日本人袭击机场的经验明显没有我们丰富。


我们选择了几架完好的P-40作为待命的警戒飞机,然后坐下来开始进行无聊的‘等待游戏’。大家会阅读一些已经严重皱褶的老旧杂志,玩个简单的卡牌游戏,或者直接坐下来打盹。在那天我们收到了三次敌情警报,前两次是误报,在升空之后没有看到任何敌机。对雷允机场东方和南方区域进行巡逻之后,我们就被召回了。在天气晴朗的日子中,驾驶飞机穿行于群山之间的感觉非常美妙,这让我想起了《失落的地平线》中出现的香格里拉——但是没有雪。到了下午时分,天空中已经形成了很多积雨云,它们就像白色棉花球一样散落在整片空域中。


在白云间穿行的P-40战斗机,这张由史密斯本人拍摄


在“狼来了”的游戏玩过两次之后,真正的战斗揭开帷幕:


我们的第三次敌情警报发生在下午15点30分,而这一次是来真的,一个地面无线电站报告说发现有敌机正朝我们机场飞来。在短短几分钟内,两个小队迅速地从机场上升空,所有飞机使用军用功率爬升,以图占据高度优势。其中一个四机编队朝东飞去,而我所带领的五机编队则直奔南方。我们继续爬升,并且在12000英尺的高度冲出了云层。几分钟后,有人在无线电中发话:‘敌机!两点钟方向!’我抬头一看,敌机就在数英里之外。这是9架日本陆军的Ki-43奥斯卡战斗机,它们与我们同在一个高度,航线也正好与我们垂直。我们立刻转向拦截这些敌机。在这片空域里漂浮着许多白云,小队成员就在这些白云之间与日军展开激战。在战斗开始的刹那,我和僚机鲍勃·布劳克与日军的4架飞机展开了厮杀,他很快打下来了一架,而我则在对其余几架飞机进行一番射击之后,因为一架敌机将要骑到我的背后,而不得不钻进云中躲避。


当我再次冲出云层的时候,前方正好出现了一架奥斯卡,这为我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射击机会。我朝着这架奥斯卡狠狠地打了一轮,它立刻冒出了黑烟。我知道打中他了,但奇怪的是这架飞机没有跟往常一样起火燃烧,它拖着长长的烟迹消失在了云层中。在我看来,这架日本飞机肯定无法返回基地了,但是这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可能战果’。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一直在云中和另外两架敌机玩抓迷藏。我没有看见其他友机前来帮忙,于是就在无线电中呼唤援军:‘嘿,快来个人帮帮我。我正和两架敌机在机场东面10英里的地方周旋呢!’援兵一直没来,为了保全自己,我只好俯冲摆脱这两架日机的追击。


一个由四架P-40战斗机组成的四机编队,最近处的是史密斯的座机


由美军飞机照相枪拍摄到的疑似日军Ki-43战斗机


史密斯死里逃生,很快发现自己时来运转了:


我在接近山顶的高度拉起了飞机,朝南飞去。在可视的范围内没有任何敌军飞机,也没有发现同伴,于是我开始不断搜索四周。最后,我发现在高空中出现了3个亮点,正在朝南方飞去,这肯定是三架敌机。我推满油门,飞到了他们的下面,这样可以有效避免敌机发现我的存在。编队中的两架飞机紧紧地挨在了一起,而第三架飞机则稍微偏离了一点点,距离另外两架飞机大概200码的样子。


在爬升了将近5分钟之后,我来到了三架日本飞机的正下方。在这过程中,我一直警觉地观察着头顶和上方。这简直太简单了,就像一个专门等着我上钩的陷阱一样,不过设想中伏击我的敌机并没有出现。我小心拉起操纵杆,将速度转换成高度,爬升到那架落单的‘尾巴尖查理’的身后,打响了飞机上所有的机枪。那架奥斯卡应声抬起了机头,然后翻过身来,朝地面直冲而去。我知道它已经承受了成吨的伤害,但是这架敌机依然没有起火或者冒烟,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紧跟着它并且继续射击。这架敌机直直地冲向地面上的山谷,然后坠地爆炸,毫无疑问,这架敌机的飞行员在我开火的一瞬间就已经阵亡了。当我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剩下的两架敌机继续朝南方飞去,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它们的‘尾巴查理’发生了什么事情。


描绘史密斯驾机击落日军飞机的油画,右下方是史密斯的亲笔签名


转眼之间,史密斯只能看着那两架日本飞机越飞越远,眼馋不已:


我感到十分懊悔,如果当时就知道这架敌机已经没有威胁的话,我可以轻易地转到另外两架敌机的身后,轻松地将这两架敌机揍下来!在30秒的时间里,我有充足的机会3架敌机都打下来!不过,今天依然是一个好日子,小队中的每个人都打下来了一架奥斯卡。我在毫无警告的情况下将那架‘尾巴查理’打了下来,这看起来没有一点‘骑士精神’。但我只能说这不能怨我,要怨就怨他们制造了珍珠港事件吧,朋友!不同人对战争看法也不一样,在我看来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任何‘骑士精神’可言了!


与自己同僚合影的史密斯(右),胸前骄傲地挂上了勋章。


尽管史密斯自己报告称获得了一个确认和一个可能战绩,但是美军官方将他的两个战绩都承认了。在半个世纪以后,史密斯获知那架在雷允上空被打得冒出黑烟的飞机, 53 29923 53 15928 0 0 7551 0 0:00:03 0:00:02 0:00:01 7563后在缅甸某处的日军机场上迫降损毁了——这跟被击落已经差不多了。在飞虎队解散之前,史密斯一共获得了8.9个战绩。


当志愿航空队被解散之后,史密斯被编入了美国陆航的第一空中突击队,在中印战场上驾驶P-51战斗机和装有大炮的B-25炮艇机,继续无情地袭击丛林中的日军部队。在指挥数支B-25中队完成了55次空中任务之后,官至中校军衔的史密斯回到了美国。在战争结束后,史密斯迅速退出现役,他与几个来自飞虎队战友集资建立了著名的“飞虎航空公司”,并且成为了这家公司的副总裁。该企业继承了“飞虎队”的称号,一直从事货运业务运营,直到上世纪90年代被联邦快递收购为止。史密斯于2001年6月在美国去世,享年77岁。


在中印战场上指挥B-25炮艇机中队的史密斯,当时他已经官至中校军衔


继承飞虎队名号的“飞虎航空”,注意“Flying Tigers”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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