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合会2017年年会 | 绿会代表参会第三天（剪影+花絮+学习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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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1日是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2017年年会（简称“国合会2017年会”）最后一天。中国绿发会代表继续作为观察员参加会议。

国合会2017年年会第三天上午重要人物们的合影。 图/新华社@王晔

会议的亮点之一是：11日上午，国务院副总理、中国环境与发展国际合作委员会主席张高丽出席会议并作重要讲话。

在报告中，张高丽副总理解读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生态文明及建设、环境保护、建设美丽中国等思想，并强调了五点工作部署（第五条尤为令人印象深刻）：一是要持续推进绿色发展，强化生态保护红线、环境质量安全底线、自然资源利用上线和产业准入负面清单“三线一单”硬约束，建立健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的经济体系。二是要着力解决突出环境问题，坚决打赢蓝天保卫战，系统推进水污染防治、水生态保护和水资源管理，强化土壤污染管控和修复，坚决禁止洋垃圾入境。三是需要加大生态系统保护力度，加强自然保护区、国家公园等重点区域的环境管理，深入开展山水林田湖草生态保护修复工程试点，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四是改革生态环境监管体制，建立健全国土空间开发保护制度，推动中央环境保护督察向纵深发展，为推进美丽中国建设提供制度保障。五是共商共建共享美丽世界，积极参与应对气候变化国际合作，筹办好2020年国际生物多样性公约第15次缔约方大会，协调推进国际社会共同行动，并且加大力度保护生物多样性。

考虑到官方报道会比较充分，所以接下来，本文绿会代表主要截取会场剪影或花絮。

上图：传说中的乔根·兰德斯（Jorgen Randers）教授也参加了本次国合会。他是著名的《增长的极限》（Limit of Growth）一书的共同作者，这位罗马俱乐部的资深成员在2012年出版了新作《2052》。国合会助理秘书长、环保部对外合作中心副主任方莉女士与乔根·兰德斯教授讨论《2052》这本新作。图/中国绿发会Linda

上图：WWF总干事兰博蒂尼讲话。图/中国绿发会Linda

世界自然基金会（ WWF ）全球总干事兰博蒂尼(Marco Lambertini)先生作关于一带一路的讲话。在讲话中，他提到五个主要建议：1、在规划的阶段，要使用最好的可得的数据，进行更多的磋商来保证数据的使用，建议UNEP建立数据平台；2、利用这些数据，早早在项目初期就要考虑环境的问题。往往我们对环境的考虑太晚了；3、现在大家经常提到，倡议应该建立在现有立法加强上执行；4、制定目标和措施来评估影响；5、一带一路的倡议，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倡议，涉及众多利益相关方和层面，那么怎样保证和保护这样复杂项目的绿色化，要设定什么样的绿色条件，来保证一带一路实现绿色承诺呢？最后一点，为了应对挑战，还要制定一些原则和指南。通过这些原则来指导项目，如基础设施建设等等。国合会可以帮助建立这样的指南。这是一个旅程，旅途上有很多机会，可以实现绿色投资，尤其是基础设施的投资。

上图：国合会外方首席顾问汉森博士针对大家的意见的讲话。图/中国绿发会Linda

作为经中国政府批准的非营利、国际性高层政策咨询机构，这次国合会2017年会上，通过了第六届国合会章程（在12月10日全体通过的），另外听取了关于中国绿色转型展望相关政策研究报告，并要讨论形成国合会给中国政府的政策建议。

国合会外方首席顾问汉森博士的讲话非常幽默，笔者不完全笔记分享如下。他强调：今天发给针对发给大家的初稿的版本（是一个过程稿）。他首先介绍了大家的评论。特别提到，这份初稿，没有任何人质疑整体架构；这说明这个整体架构是不错的。绿会代表印象深刻的一点是，他开篇就做了一个比喻，用美酒来比喻创新，把这次国合会的过程，比喻成美酒酿造的过程。他以酒饮为例，第一点来说明创新——即使在千年，创新仍然有很大的空间。第二个是关于酒的储存。一般来说，时间是敌人；但是，对美酒来说，时间是朋友而非敌人。旨在说明：尽管我们听到了非常多的及精彩发言，但是，这个国合会有很多机会让大家讨论，本着学习的精神来探讨，并不一定只是针对产出一个文件有用，这个过程本身也是非常有用的。这个制酒过程，就像我们国合会探讨的这个过程。在我们怎样直接推进事情上，他表示，这是一个非常公开征求意见的过程，民主参与决策，国合会在这一点上是典范。

他在接下来的PPT中展示了六条建议（请注意非官方版本，此原为英文演讲，本人现场翻译+速记的）。建议1：创建一个15年的污染行动计划；让环境，气候和大气质量都能够共同获益；建议2：充分考虑社会、人口和公众参与等方面，把它们加入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议3：链接城市和乡村的绿色发展与生态文明，设定一个综合生态改革进程；建议4：高调发起一个国家运动，促进可持续生产和消费创新，以促进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这一点里面他介绍了生物多样性保护、外来入侵物种等，他还说，轻推（是不是nudge？）这个词第一次在国合会听到；建议5：寻找切实可行的机会以加强全球和地区的绿色治理；建议6：（此条未来得及记录，抱歉）

上图：原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刘世锦讲话。图/中国绿发会Linda

接下来是国合会中方首席顾问、原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刘世锦讲话。绿会代表印象较为深刻的是他提到三点想法。1、“绿色化”，想传达的一个重要信息、核心理念是，绿色发展与生态文明给发展提供了一个很重的机遇。绿色是一个引擎，不是一个负担；下一步怎样做，可以从经济学、生态学、社会学等等角度，继续研究，形成一个完整的理论框架。这几天大学、学者都表现了研究兴趣。2、强调创新的作用。这一次特别强调由传统的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过渡，并不是要否定工业文明；工业文明的好东西要继承和发展，但是要超越，……下一步是创新。现在大部分创新，有这样的特点，一是效率，二是又是绿色的，给我们带来了绿色方面的福利。因此我们需要关于“创新”的理论和实例上的内容。3、怎样更好的学习和利用国际经验？中国人均收入是8000美元；发达国家一般在4万美元、5万美元以上。这次很多国合会专家从理论和实践方面都对中国表达了较高的评价。但是现在我们和发达国家，总体上还是一个追赶者，这一点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要愿意学习、注重学习、善于学习。因此国际经验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既包括一些技术、方法、体制机制、政策，比如，如何对水更好的进行定价，让市场发挥作用？除了理论之外，我们也需要更多的案例，如一些好的、成熟的做法，希望这方面得到大家更多的支持。

接下来的讨论环节由挪威气候与环境大臣赫尔格森先生主持。

他首先感谢了赵英明先生，并对时间进行了提醒。然后他感谢了上午张高丽的精彩发言。我们在不同论坛上也提到了对于我们政策建议的评论，刚才也听了两位首席专家的发言，请大家献计献策。

徐先平：历次参加国合会很受鼓舞，两道风景线，室外是美好的景色，室内是热烈的气氛。总体赞成。建议：1，在五项具体政策建议的基础上，可以新增：修改完善全国主体功能区的规划，并推动规划的立法。然后他详细介绍了规划的过去的工作，划分了国土三大空间：生活功能区，并且确定哪些地区有开发的潜力，以及哪些地方要优化/限制/.. 这是一个本底规划，是一个战略性的约束性的规划。他谈到了生态重度脆弱的面积的占比数据、功能区规划。他说，国土空间开放的模式、开发的方式，我认为这是从源头上来规划的。现在全国形成了一个规划体系，一张图，但是规划中有9+1的政策，包括投资、财税、产业、人口。但是没有立法。这么好的规划是一个本底规划，这一次政策建议是着眼于远景的考虑。2，注意到在五项具体政策建议中，最后一项，第九行，加速减少化石能源消费。我建议：在某个地方再加入一句话：加大煤炭清洁化的力度。他谈了自己的考虑，包括资源禀赋角度的人均资源的考量，自10年来，中国在减少化石能源、加快可再生能源的力度前所未有。今天高丽副总理也提到，从72.4%讲到60.2%，到2020年要下降到18%，大幅度。

另外一方面，风电、太阳能都在高速增长。他展望了未来的趋势，中国石油对外依赖的程度在大幅度提升，2010年才……去年已经到了64%。接着他例举了天然气对外依存的程度近年增长的数据。所以提出：要关注资源的状况，一方面加速减少，化石能源一定要根据中国的需要；最后强调赞成刘世锦先生特别指出的，中国人均GDP较低，占美国人均GDP的大概不到15%。在这个过程中，怎样学习国外的先进经验？一方面要发展，另外要绿色发展。

汉森表示：感谢，并赞赏刚才两位的发言，我们在考虑政策建议的时候，也许要考虑到，现在的时间段。我们现在的提议是接下来的2-3年的时间框架的考虑。当然，要做长期规划，但是也要考虑到……在中国复杂很复杂，包括很多部委，要部门协调，需协商。所以我们报告中应该更加强调问题的复杂性，国合会还任重道远，今后很多方面要做。以后还要把长江保护也包纳进去。

会上还有人指出，发改委正在研究2045年战略计划，在考虑第14个五年计划，我们希望能够把这个信息也考虑到里面，看看我们这个报告能对2045年规划起到什么贡献。

有一位嘉宾，提到了海洋的问题。他说，绿色一带一路我们想到的都是土地，如果我们的语言、措辞讷讷够反映出海洋就好了。

有一位嘉宾，建议委员会呼吁中国在企业能够影响其他国家的作用。他讲了2个领域：1，森林，在应对气候、生物多样性、自然的相关问题上起到相关的作用。现在有很多森林保护项目；但是不能确定现有政策成功。中国可以起到很多作用；2，基础设施和一带一路倡议，有很多非常好的讨论，已经开始了。我们要在初期规划的时候就要进行全面考虑，如生态系统服务会不会受到基础设施的影响？这种规划虽然非常重要但是还远远目前做的不够。国合会可以在这方面作出贡献。

一位胡先生表示：认为政策建议很全面，补充2点：1，在具体建议里面的第一条，制定污染防治行动今后10-15年战略规划，见一要涵盖水汽土壤，同时也不要忽视日益严重的环境问题，如化学品污染，对环境影响至关重要。因此建议不要局限。2，生态服务成为农村地区工作的一部分，补充不要忘记中国的国情。中国在努力实现工业化，但是仍然是一个农业大国。他谈了自己在三峡工作的经验和对此的看法和对农村治理环境改善的建议。

上图：国际竹藤组织主席Hans Friederich先生（左）和他的同事（中），以及最右边的是一位来自加州的做环境创新的Earth Innovation institute机构的负责人Daniel nepstad博士。绿会代表向几位朋友午餐间介绍了中国绿发会发起的“筷走筷走”公益倡导，获得了大力赞赏。三句话不离“bamboo”的Hans先生更是建议，可以一起携手合作，把样品筷里面的金属筷子换成竹子筷子。竹子是非常好的材料。摄/中国绿发会Linda

国际竹藤组织主席Hans Friederich先生强调国际视角。他补充说，里面只有第五个建议是围绕国际视角来谈的。我们认为应该更加强调中国的国际角色，因此建议拓展第五条，来平衡国际和国内。他举例了里面一句话认为措辞可以更为加强一些，并提出了建议。一带一路上，是否可以把昨天的讨论成果包括进来，尤其是关于战略规划、评估、管理，建议绿色联盟、指南等。

Catherine表示：认为这个文件很好，赞同主要建议。补充：可持续生产和消费。文章中表达了关于未来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概念，她列举了3个；认为很好，但是不够。如果我们看一下供应量，不管是服装、绿色，海鲜，问题很复杂，涉及到供应链从头到尾的各各环节。

循环经济中，要有更好的回收措施。她建议加入：1，关于共同的、可持续性的整个供应链的远景，要非常清楚的讲讲目前的瓶颈、需要干预的，要有共同的远景；2，投资。加上已有的3点建议，以加快供应链的改变，从而实现可持续的发展。

另外一位女士在发言中首先感谢，表达支持。第一次作为国合会委员参会，觉得自己应该对国合会的过程、汉森的想法起到帮助，因此建议：1，生态系统服务和入侵物种。现在保护地球、保护野生动物、保护生物多样性，已经有了这个意识；如果想要在将来国家公园、以及其它涉及美丽中国建设的方面，还需要加入更多的内容。2，强调外来入侵物种，生态系统服务。这个领域很复杂，应该关注这一块，对未来国合会的工作起到一定的影响。这方面的研究，所做的工作，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都还不够。

Marcola barctini（名字待核？）发言中提到：1,在Catherine的基础上补充：可持续性生产和生活方式，希望更加强调生态系统方面的：1，食品浪费；2，建议人们警醒健康的，对环境有好处的硬是习惯。2、塑料污染，是一个我们看得到的严重问题，很多来自于陆地。所以我们其实也可以促进行为改变、陆地上一些管理的改变。3、海洋，是非常很重要的经济发展动力，但是还可起到更多的作用，要要有一个科学基础的生态恢复。最大化海洋的生态和经济价值，则太好不过。

Songzhongyong（音译待核）发言中提到：1、可持续生产和消费；2、循环经济。政府可以在以上两块起到重要作用。因为在产品和服务的生产和监督上，可以影响社会的生产和消费的格局。因此政府运作的绿色，对于改变生产和消费的格局，很重要。他建议政府采购的绿色化。他说，在循环经济上，中国毫无疑问是最大的生产国，也是消费大国。意味着，非常多的自然资源。可以更多地去强调循环经济的发展，促进回收、循环，则可以最小化原材料的使用、减少碳排放。所以有必要采取各种措施，来促进循环和回收。如可以提供经济激励机制，来鼓励回收、行为，设立标准和指南，来改善和保证回收后的产品的质量；工厂废物，可以提供其他的资源。一个工业领域的废物，可以减少很多。另外，处理废物废料的设施的安全性。最后，让工厂的所有者了解回收的重要性，从而实现绿色工业园区或者生态园区。

Stephani Hans（音译待核）表示祝贺首席顾问及团队。建议：1，可以加一个，意识到这个以后是要交给国务院的建议，那么其执行如想取得成功，需要保证政府、企业、非政府组织、政府组织和社会组织的紧密合作。充分参与，从而创造生态文明。很多建议中，实际上已经包含了这一点。虽然今天有不少NGO的代表，还应该更加显性的加强，把它作为一个单独的制度确立下来。

下午环节是2:30开始，由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署长Achim Steiner主持。

一位女士表示自己是国合会的新成员。接下来探讨了如何减少塑料使用的问题。并向欧盟组委会提交了一系列建议。其中提到了海洋委员会的专家小组、海洋污染小组等。

Achim Steiner笑称，您刚才说到您是一位新成员，但我们看到您的确已经非常活跃。

一位来自俄罗斯的专家说：一个外科专家和一个俄罗斯的人有一个讨论。修摩托车的人说，咱们两个挣得太差距大了。医生说：你试着开着发动机维修试试？他举这个例子，是说：一边有污染，一边治理污染，这个难度很大。中国一方面有污染，一方面治理污染，另外还需要同时保证经济、稳定和就业。因此一方面要保证各个利益相关方的参与、都能实施。各方各面，达成协商一致。我们在国合会上，了解到了中国政府、环保部做了很多努力，使得我们有了蓝天白云。另外还有有其他方面的参与，如商业，社会组织，要把环境、经济、社会问题之间保证一个平衡。就有关的建议而言，我们要给予足够的强调：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之间的平衡。希望有更多的激励措施，让企业们不成为障碍，反而成为19大目标提出的伟大目标的执行者和参与者。要有足够的沟通的战略机制。有关政策要与公众进行充分的沟通。国合会本身是国际合作的一个案例。大家在会上也提到很多案例，我们分享，支持。曾经金砖会议上，6月份李干杰部长主持过，希望中国的同事们完胜达成你们的目标。

国合会新成员王天义（中国光大国际执行董事、总经理）（来自企业界）发言道：愿意为中国的环境治理和生田文明建设做出自己的贡献。就报告的建议：1，加大生态文明的研究；2，加大生态文明和环境保护的体制和机制的研究。3，加大环保和生态文明……技术创新的研究。4，培养骨干企业。如果没有一批世界级的环保企业，那么环保就成问题，政府应该培养、培育一批具有世界级竞争力的国有企业。

来自工业界的一位男士的2点建议：1、主题词、关键词是科技。科技创新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2、教育方面。报告草稿中有两处谈到教育，一是“开展绿色发展教育”；二是“开展系统的、可持续的绿色教育”。他认为这两处都是沟通性质的；他建议教育政策（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大学），绿色发展的成分较少了些。他建议考虑。另外还有课程设置上，专业设置、未来安排也要考虑。

一位名字中有John的委员表示: 我们在谈到生态文明的时候，要考虑到它的概念本身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讲一带一路；不管如何，所有概念都应该提升人们的想象力，抓住人们的心理，这对下一代、对地球都非常重要。所以要进一步发展概念的含义，要非常谨慎，因为，在发展概念的时候，有时候也会迎来质疑。所以对于含义，要很谨慎。

美国环保协会执行总裁戴芮格表示，绿色发展不是一个负担，而是发展的推动力。我们在不断强调概念，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我希望国合会能够进一步扮演重要角色，给中国政府建言献策，使得希望成为现实。一带一路建设带来大量基础设施建设，所以一带一路的倡议的实行要进一步研究；我们应该怎样发展一带一路应该有全面的政策和规划，国合会或许能够起到作用。她还谈到标准的问题、绿色投资的问题。中国应该尽快推出碳交易的市场，把地区紧密联系起来，也可以跟周围国家有更好的链接。她还建议不要忘记粮食、海洋等问题。

一位女士表示：中国有非常好的机会，为全世界提供了大舞台。习大大指示传统文化中，人与自然有密切关系，的确可以给我们创造一套新的发展之路。我们这样就可以避免以前的错误，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做事、发展。如果中国确定了这个图像，就给全世界提供了一个大的舞台。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生产国，产品遍及全世界。若能把产品外部环境内部化，就能生产更搞笑、能源更高效，一定意义上说，也可以把能源的价格提高一点。中国的远见、远景应该是能够中国带给全世界的。高校资源的使用、环境保护，在现代世界中无比重要，正是应该大声说出来的时候。

中国节能环保集团公司原董事长，中国工业节能和清洁生产协会会长王小康先生表示：感谢李干杰部长点名让他加入，希望能够为美丽中国做一点贡献。他介绍自己，来自一家中央企业，据说在节能环保领域最大的企业，长期担任董事长，对环保问题有很多在一线、基层的切身体会。他提了两点建议：1，关于企业。前面2位委员都曾涉及；涉及企业的提法涉及建议2-5，他建议，关于企业的部分，集中起来，单独成为一个建议。为啥捏？因为所有政策，不管哪个国家，最终相当一部分，都与企业有关；最终相当一部分都要通过企业去落实和推荐。企业是环境治理问题中最重要的角色。没有企业的关注，或者对企业的关注，很多政策都要落空。无论是中国、还是国外的企业，在今天应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应该做一个描述。企业的发展设计三个问题：A。企业本身的、内在的要求，追求利润。一个通过追求利润、必然对环境带来正面或者负面的影响，需要我们政府对负面影响加以约束，对正面影响加以引导。C。对社会的影响。企业行动涉及经济、环境、社会、综合价值的最大化。因此建议对企业进行更多的、集中的描述。他表示自己感觉到，中国企业与国外、特别是发达国家的企业的合作，还有很大的差距，需要中国政府支持企业与外国企业的合作，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的应对气候变化、绿色发展，做一些工作。2、创新。几乎所有环保企业，感觉到，大环保概念是包含了能源节约和有效利用。今天的环境治理，没有技术创新是本可能的，因此政策建议上，建议把创新作为一个单项建议独立出来。包括政策创新、技术创新，主要是推动企业的技术创新。因为技术创新的落脚点在企业。还有，商业模式的创新。有些时候，与政策、体制有冲突；需要对此加以分析分解，在上面反过来推动企业几个方面的创新。企业的创新本身是天然的，但是特别需要政府的支持和关注。政府通过诸多措施来推动企业的创新。总的来说，一言以蔽之：关注企业，推动企业；关注创新，推动创新。

还有一位男士委员说，各种意见和建议，都是跟循环经济紧密联系，如化学品、辅料等等。现在是不是可以彻底放弃塑料袋，是不是可回收或再利用等等。昨天一位瑞典成员提到，一提到全球的循环经济的时候，似乎事情就很微妙了。这个问题应该关注。他最后表示，政府应该扮演的角色。政府进行的投资，那么政府本身也是客户，它自身的购买行为对市场有重要的影响。

一位男士委员提到电动汽车，说未来应该是电动汽车比燃油汽车更方便、更有价值，而不是更便宜。新的消费时代，新的消费观念。

对此主持人Achim Steiner表示肯定，并提到高效经济。

一位长发女士：祝贺很多人表示了祝贺。她实现可持续的饮食，在中国和全球能够带来什么好处？1、可持续的饮食，从长期来说，有诸多好处，并举例说明。2、关于“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这样一个说法。作为这样一个发展中国家，遇到各种挑战，生活品质已经很高，可以制定一些相关标准。3，中国所作出的选择很重要。中国在生态系统方面选择成为一个全球领导者，很重要。感谢国合会通过引领、试点、合作做了很多工作。

乔治敦大学校长：生态文明不仅对中国是一个好的礼物，如果能够通过一带一路把它输送出去，太好不过。现在一提起一带一路世界很多人认为是基础设施。商品的流动很重要，中国进口、出口大量的物品；中国尽最大的努力来保证出口产品从来源地、到目的地都不会产生太多污染，这个很重要。尤其是软商品，亚洲的森林，很多人都要负起责任，因此我认为这有必要成为国合会的研究方向之一。生态文明涵盖范围很广，不仅局限于生态，在未来希望有更多的可能性去发展和探索。

一位男士表示（似乎名叫Domonic）：不仅仅要做一个概念，而且实际中要加快速度。我想强调政企合作的重要性。其实在整个价值链，都可以进行政企合作，在关键问题上进行合作，包括应对产品商品问题，比如说应对渔业等商品问题。全球体系，都可以方方面面政企合作。另外还有创新。城市起到的作用很大，他举例说广州等城市卓越的生态系统创新。第四次生态革命，商业形态的创新、利用物联网人工智能、建模、大数据等，生态文明能够利用大数据的力量，来实现大的突破。最后，他强调2020年对很多领域都很重要：海洋、气候变化、生物多样性问题。相当于一个短跑式的……在2020年的时候，看看国合会、中国在短期内能够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汉森后来进行总结发言。他提到，1，关于食品系统，在总体的可持续消费和发展、一带一路倡议相关，和市场也相关，要认真考虑。现在已经做了很多有成效的工作。2，要着眼于2020年之后，虽然不能太长远，现在提建议主要针对十三五时间的一些建议，怎样来加速其目标的实现。另外还有一些有意思的话题，包括2030年发展目标的链接，等等，这些都应该与我们的建议整合在一起。他还补充，有一点很困惑，在水方面做的工作不够，长江三角洲的有关工作和昨天的分论坛，还提到中国在应沙漠化方面的成就值得赞赏；各种各样的复杂系统，怎样来处理、怎样应对这种复杂性？涉及到了科学等诸多方面。怎样通过比较智能的方式来促进参与？这都是非常启发人的讨论，希望我们在向国务院提建议的时候，提一下长期我们应该关注哪些点。非常感谢各位，到目前的讨论非常好。

刘先生：刘世锦表示了感谢，并且表示逐条研究，能够采纳的尽可能采纳。比如支助的问题，有代表提出能否提出第六个？政府企业NGO怎样合作？企业的声音也很重要。等等吧。今天还谈到，比如最近我们北京搞煤改气，是一个很重要的举措；但是整个中国，煤炭在相当程度上还是一个重要能源。我们能否把思维拓宽一些？“绿色发展”其实是一个非常包容的概念。还有代表提出，现在讲生态文明这个概念，感觉到是个好东西，但是要让大家接受，涉及跟传统不一致，怎样让大家从逻辑上、事实上，让它有道理。总体来说，提的很多建议。中国从人均8000美元到4-5万美元还有很大差距，相当一部分是环境上的差距。我们希望学习好的经验。总的来说，大家的建议都非常好。下一步，包括给中国政府的建议，能够吸收的尽可能吸收。

上图：绿会秘书长与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署长施泰纳先生进行交流。图/中国绿发会Linda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署长，国合会副主席Achim Steiner主持了第三天的部分环节。绿会代表观察发现，他的主持非常的responsive、而且很有智慧。在这个环节中，他感谢国合会这个会议过程中的开放性，并表示愿意吸收丰富、内容详实的建议。绿会代表印象较为深刻的，包括第六届国合会政策研究的领域。他说不知是否愿意增加一些重点。他例举了刚才成员们了解到2018年会出台一个食品的报告，许多话题其实可以相互联系。我们自己理事会不是一个政策制定的机构，而是提建议，把这些思想纳入讨论中，提出一些建议，他赞叹中国多么的开放，多么重视国合会提出的建议。有的时候，是中国政府决定，开展一些实验，后来国合会经过讨论和研究……最后变成了政策。所以不能小看了国合会的研究。

值得一提的是，今后很多可以先纳入日程中。

麦克尔罗伊（哈佛大学环境学教授、哈佛大学环境中心原主任）的发言中提到， 1，需要进一步深刻理解我们现在全世界的重要能源来源，其实是主要来源于太阳。有时候我们需要把水和二氧化碳转化为可用的、可再生的能源，有的已经在地底下埋藏了几千万年。现在考虑未来怎么样？今后不应该考虑主要以碳为基础的，而应该考虑以氢为基础的。现在已经有氢气可以转化为液态的燃料；甚至飞机做燃料等。非常重要的是，要思考，要现在开始思考，2050年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这个会议，让它更好帮我们理解未来有哪些选项。2、如何保护生态、水、土地、海洋？这些都很重要，但是不要忘记，我们现在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气候环境，而且变化剧烈。比如美国太平洋沿岸的鱼类，向北在巡游，现在整个世界上鱼量受到气候变化的影响，洄游方式都不一样了。今后整个世界中，可能各种不确定性，如，比如风度变弱了呢？大家看到大西洋发生的buluolike飓风破坏；加州野火破坏；大风、火灾各种极端天气和灾害。我们要记住：大自然会使得整个生态圈向高处移动。而且某天，会到南欧，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虽然巴黎协议非常好，但是我们要考虑更长远的气候影响，并且考虑我们怎样应对。今后甚至我们的环境不应该只是低碳，甚至是负碳，……技术潜力，如煤变油……新技术、生态燃料……我的意思是，我们有技术、有机会。很多人大力强调政治和工业层面的研究；现在要考虑学术研究做的是什么。要结合两者。

大自然保护协会（TNC）首席执行官特瑟克在讲话，绿会代表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他提到可以开展新领域：1、鱼类。鱼类危机，可以考虑国合会开展研究，确保可持续的渔业；2，农业。中国确实在农业方面做得很好，可以开展研究。如果把食品和农业，作为陆地上经济的一部分。也可以考虑，比如如何利用森林，肉类的替代品；个人已经不吃肉，现在要考虑到气候变化，会带来，食品和肉类的供应，大家也可以考虑一下。现在在我这个城市，有卖素汉堡的，市场行情还不错。

还有一位男士提到，从传统的工业化发展的模式，向绿色发展模式的转变，是一个很深刻的变化。考虑到中国的特点；可否把绿色发展跟传统文化结合起来进行研究。传统文化对于饮食的影响，不可低估。2、中央把文化建设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绿色发展的新时代，可以融入新导向的文化中去，这对传统工业……指导人们形成新的生活方式和做法。

国际竹藤组织 (INBAR) 总干事费汉斯先生（Hans Friederich）在另外一次发言中提到：在我们昨天一带一路的讨论中，曾经建议，建立一个更好的数据库、数据管理。现在的问题：缺少这些需要的数据。国合会是否能够参与某些研究项目，了解到我们要保护的自然资源是什么，有什么样的机会？希望了解这些信息，以方便未来战略规划。所以希望进行评估。我们这个机构（指INBAR）已经被正式认证为联合国的观察员机构，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一位来自纺织行业的女士的讲话，跟她的行业息息相关。她提到水和水的污染：哪些是天然燃料？过去没被充分使用，后来被化石燃料替代。在研究是不是把一些传统燃料、染色技术，重新使用。如此一来，充分利用过去的遗产，不仅考虑穿什么，还有吃什么。现在发现有400多种植物，有200种可以吃的植物，有些有药物作用。这就涉及生物多样性。我们研究如何把我们的遗产、传统与现在的纳米技术和其他经济结合到一起，这样可以有新的做事方法，通过它把历史、遗产充分融合，说服消费者理解、欢迎使用这些产品。

韩国首尔国立大学教授、原韩国环境工业与技术研究院院长尹丞準先生表示，中国现在开展了污染防治工作，他谈到韩国的经验。看到关于健康的问题，很多人住在工厂旁边，在韩国，我们经历过。看到有些地方会出现疾病，但是不知道疾病的来源是哪儿。所以我们要发现问题之后，政府就进行了研究，发现，疾病实际上跟污染有一定的关系；但是确定这种因果关系实际上花了很长时间。因此，我们要对垃圾进行进一步研究。最后，政府要把生病的居民，移到另外的一个地方。政府对此进行预算来促进问题解决，但是有些人也永远失去了健康。

一位胡子花白、戴着眼镜的男士在发言中提到，一带一路有自己独到的意义。所以我认为国合会可以建立一个研究项目，进行案例研究。在一带一路沿线选择试点国家，看究竟什么才是绿色梦想。可以把中国研究人员、实践者，都可以联系起来，这种研究，也可以选择4-5个国家的研究人员，这样就可以更加深入的了解一带一路究竟背后的意义。

上图：胡保林先生在2017国合会年会上。绿会代表非常有幸地在12月9日晚上与胡先生共进晚餐，聊天一个半小时，受益颇多。感谢胡先生的谆谆教诲。胡先生简直就是一本活字典，如获至宝。绿会代表在这段聊天中了解到我国环保事业的发展史，包括当时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起源，一些国际公约怎么来的，等等。此前我一直以为“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是舶来品；现在才知道是环保部1990s、里约会谈之前就自主提出来的概念，真是英明神武。绿会代表问了很多问题，包括当时1992年里约签生物多样性公约的时候的一些情况，一些包括如“可持续发展”等环境保护概念的缘起。虽然未与胡先生提到的曲格平先生谋面，但是侧面了解到那个时代曲格平的思想理念是多么的伟大，对我国环保事业的发展做出了无与伦比的贡献。图/中国绿发会Linda

国合会特邀顾问胡保林教授表示：很多人提到国际合作上，我非常赞同绿色一带一路的研究。建议对中国国内要加强深化长江流域的大保护研究，因为这对于中国来说具有典型意义，长江流域的上游有相对经济落后的地区，下游有相对发达的地区。把长江流域作为研究对象，有典型意义。1，要发掘、总结一些可以复制、推广的经验；2，在长江流域大保护上，有哪些必须要改革的基本的制度性的安排？现在流域保护已经很多人提出了措施，哪些是基本的、基础的安排？这可能是今后国内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长江流域的……解决了，很多问题迎刃而解。

一位男士提出，建议多方面的研究，可以把生态文明补充入新的内容，如SDG 目标，交通方式，和健康的关系，看不同的政策建议的时候，找到一种可以联系起来的方式。

挪威气候与环境大臣、国合会副主席 赫尔格森，总结：提炼想法，建立起一个长期战略。现在不是补充新的想法，而是想告诉大家，今天听到这么多的发言，超出了经验、期待听到更多的发言。

上图：绿会秘书长与WWF总干事兰博蒂尼交流。图/中国绿发会Linda

【注】

1. 第三天由于到场较晚，本篇文章中绿会代表只能摘要报道，笔墨不匀、未及周到或错漏之处，敬请见谅并不吝留言纠正。

2. 本系列文章基于这3天参加国合会记录的5万字现场速记稿，未经讲话者本人核实。仅供参考。

文/Linda  核/王华  编/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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