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会名誉理事长、中国科协原副主席刘恕在钱学森科学思想论坛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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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钱学森科学思想论坛—第六次产业革命理论与实践在中国农业大学召开，刘恕就“在学习和践行中领悟第六次产业革命”的体会做主旨发言，以下是发言全文：

由于在中国科协工作的机缘，使我有机会聆听到钱老对沙产业耳提面命的教导，得到他多封思想深邃的亲笔书信。在他的指导下，与同行们一起探索他倡导的沙产业践行活动，但良好的环境只是客观条件，要理解钱老深邃论述，体会他奉献出的价值，感受他炽热的爱国情操还是要不断学习和践行中去领悟，这是我30年来的感受。

我第一次到科协工作与钱老汇报，1周以后收到钱老的回复，那是1989年10月12日，钱老写着“老旧货了，请您它作为老古董保存吧”，创建农业型的知识密集产业—农业、林业、草业、海业和沙业和第六次产业革命和科学技术两篇文章，10月21日收到钱老写给我的第一封信，他告诫说“不要眼光小了，这是（指沙产业）社会主义建设的大事，要让沙漠为我们服务”。

这是我工作以后接触到钱老的一封信和一个教导，为什么钱老把它写着老旧货呢？我告诉大家，因为能够接触到钱老在我们那个时代是非常兴奋的，能见到这么一个崇敬的人，而且我开始向他报告的时候，并没有谈科协工作，而是谈我的学术生涯，所以我就更加兴奋了，从在前苏联学习开始，一直讲到这些成就非常小，对于钱老就是对于沙产业的解释不用再说，这是我一生的最宝贵的钱老的教诲，也是一生得到的钱老的最大的礼物。

接着他就告诉我不要眼光小了，为什么说不要眼光小了，钱老的告诫就是指不可固步自封，要学会用辩证思维认识事物，去认识沙漠，要用前瞻性的视角从社会发展的高度认识大农业产业革命的价值，从而站在战略格局中积极的推动它，迎接它。

20世纪80年代是新技术革命引发了世界范围内，对于未来社会发展的思考，钱老作为伟大的爱国者始终以其博大精深的学识、超群的思维智慧凝视未来，思谋国家的发展。

他认为“技术的发展必然带来生产力的发展，而生产力的发展必然引起经济结构的变化。”这种变化，从量变到质变有了飞跃，就是发生了产业革命，产业革命是经济社会形态的飞跃，是人类历史上曾经不止一次的发生过经济形态的飞跃——产业革命。

同时，钱老提出了至建国100周年的65年间，补课、迎接、积极创建、思考全局的系统战略.他提出我们要对第四次产业革命-国家以至跨国大生产体系进行补课，第五次产业革命-电子计算机、信息组织起来的生产体系要迎接，第六次产业革命-高度知识和技术密集的大农业，农、工、商综合生产体系，要积极创建，这是钱老在1984年提出的系统战略思考和任务。

对于积极创建的第六次产业革命，钱老认为要深入研究下去，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它是一个值得重视的方向，20年来钱老历久弥坚的思考着，用他的学识充分着创新思想赋予第六次产业革命以深刻的内涵。

从钱老在多次论述中，我个人的理解，对可能出现在21世纪的社会主义中国的第六次产业革命概括如下：

（1）沙产业产业革命实际上是以阳光为能源，利用生物、水和大气，通过农、林、产、畜、禽、菌、药、鱼、加上工、贸等，形成新的知识密集型产业，开创大农业产业。

大农业已经不是传统的农业，其特点是以太阳光为直接能源，理解利用生物进行高效益的综合生产体系，是一种产业。

钱老告诉我们第六次产业革命是一个智慧农业，在这里我看钱老论述的时候我会想到现在智慧农业已经出现了，2013年美国也提出了智慧农业，但钱老在1984年提出来的。

（2）知识密集的大农业体系，钱老说“一方面要充分利用生物资源，包括植物、动物微生物，另外一方面利用工业生产技术，把全部现代化科学技术，包括运用的知识来组织、经营它，产生的新的知识密集大农业产业”。所以依托高新技术、充分利用阳光能量，提高光合作用效率，是农业型知识密集产业追求的目标。

（3）他认为第六次产业革命变革重点在于经济结构，“核心是将传统的第一产业改造成类似现代第二产的新兴产业，古老的农业作为第一产业将消失，退出历史舞台。”

大农业产业不仅是劳动对象的拓广，而且还将以集信息、金融、管理、科技、生产、加上工、商、贸为一体的集团公司体制的运作。

（4）第六次产业革命，其直接的社会效果将消除人类历史上形成的农业与工业、城市与农村、脑力劳动和体制劳动的差别。

高度知识密集、技术密集的，高效能的大农业体系，这就是消灭两个差别，城乡差别，工农差别消灭了，再加上知识的重要性，一个劳动者也是一个专家，他要有很丰富的知识。

这个前景是在我们的时代，就要消灭历史形成的三大差别，到建国100周年的时就要实现。

上世纪80年代，很多迹象表明，曾经支撑工业革命技术和工业化生产方式的化石能源面临枯竭带来的危机，全球蕴藏着新的产业的机遇。钱老超前预见，提出信息化产业革命之后随之而来的新的产业革命是以用之不竭的阳光清洁能源的大农业产业革命，这是前人从为有过的原创论述，具有战略导向作用的未来新的理念，我们要按照钱老的告诫，站在历史发展高度去学习，并认真思考第六次产业革命，这个值得重视的方向。

钱老将“知识密集型的高度综合的农业型产业，按其主要生产活动区域做了一个划分，有农业产业、林业、草业、海业和沙业，在地球表面接触阳光的地方都是可以形成农业区域，但是地域特点不一样产业是不一样的，各个类型都有所不同，所以划分出类型，他说一旦实现了知识密集的的林产业、农产业、草产业、海产业和沙产业，那人类通过生物充分利用太阳光能生产的事业整个经济结构就要改观，这才是新的产业革命。需要5个不同的类型产业都达到了钱老预言的。

钱老认为新的产业革命，“一个真正知识密集型的农产业、林产业、草产业、海产业和沙产业将要在人类历史上登上舞台。”

钱老对于沙产业的创建给予特殊的关注，这是钱老对我的教导，因此我专业所限就从事沙漠研究，我们一起贯彻钱老对于沙产业的任务。

沙产业作为产业名称出现在1984年在中国农业科学院技委做的专题报告中，“沙产业是农业型密集的产业类型之一，有着知识密集的农业型产业特质。”

但在知识密集的农业型农、林、草、海、沙产业类型中，由于海产业与沙产业生产活动空间具有地域特征，因而造就出产业的独特机构。

为了把握钱老理念内核，完成钱老赋予“沙产业”的历史责任，摆在关心沙产业发展，推进沙产业进程的所有人面前的任务认真学习，不断的提升钱老论述的认知水平，我有这么三点体会。

第一，摆脱框架羁绊，在认识沙产业产业革命历史价值高度，理解沙产业的定位。

1991年钱老指导沙产业践行活动一开始，便对沙产业的科学内涵作出明确阐述。首先1991年6月13日指出”不要把沙区的或者与沙子有关的活动都说成是沙产业。” “沙产业是农业型产业。” 8月16日又说“真正的沙产业基地是在不毛的沙漠戈壁，沙产业比治沙防沙要难得多。”12月21日提醒，“发展沙产业要尊重自然规律，我们只能就实际情况开发沙产业不要轻举妄动。”这是在1991年。我们接受了这个任务以后给我们的一系列的讲话。

1995年甘肃河西走廊沙产业开发工作会议上，钱老做了一个书面发言，这是由国家林业部、甘肃省政府和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三个部门一起组织的第一次在甘肃河西走廊的会议。钱老书面报告“沙产业就是在不毛之地搞农业生产，而且是大农业生产，这是一项尖端技术。”

他还说到发展尖端技术的沙产业要利用现代生物科学的成就再加水利工程，计算机自动控制等前沿高新技术，一定能在沙漠戈壁建设成为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农业即农工贸一体化的生产基础。

钱老预言尖端技术沙产业是具有高效益的产业，它可以创造上千亿的产值。

在钱老的指导下农业型知识密集的产业作为21世纪干旱荒漠地区新农业文明，其目标为：

1、作为第六次产业革命内容的沙产业，是在荒漠戈壁不毛之地，用工程技术加高新技术创造知识密集型的农工贸一体的大农业—新型绿洲。

2、沙产业的发展谋略定势于充分利用现代化技术和新技术革命成果，提高对太阳能的固定转化效率。

3、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提高人类福祉，创导人民有尊严的生活环境。

这是这么多年钱老不断的告诫我们形成这样一个共识，要朝着这三个目标努力。在钱老的关心指导下，在践行和推行沙产业的过程中已形成如下的共识：

1、以辩证思维认识沙漠戈壁的自然地理特征，沙漠隔壁作为特殊的地理单元，分布在干旱半干旱地区，座落在地球表层赤道南北的一定范围内，具有天赋的充沛的阳光资源的阳光地带，潜伏着发展农业型产业的高生产力要素。

沙产业理论主张利用沙漠戈壁自然地理特征的阳光优势，把沙漠戈壁与农田、草地、林地、海洋，统一认定是地球底层表面接受阳光的辽阔表面，沙产业理论的这一谋略定势，从根本上有别于原有对沙漠戈壁的认识，把沙漠隔壁看作是一种土地资源。

2、运用高新技术提高沙漠隔壁地区绿色植物阳光利用率的潜力。

沙漠戈壁地区虽有阳光优势，但干旱、高温地表不稳定等要素限制了植物阳光利用的潜力，生态系统净初始生产力低下。为此在沙漠戈壁区只有以创新思维、跨行业、跨领域地运用新科学原理，信息革命成果、新工艺、新材料、新技术、构筑起克服植物利用太阳能的限制因素的生产空间、提高碳水化合物的产量，以满足人们的对氨基酸、维生素、生物能源及工业原料的需求。所以钱老为说沙产业和海产业是最困难的，因为地域环境限制，所以必须要用新技术，否则没有办法。

3、在沙产业发展的初期阶段，为方便生产者把握技术要义，沙产业的技术路线通俗的表达为“多采光、少用水、新技术、高效益。”多采光是开发追求的要点，少用水是关键，新产业是技术进步为依托，高效益是沙产业经营的追求目标。

4、阳光充沛是沙产业生产区域特征，所以沙产业开拓发展方向为人类增添功能性食物品种，完成钱老沙漠戈壁地区生物资源是开发新食品的一个重要来源的嘱托。建设大自然新药的宝库，发展生物质能源基地。

这是4个共识，在钱老的指导教育下大家的共识。

第二个体会，在实践中领悟钱老深刻理念的真谛和不竭创新的精神。

钱老告诫说“今后工作我想还应在实践，发展沙产业，有了人人看到的成绩才好宣传说服人”钱老说今后的工作要有了人人看到的成绩才好宣传。实践不仅是验证理论，宣讲理论，更另践行者在过程中接受教育，领悟钱老深刻理念的真谛和不竭创新的精神。

近20年来从科尔沁沙地到天山南北荒漠出现了有成效的沙产业案例，这些案例在“有风险精神的科技人员、负责任的基层干部和热心的企业家”共同努力下，在干旱不毛之地上，展现着钱学森理性预先式论断被事实验证。

我举一个通辽科尔沁沙地，他创造了科尔沁沙地产业新业态，把传感技术、物联网技术都运用了，这个是查询用户信息、机井信息、土壤状况，根据生长阶段实现智能水肥一体化。

这是一个新型绿洲，这个是新型绿洲，建立的螺旋藻产业园区，这是河西走廊这是戈壁滩的新型的。

初步践行方案虽然稚嫩，但是实际上是沙漠戈壁上人工控制生境的新型绿洲农业，是未来智能化植物工厂和养殖场的雏形。预示着钱老改造地理环境，用工程技术加高新技术，创造知识密集型的大农业，古老的农业将作为第一产业的消失，退出历史舞台的语言的现实性和生命力。

践行沙产业过程是收获钱老教导过程，一批展现着沙产业产业革命理念光辉案例，令人加深对于沙产业产业革命理论的遵从，对沙产业的概念判断、语言形成的综合性知识体系的价值意义的认知。

第三，在钱老炽热的爱国情操，品高德罄的人格魅力感召下，体会钱学森与沙产业的不解之缘。

这是一个报道，钱老为什么有不解之缘？我们确实是这样，是钱老在沙产业产业的特殊关注，一个例子1991年3月19日亲自安排、指导出席在北京香山首次召开的沙产业学术研讨会，这是一次国内沙漠知名专家学者及实际工作者的大汇聚，钱老十分重视这次会议，它是沙产业的开端，会上钱老就沙产业产业革命及沙产业的概念，内涵意义价值做出了详细的阐述，亲自修改会议纪要，之后他在沙产业践行中给予理论、方法指导，微小成效他给予鼓励和支持。

第二个例子大家知道，钱老得了唯一的一次奖金，这个奖金大家想钱老肯定不收，大家争取想把钱老的奖金作为推动学术活动的，但是钱老写了一个委托他的秘书把这个事管理好，第一次的奖金是这样做的，这个例子是他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他说要给沙产业赋予这样一个历史使命，我曾经问过我自己，媒体评价说钱学森与沙产业有不解之缘，只有当我们学习他深邃理念，感受他品德高罄的爱国情操时，才感悟到这个不解之缘的深厚根基。

1955年9月17日回中国时，对记者说我打算回中国去接近全力与中国人民一道建设国家，使中国人民过上有尊严的生活。在中国最没有尊严生活的地带是干旱的地带，我1966年到甘肃四清的时候，10岁左右的女孩子没有裤子，钱老的目标是让中国人民过上有尊严的生活，就是要关注最困难艰苦地区人们的生活。

1994年我当时很有感触，本来是指导工作的信上，把写上“刚刚过去的9月17日，是甲午战争100周年，我们看到100年来伟大中国人民所走的路程，我们现在由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中国一定要把135万平方公里的沙漠、戈壁和沙漠化土地通过建立沙产业而改造成绿洲”。

1995年11月21日他写我们要用两弹一星的精神赶超他们，再次用行动证明我们中国人是了不起的，这个是学习关于以色列的问题，钱老说以色列搞的是智慧农业，但是我们要赶超他们，再次用行动证明我们中国人是了不起的。

1995年12月10日，接着又说“中国人要当带头的”，我想钱老关注沙产业，是因为他爱国奉献的崇高的精神，钱老爱国奉献的精神激励和人格魅力的感召是人民学习、努力贯彻第六次产业革命思想的动力。

钱老关注沙产业与之有不解之缘，是根植于他爱国奉献崇高精神和大爱无疆的人格。钱老爱国奉献精神和人格魅力的感召的人们认真学习，努力贯彻第六次产业革命战略思想的不竭动力。

当我们回顾沙产业发展历程要记起钱老的告诫，“沙产业属于第六次产业革命，是在21世纪中叶才能开花结果的”，现实的沙产业展示的成效只是万里长征的一步任重道远。

今天在弘扬爱国奋斗，建功立业的新时代要脚踏实地努力开拓创新，使干旱不毛之地变成人类当前和未来福祉服务的空间！我的讲话就到这儿。我认为科学普及传播离不开媒体的一个轮子，一双翅膀，谢谢你们能来把钱老的思想共同普及。谢谢大家！

（发言内容根据会议现场录音整理，如有疏漏，还请指正）

整理/Sophia 审/Tammy 编/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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